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你让我擦的么!?你这是引诱我犯错么?好等着以后利用这一点来威胁我? 郦子夏停了手里的动作,心里嘀咕一阵子,只见周亭琦满面含笑,一副嗔容,并不是那种凌驾于上的逼问。 她一定要挽回自己的颜面。 郦子夏道:“王爷说的民女岂会不知道呢!这一点家父管教甚严,我也从未疏忽过。不过王爷此刻身在病中,民女以仁义忠孝之心来伺候王爷,心中哪还有什么男女之别。就像王爷看待自己的子民,岂会以美丑、老幼、甚至男女来区分对待呢。” 这张嘴真厉害!不愧是翰林之女。既抬高了他们父女的品德,又明里暗里把周亭琦褒一下子贬一下子。 周亭琦无话可应,有些尴尬,舌头舔了舔下嘴唇,心里感慨良多。这郦子夏虽然外表一团和气,但这丫头心中却颇有骨气。 郦子夏一边小心擦拭,一边又问道:“臣女听明娟说,王爷这次回来,会给民女一个交代。” “啊?什么交代?” 这家伙怎么不承认了! 郦子夏皱眉道:“是明娟告诉我的,民女以为王爷命我来伺候擦身子,还把旁人都支走,就是要单独给我说话,给民女一个交代。” 周亭琦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想要我给你说什么?我让你给我擦身子,也不是别有所图,如果你能回忆到以前的事,就能明白我此刻的用心了。” 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郦子夏只好道:“那就等王爷病好点后再告诉民女吧……民女可以等。” “那也要等时机合适了,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如此聪颖,应该能猜出这事有多大吧。”周亭琦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面孔。 郦子夏只好沉默,手里的动作不知不觉就缓慢了点,不经意之间,就把绒帕挪到他胸膛之上了,时不时蹭到那两粒红珊瑚。 那一根根绒毛拂过胸膛,真的好痒,那感觉就如同郦子夏用指甲在他心口上轻轻挠痒一样。 但又好舒服,周亭琦一边挪着身子,故意迎合着郦子夏手掌的动作,好使那绒帕在两粒红珊瑚上多蹭蹭。 不妙!不妙!周亭琦忽然感动裤子里有了一种朦胧跳动的感觉,他立刻睁开眼,脑袋略微抬起,视线掠过狭长的小腹,居然看到白绸裤子里的弧度已经快聚起一个云朵了。 一开始就不应该叫她来擦拭身子,她身上带着一股风,这股风会将周亭琦心中那遥远的浮云吹到眼前,逼着他不能呼吸。 “好了,你下去吧,腿下·面就叫四庆儿过来给我擦。” “啊!”郦子夏猛一抬头,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么快就结束。 周亭琦越来越感到裤子里不太方便。他语速很快,“你出去吧,我这次叫你过来伺候也是为了能叫你回忆回忆以前的事,不用多想了。” 郦子夏倒是没多想,将绒帕丢进水盆便出去叫四庆儿了。 周亭琦见她一走,喘了一口大气,身子也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他侧了侧身,见梳妆桌上有两枚戒指和一个手镯,应该是郦子夏忘带走。 不一时,四庆儿来了,默不吭声地给琦王脱下裤子和亵裤,一双修长有力的腿直直顺顺的呈现在眼前。四庆儿还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看到琦王的身子,虽说这是男人的身子,但如此修美的身材还真是叫人大饱眼福,虽然他并不好男风,心里仍交织着喜欢和羡慕。 周亭琦也很轻松,都是爷们,谁长着什么东西,还不清楚么。他一句话也不与四庆儿说,任由他擦拭着双腿。 这小伙儿年轻力重,一手抓着琦王的后脚跟,一手抓着绒帕,从大腿·根儿往下一撸,整条腿都擦到了。 这手劲儿快要搓下一层皮了,和刚才郦子夏的力道简直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周亭琦也没说话,这样擦拭,身子也别有一种痛快。 两条腿都擦好了,盆里的水也不怎么脏,四庆儿连带周亭琦脚指头缝都用手指勾着巾帕擦过了,很干净,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只剩下腿中间那个地方,干干地在那儿晾着,不知道该不该擦? 四庆儿假装咳嗽了一声,道:“王爷,你那里还擦么?” 周亭琦听到四庆儿说话,气得心肝一颤,手掌尖儿拨了一下四庆儿的脸蛋,低声道:“谁让你说话了,装个哑巴也装不好!”这是他和四庆儿两人之间隐藏了三年的秘密。 四庆儿吓得双手捂着嘴,低声道:“奴才一时忘形,以为是在外面花园里。” 周亭琦瞪着眼,手指捏着他的脸颊,来回抖动,“你还说!你还说!” 四庆儿索性就放开了,委屈道:“王爷,没事的,她们都在吃饭呢。三年了,奴才说的话还没有一千句呢,除了偶尔和王爷在花园说说话,我都快憋死了,什么时候才能讲话,郦姑娘都已经恢复记忆了,还要……” 周亭琦谨慎,气狠狠打断道:“你先给我闭嘴!我自有打算,等有时间再给你说,你还上瘾了!” 很不巧,这一席话全都被郦子夏听到耳朵里。郦子夏刚才给琦王擦身的时候,摘下的手镯和戒指放在桌上忘带了,回到厢房和明娟吃饭时忽然发现,便折过来取,谁知周亭琦和四庆儿的话一个字儿不落全听到耳朵里。 她也觉得没那么巧,自己失忆也就算了,四庆儿还哑了,看来这次有希望知道这三年的事了。 周亭琦原本已经很爽快了,被四庆儿一闹,又惹了一身汗,看着腿中间的东西,实在不能想象被男人抓在手里是什么滋味,想想就觉得可怕,他道:“这儿就不用擦了,再重新给我擦擦背就是了。” 四庆儿点了点头,又重新洗了洗手帕,掀着胳膊把琦王前后左右重新擦了一遍,不得不说,琦王把身子练得很健美,肩膀开阔,腰板柔韧,双腿修长,没有一丝赘肉,而且腿上没有任何杂毛,非常的整洁,不像他自己的腿,一层乱糟糟的黑毛。 而且呀,最让四庆儿惊讶的是,琦王小腹之下那个位置的皮肤也很白,尤其前端还粉粉嫩嫩的,绝不像是一个久经风月场的男人。 他以为,琦王的女人应该很多,所以那里经常磨蹭,皮肤肯定会越来越黑,但还依旧如处子一般,真是奇怪。 他擦完身子,给琦王穿了衣服,端着水盆便出去了,回到房中,只见郦子夏坐在自己屋内,他喜得一跳一跳的,“啊……吧……啊……” 郦子夏靠在椅子上,缓缓冲他一笑,道:“开口说话吧,憋了三年也够累了,我全都知道了。” 四庆儿目瞪口呆地张着嘴巴看着郦子夏。
第18章 我这三年 郦子夏看着他张口结舌的样子,叫他坐下不要害怕。 她不急不缓地关了门,说道:“四庆儿哥,我也不是有意要拆穿你,可是我已经知道你并没有真哑。我就想从你这里听听这三年来发生的事,如何成了今天这个地步?” 四庆儿张着嘴巴,眼珠在眼眶里慌乱地闪躲,来不及编造谎言,只能用“啊……吧……吧”的嗓音掩盖他的慌张。 郦子夏微笑了一下,道:“四庆儿哥,你也不必乱猜乱想,我知道你也有苦楚。” 她说着看了四庆儿一眼,他垂着头,好似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她便继续道:“其实,刚才我去正房拿我的手镯和戒指,无意中听到你和殿下在说话了。” 四庆儿抬起头来,看了郦子夏一眼,重重叹了口气,“郦小姐,你还是不要问了,我怕你会伤心……” 听到他肯开口讲话,郦子夏心中豁然开朗,仿佛看到一道曙光划破三年的黑暗一般,她蹲到四庆儿身旁,近近的说道:“不,我不会伤心,反倒是每天面对琦王殿下那忧愁的面孔才叫我不安,而且你想想我三年不回家,我母亲和兄弟该多担心我。我们患难与共,我不想大家再这个样子了。” 四庆儿与郦子夏两两相看,沉默了片刻。 他瞅着郦子夏那娟娟美目,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哄弄她,便道:“无论是王爷,还是明娟黄兰儿,他们都知道这三年发生过什么,只是不叫我给你说。王爷和明娟都怕你伤心,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郦子夏被他的话死死揪住了心,焦急地晃了晃头,道:“不,不会的,你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办……” 四庆儿道:“你知道,当年那个雨夜,你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就晕过去了,我也摔得不轻,但好歹还有一点劲儿,就把你抱上马车,拼着最后一口气赶到王府。你送来的那封信对王爷来说,应该是救命的信。” 郦子夏道:“那信是关于何事?” 四庆儿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把你送到王府后,我也没挺住,大病了一场,一个月之后才好,我再见到你时,你已经失忆了。王爷就把我们秘密安排到夏园,把明娟和黄兰儿调过来伺候你。” 郦子夏道:“难道,难道就没有人来找过我么?我的家人……” 四庆儿道:“我们都在夏园,外面的事不知道。其实王爷很有耐心,每天都会来看望我们,都会问你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事,一度派人秘密查访,看谁家丢了女孩,但最后也没查到什么结果。” 郦子夏心里道,还算他有点良心!她看着四庆儿道:“王爷不敢大张旗鼓去查访,是不是担心惊动了郡主呀?” 四庆儿重重地点点头,也觉得有这种可能。 “就这些么?这也不至于叫我伤心吧!” 四庆儿苦涩地笑了笑,抓了抓额头,揉了揉眼,心里百般难受,直到不能再拖延的那一刻,才犹豫道:“后来的日子就比较轻松了,你也比较活泼天真,和我们相处得也很好。而且王爷每天雷打不动地都会来看我们一次,姑娘见到王爷来了,也很高兴,常常和王爷聊天到半夜。王爷还经常赏赐你很多东西,也许是王爷作为回报赏赐的,也许是王爷很喜欢你……” 郦子夏脑袋里轰了一下,瞬间想到第一次醒来的时候,衣柜里男人的衣裳,周亭琦的自画像,还有被褥下面他的亵裤……她颤声道:“那我屋子里王爷的衣服,还有画像是王爷以前留下的,还是……”郦子夏有些说不出口,她真的是有点害羞,有点接受不了自己的过去。 四庆儿看到郦子夏娇美的脸上又是自责又是委屈。 他有点后悔说的太多了,但说到关键的地方,不得不继续,他嗓音模糊道:“我很少到姑娘房里去,不太清楚那些东西的来历,明娟或许知道。”他只好推卸点责任给明娟。 “那后来呢?倘若真是这样,那现在王爷对我应该很客气的,为什么现在对我奇奇怪怪的,还说我还犯过错?”郦子夏嗓子干咽了咽,等着四庆儿的回答。 四庆儿迅速地眨了眨眼,道:“后来,王爷和姑娘越来越好,他越来越宠你,我们看着都很羡慕。有的时候……有的时候,他还会在你房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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