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以后的驸马爷用得着这么粗鲁? “药效太过了吧?”谢鹤怡轻轻拍了下傅宁榕的脸颊,对方睡得昏沉,毫无反应。 她难免有些忧心。 将人弄得这么昏,待会要怎么开始? 正要开口训斥,手底下的人却及时呈了些物件上来。那些助兴的物件摆在眼前,谢鹤怡的怒意这才略有些消褪。 将人差出去的时候,谢鹤怡开口,再次叮嘱道:“知道该怎么说吗?” “自然明白。”手下的人毕恭毕敬,复述着她们早就串好的说辞,“晚宴上傅大人多吃了些酒,醉酒之后便不慎进了您下榻的客房,鉴于对方是朝廷命官,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等了许久,里头的动静却一声大过一声,不得已才去外头请了别的宾客来主持公道。”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待半个时辰后再带人进来。” “是。” 房间里只剩下谢鹤怡和傅宁榕两人。 谢鹤怡目光游移,视线伴着动作,指尖一路停在她的睫。这人朱唇粉面,面若桃花,甚至生得雌雄莫辨,比起寻常女子来更像女子。 是挺好看。 她想。 也够资格做她的驸马。 谢鹤怡捏着她的颊肉,将手下呈上的绿瓷瓶中的药丸送入了榻上昏睡不止的傅宁榕口中,又顺手点燃了助兴的熏香。 温度上升的很快。 就连谢鹤怡自己都感受到了些许燥意。 熏香温和。 药丸药性却极为强烈。 平时需要勾兑到酒水里的,她就那样直接拿过来给她用。 像被剥了壳的虾子一样。 不消片刻,傅宁榕已经被烧得一片通红,手在虚空之中胡乱的抓着,额间都冒出了层层汗珠,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根本按捺不住,身体蜷缩又放开,咬着牙在榻上死死支撑,像被放在烈火上烤。 这是道能够燃烧理智孽火,逼得人快要发疯。 谢鹤怡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将这位傅大人绑起来才更方便动作。 看着傅宁榕亵衣凌乱,皮肤绯红。将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脱离她预想。 大事将成,谢鹤怡不堪这样放弃。 即使傅宁榕身上的热意都快能将人烫化,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摸索着,硬着头皮翻身覆了上去。 身下之人意识渐渐抽离。 暧昧不明,声音仿佛是轻哼,又好似是哭泣。 谢鹤怡的心态在一点点变化着。 从先前的种种谋划,到现在就只想将事情办成。仿佛从头到尾都不合她意。 她在畏惧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自己呼出的气是热的,可同傅宁榕相比,却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帮傅宁榕宽衣的过程中,她感觉自己解她衣领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扯开她的亵衣,却不曾想,外面一层,里面竟然还有一层! 从没见过这样的内衫,层层缠绕,同旁的衣衫不一样极了…… 脑中轰隆一坠。 愣在原地,如遭雷击一般,她的手继续往里探,“嗡”的一声,突然发现的事实让她久久回不过来神。 ……是? 是束胸?! 良久,谢鹤怡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 这位傅大人……怎么……怎么是位女子?! 她震惊到久久不能平静。 还没待她能接受这个真相,眼下更为棘手的事发生了。 “嘭”的一声。 门被暴力踹开。 人被吓得一哆嗦,就连桌上好端端放着的白瓷器都被震得应声倒下。 门口的谢渝黑着一张脸,整个人震怒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令人恐惧,他一个箭步往前,将难耐不堪的傅宁榕抱进怀里。 目光冷冽,这才分出一个眼神给被掀倒在榻的谢鹤怡身上:“鹤怡?你是听不懂孤的话?” “孤不是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让你不许动她吗?” 第60章 虚幻 神智几近被吞没,燥意让傅宁榕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听到谢渝声音的那一刻,她原本微弱的啜泣声越演越烈。总不能真是太过于思念他才出现在她眼前的吧? 久旱逢甘霖。 一贴上去就紧紧抓住不放。 到处都是一片热意,唯有青年所在之处能给予她点点慰藉。 “怎么了?”谢渝将手抚至傅宁榕的脸颊,都不用旁人说,他只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本来都已临近崩溃的边缘,谢渝的抚慰她来说无疑是根救命稻草。 “谢渝……谢渝……”她的哭腔更甚,药物的加持让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会抱着他,一遍一遍叫着身上青年的名字。 像是在寻求独属于自己的解药。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他身上埋得更深。 谢渝也几乎受不住,勉强制止住傅宁榕胡乱作弄的手,安抚着,揽着她轻声道了几句。接着眸色一黯,转头便对着这位鹤怡公主毫不遮掩地怒声呵斥:“谢鹤怡!你都给她喂什么了?” 对着那位傅大人便是温声细语,对着她便是直接训斥? 还问她给人喂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 “她人都这样了,当然不可能是寻常药物……”声音越来越弱,饶是鹤怡自己也知道底气不足。 “谁给的你这个胆子?”谢渝眸中泛出危险的目光,凤眸微眯,让谢鹤怡都觉得莫名胆寒,“孤看你同那谢凛一样,是一点活路都不想走。” 谢鹤怡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畏惧的就是她的皇兄。看着她一贯不近女色的皇兄眼神中再度映出这种她最为恐惧的眼神,鹤怡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出了何种蠢事。 敢情这位差点成为她驸马的傅大人…… 原来竟是她的兄姊? “可……我又不知道这种药的药性这么烈?!” 傅宁榕窝在谢渝怀里,身形被这位太子殿下遮掩,似吟似泣的声响窸窣,不用说也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不好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现在去叫大夫解毒,傅宁榕也等不及了。 谢鹤怡显然也怕了,知道自己理亏,声音也越来越小,焦急地向自己兄长发问:“皇兄,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现在又该知道着急了?”谢鹤怡等待着谢渝给她一个解决方法,但谢渝只是顺着她的话反问,迟迟不予她确切回复。 她只当是兄长太过于生气,不想同她回话。 却丝毫没有思索到更深一层的含义。 久久未等待到谢渝的回应,临到崩溃的傅宁榕再也忍不住,不用别人指引就顺其自然摸索到。 此刻的谢渝什么都思考不了,只知道傅宁榕在渴求着他。 不用总是沉溺于过往。 时隔多日,他终于不用只在梦中那样才能想她念她。 谢渝声音隐忍,狠狠剜了谢鹤怡一眼:“出去!将你外头的那些人也收拾走,门外换成我的人守着。” “稍后我自会找你算账。” “今日的事情一字一句都不要向旁人透露,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同胞妹妹我也不能确定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是……”闯了如此大祸,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谢鹤怡连忙闭了门,着急忙慌离开。 昏暗的灯光下,谢渝扫视了一眼,傅宁榕手腕上的红痕和白嫩颈上的红印如此清晰的落入他眼中,好像都破了皮。情况如此,他方才也一直在控制着力度,什么时候被弄成了这副模样? “疼吗?”谢渝对着她破了皮的地方轻轻呼了一口气。 就像他小时候挨了鞭子,傅宁榕无数次对他所做的那样。 只是那时候固然单纯。 现在却不一样。 有些不道德。 似乎是件趁人之危的不妥行为。 但情意浓时,由不得任何人做主。 一切都是凭着自己的本能。 现如今至关重要的事就是拉着傅宁榕一起沉沦。 第61章 解药 她现在好乖。 谢渝手掌覆过她的后颈,她就乖乖扭过头凑到他唇边索吻。 谢渝有些自私的想,不用利用两人之间共同的秘密作为羁绊非要将她绑到一起,她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毫无保留的把自己袒露给他就好了。 两人的立场和身份没有任何一点是支持他们在一起的,尤其是傅家给予傅宁榕的施压。 换做旁人身处于谢渝这个位置上的话,理智和现状会告诉他,直接放弃这段感情是于两人而言都更加稳赚不赔的事情。 这点他也知道。 但稳赚不赔于他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谢渝不敢苟同。 然而眼下情况紧急,替傅宁榕解药这桩事便是至关重要的了。 环绕整个房间,谢渝就是最好的解药。 在任何事上他总是能掌控得很好。 除了傅宁榕。 弯刀伐竹。 十指紧扣。 他以自己为解药,将饱受折磨的傅宁榕从一片热意中带离。 结束过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傅宁榕跌在谢渝怀里,被抱去榻上休息了半晌才缓过来神来。 餍足之后心情也很好。 谢渝俯身想去亲亲傅宁榕,继续同她温存。笑意还挂在脸上,手还揽着她,然而就在下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就这样被冷不防地扇了一巴掌。 药效挥发。 傅宁榕彻底清醒。 不想对谢渝妄加揣测,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如此直白的告诉她,就是谢渝将她绑来的。 “谢渝!你未免太卑鄙!”傅宁榕满身怒气,缓过神来,直对着他说些不堪入耳的狠话,“你让人传信给我,费尽心机将我骗至此处,就是为了对我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她真的想不到谢渝凭什么会这般。 他明明以往从不是这样。 在未知中艰难抉择。 整日都因为不知真假的线索惴惴不安着,好不容易终于做出最终决定鼓足勇气前去,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哄骗和随意作弄? 他到底将她当什么了? 一巴掌被扇懵了。 谢渝心情落差极大。 “将你带至此处的人不是我。”他明显也愣住了,顿时各样心绪浮上心头,难过、不甘,但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所以你以为是我诱你前来,为了我的一己私欲做出这样的事情?” “要不然呢?这里除了你和我,又有旁人吗?” “如若说是鹤怡将你绑来的呢?” 正在气头上,傅宁榕压根冷静不下来,甚至觉得谢渝在胡搅蛮缠,将自己所犯过错栽赃到鹤怡郡主身上:“她绑我做什么?” “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为了推脱责任而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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