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说的做。”身后的人把她掉转身,命令道;“一直朝前走,走出二十步,自己把面罩揭开,不许耍花招。” 魏楚试探着朝前走,数着走了二十步,拿掉套头的面罩,树林四周就她一个人,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魏楚走出树林,边走边想,,那个说话声音像女人的人,似乎是伪装的,其实是个太监,太监由于身体的残缺,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 她一直留意宫里太妃,太嫔,公主,王爷身边的有没有这样的宫女,其实她判断错了,这个人是个太监。 景秋和春喜在帐篷外等她,二人不知晓主子一个人去小树林做什么,也不敢问,担心主子的安全,看见她,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魏楚走过来,对景秋说;“泡一壶热茶。” 方才她仗着胆子,此刻周身发冷,尽管知道李业在小树林周围一定派人保护她,不敢靠太近,以免被那人发现。 捧着热茶,半天缓了过来。 一个太监从帐外走进来,“贞常在,皇上在外面等贞常在。” 邓朴牵着两匹马,一黑一白,魏楚走过来,走到白马旁,摸着白马的头,白马很温顺,这匹汗血宝马是李业送给她的,留在了魏府。 抬头问:“我那匹枣红马呢?” 李业斜睨了她一眼,魏楚立刻闭嘴,枣红马是周劭送给她的。 “上马溜溜”李业牵着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魏楚灵巧地跨上马背,李业随后上了黑马。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两匹马一黑一白,李业一袭白衣,魏楚身着红裳,跃马奔驰,两匹马跑到河边,李业和魏楚并坐在河边草地上,两匹马在河边饮水。 “那个人让我把皇上引到地方,按照树木上刻的标记。”魏楚说。 “你按他们说的做。”李业平静地说。 “树林里的那个人,就是上次在宫里挟持我的人,我的眼睛蒙着,听声音是个女人,方才,我和那个人距离近,我嗅到她身上的气味,是太监身上的味道,我怀疑她是个太监,假扮女人掩盖他的身份。” 李业和她十指交缠,“阿楚,现在汉王叛军联合西戎,汉王的封地经营多年,把叛军残兵败将收纳麾下,朝中有汉王的人,他们在京城,策应汉王叛军。” 魏楚发现李业登基,中原战乱没有平息,各方残余势力猖獗,而且朝堂中各方势力渗透,周边异族伺机而动,李业虽然打败了各路叛军,平叛稳定混乱的局势,不是一日之功。 “他们想趁着皇帝秋弥下手。” “阿楚,你怕吗?” “怕” 方才她确实很害怕。 “既然怕,为什么去?” “我需要了解他们具体的计划,皇上也好提早做准备。” 李业用力握了握她的手,“阿楚是担心我?” 魏楚不得不承认,她担心李业的安危,说;“你是个好皇上,这是百姓之福。” “仅此而已” 魏楚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两人相处多年,在魏楚心里,没有男女情爱,把李业当成亲人看待。 朱答应拉着如嫔,两人躲在树后,朝河边看,朱答应小声说;“娘娘,看贞常在和皇上干什么呢?这才来一日,她就得手了,嫔妾就说贞常在不简单。” 两人离得有点远,日落了,而且近处有大内侍卫,两人不敢靠近,看不太清楚。 “这个狐狸精,见缝插针,一点机会都不放过。” “娘娘看,光天化日,真让人脸红……” 两人影影绰绰看见河边的男女叠在一起,如嫔脸红地啐了一口。 第二日围猎,所有人上马,魏楚骑她的白马,看见森林里动物奔跑,跟在李业身旁。 冲进树林后,魏楚注意树林中的标记,终于发现一棵树上标记着一个箭头,箭头指向左侧方向。 魏楚举起弓,射一只鹿,一箭射偏了,旁边一只箭射过来,奔跑的鹿颓然倒地,魏楚看过去,原来是如嫔射出的箭。 如嫔十分得意,太监喊;“如嫔娘娘射中鹿一只。” 如嫔轻蔑地看着魏楚,“贞常在,不好意思。” 抢了你的风头。 李业举弓搭箭,对魏楚说;“看着” 魏楚学着李业的样子,搭弓射箭,又射偏了,李业补了一箭。 太监高喊;“贞常在射鹿一只。” 如嫔瞪一眼这个太监,狗奴才巴结讨好贞常在,明明是皇帝射的,看着二人,不免嫉妒。 勒马故意慢下来,落在皇帝和魏楚身后。 她举起弓箭,对准魏楚的马射了一箭,白马后腿中箭,倏忽惊了,前蹄腾空,直立起来,魏楚堪堪被白马摔下地,李业倾身,探手接住她。 魏楚稳稳地坐在李业的黑马上,坐在李业身前,邓朴控制住白马,查看马匹。 这时一个灰兔跑过,李业手把手教魏楚拉弓搭箭,一箭射出,正奔跑的兔子一头栽倒在地上。 魏楚转头看树上的箭头,李业早看见,黑马朝着箭头指向奔去。 这匹通体黑缎似的汗血宝马,奔跑的速度快如闪电,渐渐甩开了所有人,带着二人进了森林深处。 四周没有人,动物渐渐少了,李业侍卫的坐骑脚力没有黑马快,没有跟上皇上。 魏楚紧张起来,密林深处就两个人,禁军在哪里。 魏楚现在考虑的不是自己,而是李业,李业是帝王,一旦李业遭遇不测,天下又要大乱,民不聊生。 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四周很静,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魏楚扯着缰绳,小声说:“我们离开这里吧?” 李业不动声色地看树木上标识箭头,继续往前走。 李业感受到魏楚的紧张,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害怕?担心自己还是担心朕?” “皇上”魏楚声音低到自己都听不清。 两人的身体紧贴一起,李业一手执弓箭,强有力的手臂箍住她,魏楚的心渐渐安定。 往前走,箭头没了,这是一块空旷的空地,四周树林如果有埋伏,空地没有任何屏障。 “回去吧”魏楚声音发紧。 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往回走。 进入森林深处,如果没有箭头引路,两人肯定迷路,李业的坐骑黑马通人性,老马识途,顺着原路往回走。 正当魏楚提着心落下,忽地又提起来。 只见前方路上出现三只虎,三只虎像是一家三口,一雌一雄两只老虎,还有一个幼虎。 这三只虎一起扑上来,李业的箭要射中三只老虎,相距太近,根本来不及。 魏楚小声问;“皇上,看不见禁军。” “没有禁军,此处只有你我二人。” 李业声音平静。 那伙人命自己引李业来到这里,李业既然提前知道,没有早做准备吗? 魏楚的声音微微发颤,“如果那伙人埋伏在刚才的地方,只有我和皇上两个人……” “他们行事谨慎,不会轻易相信你,这次是个试探。” “所以皇上没安排禁军。” “我如果做了安排,他们发现后,又缩回去了,再也不相信你。” “皇上这样做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老虎来了。 三只虎挡在路中央,和李业魏楚对峙。 魏楚嗅到危险的气息,这三只虎随时能扑上来,撕碎她们。
第77章 ◎魏楚这狐媚子要脸不要◎ 李业的坐骑随李业身经百战, 没有慌张退缩,魏楚坐在李业身前,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和老虎对上, 呼吸有片刻的凝滞, 长睫不易察觉微微颤动。 这时树林里的草丛朝两侧分开, 魏楚惊悸地发现又有两只虎现身。 李业以极快的速度把自己和魏楚调换了一下位置,魏楚觉得自己轻飘飘地身体离开马背,落在李业身后, 李业身形未动。 魏楚对着李业笔直的身躯, 挺拔的背, 看不见前方老虎, 莫名心安了些许。 在心中快速地盘算着, 李业一人一副弓箭, 同时要对付五只虎除非有三头六臂,李业握着弓箭, 露在长袖外的一截小臂坚实有力,没有一丝惊慌, 沉着冷静。 须臾之间魏楚的心思百转千回, 懊悔自己没有勤于练习骑射,生死攸关自己一点帮不上李业,身处险境, 魏楚紧张地手不易察觉地捏住李业的衣袍。 人虎短暂的僵持, 五只猛虎发现他们只有二人,没有威胁时, 迅速地发起进攻, 四只成年壮虎齐齐跃出, 两只猛虎冲在前, 两只猛虎紧随其后,幼虎尾随在最后,五只猛兽裹挟着劲风迎面扑来。 箭羽破空声划过,李业的三只箭同时射出,正中狂奔而来的三只猛虎,猛虎骤然被袭击越起发出咆哮,震天动地,树动山摇。 魏楚唬得娇躯一抖,三只猛虎来势稍缓,冲到马匹前,张开血盆大口,汗血宝马止不住后退,就在人和马要葬身虎腹之时,跑在最前面的领头的虎突然颓然倒地,紧随其身侧的两只虎在跃起攻击人和马匹时突然倒地,如果是普通的箭矢不足以一箭致命,李业的箭猎猛兽是事先喂了药的。 剩下的一壮年虎和幼虎相去不过几米,狂奔的虎速度之快,双方距离近,李业搭弓射箭已经来不及,坐骑踏踏快速后退。 悄无声息的魏楚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短刀,危机时刻,突然嗖嗖两支羽箭射来,已经冲到马前的猛虎中箭,动作迟缓了一下,发出咆哮声震得魏楚的耳鼓嗡嗡的,猛虎皮糙肉厚中个三五箭不死。 借着这一空隙,李业搭弓射箭,又两只羽箭几乎同时破空而来,壮年猛虎正张开血盆大口,仰天咆哮,一只羽箭便在虎张大口咆哮之时穿透虎舌,魏楚心惊胆战间,震天动地的吼声在森林山谷间回荡。 剩下的一只幼虎发现情势不妙,掉头逃走。 在远处寻找皇上的禁军闻虎咆哮声顺着声音赶来,见皇上安然无恙,齐齐跪下,“臣等护驾来迟,皇上恕罪!” 山呼万岁声响彻山谷,在一众禁军前方单膝跪着之人,是安庆侯府世子御前侍卫周劭。 魏楚的冷汗把背心都湿透了,差点葬身虎口,幸周劭及时赶到,朝地上跪着的周劭投去感激的目光。 周劭余光瞥见魏楚的小脸煞白,似乎受了惊吓,微微动容,忙掩饰地低下头。 禁军抬着四只虎,虎没有死,只是被麻醉短暂昏迷。 回到营地,周劭救驾有功,李业当即下旨封周劭为禁军副都督。 春喜和景秋听说魏楚遇险,皆吓得面如土色,回到帐篷时魏楚还心有余悸,脸色不善,春喜说;“皇上龙威,主子有惊无险。” 景秋端了一杯热茶给魏楚,说;“山林中猛兽出没,主子和皇上脱离众人,实是危险。” 魏楚的手冰凉,捧着温热的茶盅,心有余悸,当时千钧一发,以为小命休已,说;“幸周世子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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