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怪我自作主张吗?不过将军之前便受了伤,眼下又染风寒,姑娘担心也是难免。” “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军营重地!” 很厉,又很熟悉的一道声音传进耳,施霓不禁将目光盯在挡在眼前的面帘上,目光微凝。 将军,是不喜她过来吗?大概是了,听这话的语气已经烦成这样,的确是把她当做了麻烦,想想也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她往后退开两步,假装没听见这话,很快,门帘从外部被掀开,霍厌一眼看过来,把她盯得心有点慌。 她没说话,反而是荆善在说。 “行军不可带女子,可没说驻军时不可,将军恕属下多嘴,眼下咱们就驻在京城边上,每天不也有兵将的亲属进来看视嘛。” 施霓还是保持垂眼低头的姿态,听了这话不由心想,看视之人和她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看视不过看看,而她,是有留宿的。 将军若坚持的话,也是自有道理,毕竟规矩不是死的,怎么说都有个在理法。 于是她不禁想,没准将军秉持原则,一会就该叫荆善把她原路送回去了,毕竟平日里再怎么痴迷,那也是在私下暗里,哪能进了军营还总想那些个风月事。 说到底,这回是荆善和她思量得不周全了。 于是她正准备开口,别叫将军为难了,她回去也无碍什么,却不想将军已经自愿摆出为难姿态,肃着目说,“留便留吧,不过只今夜,明日把人送回。” 荆善立刻会意,忙躬身承命,“是!” 说完他识趣地很快退下,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施霓留下,而施霓站在原地茫然眨眨眼,心想这就……留了? 再看将军,一身寒光重甲,肃目间,显得比平日只穿常服时要威严凛冽更多,叫人直不敢靠近,也不敢直视。 尤其,今日她自作主张过来,已经惹得将军不满了。 “过来。”一双隼眸看过来,施霓感觉自己有点没出息的腿软,倒不是怕,就是莫名畏强。 明明以前也看过他穿铠甲的样子,可随他亲密之后再看,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此间更能感受,他就是那四方敬仰、不厉而威的战神将军,明明那样孤高不可接近,却已和她最最地挨近过。 那感觉,很神奇,说得再准确些,施霓觉得那是一点点的小虚荣。 旁人如何也得不到的,将军只允她得。 想想,面对这样一个英雄人物、真正强者,天生慕强之人又何能不心动。 于是施霓忍不住走近,却不敢看他,只盯着自己脚尖。 霍厌看清她眼底浮现出的几分陌生,觉得好笑。 于是故意逗问了句,“怎么,不认得了?” 施霓目光含怯地抬眼,嘴巴抿了抿,如实回,“很久没见将军穿盔铠,有点威凛,不好近的感觉。” 霍厌往自己身上看了眼,又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之后直接冲她张开手说:“那帮我脱甲衣,看看脱了还陌生吗。” 施霓犹豫地伸手,动作着实生疏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可却一直找不到暗扣。 霍厌敛息提醒,“在后。” “好的。”施霓没绕去背后找,而是双手环着往后伸,这样拢着摸寻。 可还是找不到。施霓不免有点儿着急,又往前贴紧了些,继续摸。 她是一门心思专注找扣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霍厌此时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 最后很难压抑,往她脖颈上顺势吮了下,不只一下,还……舔着亲咬。 施霓愣住,还没完来得及言语什么,就听他严肃反问:“褪个甲衣而已,这也要诱我?”
第66章 细细密密的吮吸感不断从脖颈间传来,施霓脸颊烫着,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微颤,还没挨上一会,施霓便站不住脚地直往霍厌怀里软。 而霍厌轻易捞住她,单手箍紧在她腰间,片刻的心驰神往后,只觉鼻尖源源不断地钻进幽幽桃香味,他想,施霓这是又换了皂角,沐浴时大概还在桶中浸了不少的桃花片,她素来爱把自己泡的浑身满是香。 对着她,霍厌心思正不了。嗅时只觉愈发不满足,脖间的味道,终究还是淡些。 下颚压下,知晓那香气是从沟壑更深处溢出的,于是喟叹一声,想往深里埋。 “将军,盔铠太……太硌人了。” 施霓艰忍不得,眼见将军要扯自己领口,忙心惊地伸手推拒。 不是她不愿,也不是欲迎还拒,实在是寒甲贴身太难受,自己身软,将军抱得是舒服了,可她只觉得夹杂于冰火之间,倍感折磨得紧。 听她这话,霍厌眼神闪过不满,不过只是一瞬,他不想迫她如何,于是只抱着她压抑微喘两下,欲往深处的动作总归是止了。 “暂饶了你。” 施霓松了口气,同时觉出将军腰间一方挺硬的盔铠,当下是把她更明显得硌到了。 她往后错了错身,手僵着问道,“还,还要解吗?” “继续。”霍厌开口,不厉而威。 施霓不敢迟疑,只是这盔铠相连的盘扣实在位置隐蔽,方才她摩挲半响没能找到,现在同样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一时面上闪过为难。 没思寻出办法,她只得出声求援,“我没给旁人解过盔铠,找不到扣解,还请将军告知我一下,好不好?” “你当然没给别人解过,除我,谁还敢叫你这般?” 霍厌如此回,施霓听了愣着眨眨眼,只觉他是没找到话中重点。 “向里找。”他又说。 施霓反应过来,知晓将军是在指引,于是立刻跟着伸了伸手,等摸到腰间位置,不知是在前在后还是在侧,于是手下一顿,想等他下一步的指明。 “再下些。” 下……还下吗? 施霓抿唇犹豫了瞬,可当下又想自己不该这么敏感多心,只是褪个盔铠,解个扣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不再扭捏地轻声回应,“好,将军稍等。” 话落,她继续伸手,微挪停在其腹上,将军倒没喊停,可她却是不敢再继续了。 “这吗?”她手僵得停在那,不知是紧张害怕的,还是出于旁的什么缘故。 霍厌没立刻回,反而是低头下来压在她肩膀上,声音传耳紧沉,跟方才荆善在时的冷静清明模样完全不同。 分明刚刚还在为他们的自作主张而感到不悦,不喜她擅自进入军营重地,怎的现在……施霓看他那道几分缱绻的目光,只觉他似乎也没那么不高兴。 “将军?”久等不来他说话,施霓轻唤提醒。 可没等来将军开口吐出一个字眼,当下却隐隐觉得手心被他往前撞了下,不那么明显,可也根本忽略不了。 意识到他是做了什么,施霓脸色烧了烧,手更是没收回来,仿佛它坏了脏了,不再是自己的了。 而后,头顶传来将军略微快意的轻笑。 “傻了?又不是真的碰到,衣裳还没给我褪下。” 说完,霍厌不再磨蹭,直接自己动手往右侧腰边一按,亏甲瞬间轻易就被解除了,比起方才施霓动作坑坑绊绊,十分艰难的样子,他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施霓怎么能不气。 “……将军故意逗弄人!” 霍厌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甩手把刚脱下的甲衣往侧旁木架上一搭,而后无比自然地与之相视,坦言道,“想让你摸摸我,也没别的法子。” 先前阴毒还扰身时,他总以“吃药”为由,在她面前扮了可怜又博同情,反正招数耍得花,算是半迫半哄地叫她给自己做了好些逍遥快活事,他本质不善,对她,更可以说很坏。 却不想这回听了他这浑话,施霓没像平日一般害羞闪躲,反而是犹豫着抬手捧了捧他的脸,眼神纯纯的,声音好听得宛如莺歌燕语,轻轻又喃喃。 “这样,不也算嘛。” “算什么?” 施霓够他时是有些费力的,若是还想维系得久一些,便不得不要踮起脚来。 听他问话,她手继续往上举着,动作没变地回复:“也算摸了呀。” 霍厌看着她,缓慢动作,把他自己的手压在施霓的一边手背上,勾唇摇头说:“不算。” 施霓还欲反驳,心想已经触碰上了为何不算呢,可这次没来得及张口,人就被他打横抱起直往榻上走。 没了盔铠,只贴着层单衣挨着他,这回的确舒服多了。 刚坐上榻,盘好的头发就被霍厌抽出玉簪给拆了,于是如泓瀑布的青丝一瞬铺在背后,再不是方才那副玉面小侍卫的模样。 之后他单膝也上来,施霓为他腾位置,往后慢慢地挪,可还没离远多少,脚踝被抬手一握,鞋袜顺势被他给褪了。 这时,外面操演声忽大传来,处在这样一个威肃环境内,施霓难免紧张,更不必说当下是发髻落下,衣衫不遮,还被将军灼视地盯着。 霍厌把她剥了个干净,可他自己却是衣冠齐整,周身除去盔铠没了,旁的还是一应而全。 “将军所为不算公平。” 她缩进被子里怯怯地说,放肆完双手拉着被沿直直向上,只露出双漂亮眼睛来盯着他质说不满。 不过因鼻尖贴着他的被子,施霓很快便闻到他身上常有的苦檀味道,有点清隽,更为馥沉,是细微又好闻的香。 不过她知晓将军从不爱沾身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味道,该是他那把佩剑所带剑鞘的气味,木质剑鞘表层涂蜡精雕完美,在将军身侧挂得久了,味道散出自然染身,而那其实并不是纯粹的檀香味,而是沉香混着香根草,只是常人很容易将两者混淆。 施霓素来爱辨香,算是有着一手没什么实用的本事,她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也爱萃取精华从而自制些香料来用,所以一般闻到什么吸引人的味道,她总忍不住地会想要专注来辨,也检测自己有没有技艺退步。 所以眼下,她是不合时宜地思绪飘忽,当着霍厌的面明目张胆地走了神。 直至感觉周遭忽的暗下,施霓愣愣地抬眼,入目就见将军面色不善地从上笼罩而来,又伸手一把扯开她遮身的被子,存在感不容忽略丝毫。 施霓吞咽了下口水,这才记得敛神,将全部心思放在将军身上。 “这个时候还能出神,在想什么?”霍厌摩挲着她的下巴语气严厉地问,面容有些发沉,明显是因方才受了忽视而不满了。 施霓忙去哄,也忘了继续寻遮掩挡身,当下真就是将身上唯一间赭色肚兜都直接映在他眼下了。 “在,在闻味道。”她如实回,承着他的目光,有点心虚。 手下动作微顿,他又用食指去蹭她的脸,问,“什么味道。” 这话说出口其实挺叫人觉得难为情的,但看将军这肆掠的动作,便知不说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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