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朝廷官兵服饰的他们迎着镇民光亮的眼睛,还未等他们说话,镇民自己就分奔而去,不一会小芽镇的全体镇民全都围聚在镇子口,等待着官兵的话。 为首的官兵头子,清了清嗓子:“很好很好,识得大体既然如此那就都交出来吧。” 官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镇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也说不出意思来。 还是其中一位镇民问出了心声:“请问大人,你所说的交出来是什么意思?” 官兵嗤之以鼻道:“什么意思?当然是让你们将粮食全部上交的意思。” 在饥荒发生的时候全部交出粮食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时候粮食就连温饱都成问题,更不要说是上交给他人,无异于是直接送命。 镇民们全部都惊呆了,一时间全都呆愣在原地。 “喂喂,怎么了都待着了,大人发话了还不赶紧将粮食都拿出来!”官兵眼见那群不自知的镇民站在原地不作为的举动,不耐烦的催促道。 镇民又有人发声了:“我们上交的粮食都会到哪里去?” 官兵之首显然是烦躁了,而这也导致了问题回答的不耐:“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交你就交,因为饥荒粮仓紧张,因此需要你们的粮食上交粮仓。” “你们是疯了吧!”镇民怒道:“粮仓告急分明是被你们朝廷给吃的,我们百姓可是一点都没有拿,反而里面的东西还是我们交的。若是平常我们也就听了,然而如今可是闹饥荒,你们朝廷不但不给予我们相应的帮助,反而还恶意让我们上交。这期间朝廷欺压我们,虐待我们,为了一己私利更是增加了沉重的赋税,你们当真是欺人太甚!我们不会把粮食交给你们的!” 此话一出,镇民纷纷开始附和:“对我们不会交给你们粮食的。” “朝廷既然待我们不易,就休想要我镇中一粮。” “对对,大家别怕了朝廷的人,我们可不怕你们!” …… 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将石子朝着官兵扔了过去,直接砸的为首的官兵一个头晕目眩。 “你,你们这群刁民!”官兵顿时是怒了:“敢阻拦朝廷,大人早已下令违反者杀无赦,给我拿下。” 随着官兵首领的一声令下,数个官兵手拿利器向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攻去。 “跟朝廷拼啦!” “砍死他们!” “住手快住手,孩子他爸!” “呜呜呜呜,父亲娘亲……” “别给我留,全都拿走!” “我的孩子啊——” 一时之间,原本宁静古朴的小村镇瞬间血流成河,无数的哀嚎与悲鸣在镇中响起。 究竟有多少个村庄和镇子遭受到如此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场饥荒并不仅仅是场饥荒,而是一场对人性的考验,人的贪婪和反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是老百姓对权贵朝廷的首次抗争心里,而这为之后的起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百年以后的史记中有了这样一段记载,而这记载也被称之为“粮镇起义”。 三个人经过乔装打扮,一身朴素衫,宽大的斗笠戴在头上,用绳子固定在脖子下。 从文字上得知的事情毕竟有限,然而当他们亲眼见到时才知道文字显露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因为缺水而干掉的大树,原本包裹在树干上的皮零零散散,甚至是干枯掉一大块来,露出里面干枯的芯。 离得树较为近的张怀瑾伸手接过一只被风吹下如同枯叶烂枝的烂叶,明明是新一年春,确是两种不同的现象。 刘清逸拉低了帽檐:“我们走吧。” 标识着“小芽镇”的牌子早已掉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每走一下,看着镇子里的情况,三人的心就低沉了几分。 这座镇子不仅仅是经历过饥荒的洗礼,更是经历过袭击,最为准确的说法是掠夺。 围坐在路边缩成一团的镇民在看到新走进来的刘清逸三人,或是全都警惕的围坐在一起,或是哆哆嗦嗦不想再看,亦是麻木不仁明明活着却是如同行尸走肉。 “这里经历过一番激战。”兰亭冰冷的视线扫过镇民的身上以及四周的房子:“他们身上有被利器划伤的痕迹,就连房子也没有放过。” “难道说这里被人掠夺了吗?”张怀瑾压低了声音。 “别出声。” 刘清逸的话音刚落,举着锄头的身影从房顶一跃而下,朝着就近的张怀瑾就是重重一击。 离得近的兰亭一个转身,将张怀瑾拉到刘清逸身后,自己一把擒住对方的手腕一愣,加重了几分力道,脚下又是一个扫腿,伴随着锄头的落地和屁股的落地,刚才被袭击的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泛起一阵尘土。 刘清逸的眼睛闪出一丝光亮,她看清了袭击者的容颜,竟然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 就在这时脚步繁重而凌乱的脚步声陆陆续续的想起,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人群拿着平时种地打造的工具将三个人团团包围,被土和血导致脏污的脸颊显示出怒意。 “妈呀,我们这是被包围了吗?”张怀瑾抓紧了刘清逸的肩膀,后者一个回头,吓得人立马松开了手。 “这还不明显吗呆子。”兰亭警惕地看着这些普通镇民。 刘清逸侧头:“你也发现了。” 他们都是小芽镇的普通镇民。就在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两道身影,看样子是一对夫妻,就见妻子一脸着急看着被兰亭抓在手里的少年:“小宝,小宝我的孩子!” 憨厚的丈夫紧紧握着手里的耙子冲向兰亭:“赶紧放了我的孩子,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 “爹,娘,不要管我先抓坏人!”少年明明都疼红了眼眶,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盈满了泪水,却仍是凶凶地看着兰亭:“大坏蛋快点放开我,不然打死你。” “我的孩子——” “把那孩子交给我。” 就见刘清逸走到少年面前,刚伸出手那少年竟然张嘴就咬上了面前的手,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就见那凶狠的架子把张怀瑾和兰亭都给看懵逼了。 他们二人直呼这少年当真是前途无量,勇气可嘉。 就见被咬者跟没事人一样,空闲的手捏住少年的下巴毫不留情就是一卸,待手出来后又给装了回去,整个操作行云流水不说还异常迅速,那少年就连痛觉都没感受到,砸吧砸吧了嘴,看着刘清逸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为何他看着面前的好看的女人,生出了几分恐惧感,腿软了都。 下一秒,刘清逸揪着少年的衣领子将人提了起来,任由少年挣扎扑腾都没有办法逃离魔爪。 “你,你想怎么样快点放开我的孩子!”说吧,那男人不顾妻子的阻拦举着耙子就冲了过来。 然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连耙子都脱手掉在了地上。 张怀瑾默默收回了自己罪恶的腿。 “相公!”女人哭的是泪流满面:“可恶的走狗,还我孩子相公!” 当真是聒噪啊—— 刘清逸甩了甩手上的口水,提溜着手里的小孩:“还你可以,让其他人把手里的家伙放下好好聊聊。” “你们这群官家说的都是狗屁!”镇民不乐意了:“我们想要聊聊的时候你们官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些天我们镇子就没过的好日子,死的死伤的伤,这都是你们害的!” “对对,不能绕了官家。” “将他们逐出镇子!” …… 面对一脸愤慨的镇民,刘清逸转头看向那俩人,目光带着尴尬和迷茫。 要是对面是同等阶级的人,刘清逸早就一拳头上去了哪那么多废话,然而现在面对的是普通百姓,自然不能用那套说辞。 就见张怀瑾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刘清逸点点头。 “长公主的身份也不好使?”刘清逸直接在俩人的震惊的目光中拽下头上的斗笠扔在地上。 对于长公主的容颜在民间百姓里早已不是秘密,尤其是那双无法隐藏的红了眼睛,就是验证身份的象征。 “我身后的俩人一个是丞相之子张怀瑾,一个是提刑按察使司,还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存在了吧。” 身后的俩人也相继摘掉了头上的斗笠,虽然他们没有听过名字,但是他们见过给他们施粥的人说过名号,发音一模一样。 虽然杀气减少了几分,但也没有放松,目光放在了刘清逸的左手上。 刘清逸了然,松开手,任由少年又一个屁股着地,然后快速爬起身拉着自家爹爹的腿向前跑去。 “相公你可还好?”妻子连忙把男人搀扶起来,男人抹了一把鼻血,嘻嘻哈哈的说着“没事没事”。 这对夫妻显然是忘记了脚边的孩子,就连刘清逸三个也觉得牙直感酸溜。 这都是什么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求求各位看看预收~点击收藏吧~拜托啦!
第58章 故意 “三位大人里面请。” 当三人走进房子里时眼前的一幕叫人叹而观止。眼前正是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一家子的生活,无论是锅碗瓢盆,还是朴素的布置修缮,甚至连床上为了睡觉安慰扑在床上的草席子,无论是哪里都是个普通人家生活。 看起来温馨而又舒适。 刘清逸走过去坐在了木椅上,虽然比不上皇宫里亦或是督主府的椅子,但很结实不说还是一把手工制作的椅子。 “公主木椅或许太硬,垫个垫子吧。”女人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垫子拍了拍,双手递给刘清逸。 刘清逸站起来摇头拒绝:“多谢夫人但不用这么麻烦,想当初我带兵打仗的时候过的日子常常是衣不遮体,食不饱腹的苦日子。洗澡都是奢望更不要说是住的条件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管它干不干净就是一个倒头就睡,况且我们来是来解决饥荒问题的,垫子还是用来给夫人自己用吧,毕竟刚大病初愈。”边说边将垫子放在凳子上,搀扶着夫人坐了下去。 男人将已盛满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闻言有些惊讶:“公主如何看出我夫人身体不适的?” 刘清逸轻轻一笑,拿过水喝了一口:“自然是脸色,以及夫人的举动。正常情况下人的脸色该是白皙红润,然而夫人却显得苍白更不要说是嘴唇失色,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比他人要厚一点,更不要说情绪激动甚至还咳嗽不止,再结合如今饥荒发恶略我就在猜夫人许是病弱。” 俩个人被刘清逸的一番说辞给惊住了,全因为刘清逸说的哪里是八九不离十,分明是全中。 “公主所说不错我夫人正是不久之前才下地,”男人握着女人的手,轻声说着镇子近日来发生的一切,“一切都要从那天被朝廷抢粮说起……” 男人一家姓海,是自从祖上一代就住在小芽镇的原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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