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白:哈? 大雄:老大,你带球了? 鬼面迟滞了一瞬,霍的心头一跳:一家三口? 隔着面具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唯有那两眼瞪的浑圆让黎书瞧的很真切,替他想想也是痛苦。 杀主仇人一下子便成了少夫人... 这剧情就是:狗他娘给狗开门,狗到家了。 黎书一扫裙面,巴掌大的小脸面露悲戚眼尾带红,“你以为你家主子为什么甘心就死?” 为什么? 难道是为了你? 为了你肚里的娃? “你说是就是了?”鬼面心里忐忑打鼓,不敢贸然动手,万一这娘们说的是真的..这可是主子唯一的血脉了。 “他右胸第二肋有个三寸的疤,腹上有箭痕,左膝有火烧疤痕...”黎书眼皮一掀朝鬼面望了过去,“胯下隐秘之处还...” “住口!”鬼面怒不可遏,这些伤都在隐秘之处非肌肤相亲不可知,难道她真的与主子... 采白一脸诧异的望过去:“姑娘,啥时候的事?” 黎书心里暗道了一句傻丫头,装出一脸娇羞,“哎呀,这种事难不成要让你观摩啊,抽个空儿喝茶打嗝放屁的功夫就成了,他快着呢。” 哦...采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沐云庭:我日的~快你祖宗! 鬼面攥着拳头,硬生生的压下满腹的邪火,“带走。” 再不走,不定从那女人嘴里再吐出什么虎狼之词,这些难听的话一旦外流主子的名声可就毁了。 见黎书没反对,大雄他们也乖乖的“束手就擒”。 至于去哪,黎书无所谓。 “姑娘,在哪动手?”路上采白紧贴着黎书的后背,气声道。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黎书仰头对着鬼面笑了笑。 采白一脸迷茫,安全的地方? * 荣华巷-畅园 五进的院子称不上大,胜在修葺的用料、雕工、摆件十分考究,单厅中博古架上的瓷瓶古玩都不下千两之数,更别提这满屋子小叶紫檀木的座椅价值几何了。 陌生的环境里黎书会惯性的记下这里的防卫,计算着出口,规划着突围。 单前厅、后院、庑廊上的重甲手、弓箭手、强中手、守卫都有百余。 除非人家请,否则进出都是两难。 “这地儿倒是挺安全的,景色也好正适合我住。”黎书满意的点点头。 见她天真的以为可以在此安心养胎,鬼面不由得一嗤。 蠢女人! 主子怎么可能看得上这样一个女人? 就为了那张脸? 美则美矣,可惜了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吧。 她最好有身孕,最好怀的真的是主子的种,否则... 想到主子死后一路上还得与这个女人同睡一个棺材,就觉着是一种玷污,恨不得活剐了她。 黎书可没空理那鬼面肚子里的弯弯绕,她心里正美滋滋的盘算着怎么把这院子搞到手。 作为落脚地,这个院子是真不错! 她看上的东西,从来就没有搞不到手的。 “这院子怎么样?”黎书随手一指,“以后把那几颗碍脚的树拔了给你们改成一个跑马场怎么样?” “还有那..是什么啊?书房么?改了,改成酒房,听说西京城里有不少好酒,到时候多囤些。” “嗯!”采白将黎书指过的地方一一记下。 “哎?”又是一道一惊一乍的声音。 “那池子边草坪里的两只大鸟是什么?五彩斑斓的真好看!”黎书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鸟,兴奋的望过去。 “大鸟”抖抖头上的翎毛,又抖抖美丽的尾巴,如一把折着的锦扇哗啦一下子展开了,色彩缤纷的花纹,五光十色,鲜艳无比,美不胜收。 “靠,屁股开花?” 我艹! 这叫孔雀开屏! 这TM是你该关注的事么? 就算你揣了龙种,等瓜熟蒂落也是死路一条。 如何保住脑袋才是你该关心的好么?
第五章 老大玩的真野 厅中候着大夫和稳婆专门验看她的身孕。 “姑娘的身孕若为真,还能多活几日,他们?”鬼面看着大雄三人,他们又没有身孕。 黎书眼睛一眯,杀气骤起。 没有人可以动她的人。 采白:敢扒我们姑娘裤子剁了你的狗爪子! 大雄啐了一口急吼吼道:“老大,不用管我们,有机会你便逃,几时宰了这帮孙子都行。” “你瞎了么?老大分明是看上了,不想走。” 采白同意二毛的话,姑娘说了这是个安全的地方,一定是想到了法子留在这儿,瞬间抬起下巴雄赳赳气昂昂的拿着鼻孔对着人,“对我们姑娘客气点儿,回头留你个全尸。” 黎书:.... 倒也不用这么嚣张。 “我若死了,可以让我与他合葬么?”黎书指了指棺材。 鬼面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黎书。 这位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毛病吧?! 杀了人,怀了娃,好容易有条活路,又想着去死,凭什么觉着自己可以与他家主子葬一起? 是你家祖坟冒青烟啦? 还是...真爱么? “不能葬一起啊...”黎书努努嘴,身姿婀娜的走向棺材,幽幽的叹了口气。 玉指拂过的地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气门拔出一根银针,沐云庭鸦羽般的睫毛微不可查的动了下。 黎书宛若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趴在棺材上发愁:“孩子他爹...我要是带着孩子去找你,你会怪我么?” “还是你更想让我生下来?” 剑眉往一处急速的拢着,沙哑的嗓音自喉咙处挤出来犹如刮锅挫锯驴叫唤似的。 “生你妹...” 蚊声大的声音如惊雷一般炸开,鬼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扒着棺材沿儿盯着那双缓缓睁开的邃如星海的眸子,如一道光射进了他的眼里,迸出一团火花。 转过头,惊喜的叫着:“主子,你没死?快,陈大夫!” 突如其来的喜悦感击着每个人的细胞,那陈大夫踉跄的跑过来险些摔散了一把老骨头。 滑稽的一幕黎书失笑出声,“应该是真情感动了上天...你说是不是?” 要不是撕心裂肺疼的他动弹不得,沐云庭真想找根针缝了这张嘴。 “夜鸢..”沐云庭捂着胸口坐了起来,正经的说了一句:“给她钱...” 让她滚! 夜鸢点头拍下几张银票,顾不上多说一个谢字便将沐云庭紧急抬入内室,天大地大此刻主子活命最大。 有的人没有理会,不是不想管,是无足轻重。 黎书她们便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只要给银子,黎书才不在乎他们怎么想。 “姑娘~”采白晃了晃银票,笑嘻嘻的揣进怀里。 “咱们有了钱晚上吃顿好的,给老大补补!”大雄舔了舔嘴唇,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后头了。 “急什么,事还没了呢!”她看上了这院子,不想走。 阳光被精雕细花镂空照壁筛成了斑驳的浅金色,落在黎书的前额,金灿的光辉执笔在她脸上书画下神迹般的花钿。 午后暖阳穿梭于微隙之间,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紫檀香味儿,舒淌悠长。 一道纤绝的身影,半明半昧的浸在光影里,露出来的半截藕臂泛着光洁的玉色,慵懒随意的倚在海棠树下,满意的眯起了眼。 日落时分,院里飘来饭菜的香味儿,肚皮儿抗议黎书吞了一口口水抬步进了屋子,因着救了人揣着娃侍卫的神情多了一丝客气,不用多废什么话便进了内室。 在侍卫眼里,两人都睡了,还在乎这个? “呦,吃着哪。”屋里传来一阵呛声。 她有那么可怕么? 不就是杀了他一次? 黎书自来熟的坐下,自榻上射过一缕厌弃的目光,沐云庭冷道:“你怎么还没走?” 又看了一眼夜鸢,没给钱么? 夜鸢一脸无辜,“属下这就轰他们出去。”顿了一下,反应过来一件事,“主子,您是不是...” 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这话夜鸢问不出过,目光来回在黎书的小腹上徘徊。 沐云庭皱眉,狐疑的看着:“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送您回来时,说...” “说身怀有孕,是...”您的种?! 黎书咽下一口鸡粥,十分配合的做了一个恶心的动作。 沐云庭回忆起初醒时,黎书传入耳中那几句情深且恶心的话,说是要给他生孩子?! 吧唧一声瓷碗落地的脆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怒吼:“放屁!” 采白一道风似的冲了出去,“你放屁!我家姑娘同你在棺材里睡了一个月,有个身孕怎么了?”奇怪么? 夜鸢:嚷什么,光彩么? 沐云庭一脸震惊,眼底一片茫然。 难道是趁着他昏迷...畜生啊! 沐云庭迅速判断,活的时候他没做那事,死了更不可能。 “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黎书一把点了他的死穴,“即便种子没有发芽,可你用都用了,难道想赖账?你又不是不行!” 哈? 大雄:老大,你玩的可真野! 啥叫他用过? 他用过毛线! 沐云庭气的肋叉子生疼,礼义廉耻四个字这玩意一个不沾。 他想唤稳婆进来验个真伪,可...一旦她不是处子之身,岂不是恰好证明了黎书的话? 头顶绿油油的一片... 这种事永远无法去证实,也永远无法去推翻,黎书赌985不敢当着他的属下承认自己不行。 男人嘛,这方面多多少少还是要点脸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沐云庭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幽幽的开口,单刀直入。 与她同行这段时间,他还是了解黎书的,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么? “那夜你也是亲耳听见的,人家出双倍的价格..” 沐云庭嘁了一声发泄着心里的蔑视,“给她二十万!” 拿了钱赶紧,滚~越远越好,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人家还失身了呢...”黎书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男人几乎咬穿龈血,怪不得那船上的杀手乖乖给钱宁死也不愿与暗香坊扯上瓜葛。 这女人就是蝎子的尾巴,甩不掉,碰不得,毒一份,神憎鬼厌。 “别做梦我会娶你--这样一个女人!”沐云庭幽冷的眸子剜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痴人说梦。 “呵-我倒没想过让你娶我,毕竟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鸡蛋? 沐云庭险些笑出了声,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嘲笑她。 呵呵,滑天下之大稽,这女人把自己的贞洁比喻成了鸡蛋?! 鸡蛋之大,一个篮子盛不下,他没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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