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纳妃当日我孕吐了 作者:风烟流年 简介: (提醒:偏古早虐心文,介意勿入。) 文瑾跟了大暴君傅景桁七年。 人前她是深受宠爱的龙寝伴读,背后却被人嘲笑无名无份,只是一个被御驾玩弄的贱婢。 多年伴寝,始终没有换来三宫六院中一席安身立命处,反而换来他一句:“朕要纳妃了,你明日去跪迎。” 当日新妃子下轿,左一句“骚狐狸味儿”,右一句“人家要君上抱进去”。 矫情劲儿让文瑾当场孕吐。 “呕……” 所有人都觉得她御前失仪,疯了。 文瑾却摸摸小腹,狗男人,到你后悔的时候了。 她拎包袱带球走人,从此踏上一条独自美丽的巅峰路子。 手刃弑母仇人,教养年幼姊妹弟兄,做买卖当富商,无数青年才俊争相给她腹中孩子做后爹。 傅景桁盯着她八月孕肚质问,“你不是说过...非朕不嫁的吗,如何怀了别人的种?” 她云淡风轻,“玩你玩腻了,狗皇帝。” 他遣散佳丽三千,屈膝跪地,红了眼眶,“不玩了。来真格的。嫁给朕做皇后...” 她微微一笑,“想当后爹?排队...” 傅景桁环视众人:“让一下,朕插个队。”
第1章 孕期胃里着实难受,吐了… 绿瓦红墙的紫禁城内,文瑾被男人桎梏在宽大的龙床上,囚禁在他臂弯里的方寸之间。 修长薄凉的指尖压在她的眉骨,如野兽般粗暴地占有着她的身体。 湿濡的嘶吼声喷薄在她的耳廓,当原始的欲望释放过后,他嗓音清冷道:“明日朕迎娶薛凝进门。安排她住在隔壁漪澜殿,你明日一早去门口跪着迎她。” 他是这片广袤大陆的主宰,那九五至尊的帝王。 傅景桁(héng)。 薛凝是薛宰相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君上将迎娶薛小姐做他的贵妃了。 那无名无份,夜夜承欢在他身下,多年来与他同居龙寝的文瑾,原来…什么都不是吗。 “是,奴婢遵旨。”文瑾轻声应着,薄颤的嗓音泄露了委屈。 奴婢是不可以委屈的。 她怎生忘记了,她不过是供御驾亵玩的奴婢,那卑贱的挑灯伴读罢了。 是他多年的宠爱使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吧。她不是他的妻子,他并没有背叛她,她需要压下心头这多余的背叛感,并非所有陪伴付出都会换来白首到老,君上纵然说过会娶她也不过一时兴起的醉话…… “明儿一早奴婢便去跪迎贵妃娘娘入门。” “乖。”傅景桁将修长干净的手搭在她细腰,如过去他们还好着的时候那样,从后面抱住她,亲吻着她耳后小痣,“明日夜里,朕和薛凝在漪澜殿洞房,不回家了。不必等朕。” “好。” 家,是指他们同居的这处龙寝吗,那属于他们的家。 他明天起不回家了。 他不要她了。 可,她却怀孕了,怀着他的龙种…… 文瑾心头有丝丝缕缕的疼意,身体上欢好后的酸痛余温仍在,他颇为旺盛,日日耽欢,却从不给她服用避子汤,她到底是怀孕了。 她嘴唇惨白着,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攀在他颈项的手,缓缓离开他曾带给她欢愉和港湾的精硕的身体,继而摸在自己仍然平坦还未显怀的小腹上。 这么多年,她是他唯一的女人,怀孕三个月了,怀着君上生平中第一个龙嗣。 曾几何时,他最爱她的那几年,他说以后他们的孩子,叫长林,傅长林会是他的皇长子。 现在她怀了他的长林,他却不要长林他娘了,他有他的贵妃娘娘了。 文瑾湿漉漉的大眼里盛满苦涩,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他,她怀孕的消息。 他近来太忙了。 太医诊断出她怀孕那天,他正在追求薛凝,和薛凝在御花园里的道清湖里泛舟观荷。 孕期三个月这天,他终于追求到了薛凝,带着他的婚讯回来了,并昭告天下,将于明日纳薛凝为贵妃,赐居龙寝隔壁的漪澜殿,与御驾比邻而居。 现在,怀了长林的事,还需要告诉他吗。除了使自己难堪,意义何在。 “桁哥……”文瑾将他乳名唤了出来。让她最后一次唤他乳名吧,像过往那样。 桁哥。 那承载着他们幼年,少年,青年近十七载记忆的两字,如在静谧的湖面点下圈圈涟漪。 自他登基,已经多年没有听她如此唤他了。 傅景桁扣住她小巧的下颌,在烛火里,用深邃的眸子逼视着她,不放过她面颊上任何一个表情,“注意你的身份,别忘了你该称呼朕什么!” 身份,她那层卑贱的供他亵玩的奴婢身份? 他孩子母亲的身份? 还是那层,几乎被她遗忘在厚厚的灰尘下,那被他处处提防着的,他的政敌摄政王义女的身份?从何时起,身为伴读的她被禁止踏入他的书房,何其讽刺! “奴婢知罪。奴婢是说,君上。” 君上。 生疏的二字,使方才滚烫的侍寝夜变得带着冰冷刺骨的疼意,她几乎窒息。你瞧,说好了彼此守护,怎生他却先变卦了,和欺辱她的死对头继姐结了连理之好?是了,她不过是被薛相嫌弃而褫夺薛姓的野种,又无一个开国元勋外祖... 傅景桁将面颊搁在她颈项,在夜色里端详着她那曾经令他魂不守舍的娇美侧颜,曾经她还未出卖他…… “难过?”他嗓音冰冷。 “奴...没有身份难过。”十七年相识,七年相爱,患难与共,换来一场抛弃。怎能不难过。 “既非妻,又非妾,你是没有身份。”他讽笑。 文瑾合起眼睛,背对着他,泪水打湿了枕头。 室内那烛火,恍惚间,使她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暴雨夜里,君上那时还不是九五至尊,他还是那个被幽闭在紫禁城冷宫内,在廊下哭泣的少年。 她自小是君上的贴身伴读,陪他读书写字,为他磨墨铺纸,与他畅想未来,多年前他有次醉酒,在扑朔的烛火里,半眯着醉眼把一块红丝绸盖在她的头顶,将刚及笄的她压上了龙床,夺去了她的守宫砂。 从此她除了为他伴读,多了为他伴寝的差事。 只要他要,无论何时,不管在何处。在龙寝那扇古色古香的小窗窗棂上也是有过的,沐浴着那霜华月色的交颈之欢。 *** 翌日醒来,身后那半张龙床已经空了,枕头上还余有傅景桁身上那凉薄的幽幽龙涎香。 傅景桁光风霁月地立在铜镜前,凝着镜中倒映出的文瑾的身影,从未想到他会被枕边最亲近的女人背叛,他从不轻信于人,而他的信任,终是错付了! 后宫里热闹极了,敲锣打鼓,喜气洋洋,隔壁漪澜殿里起了五尺高的大戏台子,戏子嘴里唱着鸳鸯成双的字眼。 今天是君上纳妃的日子。 文瑾一宿未眠,在铜镜前服侍傅景桁穿上了新郎喜服。她在梦里嫁给过他,梦里她穿着红嫁衣,他穿着新郎服,他娶她做了他的媳妇儿。 现在他是别人的新郎官了,他往后还会有皇贵妃,皇后,他会是很多女人的新郎,独独不是她的…… 离开时,傅景桁捏着她下颌,垂下如画的眉眼,冷声道:“提前过去跪着,不要迟到。” “是。君上。”文瑾的心脏如被狠狠捏住了,揪痛。 文瑾和阿嬷一起去隔壁漪澜殿门处迎接薛贵妃,她虽是没有名分的奴婢,却毕竟是君上近身的女人,按宫规,需要跪着为位份高于她的尊贵的贵妃娘娘掀起轿帘子。 傅景桁身穿喜服立在那里,宛如与文瑾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甚至吝啬于朝文瑾投以视线。 文瑾悄悄将俊俏的新郎官打量,他目光深切地凝视着薛贵妃的八抬大轿,那喜气的大红色,那属于他与薛小姐的新婚之喜,属实刺目。 “文瑾恭迎娘娘进门。”文瑾跪在地上,颤着手掀起了轿帘,谦卑地恭迎着薛贵妃,她终于在还未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前,将自己熬成了下堂弃妇。 薛凝朝文瑾抬了抬眼皮,这便是君上龙寝里的女人,她那个野种继妹,长得一副祸水样,不知使得什么法子勾引了君上这么多年,她用仅文瑾听见的嗓音,鄙夷道:“一股子骚狐狸味儿,不知从谁身上发出来的,闻得人头疼。” 文瑾牵了牵唇瓣,形容苦涩地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胃里由于怀孕而不舒服,翻山倒海,唇瓣上的血色渐渐流失,幼时被继姐那一家子欺凌的画面涌上心来,不由将手攥紧。 傅景桁薄笑着向薛凝伸出手,柔声道:“爱妃,朕牵你下来。” 阿嬷苍老的脸上面无表情,注视着轿子里的薛贵妃,咬紧牙关,啧。 薛凝娇羞地笑着,慢慢将带着昂贵护甲的玉手递向了傅景桁,娇声撒娇,“人家让君上抱进漪澜殿嘛。” “好。”御驾说。 “呕!”文瑾紧了手,孕期胃里着实难受,吐了… 一声呕吐声,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文瑾的脸上。 傅景桁冰冷的视线亦落在文瑾那如幽山远黛般的眉宇间,低低一声笑自他唇间溢出。
第2章 桁哥他…不要我了 众人大凛,君上怒了! 伴读疯了吗! 居然在君上和贵妃面前干呕,她嫌头多,不要命了吗! 文瑾慌乱地低下头,由于跪了很久,身体承受不住,加上怀孕后她没有任何胃口,孕吐反应强烈,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孕吐,加上这么多年实在恶心继姐说话那个装模作样的腔调... 薛凝脸被气成酱紫色,不悦地将手帕掩在面上,泫然欲泣道:“求君上为臣妾做主啊。而今连个下等奴才都能骑到臣妾头上来了!对臣妾呕来呕去的!若是今日没有一个说法,臣妾以后在后宫,如何立足呢!” 文瑾红了眼眶,垂着眸子,安静的跪着,用手恭谨地掀着轿帘,胃里一阵翻滚,又想吐了…… 傅景桁冰冷的眸子不悦地落在文瑾那泛红的眼眶,手指收拢。 文瑾瑟缩着,抚着自己的胃部,因为她唐突了他的贵妃,他生气了!他过往从不曾用这般狠厉的目光瞪视过她,她强忍着反胃的孕吐反应,缓缓地别开眸子,并不与他对视。 今儿她跪都是为了人前成全他的颜面,她虽性子温顺,但并不是任人宰割的孬种,只是习惯了为他受委屈,真的深爱他。 只能说但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她嘴角轻颤,掀着轿帘的手,酸涩颤抖,君上没有准许她这个奴婢将手放下来呢。 他会如何给他的贵妃做主呢? 会杀掉带着身子的她吗。 傅景桁从文瑾眉宇收回视线,转而睇向薛凝,宠爱地笑道:“爱妃希望朕如何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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