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既然外人对他们的印象一直是强取豪夺,那么多一次少一次不是无所谓? 他倾身覆上,扯开了她的衣襟。 凌乱黑发和雪肤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样一幕让他脑中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骤然断裂。 他低下头吻了上去。 他有过不少女人,往常一直是例行公事一样地泄欲。宗室男子皆是如此,来了感觉就需要女人来解决,否则血脉暴起,耳鸣如潮,头痛难当。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耐心去做这样多的前戏,只是为了让她一会儿接纳他的时候好不那样痛苦。没想到身下的少女依旧一直哭,还腾出手来挠他的胸口。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是觉得朕配不上你?”他的语调依旧低沉而有磁性,许是因为汉话不是母语,说起话来比常人要慢一些。 陆四这才意识道,他自称「朕」。 果然……那六个香炉正是当今天子打造,眼下这里也不是什么屋宇,正是式乾殿。 而身上的男人也不是别人,是皇帝拓跋渊。 不过陆四一介弱质汉女,一般是不会委身于鲜卑出身的天子的。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哭着道,“陛下……求求您放我回家……” 拓跋渊箭在弦上,大手抚向她细弱的颈项,只那么轻轻一罩,嘶哑地道:“朕的女人除了死,没有回家这一说。” 陆四一惊,以为他要掐死自己,吓得不敢再说回家的话,只是口中慢慢溢出悲鸣之声。 拓跋渊解开了她腰间束带,待玲珑曼妙的躯体即将呈现在眼前时,突然听得她用方言骂了一句 “臭不要脸的老梆壳!你得不了好!”
第十六章 帮朕 当今圣上在自己的龙床之上被女人指着鼻子骂,这还是头一遭。 拓跋渊也愣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老梆壳」是什么意思,但听语气很明显这并不是什么好话。 令他更惊讶的是,刚刚官话说得极好的少女此刻竟然满口方言,听口音倒像是瀛州一带之人。 拓跋渊脑中有了计较,渐渐恢复了冷静。 他不再有冒犯动作,而是将整个身体重量全部压在了陆四身上。 陆四依旧在哭,猛然被拓跋渊压住,差点喘不过气来。 拓跋渊想让自己的身体也平复下来 他哑着嗓子隐忍道:“你别哭,朕不碰你了……” 陆四听他这样讲,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抽噎着竖起了耳朵,唯恐自己刚刚听错。 哪知天子一阵窸窸窣窣地动弹了一会儿,最后拉着陆四的手,诱哄着她道:“帮朕……” 陆四疑惑地看向手中,待看清楚那狰狞之物时,脑子一懵。 天子面容白皙俊美,气度沉稳雍容。 可陆四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翩翩公子身上竟长了如此丑陋的肉瘤。 这怎么得了?! 她慌乱地要撒开手,没想到天子牢牢地按住她,力气大到她无法丢手。 “若不帮朕,那只能要了你了……” 天子在她耳边丢下这句话,又要扯她衣裳。 陆四电光火石之间就做了取舍。 “我帮你……我帮……”她不知道怎么帮,但好过被强要了好。 陆四心中惊惶难过,一边垂泪一边在他的引导之下懵懵懂懂地做了生平最为不耻之事。 陆瓒进宫时,碰到了端王拓跋澈。 端王看着他笑了笑:“侯爷今日就要飞黄腾达了。” 陆瓒猛然抬头,心肺好像被碾压过一样难受。 他厉声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拓跋澈挑眉:“式乾殿承宠,大魏开国头一份儿,便是太皇太后也不曾有过。如今后宫之位皆有空缺,令妹出身又高,这嫔位起码是稳了。侯爷更是担得起一声「国舅」……” 陆瓒广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太阳穴青筋尽显。 “这等殊荣,我们不稀罕!”说罢,不顾李遂意阻拦抬脚便要进殿。 一阵凄厉哭嚎声响起,陆瓒身子抖了一抖。 拓跋澈快步上前拦住了他。 “孤劝侯爷现在不要进去的好,否则天子震怒,令妹的性命也难保。”他努力让自己忽略那阵悲鸣,耐心劝道,“侯爷要见圣上,此刻却不是时候。” 陆瓒听着陆四的声音,明明站在太阳下,身子却一阵冷过一阵。 父母生前记挂最深的唯有小妹,母亲临终前已不能开口,但陆瓒知道她惦记着陆四,便对她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妹妹,这才让母亲合了眼。 如今……如今小妹正受天子凌辱,而他在殿外却什么也做不了。 陆瓒心中悲痛难抑,恨不能手刃了殿里那个暴君。 此刻他宁愿不是舞阳侯,如此妹妹也不会遭天子觊觎,而他还要向施暴之人俯首称臣。 端王看出了陆瓒的悲愤,毕竟此事是自己一手促成,于情于理他都对不住舞阳侯兄妹。 他唤来李遂意,低声吩咐:“看好侯爷,莫要让他打扰陛下。” 李遂意躬身道是。
第十七章 暴君 李遂意瞥了一眼在式乾殿前丹陛之下从上午站到下午的舞阳侯。 五月里日头极盛,他受不住,已经来来回回饮了三次茶,擦了不知道多少遍汗。 然而这位侯爷一动不动,滴水未进,滴汗未流。 李遂意奉上茶:“侯爷喝点儿吧,站了一天了。” 陆瓒偏头,细长眼眸冷冷地望着他。 蓦然间,他大手一挥将茶盏拂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李遂意自然不敢再出声 李遂意命人将地上的碎瓷片清扫后,正要再规劝之时,听到式乾殿的大门一阵响动。 门由内而外被打开。 年轻的天子迈步而出,缓缓走到他们跟前。 他发衫凌乱,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为俊美的面庞添了一丝别样的冶艳。 露出的小片胸膛上遍布指甲划痕,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那股男女欢爱后的气息。 他微微昂首,弧度凌厉的下巴上露出一块咬痕。 陆瓒的大脑一片空白。 拓跋渊淡金色的瞳仁沉沉地望着他,哑声道:“陆卿连礼数都忘记了吗?” 陆瓒牙根咬的发疼,齿尖渗出浓重的血腥味来。 他握紧了拳头,慢慢俯身跪地。 “臣陆瓒,叩见陛下。” 多么讽刺……竟要他向一个侵占了妹妹的暴君下跪行礼。 拓跋渊抬了抬手后,李遂意躬身上前来。 “陛下有何吩咐?” 拓跋渊望着跪在地上的陆瓒,低声下了道口谕:“舞阳侯府四小姐姿仪出众,侍奉有功,今日封为夫人,其兄陆瓒擢梁国公……赏赐按着例律来罢,快去办。” 李遂意道喜:“恭喜圣上,恭喜国公爷……奴这就去办。” 说罢,他快步离开了式乾殿。 陆瓒面无表情地听完后,没有谢恩,只是跪地道:“臣要见小妹。” 拓跋渊默了一瞬后道:“她在里面。” 陆瓒不顾礼数,未等他允许自己起身便奔入了殿内。 式乾殿内一片狼藉,陆瓒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上一般。 他顺着似有若无的抽噎声而去,只见全家上下最宠爱的小妹此刻衣衫不整地伏在龙榻上,泪已经流干。 她裸露在外的躯体遍是痕迹,因着过于白皙的皮肤而异常明显。 破碎的衣衫也只堪堪蔽住了要害,衣襟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已经干涸的浊液,腿间似乎被人清理过,但红红紫紫的印记依然昭示着她经历过多少蹂躏。 “小四……小四……”陆瓒心中悲痛难抑,到嘴边只能变成一句句颤抖的呼唤,“你说说话,你别吓哥哥……” 陆四浑浑噩噩中听到他的声音,蓦然抬起头来。 “哥哥……”她从凌乱的床铺中慢慢爬起,睁着红肿的眼睛看向他,像一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一样脆弱可怜。 他这个妹妹,虽然贪玩却一向听外祖母的话。夏家孙辈都是男儿,陆家三个女孩,外祖母便讨了刚出生的小四养在自己膝下,那一众表哥也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里宠。 她不该是现在这样的…… 陆瓒越看越难过,伸臂对她道:“小四……来,哥哥带你回家……” 陆四一听到「回家」两个字,流着泪扑进他怀里,又开始啜泣。 陆瓒的胸腔颤动着,想来应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不外露。 他拍着陆四的脊背,温声道:“小四不怕……哥哥马上带你走……”
第十八章 夫人 陆瓒站起身来,用一旁的龙纹锦被裹了她后抱出式乾殿。 然而刚出了殿门便看到拓跋渊站在他面前。 陆四此刻根本不想见人,整个人都缩在陆瓒怀里。 一旁的李遂意刚刚带了诏书来,看到这一幕后吃了一惊,随即道:“国公爷这是做什么……快将夫人放下!” 陆瓒不理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拓跋渊:“臣要带她回家。” 说罢,抱着陆四径直向前走。 李遂意拦着他道:“国公爷,陛下刚刚下了诏要封四小姐为夫人,也封了您做梁国公,请您三思而后行。” “三思?”陆瓒冷笑,“不必,我陆瓒今日就是死,也要将她带走!” 陆四一听,搂着陆瓒脖子的手臂更加紧了。 拓跋渊看在眼里,唤住了李遂意。 “放他们回去。” 李遂意惊讶地望着皇帝 他急急地道:“陛下……如今陆氏已经是夫人,出宫不合礼数……” 拓跋渊缓声道:“现在阖宫皆知她已是朕的人,朕只当她年轻恋家,回府上小住,过几日还要接回来。” 陆瓒咬了咬嘴唇,终究什么也没说,抱着陆四便出了宫。 陆四又惊又累,上了马车后便沉沉睡去。 陆瓒望着车外的夕阳,单看皇帝的态度,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找舞阳侯府的麻烦。只是他说过段时间要将人接走,于是倍觉人生艰难。 舞阳侯府不止陆四一个小姐,还有陆瑷。陆瓒心想,要先把陆瑷快些嫁出去。有些事情他这个做大哥的扛着便好,不能让三妹也跟着遭了委屈。 陆四被陆瓒带回府后,一连昏睡了两日。 这两日里,宫中也将秋冬送了回来。秋冬倒无事,只是陆四醒来以后不吃不喝,也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 陆瓒回来后便向外祖母去了一封信,道明了小四的遭遇。 眼下这事宫里已经知道了,迟早瞒不住。而外祖母一向宠爱小四,见她迟迟不来定要问责,不若直接去信一封,只说陛下看上了小四,暂且回不了瀛州。 中午,陆瓒又来到了陆四所居住的蔷薇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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