“有的。”他虔诚言道,落吻细密在她脖间,又将侧旁空出的一手挪上引泉。 手心沾覆,他垂眼思凝,而后轻描淡写,口述恰当的形容,“似喷涌。” 语虽淡静,可其凝上的眼神却暗得要燃火。 施霓双手死死捏住他的肩头,泉眼被堵。 …… 孩子被程夫人启蒙着牙牙学语,不过因着太小,两个婴孩咿咿呀呀的吐齿不轻,没学成什么,倒是敞亮声和啼哭环簇,将府邸上下都吵得热闹极了。 霍厌说要先教会孩子们喊娘亲,于是程夫人在左要娃娃们叫祖母,霍厌便在右坚持引导他们学唤娘亲。 见状,方嬷嬷在旁都要被逗笑了,于是没忍住开口揶揄言道:“序淮,你该教孩子们唤爹爹的嘛,不然你一直这样引着,他们真把你认作娘亲了可怎么办。” 程夫人把话接过来:“认不错认不错,还没断奶的娃是记着味的,被人一抱就知道是不是自个娘亲了。” “也对,我听乳娘说少夫人生的奶水又足又甜,这两个孩子可是跟着享着福了。” 霍厌一直垂眼未言,程夫人和方嬷嬷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去管他,想着,这些女人间的话题他又怎么会感兴趣。 这时,程夫人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担心说道:“开始的确是很足的,不过我前日里听乳娘说,霓丫头有天罕见出不来奶水,最后孩子闹着哭也只能被乳娘抱着去哺喂,我想着,会不会是霓丫头最近饮食方面没跟上营养,若真是这样,还要督促厨房再研究着炖些补汤来。” 方嬷嬷立刻应着,“行,这个我去上心,少夫人平日就不太喜荤食,我怕寻常的大补炖肉她吃着不喜口,不如就叫厨房去做通草鲫鱼汤,这汤味本鲜又不腻口,催乳又养气血呢。” 程夫人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又往旁看去,“序淮,你愣神想什么呢?霓丫头最近哺乳不盈,你可得上点心知不知道。” “嗯,知晓了。”他轻咳了声,面上罕见地挂上了点不自在的神色。 不盈? 怎会,没人比他更清楚喷溢时究竟有多美,他一次成瘾,根本想戒也戒不掉。 前日里那次,是他在外应酬喝了酒,回家后醉意还没散,于是脑袋不清醒的直犯混账,他扑着施霓在床,解渴又醒酒,最后堪堪饮涸才休。 因着委屈了孩儿两天,霓霓还与他严肃置了气,甚至连话也不愿与他说,最后他换着法子不知哄了多少回,这才勉勉强强被她宽饶,最近几天更是不敢再去找她亲热。 “对了,霓丫头呢,怎么没随你过来?” 霍厌叹了口气,没说自己被冷落的事实,“二嫂嫂申时过来,和她在寝屋不知聊些什么。” 程夫人点点头,“美玉是个外放的性格,霓丫头和她来往多些,正好能解在府的闲闷了。” 霍厌没回话,对此言颇不认同。 他私心想施霓只有他,可又不想困束她与外交流的自由,为此,他很是伤神。 只想做她的唯一,这是霍厌的执念,无法消除,甚至,他有时还会同孩子们吃味。 病态的心理,他已经很努力在克制了。 …… 西屋寝殿,施霓和袁美玉两人在屋,谨慎又小心地将贴身丫头都给遣走了。 施霓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放在桌上的小瓷瓶,纠结言说:“嫂嫂,你当真也用过,是见效果的吗?” 袁美玉立刻点头,差点拿出要起誓的架势,“不是好东西我会和你提?这个不止我用过,不少塬壁刚生产完的妇人其实都在私下偷偷求这药呢,我之前是花千金才买到了两盒,不过我性子懒,用了一盒就作罢了,这才把这好东西给剩了下来。” 见施霓迟疑还没做决,袁美玉赶忙又说,“我看妹妹这貌美模样,又处处透着精致,怎会是个不爱保养的人呢。这药膏你放心去抹,我保证只需十日便恢复如初,若再用久些,简直比黄花闺女还……” 袁美玉这话还未说完,施霓忽的出声。 “嫂嫂,这药……你是不是早想好要给我了?” 袁美玉尴尬笑了笑,被戳穿也没脸红。 于是她也不遮掩了,直接把实话说明白:“这不是一开始跟你提起妊娠纹的事儿,看你这样在意,便知晓你是有多爱美了。嫂子不怕跟你说实话,其实是我前两天打牌,运气不好输了不少钱,最近手头实在紧得慌,我实在寻不到旁的办法,这才想着拿药来和你换些钱。我可不敢卖给别人呀,这要是叫我家二郎知道我输了钱,说不准管家的权利都给我剥去了,嫂子是真没办法,这才舔着脸拿金贵药来求你了。不过弟妹你放心,我可不坑你钱啊,这真是女子养护的好东西。” 施霓叹了口气,总算是知晓袁美玉的来意了,不然她这样一直卖关子地赔笑脸,叫施霓看着实在觉得渗人。 罢了,她闲钱是有的,帮人解一时手头之急也没什么。 于是起身拿来自己的首饰盒,从里挑了三串上等的金步摇给袁美玉包裹好。 “嫂嫂,我不知你赌输了多少钱,但这步摇是稀罕物,当了应是能抵缺口了,不过打牌消遣适可而止,莫要上瘾啊。” 她担心袁美玉觉得自己啰嗦,于是便点到为止地相劝。 袁美玉哪能听不出来好赖话,她接过步摇,诚心诚意地跟施霓道着感谢。 “我是远嫁到塬壁的,在这儿也没个姐妹亲友照看,如今遇到事儿也不知道能寻谁帮忙,实在是多亏有妹妹。” 施霓摇摇头:“不用挂心,嫂嫂也给了我……好物,有来有回,嫂嫂就当是眼下我们做了回特殊的生意吧。” 袁美玉情绪很快转悲为喜,她拉着施霓的手,当下感动得说话都要带哭腔:“妹妹心真好,怪不得这么招人疼,我之前是实在羡慕你家官人疼你那个劲,现在啊,倒是羡慕他能取到个这么难得的好媳妇。” 说着,袁美玉凑过来,又本性难移地补了句,“对了。那药,妹妹最好偷偷背着他用,这几日也别叫他碰身了,待十日以后,成效显了,叫他实实喜上一回才有趣呢。” “嫂嫂……” 袁美玉性子大大咧咧的,说话一贯荤素不忌,叫施霓听了是又羞又无奈。 待人走了,施霓立刻小心将瓷瓶收了起来,面色端持如常。 阿降进来奉茶,自然也没寻看到个究竟。 到了晚间,霍厌从府衙回来直接奔到西屋,他晚膳随便在外凑合了一口,进来却向阿降打听,施霓晚膳吃得可好。 阿降如实回:“姑娘最近胃口可好了,肉也能吃的多些,就是方嬷嬷中途差人送来了鲫鱼汤,补身用的,上桌后姑娘看着那汤犯了几句嘟囔,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鲫鱼汤?”霍厌一顿。 “是养身补气血的,姑娘好像是前日给公子小姐哺乳,自己亏了身。” 连个丫头都知道说道这话了,霍厌当即只觉得头疼,今日这话不止一次绕他耳边,他每听一次,便觉有人在他耳边提醒,那日醉酒后他到底做过什么畜生事。 霍厌拂了拂手,“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 “是。”阿降闻声恭敬退了下去。 推开寝室门,霍厌有意来赔罪,见施霓正穿着单衣对镜拆鬟卸着妆,他试探地从后把人给搂住。 “霓霓,谁又惹着你了。” 施霓没挣,但语气也不好:“夫君最清楚才是。” “别为个补汤置气,霓霓不喜欢就不喝,我明日便去厨房交代,补汤一律不许上西屋的桌,好不好?” 施霓冷冷睨着眼,“夫君倒懂避重就轻。” 霍厌赶紧拿着她手又打自己,也不将什么将军威严,“那日真是喝得迷了神,成了混蛋,以后我……” “以后怎样?戒酒?”施霓故意为难。 霍厌沉吟了一瞬,还是点了头,“只要霓霓别再恼我,这酒戒就戒了。” “当真?”她知他素来是爱饮的。 霍厌神色语气皆认真:“发誓都行。” 听了这话,施霓脸色这才稍好些,她嗔过去一眼,声音微微带怨,“那日我推都推不开,夫君只知牛饮,我都痛了。” 听她语气这般委屈外溢,霍厌简直心疼得要命,他不知怎么安慰才好,于是动作分外轻柔地倾前去吻她的眼睛,之后又小心移到她脸颊上。 “霓霓,我赔罪,我赔罪。”他就像虔诚的信徒,心甘跪下身体,来朝拜自己的神女。 而神女,只属于他一人。 他抱着她上榻,两人很快缠绵着又吻在一起。 意乱情迷间,施霓忽的想起了袁美玉那话——待十日后,成效明显。 她红着脸喘息,当下用着最后的理智才勉强推开了他,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了谎。 “夫君,来,来月事了,不行。”她眼睛雾蒙蒙。 要等十日,才行……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1-15 23:20:13~2022-11-16 23:54: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晚上不睡觉 10瓶;绾柠. 8瓶;也知枝 6瓶;别吵我睡觉 4瓶;甜糖汤圆酱、兰睎 3瓶;青梅煮酒 2瓶;风有风吹、改张行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0章 对于施霓说的话, 霍厌从来都是无条件的信任,即便她言语之中漏洞明显, 可因为是她所说, 霍厌便会耐心纵容着,并不去揭穿。 譬如当下,七日已过, 她却还是在找各种理由抗拒与他的亲热。 对此,霍厌没有强迫, 更没多言什么, 只是他鲜少会受施霓的冷落,于是心里难免会忍不住郁闷反思,自寻归因。 一天同程夫人吃过晚膳,两人回到西屋照常先去偏房看望孩子, 一家四口融洽地玩闹了会儿,见天色不早,施霓便招手叫来乳娘去哄孩子入睡。 两人轻脚离开,而后并肩回了寝屋。 身子有些疲惫,施霓没打招呼便先起身去了浴房沐浴, 见状, 阿降和小玉忙跟上一同进去伺候。 霍厌原本张嘴想说什么,可到底没出声。他留于原地, 目光看向浴房门口放垂严密的遮帘,嘴巴自嘲地扯了扯。 其实若照他平时不管不顾的那个冲劲,这会没准直接迈步进屋叫两个丫头退下, 然后自己去亲力亲为地帮施霓擦润, 甚至若没克忍住, 他会不收敛地直接在里同她戏水亲热, 闹到她彻底软在自己怀里方才止休。 的确混账,他唾弃自评了句。 怪不得霓霓要躲着自己,他抬手落寞地摁揉了下太阳穴,垂目摇了摇头。 待半个时辰过去,施霓裹着薄巾香喷喷地从浴房出来,两个丫头在后为她认真擦着发,一切做完后,便都自觉退下了。 霍厌从不用施霓的丫头,他沐浴时更不喜被人伺候,当然,这也不绝对,若是施霓愿肯帮忙,他往浴桶里直泡一整宿恐怕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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