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花宴时,因为突发状况,阿福悄声退去找薛放,但后面确实一直没有回来,事情发生的太急,她竟是没有顾得上没有及时回来的阿福。 在她的质问下,戚容与静静地俯视她,随后慢慢转身,将身侧莲花灯柱慢慢的旋转,随着灯柱的旋转,她正对面上的墙壁缓缓地挪动。 那里有个密室,她是知道的,里头放了些金贵的字画饰品,最开始发现时,她还进去玩了几次,后面就失去了兴趣。 随着墙壁的挪动,一道急切的喘息声也随之传来,待到密室全部样貌出现在她眼前时,乐秧发现阿福正躺在地上。 明明全身大汗淋漓却死死地揪住了领口,素来清秀的面庞已经涨得通红,嘴唇也被咬烂,正一滴滴地往地上滴血,阿福蜷缩在地上,双腿不住地磨蹭着,偶尔压抑不住地□□两声。 这就不是个正常人的状态。 她蹭地下了床榻,却在走了几步后,被脚上的金链一伴,径直地往地面扑去,却在中途被戚容与接住。 乐秧反身死死地掐住戚容与的手,厉声质问道:“你对阿福做了什么?!” “秧秧犯错,我也舍不得惩罚秧秧,”戚容与挣脱开她的手,闲庭信步地走到阿福身侧,“我倒要看看秧秧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任何人。” 一股怒火积攒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想她的面容肯定是极为恐怖的,戚容与看到了还觉得惊讶:“秧秧为何这般生气,你不应该感谢我留了这狗奴才一名吗?” 她一字一字地往外蹦:“你到底对阿福做了什么!” 戚容与拧着眉,还是没能理解,但他对秧秧向来是耐心的,于是解答道:“没什么,就是我让他选,选匕首呢,还是一瓶春丝茧,他选了春丝茧。” 春丝茧,是市面上最凶猛的情药,一但服下,谷欠火就焚烧全身。 阿福一个被净了身的宫人,却服下了春丝茧,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怎么可以,阿福怎么可以遭受这些,他该有多难受。 怒火瞬息间舔舐了她脑中所有的想法,只有剩下一个,她要杀了戚容与,但她动弹不得,戚容与模糊的身影却主动地出现在身侧。 “怎么哭了?” 直到戚容与的抚上她的脸颊,她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戚容与捻了捻指腹的泪水,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看来我们秧秧是真的知道错了。” 乐秧伸出双手主动攀附着戚容与,戚容与没有拒绝,甚至还双手环抱住了她,乐秧侧头盯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 那脖颈与主人的不近人情不同,那里散发着淡淡的温热。 一只手抚上她的发顶,鼓励性地将她的头往脖颈处按了按。 “咬吧,人这里被咬,很容易死的。” 乐秧受到声音主人的蛊惑,竟是真的慢慢凑近了脖颈,她张开嘴,牙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清楚的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源源不断血管,只有要破这里,会有温热的血液溅她一脸。 “啊~” 地上阿福的声音传来,让她短暂的清醒一瞬,她闭了嘴,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她能杀了戚容与,可如今的戚容与是这天下之主,他要是一死,身后又后继无人,那这刚安定的天下,定然又要开始混乱,届时不知多少人会死于这一场混乱。 杀了戚容与根本就是不划算的买卖。 戚容与似乎很高兴她放弃了杀他的念头,不仅抱得更紧了,还贴心的说道:“放心吧秧秧,剂量不多,不过是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快成肖想你的。” 她听不懂戚容与的话,她正想问戚容与要解药时,地上的阿福似乎清醒过来。 乐秧看过去,想要询问阿福地状况,就与阿福泪眼婆娑带着仓惶的视线撞上。 几乎是瞬间,本来通红的面色瞬间惨白。 “阿福,怎么了?”乐秧急切地问出声。 下一瞬,阿福闭上眼,面色又逐渐红润起来,他崩溃道:“别看,小……小主子别看,脏……” 乐秧瞬间明白,她也是下意识侧过头,忙不迭地安慰道:“我不看,阿福我不看。” 说话间,她已经泣不成声。 她扒拉着戚容与的衣袖:“解药,快给他解药!” 她看着戚容与往阿福的方向扔了一个小瓶,随后身后将灯柱旋转,墙壁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刘保宁会带他出去。” 当再看不见阿福时,乐秧才浑身脱力,她又被戚容与抱回到了床榻上。 一整天下来,乐秧已经心焦力疲,她瘫软在床榻上,戚容与就在一旁给她脱着外衫,因为被金链阻止脱不下来,就直接徒手撕烂,直到只剩下她的里衣。 戚容与将她往被褥里一塞,道:“好好睡一觉,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尽管参加万花宴的人讳莫如深,但里头发生的事情依旧在有心人的传播下散播了出去。 受彧都万千未出阁女子青睐的杜修撰,在万花宴上求娶了声名狼藉的宝珠郡主。 听说太后娘娘当场还把婚期给人定了,就在下月十五,木已成舟,那些青睐杜若的小姐们只能暗自骂杜若不仅读书读傻了,还瞎了眼。 杜若在彧都百姓心中光鲜亮丽的形象,因为这件事被染上了污点。 而知情人,则是知道杜若以后的试图完了,原本看好他的一些大臣,一边叹着可惜,一边迅速地瞄准替补人选。 但让人意外的是,杜若依旧不顾众人的眼神正常的上朝退朝,最令人惊讶的是,在他的小宅子里,还认真地筹备起了婚事。 这日的杜若下值后回到自己的宅子里,发现多了位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正手里正拿着剪好的稀字,翻来覆去的看。 “薛指挥前来,是有何指教?” 杜若像是对待朋友的态度让薛放不自主地挑挑眉,他抬手示意手里的剪纸,又瞥了眼四周装扮的红火的院子,问:“你这是何意?” “下月十五,是微臣与宝珠郡主的婚事,虽然时间匆忙,但也要尽力做些准备。” 薛放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这才好好地打量了这位,他印象中的文弱书生 “你忘了万花宴上陛下把郡主带走了吗?”他问。 “陛下只是把郡主带走,并没有说我们的婚约被取消。”他听说文弱书生这样说道。 他饶有兴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杜若弯腰捡起被风吹落在地上的喜字道:“自然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去迎娶郡主。”
第116章 那日之后,阿福又被送到了她的跟前,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提之前的事情。 因为被金链锁着,她只能在小范围内活动,阿福便给她按脚按腿,闲来无事就给她读着话本子,努力地将扁平的字读的生动有趣,乐秧不忍地看着阿福的努力白费,便也捧场地笑两声。 乐秧知道,把阿福送到她跟前,不仅为了能够更好地看管,也是戚容与在时时刻刻地提醒她,只要阿福握在他的手里,她才会乖乖的听话。 “郡主,陛下吩咐奴婢将这白狐送来与您解闷儿。” 一宫人抱着白狐走进来,那白狐一见她就从宫人的怀抱里跳下来,两步就窜到了床榻上,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臂,乐秧伸手抱起白狐,眼神却是看向了那宫人。 这宫人就是当初放了白狐进甘露殿内殿的宫人,让她发现了戚容与对她的心思,之后更是直接撞上了下朝回来的戚容与。 只是多看了两眼,乐秧就收回了眼神。 这一切都是戚容与的命令,她完全没有必要跟一宫人计较,现在落得这幅场景,也是她有所预料。 反正大仇得报,她活成什么样都没所谓。 “这白狐最近牙齿尖利,郡主要小心别被咬到。” 交代完这句话后,那宫人就走了出去,守在门外的小刘公公则是尽忠职守地关了殿门。 乐秧抚摸着白狐身上顺滑的毛发,阿福则是还记得那宫人的提醒,颇为紧张地盯着,生怕那白狐就发了疯将她咬伤。 见阿福实在是担心,乐秧还将白狐往他那边推推:“这白狐乖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它咬人……” 说到最后乐秧也不再说了,她与阿福对视眼后,阿福忙将白狐捉到他跟前,乐秧挡住他的手,将白狐带到她跟前,低声道:“这狐狸没怎么跟你亲近过,还是让我来吧,别真的把你咬伤了。” 阿福也不跟她争,乐秧小心地将白狐的嘴给掰开。 这白狐调教的很好,见她要查看它的嘴,很轻松地自己将嘴张开,乐秧贴近一看,狐狸嘴里果然有个小小的,用来装纸条的纸筒。 她将那纸筒拿出来,上面还沾着白狐嘴里的口水,阿福忙结果用自己的衣袖擦干净后才递给了她。 乐秧将其打开抽出里头的纸条,是薛放的字迹。 上面问她之后的打算。 阿福也瞧见了,有些担忧地说道:“政委未央宫都是启元帝的人,会不会是启元帝故意派人来试探小主子的?” 戚容与确实是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派人模仿薛放的字迹,然后将他们后续的计划骗得干干净净。 她的视线在那几个看似平常的字上划过,上面笔墨的浓淡都是薛放教过她的暗号,所以乐秧摇摇头:“这是真的。” 上面竟然还有写了是杜若说服了那宫人,这倒是勾起了乐秧的好奇。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探究到底的时机,她想了想,让阿福拿了笔墨来,提笔写了个福字。 幸好这几日她都有写些字打发时间,砚台笔墨都有使用的痕迹,不至于让戚容与察觉。 她将纸条卷上,阿福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说:“小主子,奴才不离开你。” “阿福,这辈子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乐秧畅谈一口气说道。 只短短两句话,阿福的眼眶又红了,乐秧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心疼道:“好阿福,听话。” 阿福最终还是默默的应下来。 等到那宫人再来抱着白狐出去时,乐秧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戚容与谨慎,这些日子凡是跟她接触的宫人进进出出时,都会经过搜查,不管是往里带的,还是往外边带的,都是不被允许的。 但两人等了好久,外间都没有动静,应当是蒙混过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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