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不能相信,那天碰到的崔承嗣,和如今的崔承嗣是同一个人。他要保护明姝,不许崔承嗣欺负她。 明姝痛极,听到小忆廷的哭喊,顾不上自己的处境,微微发颤道:“崔承嗣,你要杀要刮我无话可说,但希望你放开忆儿。” 她那副倔强的模样,却更激起崔承嗣的怒火,“我若不放呢?” “我会杀了你!”明姝忽然从腰间抽执弦月弯刀,刀锋银光一闪,划过崔承嗣,他并没有躲闪,脸颊被生生划开一道血口子。 看着那红色血痕沿着他苍白俊美的脸缓缓流下,明姝美目轻抖,突然又握不住自己的刀。为什么,他为什么不躲? 崔承嗣摸了把脸上的血,蓦然冷笑,撇开她的脸,却又攥紧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几乎瞬间便让她痛到失去知觉,刀应声落地。 崔承嗣眼尾赤红,却有些苍凉道:“好,很好,明姝,你竟然下得了手。” 他放下小忆廷,小忆廷便拼命地推他,试图将他推开。 推不开,便急得哇哇直哭。 “坏人,你这个坏人,松开我娘,我要我阿娘……” 明姝懊悔,一时泪落如雨,想抱住小忆廷,却被崔承嗣牢牢桎梏双腕。 崔承嗣靴子踩住了那把弯刀。是他尤为熟悉的那把。只是没想到,她的锋刃也有对准他的一日。 一旁,岑元深皱眉道,“崔太尉,你是否僭越了?明锅头是我的朋友。” “朋友?”崔承嗣将那弯刀踩折,转眸,对岑元深冷冽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女人的话就像鸩酒,看着清醇,实则致命。她根本不可能乖乖的做你朋友……她只会笑着骗你,让你输的一无所有。不论你从前与她什么关系,或是想和她发生什么关系,都到此为止吧!” 岑元深蓦然掀起眼皮,眸光幽冷,直逼崔承嗣。 他在威胁他? 大燕立国百年,他岑元深贵为前朝太子,从来都是前呼后拥,睥睨天下,他竟敢威胁他? 岑元深不免后退半步,表情渐至崩塌。原来明姝和他是这样的关系,难怪他三番五次去都护府,都见不到公主真容,难怪那位公主失踪后,明姝立刻多了个孩子。 岑元深不免抵着额头低低地笑了声,复又抬头,对上崔承嗣的目光。 尽管他此刻胸腔恨意奔涌,恨不能将这些曾经卑贱的蝼蚁属臣都踩在脚下,可他还需要忍耐,等待,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起兵收拾旧山河。 一个女人而已,纵使喜欢,暂且让给崔承嗣又如何? 那热切的思绪逐渐地恢复平静,很快,岑元深便恢复了云淡风轻,高蹈出尘的模样,平和道:“既然是崔太尉的家事,我便不多言了。” 他简单道别,转身而去。 小忆廷试图向他求救,他抓了缕耳边的风,松开手掌,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 苍茫的牙帐城,似乎只剩明姝与崔承嗣两个人。崔承嗣突然又抱起了小忆廷,不顾他抓挠自己的头发和脸,遣来两个曷萨那人,将小忆廷带走。 “阿娘!放开我,我要阿娘!” 明姝想要追过去,却被崔承嗣摁住肩膀,摁在牙帐前。他受了伤的模样有些狂狷邪狞,如同蓄势待发的野兽。 “崔承嗣,你到底要怎么样?”明姝闭眼,却忍不住想逃离他的桎梏。她感觉到他粗糙的拇指抚上了她的泪痕,炙热的气息擦过她耳畔,带着凛凛的寒意,“怎么样?既然你那么勇敢地欺骗我,我怎么能不让你尝尝,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下一秒,他将明姝扛起来。 就像初见时那样,只是这次,明姝忽地发了狠拍打他的背脊。那身冰冷的铠甲太硬了,只捶得明姝指节发红,骨头疼痛,他却不为所动。 他扛着明姝来到一顶华丽帐篷内,两个守卫的曷萨那人向他行礼。随即,为他卷起帐帘。 他将明姝扔在了洁白如雪的褥子上,解开了腰间的蹀躞带,在明姝惊惧的目光中,捆住了她的手,系在帐内挂衫的柳木上,彻底将她固定住。 白日,穹顶的风灌头而下,勾勒出明姝玲珑的身段。可是明姝看着崔承嗣,却见他整个人似被阴影笼罩,沉郁得可怕。 她不免瑟缩退后,尾音颤栗,“崔承嗣,你放开我……” 崔承嗣置若罔闻,攥住明姝的脚踝。接着,鞋子便被他拔掉了。明姝气息一时慌乱,“崔承嗣,这里是曷萨那可汗苏合的领地,你是昭国的臣子,怎能在别人的地盘撒野?” 崔承嗣突兀地笑了下,复又撅起明姝的衣襟,将她从褥子上拽起来,“撒野?我差点忘了,你千里迢迢将茶叶运到此处,是为了做什么。” 他突然将明姝锁骨下脆弱的衣襟撕开,大掌扣住明姝纤瘦的蝴蝶骨,迫使她仰头,露出那段洁白如玉的颈项, “那么,尊贵的明姝殿下,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崔承嗣,才是可汗王苏合唯一的儿子,曷萨那未来的新王!”
第53章 崔承嗣这么说的时候, 并未有任何喜悦之色。他也从未和明姝以外的人,亲口说过这件事。便是他身故的养父崔执殳,亦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可他告诉明姝,便是为了欣赏她错愕惊惧的表情, 让她知道, 她已经羊入虎口,再也不能妄想反抗, 更逃不出他的掌心。 崔承嗣大掌摁着明姝的背脊, 迫使她更靠近自己, 头埋进她的颈项、锁骨, 这个在他梦中无数次闪现,但触碰不到的女人, 早已成为他的心魔。 尽管知道她是如此无情,他还是在重逢的第一眼, 便沦陷下去。 他总觉得,这些年明姝会对他心怀一丝愧疚, 或者一丝怜悯, 可没想到重见她第一眼, 她在和别的男人语笑嫣然。 念及此,崔承嗣咬牙切齿,嘶掉明姝的上衫, “除了岑元深, 你还在外面骗过多少人?” 感觉到穹顶风吹过肌肤的冷意,明姝不禁剧烈挣扎。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可是根本动弹不得。 上挑的狐眸睁大了, 泪眼婆娑地看着崔承嗣,尾音发颤, “崔承嗣,你当真恨透了我,觉得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吗?” 崔承嗣暴虐地咬啮她的颈项,并沿着颈项向下,侵袭她,明姝不得不仰起头,又道:“那你是不是,也讨厌忆儿?” 明姝想过他会厌恶她,但真正领略到他的怒火时,还是有些害怕。她不介意他恨她,即便是为了弥补她对他的亏欠,但她介意他对小忆廷的态度。 他似乎不满她过多的问题,张口咬住她的荷尖。明姝背脊一阵酥麻,止了问话。 崔承嗣便继续啃啮起来。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尽管明姝心底在抗拒,可身体却因为他的举动,不受控制地想要迎合,以至于红霞逐渐在肌肤上蔓延,直至面颊,耳尖都红得透透的。 “崔承嗣,你不要太过分……” 明姝轻咬贝齿,想要后退,背脊却被他的掌心牢牢桎梏。崔承嗣抬头,垂眸冷冷看着她:“过分?你不是最喜欢这样?” 他凑近她的脸侧,粗粝的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偶然又停顿,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气音问,“告诉我,你还和谁这样做过?他们也碰过你这里吗?还是这里,亦或者这里?” 他指向的地方越来越幽密,明姝的面颊也越发的红。 她有些难堪,睫羽轻垂,哀怜道:“没有。崔承嗣,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他一定觉得她在骗人,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他将明姝藕白的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褪去了曾经的耐心与温柔,径直击穿她。那一瞬,是远比初次十倍的痛苦,明姝身体都快打了个对折,指甲无所依凭,只能用力地蜷缩起来,掐进自己的掌心,贝齿也紧紧咬住下唇,免得发出声音。 崔承嗣便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扭过头。 他恶声恶气地对明姝道:“你的茶叶千里迢迢送到曷萨那,不想无功而返的话,便不要闭眼睛,看着我。” 他用贸易威胁她,以至于明姝在万分痛苦中,还是不得不睁开眼。她的双眸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只能隐约看见崔承嗣脸上被她划伤的刺目的红色,还有他那明明在发泄但痛苦无法释怀的表情。 他厌恶她的没有反应,便又咬她的肩膀,只要从她喉咙里还能滚出声响,他便觉得此刻的她是鲜活的。 “取悦我,”他哑声道,“明姝,就像你最擅长的那样,我命令你现在取悦我。” 明姝想,她从前可不完全是为了取悦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自己喜欢。但他今日说的话,做的事实在伤人,所以她不愿回应。 倘若他觉得在她身体上加诸痛苦能抵消内心的痛苦,她可以任他作为。但她若能反抗,绝对不会接受。 崔承嗣求不得,便让她眼睁睁看着,他是如何与她坦诚相对,如何霸占她。时间实在是太漫长了,漫长到明姝也变得越来越奇怪,逐渐脱离了自主意识,呈现出他喜欢的妩媚姿态。 她不断地感觉到绝顶的愉悦,以至于脑海白光阵阵,身体变得靡软。 她神志不清,几乎快被他弄到昏迷,崔承嗣突然出去了。那一瞬江河奔涌,明姝只觉得自己烂在了褥子上,完全没有动弹的力气。 她睁着眼睛,看着崔承嗣高大的背影,在案几上翻找什么。这是个内部陈设非常凌乱的营帐,堆满了可汗苏合的赏赐,但这些赏赐被崔承嗣随意丢弃,以至于他找了半天,才从金银珠宝堆里翻出两串挂着红穗子的金铃铛。 明姝想张口询问,但下一秒,他便托住她的脚踝,沿着脚背抚过,将铃铛系上去。另一只,也如法炮制。 明姝轻颤,那铃铛便叮当作响。她终于有点力气了,声音又倦又软,透着丝不安:“崔承嗣,你做什么?” 崔承嗣锐眸如刀,看向明姝,却是阴鸷地攥紧她的足踝,又将它们分开,“既然你不愿同我说话,我可以听别的声音。” 他又一次闯入,声音近乎偏执嘶哑,“以后你走到哪,都不可以把这串铃铛解下。我只要听到它们的声音,便知道你在这里。” 他让明姝和他对视,热切道,“听清楚了吗?明姝,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我会留你在身边,慢慢折磨你。” 他实在太癫狂了,以至于明姝根本没有任何的精力再回答。 她只是不断地听到铃铛声响,还有浮沫被他打出来的声音。 她终于彻底变成了一张宣纸,被他钉在褥子上,因为无法承受而咬破下唇,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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