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皇帝带外宾参观国子监,二品以上大员,皇帝,贵妃、帝妻,大盈皇储皆在,一大班子参观莘莘学子晋升太学院的考试。 她要让文瑾姊妹三个当众出丑,彻底身败名裂,在御前永无翻身之日! 文瑾带着玉甄宝银到了国子监,帮弟弟妹妹整理好衣衫,小声道:“加油吧!我和怀州哥哥在外面等候室等着你们。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只当作一次复习总结就行了。” “好的,阿姐!”玉甄点了点头,拉着宝银就往考场进去了。 宝银磨磨唧唧地被哥哥牵着手走,心中在回想那个孙子兵法第五十六页那场二国大战打的可是真热闹啊,光顾着看画面,文字内容没记住多少。 文瑾吁了口气,对蒋怀州道:“刚才吓得我腿都软了,真以为我弟赶不上考试了。哎,希望顺顺利利吧。” 蒋怀州拿帕子擦了擦她的额心,“你护着弟弟妹妹的样子,真的好美。” “哪里美了。每天和二娘不睦。呕也呕死,蒋,我拖累你了。”文瑾在凭栏而立。 “只怕你不肯拖累我。若我有一天也出现问题,瑾儿也会如此关心我么?”蒋怀州温声问着。 “当然会。哥哥如果有难,瑾儿一定竭力相护的。”文瑾真诚地说着。 蒋怀州颔首,没再说什么,不知上面那位,能容他到几时?上面那位当真对瑾儿放下了? 文瑾远远地看见等候室尽头的贵客大殿那边,有明黄一闪,不由将头歪了些,便从虚掩的门内看进去,原来是高层在会宾说话。 皇帝坐在主座和大盈皇储他们侃侃而谈着什么,他嘴角噙着笑,却笑不及眼眸,让人不辨喜怒。 端木馥陪在皇帝身边,皇帝将手臂慵懒地搭在端木馥身后的椅背上,就如和她在一起时,也习惯将手臂搭在椅背。然而她却不曾陪他出席过任何公开场合。 端木馥拢着小腹,在皇帝耳边说了句什么,皇帝听后笑了,眼底有无尽怜惜。 皇帝往她小腹看了看,招手叫来下人吩咐二句,不多时便见下人空手出来,片刻端着盘山楂膏进去了,搁在皇帝手边。 皇帝将山楂膏推到端木的手边,眉色温温对端木说了七字,文瑾看口型大致是‘够酸么,长林他娘’,这样说宛如文瑾还在身边一样,补偿他一些文瑾孕期里他不称职的遗憾。 端木羞涩的点了点头,捏了颗山楂小口用了起来,看起来也是端庄大度。 文瑾将手压在心口,原来是帝妻她害喜了,在傅耳边说想吃酸的了。山楂够不够酸,文瑾不晓得,她这心窝子是够酸的了。 如透胸一剑,端木是长林他娘,那文瑾是什么呀。哦,是了,文瑾是四斤他娘,长林已经是别人宝宝的名讳了。 但,是自己答应母后皇太后隐瞒的。傅并不知晓四斤的存在。所以也不必委屈。不必…委屈… 她希望傅景桁可以快乐,他和端木看起来恩爱和睦,她祝福他,也为他即将有一个他向往的家而感到快乐,虽然自己不是那个可以陪在他身边走到最后的女人,不过人生往往就是这样不能圆满。学会释然吧。 蒋怀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立在文瑾面前,将她视线挡住了,文瑾感激的看了眼蒋,感谢他终止了那边夫妇恩爱对她造成的心理大动荡。 傅景桁不经意自贵宾室望出来,便见文瑾与蒋卿在廊下正对视相谈甚欢,好似离开他,她会活的更快乐,他也应该放下曾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哪怕思念成疾… 他将手紧了紧,便眼底幽暗,自文瑾腰线,收回了视线,昨夜握着她细腰疼爱的画面在脑海闪过。 文瑾回眸与傅的视线撞在一起,二人都是一惊。 端木不知何状,问君上道:“可是有风吹进门来冷了?” “没。”傅收回视线,又念起文瑾不同意他内射的事情了,那种打击与毁灭令他不能释怀,心口闷闷难受,“来人,把门掩上。” 看不见便不会想得那么厉害,以至于人前失态纠缠她,被南宫窥破他真心,他将进退两难在外援与她之间做选择的被动境地。 宫人把人掩上了。 文瑾心下一沉,看见她便关起门来,是保护端木的感受吧,不让她这个前任影响端木孕期的心情。他与每个女人独处的时候都是避免提起别的女人的,管理得当。 文瑾微微苦笑,“蒋,我去外面马车,给四斤喂喂奶。” 文瑾说着便转身离开去马车哺喂宝宝。 暗处,老莫悄摸摸跟着文瑾往马车方向去,清早与蒋卿马车擦肩,对方马车里的婴儿奶声奶气的声响,真的勾了老莫的魂儿了。 老莫把皇帝也扔给下人去伺候,他撂挑子跟踪瑾主儿去了,他都不顾一切改行成为一名侦探了。 南宫玦操着蹩脚的广黎话打趣傅景桁道:“傅兄,你今日看起来精神颓靡。是昨儿夜里幸妃无度,还是忙着与弟以外的势力勾结?” “你观察入微。”傅景桁与他打趣,半真半假道:“昨儿夜里在别院纠缠小宠物一夜,不止幸妃无度了,险些死她身上…” 南宫噙笑,“看不出来你是纵欲的人。” “人不可貌相。哥比你还会…”傅景桁又道,“所以哪里有功夫与旁人勾结。勾结宠幸你一人够忙的了,兄长没有你会死在老文手里的,前途都压你身上了,等你和我一起轰老文出京呢,南宫弟弟。” 傅、南宫都笑了。 端木馥将手一紧,脸上露出慌色,哪个小宠物,不会是和文瑾旧情复燃了吧!
第130章 小殿下 “傅兄,你当真几月来独独会我,没密会旁的势力?”南宫玦与傅景桁相互试探,“别阴我。人生地不熟的,真奔着合作来了。” “想太多会变短。为兄每日只忙你就已经应接不暇。陪了你几个月了!终日里惦记你的二十万兵马,送女人送宝物,恨不得和你共享后宫,想着你与我联合抗文呢。旁人,为兄可没时间密会。”傅景桁轻笑,“你不会怕为兄勾结你的死对头吧?那种缺德事,为兄不办的。男人要诚信!” “诚信,人君,一言九鼎。兄长这样说,弟就放心了。但你没送对人。你将水榭那位美人送我,兵马再加十万给你。调动三十万兵马的半块兵符,诚意够了吧?”南宫玦说着便搓了搓手,“我可找了她三个月了,等不及要把她...” 傅景桁眼底一暗,“是吧。朕也是,等不及要把她...” 南宫玦一怔,“兄等不及要把她怎样?” “把她送你啊。”傅景桁笑了,“你以为是什么?难道是把她占为己有吗?” 南宫玦心里打鼓,“有趣,和兄长说话,有意思。越发想早些见到她了!我感觉,今儿我就能见她。我的直觉很灵的。这几日,我仿佛便可以与美人一室同处了。” 傅景桁薄笑,“你再找找。找见了,朕瞧瞧能不能送你,能送的,绝不含糊,让你当场领走。前提,不能干阴损的事。” 端木馥期间与傅景桁说了几回害喜想孕吐,身子特别乏软,将头靠在了椅背,倚在了皇帝搭在椅背上的手臂上,当着大盈人,皇帝没把胳膊抽走,二人看起来关系颇为和睦。 文瑾进了马车便把四斤抱在怀里,“四斤,宝宝,阿娘抱抱,饿了吧,阿娘喂...” 老莫在马车外听得脑中轰的一声,四斤?康蕊黎家的小公子?瑾主儿如何将自己称为四斤的阿娘,还...还能喂奶?喂母乳,还是别的,三个月小孩只能吃母乳吧?瑾主儿帮康蕊黎顾小孩他是知道的,但...但把四斤走哪带哪,这怎么感觉那么怪呢! 四斤不会是...不会是...皇长子,长林殿下吧! 君上的儿子,莫非还在世?! 老莫听着马车内的小奶音,咿咿呀呀的,他心都融化了,不由眼眶湿润,是小殿下么,是么...如果是小殿下,君上当多开心,指定就不酗酒了啊,媳妇虽然跑了,有儿子也行啊! 老莫没敢声张,在文瑾出马车前,便隐去了。 玉甄、宝银二人进得课堂考场,监考执事将卷子发了下来。 “各位学子,请坐在椅上,目不斜视,将双手放在桌面上,考试期间不要做任何投机取巧之事。尊重考场秩序。尊重监考官,尊重你们的父母对你们的希望,也尊重自己的似锦前程!”执事说着,便神色严肃的扫向众人。 玉甄将背脊挺直,恭听着执事的话,对考场有种由衷的敬意,犹如置身战场,将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最终取得胜利的果实,他已经准备好了,他坦然且全副武装的。 薛玉林左看右看,趁执事不备,从衣袖里拿出来玉甄的废稿子,快速从斜旁边放在了玉甄的桌上,然后又坐好回去。 “唔...”玉甄望见桌上小抄,倏地出了两手冷汗,回头见玉林又正正坐好,目不斜视,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那般。 玉甄连忙抓起废稿,要将自己的废稿塞进衣袖,废稿子有一叠,玉甄慌乱的动作间掉了二张在地面,玉甄忙弯腰要去将纸张捡起。 执事这时正巧回过头来,见到玉甄在捡废稿,不由蹙眉,“那位学子,你在干什么?” 说着走过来扼住玉甄的手腕。 玉甄心中怦怦直跳,“我...我...执事,此稿子是旁人递给我的!” 玉甄善良,因为玉林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平时跟在他身后也天真无邪的叫他甄哥哥,他并没有直接提及弟弟名讳,到底顾念兄弟情。 执事从地上捡起来了废稿子,一看是抄写的儒学知识要点,人道大论,爱与敬云云,细细密密满是字迹,“苏玉甄,你夹带小抄啊!属于藐视太学院之威严,藐视苏太傅之威严,甚至于藐视圣上之皇威!你这是作弊!而作弊行为,不可姑息,一经发现,便要逐出考场的!” 玉甄意识到事态严重,便手臂颤抖,“执事,我并未作弊。此废稿并非我带入考场的,而是...而是...” 宝银立了起来,厉声道:“执事,那些废稿子是薛玉林塞给我哥哥的!作弊的是薛玉林,应该被轰出考场的是薛玉林!我看见了,他趁执事不注意,便把废稿子塞给我哥哥,执事明察,不要错怪我哥哥!” 薛玉林见执事在批评大家,他也吓坏了,和母亲交代的他是在乐于助人帮助玉甄,并不一样,他应激自保道:“我没有把小抄塞给哥哥。你们是亲兄妹,当然互相包庇。怎么可以诬赖我呢?执事,执事啊,那是哥哥自己的东西,不是我给他的!玉林两手搁在桌面,背脊挺得直直的,玉林好听话的,根本动也没动!” 双方各执一词,执事难以敲定谁是说谎,便拿着废稿看了许久,然后想到一个办法,去拿来笔墨,让玉甄写字,“你写一个儒学的儒字。我对对笔迹,自然就知道,这是谁的小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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