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多谢大人夸赞,奴婢日后定加以努力练习。” “等上元节过了,我亲自教你。” 他没忍住又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语气带着几分满意。 这五日不见,她长多了些肉。 捏起来的时候,软软嫩嫩的,手感更好了,惹得他总是想要去揉捏一下。 由此看来,他不在的这五日,府里没人欺负她,她过得似乎挺不jsg错。 她扭了一下身子,想要挣脱他放在腰间的手。 可她哪里挣扎得过? 无奈之下,她只好双手抵在祁屹坚实的胸口前,尽量与他保持着一拳的距离。 想到每年上元节的热闹景象,她仰起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大人,再过几日便是上元节,若是大人与小姐、老夫人一同去赏花灯,可否带上奴婢?奴婢也想去看花灯……” “不行。” 祁屹竟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 满眼的期待变成了失望,但也仅仅持续了一息,她又恢复了笑盈盈的样子。 “那奴婢便在府中等大人回来。” “我那日要巡城,陪不得任何人,你与玉笙居的婢子一同去罢,但要换上男儿装。” “多谢大人!” 祁屹抬手,绕过她耳旁散落下来的几缕青丝,捏了捏她的耳垂,粗粝的指腹来回摩挲。 激起阵阵酥麻。 他低哑的声音极具暗示,“我说过,不要口头道谢。” 她抵在他胸口双手绷得紧紧的,在他的注视下,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 江晚渔是个聪明人,对于她的回答,他很是满意。 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支狼毫笔,放在江晚渔手中,“给你。” 她不由得抬眸,水盈盈的杏眸里充满疑惑,“大人为何给奴婢这个?” 这支狼毫笔算得上是纯正的好货,即便是有银子也难买到,这般贵重的东西,为何会给她? “买到了次品,看着碍眼,你不要便丢了去。”祁屹说得很随意,仿佛真如他所说那般。 她便也信以为真。 “多谢大人赏赐,奴婢会好好爱惜。” “去烧个热水,我用膳之前要沐浴。” “是。” 她拿着狼毫笔心满意足地退出书房。 刚走到主院的厢房,就看到杨月棠披着一件外袍,柔弱地靠在门边,远远看着她。 她不慌不忙走过去,在杨月棠跟前停下,“奴婢问小姐安。” 躬身行礼后,杨月棠浅浅笑了一下,“江姑娘,看到阿哥的新荷包了吗?绣着凤凰的那个,是我送给阿哥的。” “小姐绣工了得,手艺精湛甚过都城贵女,奴婢只看一眼便被小姐的刺绣折服。” “江姑娘不必故意奉承,我与江姑娘说这件事,无非是想告诉姑娘,我已与阿哥坦白自己的心意,他收下我缝制的荷包,其中含义无需我多说明。” 确实不需要杨月棠多说。 人人都知,凤凰、鸳鸯一类的刺绣不能轻易送人,只有在男女两情相悦的前提下,男子才会大方收下。 祁屹收到杨月棠所送的荷包,脸上的柔和她尤且在目,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奴婢祝小姐如愿以偿,来日小姐必能成为大人的夫人,成为将军府的女主人。” “你心中真是这般想的?” “小姐娴熟端庄,大人悍勇英气,是为天造地设的一对,奴婢心中除了祝愿,别无他想。” “那今夜……姑娘还要去阿哥房中陪床吗?” 江晚渔哽住了喉咙。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祁屹是接受了杨月棠的心意,只要崔氏点头,他们二人早晚会走到一起,结为夫妻。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妹,祁屹并非老铁匠的亲生骨肉,不存在任何伤风败俗之理。 可方才从书房出来之前,祁屹已经给了她很明显的暗示。 今夜她不得不去他房中服侍。 她真不明白祁屹是怎么想的,前脚刚收了杨月棠的荷包,后脚却让她去陪床。 非得逼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吗? “江姑娘很为难吗?”杨月棠苦涩地问道,“我知道姑娘此前是都城里最为清贵的小姐,心中定是一百个不愿意用身子去伺候他人,今后我成了阿哥的人,定会帮姑娘脱身,我只想求姑娘,别再与阿哥做那事了。” 江晚渔沉默许久,开口问:“小姐当真会帮奴婢脱身,让奴婢不必再用身子讨好大人?也不将奴婢赶出将军府?” 杨月棠忙不迭点头,“我答应姑娘!” “那老夫人那边,小姐可做得了主?” 她问到了重点。 杨月棠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就知道,杨月棠说是能留她在将军府,但崔氏绝对不可能同意。 崔氏很是嫌弃她,怕她弄脏了将军府,坏了祁屹大将军的名声,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将她赶出去。 杨月棠性子软,又怎么可能说服得了崔氏呢? “小姐,奴婢想要的不多,只求能活下来,小姐没办法给奴婢做出保证,奴婢只能继续依仗大人。” “江姑娘!” 江晚渔留下那句话,便径直走去东厨,任凭杨月棠在她身后如何叫她,她都不曾回头。 杨月棠看着江晚渔的背影渐行渐远,一股落寞涌上心头。 她用帕子掖了掖眼角,转过身时,吓得瞳孔骤缩。 不远处,崔氏正满脸怒气地看着她,伸出一根粗而短的手指,远远地指着她的鼻子。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廉耻的贱丫头,跟老娘进房里,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第71章 你这辈子都别想做什么祁夫人 啪! 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杨月棠的脸上,她虚弱的身子晃了几下,差些摔下地来。 崔氏从杨月棠叫住江晚渔开始,就一直在门后听两人的对话,一句不落。 “跪下!你个做妹妹的,竟敢肖想自己的哥哥,我不打你都对不起列祖列宗!杨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我看你真是个贱东西!” 杨月棠捂住被打的脸颊,眼眶里盈满了泪,嗫嚅了好几次却没有开口说话。 “我问你,你前些日子绣的凤凰荷包,当真送给了屹儿?” “是……”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杨月棠的另一边脸。 崔氏怒不可遏,胸口上下起伏,若不是秋菊和妙音冲进来拦住,恐怕还会再打一巴掌。 “老夫人,小姐身子尚未痊愈,打不得啊!” “打不得?她敢做出这种事,我将她打死都不为过!我今日不仅要打她,还要连那逆子也一块打了去!这贱丫头不知廉耻也就算了,那逆子竟真的敢收下荷包,他爹当初就不该捡这畜生回来!” 崔氏叫嚷着要去正房,却被杨月棠死死扯住一条腿。 “娘、娘!不要去,求求娘不要去,阿哥不知道荷包是我缝的,所以才会收下,若是娘去找阿哥,女儿的脸面还如何保得住?女儿还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也好省了娘终日操心!” 崔氏停住脚,狠狠地甩开杨月棠的手,“不知道是你缝的?那他为何会收下?” “因、因为我骗了阿哥……说那是爹爹留下来的遗物,是爹留给他,日后见着想娶的姑娘,便将那个荷包送给对方……” “你真是——” 崔氏两条粗眉拧成一团,用力扯起地上的杨月棠,狠狠地将她摔到坐榻上,“真是不知死活,若是被他知道你在骗他,你保不住不说,可别连累了我!” 妙音上前扶住杨月棠,“老夫人,你就别打小姐了,只要咱们不说,大人没处知道去,若是再这般大声叫嚷,保不齐被谁听了去。” 崔氏觉得妙音所言有理,便将两个丫鬟赶了出去,关上门。 “小棠,这屋子里就咱们娘俩,娘实话就这么跟你说,你这辈子都别想做什么祁夫人,过两日便是上元节,到时候都城里的贵公子都会去赏花灯,你且坐上车轿去那儿看一眼,看上谁家的公子,娘想办法给你去说媒。” “娘,我就喜欢阿哥,阿哥年少有为,战功赫赫,容貌又是那般出众,我都听那些个丫鬟说了,都城里少有阿哥这般郎艳独绝的男子,我和阿哥并非亲兄妹,为何不可?” 崔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阿哥好是好,但他到底是寒门出身,就任他在朝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终是比不过那些世族大家,你若是能嫁到世族大家里,娘就安心了。” “娘,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阿哥将来要娶的妻,少说也得像那个凌大小姐一般,若是他再好运些,说不定还能做个驸马,你们两个孩子,一个嫁入世家,一个做驸马,娘做梦都能笑醒!” 见杨月棠还是不情愿,崔氏坐到她身边,语重心长道:“娘生你养你,自然是不会害你的,你瞧瞧你阿哥那个性子,若是你当真嫁了他,哪日他一个不顺心,便是对你又打又骂,你如何受得住?” 杨月棠还是不言不语。 崔氏懒得哄她,便丢下一句话,“我丑话说在前头,只要我活在这世上一日,就不可能同意你和屹儿!” 崔氏摔门而去,江晚渔正巧烧好热水,路过厢房的时候,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她脚步不停。 杨月棠三番五次来求她,她没办法答应杨月棠的请求,自然也没立场去说安慰的话。 不如就视而不见,心中也少些负担。 将热水抬进耳房后,她又折回书房。 书房外,多了两个人,是松拓jsg和余崇。 他们留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里,都守在主院。 崔氏很吝啬,只给下人吃剩饭剩菜,他们亦是不例外。 两个七尺男儿,那点剩饭剩菜根本不够吃。 她很少出玉笙居,偶尔去后院打井水,看到他们俩站得辛苦,会顺手给他们送些吃的、喝的。 他们刚开始都不要,余崇拒绝的原因很简单,他觉得江晚渔是一个只会爬床的军奴,他单纯看不起她。 便不愿吃她给的东西。 她不恼也不怒,第二日依旧把煮多了的饭菜送给他们。 肚子咕咕响的时候,什么节气都抛到了脑后,余崇是第一个顶不住的。 毕竟双溪烧的菜不是一般的香,很少有人能抵得住。 她安逸的这几日,也是多亏了双溪给她投食,她才长了些肉。 这一来二去,他们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江姑娘!”余崇瞧见她往书房走,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江姑娘。”松拓没有余崇那么夸张,但见到她的时候,脸上不自觉浮起浅浅笑意。 “我来伺候大人沐浴,双溪煮了鲤鱼骨苦瓜汤,喝了能暖身子,你们若是想喝便到玉笙居喊她。”她微微含着笑,与他们说话的时候注意了分寸,以免让祁屹再说她到处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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