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丰年烂泥扶不上墙:“公主,你可别这么说,术业有专攻,我什么都不会,但我会投胎啊!” 林沁翻白眼,完全看不起韩丰年。 那头有公子哥见韩丰年还在尚书房里磨蹭,不耐烦的催促:“韩丰年你是乌龟吗?再不来我们就不带你玩儿了!” 韩丰年摸摸脑袋,冲林沁道:“公主,我走了啊。” 尚书房内人潮声褪去,林沁往明瓦窗外探眼,捉住一只正在同张斯樾讲话的玄袍少年,掮着书篮出去。 张斯樾责备李榕昨日无故失约。 其实昨日李榕约见张斯樾为的就是打探林沁学习近况,如今他已不需要再通过他人之口了解,可以直接问林沁。 但他是一个守礼仪的谦谦君子,因而承诺会亲自提酒到公主府赔礼谢罪,只是今日不行......今日有陪人的要事。 见到林沁,张斯樾夸她:“林沁勤勉刻苦,课业优异,美中不足是爱打人。” 他这般说,是将李榕当家长,希望他加以规劝。 李榕不认同这是美中不足,相反,他认为这是锦上添花:“你不觉着有些公子哥就是讨打么?” 张斯樾语噎,一时没想到能驳斥的话:“.......” 李榕继续:“还是你觉着我赔不起医药费?” 林沁插嘴:“如果经费有限我可以省着点揍。” 张斯樾:“......”懒得搭理这一唱一和的两人。 分别时,李榕还笑他:“呆老儒子。” 呆老儒子:“......” 张斯樾可算走啦,林沁矜持的拖李榕去前门口。 红纸黑字,正楷工整,由甲等记到末等。 林沁似乎胸有成竹,她自个儿没看,专程让李榕来看。为了方便他快点找到她的名字,她甚至提醒他要由上往下看。 林沁大声:“头名是谁?请念出她的名字。” 李榕顺利找到她的名字。 只是犹豫:“真的要我念吗?” “念!”林沁昂首挺胸,孔雀屏已打开,羽毛上花团锦簇。 “席霁。” “……” 林沁不可思议:“他从来没有考过我的。” 林沁不能接受,林沁闷闷不乐。 林沁一路沉默至极。 李榕只得安慰:“第二也很厉害了,若是在科考你便是榜眼,可以领很高的官职。” “不一样,不一样!” 李榕试探着:“要不把席家小子揍一顿?” 林沁一扫方才颓废:“好!” 李榕:“……” 这爱打人的毛病! 经过箭亭,公子哥们分为两拨人马,身着红、黄马褂在球场上窜动,较劲,这之中,韩丰年担任黄队的球头,负责将球踢进风流眼得分,他爱出风头,什么踢射的花样都会,因为踢的准,一旁的小姐们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韩丰年似是察觉到什么,停在场中央,而李榕亦像是得到某种讯息,偏头去瞧,他们只是遥遥相对一瞬,相互间甚至没说上一句话,彼此就都感受到对对方的抵触,李榕明白过来他的身份:韩家小子。 啧。 同队的右竿网由红队脚下夺过球,传给韩丰年,一颗皮革蹴鞠由他足下跃起,咻得由黄砖上跃起,却不是向着风流眼,而是直直地往李榕身上砸。 李榕眼眸略暗,轻推林沁一把,与她隔开点距离,黑靴正面拦挡住蹴鞠,调了个转,再气势凛然地奔向球场,风拂过黄队的守门鬓角碎发,他尚未反应过来,蹴鞠已进风流眼,在黄砖上打着转,徐徐缓缓停靠在守门脚边。 红队欢呼,韩丰年脸色不佳,直径离开了球场。 林沁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乱踢?” 李榕摇头,韩家小子哪是乱踢,分明是瞅准了他踢。 他起初没说什么,走到宫门处,到底是提了一句:“你觉着我方才那记蹴鞠踢的如何?” 林沁想都没想:“没我强。” 李榕:“......” 即使林沁压根儿不会踢蹴鞠,但不这么答她就不是林沁了。 李榕委婉:“我觉着我踢蹴鞠挺厉害的,刚刚那帮小子玩的技法都是我当年踢剩下的。” 林沁不解:“你要回去同他们一块儿玩么?” 也是,林沁懂什么,林沁什么都不懂,林沁只会以为他想踢蹴鞠。 甚至她再深思一会儿,就会以为他是在挑衅她不会踢蹴鞠。 哼。 作者有话说: 趁势推一下我的两个预收:《公主的侍卫》和《外室撩人》~ ————— 1.《公主的侍卫》 人设: 遗落民间的高门小姐x乡野长大的痞子御侍 文案: 起初,张狂捉弄芙风月。 “公主——” “快来看——”纵横的田野间蹦出一个少年,双手捂着,“我给你找到一个宝贝!” 他骗她跑过去,放出一只呱呱叫的蟾蜍,当场把她吓哭,夜里还得翻到人家墙头上哄人。 回到家后,母亲郁闷的说,“这孩子怎么回事呢,都是乡下人,乱喊什么,小心招惹祸端。” “可她就是我的公主。”少年认真答。 过几天,少年又爬隔壁家墙,用石子扔她,“公主,还生气呢?” “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不吓你,出来玩呗。” 阳光灿烂的某一日,他赤着脚,一身短短的麻裳,抵在村头光秃秃的老树上,吊儿郎当的: “公主,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我就送你只兔子。” 那只兔子被张狂捏住后颈,四足无力垂下,蔫巴巴的,我见犹怜,向芙风月有气无力的求助。 芙风月接受了那只可怜巴巴的兔子,揣怀里抱着,“那你是什么?” “我是公主的侍卫啊。”他斜斜地倚着,懒散的答,目光却是黑而清明,不开玩笑。 光阴荏苒,多年以后,她是流落民间的公主,被寻回京中繁华之地,而他也真的成为了公主的侍卫。 远远的,他站在队列领头,英俊挺阔,手持银剑,略低垂首。 公主的脸上妆容精致,眼尾慵堕,纤细的脖颈高傲而亭亭,绣缎盘底鞋无声由他眼前踩过。 两人目光有过一瞬交汇。 当年那些不可言说的情意,却都隐匿起来了。 — 多年以前,芙风月骂他:“张狂,你就是个臭痞子。” 张狂还嘴:“怎么地,痞子招你了?”他低头嗅嗅自己,很无辜,“再说了,痞子也不臭啊,过来给抱个。” “臭痞子!”芙风月躲,还是被张树抱满怀。 “不臭!”张狂强调。 多年以后,遥遥相视,逐渐走近,擦肩而过时。 张狂低着头,“公主,卑职是拼了命才来到您身边的。” 芙风月垂眸,亦没看他,“真巧,张侍卫,本宫也是。”也是拼了命才能再见到你。 — 树欲静而狂风不止,我爱你而妄想揽风月。 ——————- 2.《外室撩人》(玛丽苏文) 人设: 斯文败类由内黑到外的大商贾*努力心机深的坚韧绿茶小外室 文案: 顾明月初见席霁时,是他来商谈收购她所在的茶园一事。 顾明月无意一瞥他容颜,从此心里住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她费尽周折知道他的名字,席霁,天下有他一席之地的席,风光霁月的霁。 不像她,只是一株无人问津的小草 再见席霁,是他茶园易主改姓席那日,茶园的工人们惶惶的收拾包袱离开。 顾明月不愿意丢了这份辛苦得来的活儿,有意撞进他的怀里,包袱跌落在地,染上江南春日湿漉的尘泥。 她哀求说自己想留在茶园。 席霁垂眸,轻挑起她下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几眼,说商人重利,要她拿自己最珍重的事物来换。 自此,他的身后多了一个女人。 - 顾明月成了席霁的外室,可她所想的,从来不是当一个外室。 — 一代历史名商的棋局对垒,一代江南女商的崛起之势。 立意1: 追名逐利,成王败寇,你当奈我何? 立意2: 茶叶桑蚕,云锦泥人,传承江南文化遗产。
第37章 吃醋(下) 第一次有如此清晰的悸动,令他无法躲避那个他吃醋了的事实。 俩人行出正阳门。 冬日京城街巷里不少肉香四溢的饺子馆, 勾得林沁嘴馋,李榕提议的亲自给她下厨也被否决,理由是没有理由, 她就要吃饺子。 京城繁华,四通八达, 小小一间饺子馆中,也会容纳五湖四海的客人, 客人们吃饺子有着不同的习俗, 有的爱蘸麻酱,有的爱蘸辣椒, 有的......老板娘照顾众口难调的喜好, 每桌都放着形形色色的蘸料。 这其中有一味格外扑鼻, 这也是林沁吃饺子喜欢的口味:“好酸啊。” 李榕听着林沁的话, 脑海中浮现出韩丰年那张喜形皆浮于色的脸, 没有心机,横冲直撞,生机勃勃,在此之前,李榕从未觉得自己老,毕竟他也不过弱冠,正是男儿大好之年, 可韩丰年显然与林沁更接近, 因为接近, 他们日日坐在一张长桌上念书, 韩丰年甚至一伸手就能戳到林沁胳膊, 而他在大多数时候在塞北驻守边境...... 他风轻云淡:“没有酸。” 李榕嗅觉有毛病, 林沁得出结论后, 专心在桌上找醋碗,溜了一圈,低声喃喃:“没有醋么?” 他平和真诚:“没有醋。” 什么什么什么?李榕这是在讲什么怪话? 林沁抬头:“没有醋吃什么饺子?” 意识到自己理解错误,李榕找了找,桌上确实没醋碗,起身去拿,放到林沁跟前。 林沁好奇:“你不吃醋吗?小宋说京城人吃饺子都是蘸醋的耶。” 作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李榕吃饺子当然是蘸醋的,但......他耳根染着些许窘意,答案还是:“不吃。” 林沁歪脑袋,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肃起眉梢:“李榕,如果你真的不想吃饺子,我们可以换一家馆子,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任性......”关于最后半句,林沁还是有些心虚,于是越说越小声。 饺子馆里拥挤喧闹,李榕目光徐徐落在林沁肉嘟嘟的脸孔上,她黑眸清澈,鼻尖翘翘,红唇挂着没舔干净的肉汁儿,他呼吸逐渐屏住,热闹褪去,馆子里揉杂在一起的酸甜苦辣味道也褪去,只剩下,胸膛底下,蓦然急促的心跳声,第一次有如此清晰的悸动,令他无法躲避那个他吃醋了的事实。 “李榕?” 在林沁的呼唤下,李榕骤然回神,低头吃饺子,默念数遍: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吃着吃着,李榕又在心里比划,他觉着他挺好的,至少比韩家小子要好不少,韩家小子都还没开始领俸禄,全靠家里接济不是?年长几岁自然有年长几岁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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