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我给吴嫂子净身的时候发现...她曾经被人..玷污过。”采白红着眸子,咬牙切齿道。 畜生,这就是一帮畜生! 黎书一双拳握的咯吱吱的响,抬手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柔声道:“吴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那些诬陷你的,伤害你的,瞧不起你的..我会一一让她们去地府里给你赔命,忏悔他们的罪孽。黄泉路上,你走慢些,回回头且看一看他们的下场。” “你们整理收拾一下把店里重要的资料送回畅园,牙行的每个人结三个月的工钱,自己找下家儿。” 刍狗的心猛地跳了几下,老大什么意思? 牙行要散了吗? 一刻后,黎书带着采白回了畅园,照常洗米煮饭仿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等大雄他们回来四人闷头不语的吃了饭。 “老大...”大雄瓮声翁气的开口,照头迎来了二毛的巴掌。 “别拱火。”二毛道。 “二毛负责邱府的地图,大雄去找家工行价格无所谓能来人就行,各自留意尾巴。”黎书道。 这前件事他们听明白了,劳工的事没懂。 “老大,找劳工干啥?”大雄问。 “拆房子!”黎书道。 吴嫂子死的太惨了,老大心里不痛快,要拿房子撒气。 大雄是这么揣摩的,拾掇了碗黎书也出了们,四人分工有序的忙活着。 夜幕垂落,只露出几颗清寂的星子,采白按照黎书的指示将房里的蜡烛全部换成了一小截的。 “好了么?”黎书将邱府布局默记于心,抬手将地图烧了。 世上唯一能信得过的只有自己的脑子。 “放好了,有尾巴跟着要不我先将人引走。” “布局的人很老套,每两个街口换一批,要同时盯紧咱们四个至少得三十多。”黎书往袖间藏了两把短匕,“你一个人不仅引不开所有人还会打草惊蛇,暴露了行踪。” “那也得防着他们出阴招。”这么大的院子,他们四个怕是不好守,采白动了杀心。 “暂时不用拔出这些眼线,留着他们就是让他们背后的主子相信咱们在西京无根无基的假象,我还要留着他们顺藤摸瓜捉条大鱼。以后咱们四个夜里轮值,当心点就行了。”将叠好的孝衣别在后腰,暗黑无人的夜里四人悄无声息的翻墙出门。 * 邱府跨院的门窗上还贴着艳红的喜字,残留着热闹的余味儿。悦耳的丝竹声中还能听到女子银铃的笑声和邱衡放浪的余音。 “去吧~”话落,大雄和二毛抬脚踹开了跨院的大门。 门房怔了一瞬反应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大雄迈跨冲了进去,咔嚓一下拧了那人的脖子,二毛甩出飞刀正中欲往里报信的护卫,采白咣的关上大门,从里面栓上。 大雄欢蹦的冲在最前面,二毛和采白一左一右的护在黎书身侧。 绕过如意门,正在闲懒打着叶子牌的长随看着杀进来的四人,呆愣住了。 什么丧心病狂的玩意敢夜闯刑部侍郎的府邸?? 黎书没给他们任何的机会,短剑滑出,切菜砍瓜一般轻轻松松的挑了这些人的喉管儿。 二门里,小丫头垂着头走着余光瞥见滴血的剑抬头一看,惊恐的声儿还没从嗓子眼儿里散出来,自腹部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绞痛人便顺着廊柱倒歪歪了。 外面大刀阔斧无声息的斩杀着大雄踹开房门时,邱衡还醉在温香软玉中,黎书望着他眼里的惊恐仓惶满意的笑了笑。 “来人~你们是谁?这里是刑部侍郎府,我爹他可是...”邱衡惊悚的叫着,目光定格在满院子的尸体上吓的瘫坐在地上。 黎书权当没听见径直走到邱衡跟前,噗嗤一声,白刀子扎进了他的大腿,单刀直入的问:“昨夜吉祥牙行的吴嫂入邱府横着抬出来,她是不是你杀的?她做了什么哪里招惹你了?” 竟让你活生生的打死她? 惊恐的厉叫没有引来任何救兵,阖府皆知公子兴致所致总要玩些手段花样,兴儿头上谁敢进来扰了公子的兴致。 再说了,瞧见些不该看得,比如昨日带人蹂躏吴嫂子又将人活活打死的事,非公子近身侍奉的见者都会被打死封口的。 “我没杀她...”邱衡哪里敢认。 黎书拔出刀,反手挑开了邱衡的裤带,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直接抵在了他的胯下。 邱衡此刻疼的撕心裂肺,目光落在两腿之间幽幽泛着的寒光,吓的肝胆俱裂一时竟忘了喊疼,两股颤颤,尿意都险些憋不住了。 “别别别...” “大爷,饶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爹是刑部侍郎..我什么都能应你。”邱衡语无伦次的哀求着。 一个抛头露面的讨生活的贱女人能有什么得脸的亲戚,这几位是哪儿冒出来的? 秋人娇花一般的脸此刻如惊弓之鸟,一个劲儿的往后缩,二毛抓着她的头发拖到黎书跟前儿。 她此刻就像是被暴雨浇注可怜无辜的小花儿,泪流满面,任凭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 “你就是秋人?小脸儿长的挺俊的毁了多可惜,说邱衡为什么要打死吴嫂子?”采白手中的九爪钩吧嗒一开,秋人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喉咙抖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六神无主道:“我说,我说..郎君..不..邱衡说...买我一个贱籍竟花了一百两银子,不值当。他听说吴嫂子本就是个娼,说...花出去的银子总得讨些利息回来...” “没想到吴嫂子..”秋人也没想到吴嫂子看着骚里骚气的还能是个贞洁烈女,明明只要撅着屁股从了邱衡就能活。 “所以,吴嫂子不从,邱衡便命人活活打死了她?”这就是你们畜生奉行的天理和道义? “吴嫂子为何日沉才入府?昨日是你骗了她入邱府?”黎书猩红的眼睛直勾的盯着她,厉如鬼色,秋人慌得一逼:“不不..我没法子,是邱衡逼我的,我不听话他会杀了我...我真的...” 秋人突然失音一般,完全惊呆了舌根发麻僵硬的跟木头似的,惊愣愣的戳在那儿,眼珠子几乎蹦到了地面儿上。
第八章 白灼鱼 哼,怕邱衡杀了你,就不怕我了? 黎书目光灼灼的看着秋人,扬手便割了邱衡两腿之间的玩意儿。 对待畜生就要用畜生的法子,直接又了当。 那感觉就像是那坨东西堵在了秋人的嗓子眼儿,将喉咙里所有的声音都堵了回去,呆若木鸡的看着邱衡胯下血流成河。 邱衡一声惊天惨叫,垂头晕死了过去。 “别叫他死了,去准备水。”她还没玩够呢! 二毛从邱衡下襟撕下一块布条,无比嫌弃的将那喷血的下身紧扎起来。 “我看过店志吴嫂子未曾将你卖入邱府,你在牙行做事整日几不得出,怎么会识得邱衡这种官宦之子,又如何爬上了他的床榻?”黎书捏着秋人的下巴颌骨滴血的刀尖儿停在她惊颤不已的瞳仁儿上,头顶的声音刺冷入骨,“谁在背后帮你?说--” 秋人眼皮一颤,无比惊恐的看了黎书一眼。 那一瞬的凌厉,宛若从血海尸山中爬出的鬼魂,阴戾嗜杀,令她有一种活见鬼的感觉。 秋人颤着嘴,愣生生的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觑了一眼她的神色黎书没了耐心,冰凉的刀锋对着那一汪水潭不夹半点犹豫的刺了下去。 “啊---”秋人痛苦的捂着眼睛,身子疼的佝成虾米状。 不等她换气惨叫第二声,寒光再现到她另一只眼前。 “别让我问第二遍。”黎书冷道。 见过邱衡如何活活糟蹋命人打死吴嫂,秋人才知道天底下有多少花样可以磋磨死一个人。 饶是她吓得心肝儿颤,不得不捂着流血的眼睛挣扎着稳住神儿说:“公子饶命,我说..半个月前我被吴嫂卖到十八里铺的李员外家为婢,我到李家的第二天便有一个男人找上门给我了二十两银子问我愿不愿意嫁到邱府为妾。 我们这样的人,在哪在主家都是撅着屁股的玩物... 我本想着那人定是唬我去邱府做活,起初只是奔着每个月能多领两吊子的份钱便答应了。 没想到... 他把我从李家买走的第二天,在梨花苑我便成了邱衡的人。” “从牙行买断籍册是他教你的,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秋人呐呐的点头,“是他教我的。” 早知姨娘没这么好当,她还不如本本分分的做个端茶递水的丫头。 买断秋人的籍册必然会将牙行扯进来,吴嫂子定然得出面从中斡旋,等吴嫂子漏了脸上了套儿...邱衡仗着他老爹的势力欺男霸女如家常便饭,何曾懂得一个怕字? 精虫上脑,连死都不怕了。 更何况,吴嫂子身世简单更没有什么背景,被人玩死了丢到河里都听不见声激不起浪,邱衡怎么会想到后面的牵扯。 这桩案子便是挖出邱衡来闹开了天儿也是一件风流丑闻,又有谁能深究这背后的隐情和推手。 “后来那个男人有没有找过你?”见黎书收了刀,秋人才敢摇头。 “去将那个男人的模样画出来。” 她就是将西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个男人给挖出来。 “老大,他怎么玩?”大雄指着已成了血葫芦的邱衡饶有兴致的掰着指节儿。 咯吱咯吱的响儿,跟活生生的扭断了谁的脖子和四肢的声儿一模一样。 “吴嫂子遭过的罪得让他尝一遍滋味儿,水呢?”黎书抬手,二毛将兽首衔环长颈铜壶递了过来。 看着晕过去的邱衡,黎书提着铜壶将一壶开水自邱衡头顶浇了下去。 邱衡在一片灼热针扎刺痛中惨叫醒来,整个人犹如落入油锅浑身的油脂都要炸熟酥碎了,开水滚过的每一寸皮肤都能喷出火来。 他蜷缩着惨叫着,每一口呼吸都撕心裂肺的疼。 “说,有没有人指使你打死吴嫂子?”黎书问。 邱衡疼的死去活来,除了疼再没了力气多说别的话。 黎书甩过去一记眼神,二毛掐开邱衡的嘴两指夹出舌头,道:“既然问不出话,还要舌头做什么?” “呜呜呜...”邱衡汗毛倒竖着,惊悚的点点头。 说,他知道的都说。 “大爷...大爷饶命啊,我是猪油蒙了心..听..听了这贱人的怂恿才..才敢打了吴嫂子的主意啊。 我没有..没有杀人,都是..都是手底下的那帮杂碎没个轻重,是..是他们杀的吴嫂子,我..我连吴嫂子半根指头..都没碰啊~ 我如今只是一个废人..大爷..高抬贵手饶了我的狗命吧...我.什么都能给您!”除了命什么都可以,邱衡哭求着。 “吴嫂子,求过你放了她么?”黎书问。 她失望的摇摇头,如果吴嫂子现在还活着,她或许会收手,可世上之事多如飞雪没有任何一件能够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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