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们呜呜,哀家的儿啊全都走了,你们这群鳖孙存心让哀家这颗心寒啊,哀家也不想活了!”此时的太皇太后不顾身份在殡宫撒泼打滚,仗着年岁胡乱指着人就是一通乱骂。 俩个侍卫得到冷萧的眼神连忙走到太皇太后的身旁,架起她的俩条隔壁,一个早已老太腐朽的老人又怎么可能抵得过两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硬生生被架走了,嘴里的谩骂声参杂着哭声,虽是什么也听不清,但也驱散了几分冷清与无趣。 “礼拜了就拜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刘青云的突然站起在寂静的殡宫中格外明显,而她也不等会有回应径直的向外走去,却不料脚步一顿。 “你什么意思?”她不悦地眯起眼睛看着拦住她去路的人。 就见一身白衣的右丞相不慌不忙道:“虽然清楚五殿下是要去照顾卧病在床的人夫君,但也要看看局势如今可是你生父躺在棺椁里,身为子女的你不但不进行孝礼不说还擅自离开,不觉得不妥吗?” 对此,刘青云表示嗤之以鼻,就连跪在地上的刘清逸都改成单膝跪地的姿势,耳朵自然也竖了起来。 所谓好戏不看可就白活了。 刘青云好笑道:“右丞相,我敬你一生丞相你还真当真以为自己还是昔日的那个丞相,若是从前的建筑师还值得本宫欣赏欣赏,如今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还敢拦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眼见自己的痛楚被光天化日之下被剥开,丞相的脸白了又白继而转换为红色,纵使如此他仍然保持着良善的口吻:“虽然我今昔不比往日,到底丞相身份还是在身并未褪下,既然没有褪下那我还是这个丞相。都说人虽身死但魂在葬后才会入地,若是被陛下看着殿下如此行为岂不寒了心。” 刘青云咬了咬牙,泛着黑色的眼底在遮阴的殡宫显得格外危险:“戏看的都站起来了皇姐。” 又一转看向右丞相,“叫他看若是能索命看看是谁能被谁索命。”离开了殡宫。 “这五妹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刘清逸拍了拍膝盖上未曾沾染的灰尘,看向四四方方围堵过来的眼神,挑眉:“怎么人不在打算集火我来了。” 右丞相青了脸色,说道:“长公主你也要走吗?” 刘清逸指了指身后,满脸嫌弃:“不然要我陪他算了吧你,别告诉我那日丞相没在大殿上,我跟刘景可是彻底撕破脸皮了,我能来这里给他磕头都已经算是可以了,如今我能做的表面都已做完了,为何不走。” “哪怕会被世人安上不守孝道也无所谓吗?” 孝道,当真是可笑。 刘清逸轻笑:“我被安上的骂名还少吗孝道不过是增加了一个罢了,我曾经既然能叫骂整个殿堂自然也能毁了整个殡宫。他们骂我就骂吧,毕竟除了嘴皮子他们全身上下也不剩下什么了,能锁我命的还没有人在,所以我为何惧怕。” 作者有话要说: 此章慎看!
第55章 告密 狂傲,当真是狂傲。 冷卓君看着那人站在中央,一席白衣硬是传出一身肃杀之气,满眼狂卷毫无半分温情。 “长公主你别太过分了,这还是在陛下的灵堂前!”人群中率先有人发出了不满之声。 对此,刘清逸仅仅只是不咸不淡地瞄了一眼,毫无在意之说:“我说的很清楚也不想再说第二遍,还请这位默默无闻的宦官闭上嘴巴,不过是一个舔舐上位的蠢货竟还敢在我面前吵嚷,当真是威风啊。小心威风不过一天,人头就该落地了。” 那名宦官刚想要说话,冷萧一个眼刀飞了过来,狠狠剥削一眼,这才止住宦官的嘴巴,只能将狠毒的视线死死落在刘清逸身上,恨不得瞪出一对窟窿:“不过是一个霸着位置的长公主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场昔日的长公主了,不过是女儿身的臭彪子……啪!” 周围的宦官抖了三抖,却依旧低着头不敢抬头。 刘清逸眼神一厉,一个闪身上前,握住冷卓君的手将其翻过来。 就见白皙的掌心瞬间泛了红,当即一脚将出言秽语的宦官踹翻在地,不等人痛呼出声,一脚踩在右手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弥漫在整个殡宫,刘清逸的脚不断向下施力,根筋断骨的声音清晰落在每一个人的耳中,然而站立之人不是没有比长公主的权势还大之人,却只是另眼旁观,毕竟为了一个不知轻重没有眼力见的小鬼出头而惹怒了一条阴晴不定的疯狗咬,着实不当。 “就像你说的我在朝廷中确实是占着一个位置而无权之人,但你若真是小看我可就是你的错误了。”刘清逸的眼底毫无波澜,看着苟延残喘无助挣扎的宦官好似一个尸体:“况且某些人不会说话,但我也不会说话所以我可以当做没听到,但可惜我夫婿的手打你了,而他的手曾受了伤我养了蛮久的,要是因为你又复发了,我可是很担心的。所以你就触及了我的底线,但你放心我不是没有原则的人,念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子上我不会断了你的手,顶多是让你吃吃教训,记住在这世界上有些人惹不得。” 松开了脚,任由人躺在原地握着软趴趴垂落的手鬼哭狼嚎,整个身体如同一个蛆扭来扭去,五官因为疼痛扭曲在脸上就是个面团。 刘清逸看向脸色难看的冷萧:“冷萧你的人自己管好了,若是有绳子就要给他们牵上,更别放了检查是否松动,别惹人就到处乱咬,毕竟他人可就没有我这样的好脾气了。” 冷萧纵使再不愿,然而确实是自己人犯错,更不要说当着众人的面,这面子岂敢不落,如今也只能双手端着对着人再三表示歉意,至于心里则是想好了灭口之法。 刘清逸自然是看出人的不愿,然而在场众多人的面他又怎敢说个“不”,所谓权势大就是重面子,更何况是他。 就连多日前的杀意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感觉到痛快的她拉着冷卓君的手就离开了殡宫。 “当真是丢人现眼,还不赶紧将人拖出去。”有眼力见的侍从连忙将宦官拉了出了。 宦官此时才知悔意,连忙看向冷萧却见人一副嫌弃的姿态,当真知晓自己被人抛弃了,顿时蒙了一层灰,连被人拉出去都没有了挣扎的意思。 就见空缺出来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滩血渍,所谓灵堂出了血,可是不吉利的事情。 “这届年轻人当真是薄了情了,都说帝王无情,帝王无情,本宫看她们才知何为无情。”陵华看着这一出闹剧,眼里满是讥讽:“就这样的人又怎可将陛下一番心血得到友善治理,还不如说是给予真正能治理的人手上。” “陵华妹妹可是心有所属,不然这话怎么会说的如此熟烂。”皇贵妃看着一旁的陵华开了口:“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反正一个俩个都这样了,这场灵堂不过是给了一个面子,既然已经无用又何必做表面功夫。”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妹妹我不过是给了一个参考人罢了。”陵华摆了摆手,嘴上扯出一个笑容来。 “妹妹才是如此,谁不知陛下生前都是妹妹在一手治疗,然而还是陛下身体不行最终因病而逝。妹妹既然陪伴那么久,自然提出来的人也是得了陛下的信任,正好如今百官俱在,更不要说还有暂时拿权的冷公公,说出来也好给我们个肯定。” 比起一脸装模作样的陵华,皇贵妃就显得淡定许多,纵使是一身丧葬服,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不问世事的样子,仿佛在那双眼睛中一切皆已看出。 陵华正了正声:“既然姐姐都说了,小妹就发表发表自己的看法。皇位继位通常为太子,然而太子离家许久,如今就连其他子嗣也不能报以希望,不如我们将视野放大,谁说有血脉的就一定是皇族不能是其他有血脉之人。我曾受陛下恩爱因为孩儿身体娇弱早已送到府上修养,算算时日如今刚好能够送进宫里,反正还有段时间为何不能试试?” 这人当真是把野心就差写在脸上一般明显,先是自己被送进宫,后又不惜以赘夫方式将亲弟送进宫,如今更是想让自己的亲生孩子送进宫中,这哪里是野心,封面是用卖子来求得自己以后的荣华。 想至此,皇贵妃的眼里闪过一层深意,你当真是想这整个皇宫都是你北陵侯府的了,也不想想有人愿不愿意了。余光看到脸色有一瞬转变的冷萧,她开了口:“妹妹所说可真是想将侯府搬到皇宫来,要非是国字封号还在,本宫都还以为这皇族非是姓“刘”而是姓“陵”。妹妹当真是打的一个好算盘,好算盘。可惜妹妹不觉得算漏了吗?” 陵华变了脸色:“本宫算漏了什么?” “是啊妹妹算漏了什么呢,这点我相信妹妹很快就会知道的。”皇贵妃站起身,向诸位行礼:“时间太久,既然做不得表面功夫本宫就先回去了,若是有要是就让人到殿中找本宫就行,就先不跟诸位了,再会。” 当着百官无数双眼睛的面,皇贵妃成为了第三个离开殡宫的人,还没等多久就见其他皇族也陆陆续续的起身告辞,相继离开了殡宫,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彻底散去后,原地竟是只留下了冷萧一人在独自面对刘景的灵堂。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脚步声走到殡宫的门口时因为出生的人而导致动作一顿,最终还是跨进门槛走了进去,却也仅仅只是站在靠近门的距离而不曾前进。 冷萧将手里还燃烧的香仔细插好,甚至是对着排位行礼再行礼,直到礼数确认差不多之后才开始转过身看着冷卓君。 冷卓君走进来:“沿途中我并未看到您的身影,料到您肯定还未从殡宫中离开,因此来寻您。” 冷萧冷笑道:“寻我,冷卓君你确定是来寻老奴而非是来抓老奴?” 冷卓君低头又抬头:“我很确认如今我的所作所为。”就见他走到冷萧身前,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撩开衣摆直接单膝跪地,整个人呈现出绝对的臣服之意。 多久了,多久了,师徒俩个人都分辨不出,此情此刻还是出现在拜师那日,恍如隔世,仔细看来竟也是有了二十多年久了。 当时的冷萧还是正值壮年,如今已然老朽,然而当年还是小孩的徒弟却是真的长大了,毕竟懂得反抗了。 冷萧垂下眼帘:“你说的比唱得还好听,你如今所作所为还以为能回的去东厂,回得去你曾经的职务。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的美事,更不会都让你一个人碰上。” “属下当然知晓,然而属下也知晓公公的心虽是如石头般坚硬冰冷,但在小属眼里公公对于阉党对于东厂有着绝对的柔软之心。不然不会让玄秀完好无损的继续生活在东厂,更不会让数次违背公公命令的我活到如今,更何况还是官职加身的情况下。”冷卓君每说一次都通过耳朵穿进冷萧的脑海里,该说不说有些时候这人的眼力已经炼化到如今的地步,当真是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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