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将目光投向宝言:“这小娘们还在呢,他们不可能会炸平这里!” 另一人惶恐道:“可是大哥,她不过是个小妾,就算那朝廷的大官喜欢她,可不过一个女人,死了还能找新的……” 李三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如今他们被逼进这里,没有退路,只能寄希望于这个女人。 “大哥,要不咱们拿这个女人出去谈条件,让他们立刻退兵,我们就放了她?” 李三骂道:“蠢货,你要是带着她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李三思忖片刻,心里有了个更好的计划。 - 沈沉面色凝重,眉头不自觉皱着。这山洞易守难攻,只能先震慑他们,让他们冒头出来。 他咳嗽了声,心口一阵阵地疼着。 平生着急地要跺脚,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殿下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下去,不能再拖下去了。 又过去约一个时辰后,山洞里出来了一个人。那人说,要与他们谈个条件,只要他们愿意放他们离开,便放了那个女人。 沈沉丝毫没有犹豫:“可以。” 那人没想到沈沉会答应得这般干脆,还愣了下,随后又说:“人我们已经转移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们必须先让我们离开,等我们的人都安全离开之后,我就会带你们去找她。” 这是李三的主意。 沈沉眸色冰冷,没想到他们如此诡计多端,这条件听起来并不保险,若是他们撤离之后不肯放人,或者索性将人杀了,又当如何? 沈沉心口一阵一阵地悸痛着,可他似乎也没得选择。他必须保证宝言的安全,他不能让宝言有一点事。 他思忖片刻,答应了这个条件。 当然,只答应了一半。 沈沉其实早就在山中做了埋伏,只要找到宝言,他们会立刻动手,将他们都截下。 眼看着青莲教众人撤退得差不多,剩下一人看着他们都走远直到看不见了,青莲教前来报信的那个人才带着他们去找人。 七拐八拐地,竟是越走越偏僻。 不知道走了多远,沈沉视野里终于出现了一抹粉色,在茫茫山野中,那抹粉色显得格外显眼。沈沉一眼认出那是宝言失踪那日穿的衣裳,他心中一凛。 当即拔-出腰间佩剑,利剑顷刻间便割破了那人的脖子。 沈沉飞身向前,将人解绑,待走近,却面目阴森。 那竟只是个假人,压根不是真人。 沈沉心又沉下去,当即赶往另一边,拦截青莲教众人。 程玉带着人埋伏在那儿,得了信号,当即收网。青莲教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李三咬了咬牙,却命底下人将一个大箱子从一个山崖扔了下去。 他哈哈大笑:“你们以为只有你们会骗人么!没想到吧,这里面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女人,只可惜,她马上就是个死人了!” 沈沉赶到时,正巧听见李三这句话。 李三并未能笑太久,官兵很快将他拿住,卸了下巴。 沈沉眼看着那箱子滑下山崖,心中暗道不好,顾不得许多,飞身扑下,以己之身拦下了那箱子。 他抱住箱子,后背被狠狠地撞在了大树上,被横生的树枝划出好大一道口子,尖锐的断裂树枝穿透了沈沉右边胳膊。 鲜血喷涌而出,染透了沈沉藏青色的衣袍。他一阵头晕目眩,目光却紧紧盯着箱子。 程玉紧随而来,要查探沈沉伤势,被沈沉拦住:“去看她。” 程玉只好转身,将箱子的锁砸开,木箱子里果真装着宝言。 只是宝言情况也不大好,她几日水米未进,本就虚弱得不得了,方才箱子滚落下来时,头更是撞破了个口子,往外渗着血。 程玉赶紧将人抱出来,往山崖上走。 平生终于也赶下来,将沈沉扶住,赶紧带他上去。 宝言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只看见了程世子的脸,便再没了意识,昏迷不醒。 一行人回到客栈,众人看他们如此狼狈,吓得不轻。若是太子出了任何差池,他们可担当不起责任。 随行的郎中很快过来,先替沈沉止血,包扎伤口。那伤看着严重,好在并未伤及要害,郎中松了口气。 “殿下接下来这些时日,要注意伤口,右手不能太用力,注意别沾水。”郎中叮嘱完,马不停蹄又去给宝言医治。 宝言除了额头那伤,倒没别的伤处,只是身上还有些细小的划伤,以及许久未曾进食身体虚弱。郎中嘱咐小桃,喂些米汤给宝言。 宝言这一觉睡了十个时辰,直到第二天晌午才睁开眼。 她醒来时头晕乎乎的,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眸光微偏,瞧见了身侧的沈沉。 “殿下?!”宝言一看见沈沉,人就全清醒了。 她直接抱住了沈沉,眼泪喷涌而出,打湿了沈沉的胸膛。仿佛这些天来的所有委屈都在此时得到了宣泄,宝言哭得有些没形象。 沈沉心道幸好受伤的右手抬着,不然让她这么一抱,伤口定然会裂开。他视线落在宝言略显杂乱的头发上,她已经许久没有沐浴,身上的衣裳是昨夜碧月她们更换的,平日里香香软软的人,这会儿看起来实在狼狈不已。 以沈沉喜洁的性子,按说该嫌弃她。可他终究只是将手虚搭在宝言背上,回应她的拥抱。 “好了,已经无事了。” 宝言抽抽搭搭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还是因为饿得肚子咕咕叫,这才松开沈沉要下床吃东西。 她一抬头,终于看见沈沉胳膊上包扎的细布,眸色略略震颤:“殿下,您受伤了?” 沈沉只道了一句:“无妨,郎中说并未伤及要害,不碍事。” 宝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还是哗哗往下掉,“这……定然疼得厉害吧。” 沈沉没那么娇气,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会畏惧这点疼痛?她以为自己是她? 沈沉轻哼了声:“我疼,你哭什么?” 宝言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捧住沈沉胳膊,不敢碰到他伤口:“我……我替你哭。” 她睫羽上挂着晶莹泪珠,眼神写满了担忧,好看的眉头紧紧拧着,仿佛当真替他疼得厉害似的。不知怎么,沈沉心猛地跳了跳。 “无碍。” 他坐起身,方才宝言睡着时,沈沉亦在她身侧躺着睡了四个时辰。前些日子未曾睡安稳的觉,在她钻进怀里的时刻,终于补了回来。 可他脸色看起来很差,宝言眉头拧得更紧,目光追着沈沉伤口。 沈沉问:“不是饿了么?” 碧月她们早早备着吃食,听见动静便进来了。宝言有些日子没进食,不能吃得太过油腻,怕肠胃不适,因而这一顿饭以清淡为主。但不妨碍宝言吃得很香,她实在饿坏了。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沈沉道:“慢一些。” 宝言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呜呜了几句,含糊不清道:“饿死我了……” 沈沉怕她噎着,将水递给她。宝言喝了口水,继续狼吞虎咽。 待吃过饭后,又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裳。 洗了澡出来,宝言又开始犯困,兴许是这些日子没睡好,又受到惊吓,又累了。她躺回床榻,看了眼沈沉,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您也睡会儿吧,听平生说您也没休息好。都是我的错,我若是不出门便好了。” 沈沉掀开被子躺下:“怎么会是你的错?他们打定主意要对你下手,纵然你不出门,他们也会想别的办法。” 他语气虽然淡淡的,可话语却叫宝言暖心。 殿下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甚至……还有那么几分温柔…… 她垂下眸子:“睡吧,殿下。” 沈沉嘴唇翕动,意欲说些什么,又没说。 她睡了许久,今日已经是第五日。 不过她似乎吓坏了,并未想起此事。无妨,她那指甲盖大小的胆子,恐怕都吓破了,先让她好好休息一番吧,至夜里,也还来得及。 只是心口的疼痛越发厉害,渐渐蔓延到四肢似的,沈沉眼皮也有些沉。他呼吸微重,轻咳嗽了声。 他还记得她初到东宫那次,他们那匆匆的一场,她害怕得不得了,又尽是窘迫。 沈沉阖眸。 宝言侧身躺在床榻上,本来困意倦倦,忽然灵光一闪,记起了日子。 她陡然睁开眼,对着面前的幔帐。她都忘了,不过她忘了,殿下应当不可能忘吧? 这样重要的事,殿下竟然没说?万一她这一觉睡到明日早晨,岂不是他们俩都一命呜呼? 她翻了个身,面朝沈沉。 忽然有个大胆的念头,或许殿下是顾虑她才经过这么可怕的事,所以才没急着说…… 她又想自己会不会自作多情,殿下那样冷漠的性子,会这样怜惜她吗? 转瞬宝言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殿下也不是那么冷漠的人,他只是看起来冷,以及总臭着一张脸罢了。其实殿下会帮平南侯夫妇打听他们女儿的下落,会帮她解围,甚至于也会向她说抱歉。 宝言手从被衾底下一点点挪近,揪住沈沉一点衣角,小声道:“殿下……” 她说着,抬眸去看沈沉,才发觉他当真面色苍白,嘴唇亦没什么血色。她记起当时殿下还昏迷了,到这会儿,殿下定然很难受吧。他只是硬撑着没表现出来吧。 “殿下,我们圆房吧。” 【📢作者有话说】 心疼死了吧小沉·v· 看看破烂预收《求神不如求我》 赵盈盈长了一张心机美人的脸,但每次与家中姊妹交战都输得很惨,大抵是因为脑子都用来换美貌了。 某日她又被姊妹陷害,遭父亲训斥,罚跪祠堂。 从祠堂出来后,赵盈盈对月许愿,希望神仙显灵,保佑她下次能胜过妹妹。 从天而降一个纸团,上头详细写了教她如何让妹妹吃瘪。 从那之后,神仙便一直保佑赵盈盈,每回同姐妹交锋,她都能赢,再也不必受欺负。 某日她撞见未婚夫与妹妹柔情蜜意,未婚夫骂她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货,一点也看不上她。 赵盈盈气坏了,当夜又对月亮许愿,恳求神仙赐她一个比未婚夫官大一百倍的夫君,气死未婚夫和妹妹。 神仙再次指引,要她去叩响隔壁院子的门,那便是她的未来夫婿。 赵盈盈去了,见到了一位比未婚夫好看一百倍的男人,且听说是京城来的大官,她喜不自胜。 后来随夫君回到京城,才知晓夫君不仅是大官,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赫赫奸臣霍凭景。 赵盈盈登时惶恐不已,生怕这位夫君发现自己是个笨蛋,是靠神仙保佑才迷惑了他的心智。 当夜她偷摸溜出房间,再次对月许愿,却听见身后一声轻笑,是她那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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