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贺容予生在世上,是为了要让她成为贺昭昭,成为自己此刻怀里烂漫可爱的人。 所以,很值得高兴,也值得庆祝,不是么? 贺容予看着她耍赖的样子,威胁道:“今日可不想折腾你,待会儿折腾狠了,明日你没力气给我送生辰礼。我可期待了许久。” 昭昭噘着嘴,故意挑刺:“二哥很想看这舞么?为什么?是不是从前在哪处看过?从此念念不忘,所以才想着让我跳给你看。” 说着说着,真把自己说酸了。 她松开手,别过脸,“算了。” 贺容予被她这转变逗笑,重点是舞么?显然不是,重点是她,是他的昭昭。 “看过确实是看过,但没有心心念念。”他叹了声,“我可以理解成,昭昭现在闹脾气,是因为想跟我求欢被拒绝,所以恼了?” 他蹲下^身,扳过她肩膀。 昭昭瞪大眼,他总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才没有。” 贺容予捧住她脸颊,低声说:“那我不拒绝了,你再求一次。”他说着,将她胳膊缠上自己脖颈。 昭昭要放下,被他抓住不让步,唇趁势吻过来。 “我求,我向昭昭求欢。”他贴着昭昭脸颊,“可以吗?一次?” 昭昭撇着嘴,不说话。 贺容予自顾自说下去:“好,那就一次。” 昭昭瞪他,被贺容予抱住后腰,往矮榻边缘拉。她惊呼了声,被贺容予托住腿侧。 贺容予抱起她,抵在架子上,旖旎的吻印在她颈侧,一大片一大片,像外头扯棉絮一般的雪。昭昭怕摔,抱紧他脖子,渐渐动情,回应。 说好的一次,贺容予说到做到。只是这一次的时间,被拉得很长。 待叫来热水,沐浴完,再好生吃上一顿晚饭,时间也已经不早。再到入睡的时辰,昭昭拖着不肯睡,也不许贺容予睡,一定要等到子时半。 “二哥,贺你生辰愉快。”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8-01 21:56:00~2022-08-02 23:41: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易安 10瓶;听竹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昭昭特意掐着这时间, 要做第一时便向他祝贺的人,贺他二十五岁生辰。他十五岁时,她来到他身边,成为贺昭昭。他二十五岁时, 她仍旧伴在他身侧, 成为他的妻。 她眸光明亮, 好似有星辰明月,照亮着他。 从前至如今,昭昭都是他的星辰、他的明月,他的光。 尽管贺容予知道她要做什么,可真听见她开口, 仍觉满腔欢喜。还未等他说些什么, 昭昭已经忙不迭地起身,去换一套为跳这支舞而备的衣裳。 既然是艳舞, 那备的衣裳自然也不能太过体面。昭昭扭扭捏捏从屏风后出来,手垂在腰前,遮挡住自己的羞涩。她身上衣裳是红色, 布料不多,上身只遮住了胸口位置,胳膊腰脖子全白花花漏在外面,下身倒是布料多些, 但也是纱裙,若隐若现,反而更添几分旖旎。 贺容予眼神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让昭昭更觉窘迫。她虽有些许离经叛道, 倒也没这么坦然放浪。 羞涩之外, 自然还有几分欣喜。 能看自己爱的人为自己情绪变化, 自然值得欣喜。 贺容予道:“准备得如此充分?”他看着她身上衣袂飘飞,隐忍着笑意。 昭昭掩嘴咳嗽了声,说:“自然,准备都准备了,自然得充分些。你赶紧坐下。” 她催促着,贺容予点头,在床侧坐下,斜靠着床头,一副等待欣赏的姿态。昭昭看他一眼,心中酝酿片刻,回忆了一番动作,而后起手,踮脚。 她手腕脚踝处都系了小金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直击人心。纱裙翩飞,好似一场旖旎梦境。 贺容予眸色渐深。 昭昭一串转身的舞步,流转到贺容予身前,媚眼如丝将绷直的脚尖从他眼前勾过,再收回,又一个转圈,往远处去了。 她注意到自己方才靠近时,贺容予喉结滑动。昭昭勾唇,压着笑,再次似蝴蝶般流转到他身前,红色纱裙从他眼前飘过,又一溜烟儿走远。 一抹细腰当真像春日柳枝,柔柔地扭动着,晃着贺容予的眼。 昭昭被他一看,心顿时乱起来,心一乱,脚下步子也跟着乱。贺容予看出她的手忙脚乱,低头噙着笑,将背脊放得更松。 待一舞跳完,昭昭额头一层薄汗。一面是因为跳舞太耗费体力,另一面自然是因为她羞赧不已。 她喘着气,回头看贺容予。还未待走近,已经被他伸手拉住,带进怀里,坐在他腿上。 “真好看。”他低低笑着,在她颈侧轻嗅,仿佛陶醉一般。 昭昭被他声音蛊惑,微仰着脖颈贴近他下巴,柔软的唇慢慢印上去。她用齿端轻咬了咬他,问:“与你从前看过的相比呢?” “早忘了。”他答她的话,含住她下唇瓣,像对待珍而重之的珍宝似的,吸与吮。 呼吸很快缠绕在一起,各自的旖旎梦境也交织在一块,织成一张更大更梦幻的情网,叫人无处可逃。 忘了外头的风雪呼啸,贺容予只记得这一夜,他的小姑娘给他跳了一支舞。鲜妍的红仿佛印进他心里,余生都无法抹去。 许多年后,依稀有人记得当年上京城的秦楼楚馆之间曾流行过一支舞,名唤误周郎。 周郎误否,无人知晓。但今夜,贺郎误得彻底。 他掐着昭昭的腰,发了狠似的,仿佛要深入到灵魂所在。 要她支离破碎,再为他重塑骨血。 - 太傅终究没能好起来,在那一年的除夕当夜撒手人寰。太傅逝世的消息传到中州王府时,昭昭正动手包饺子,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当天下午才同后厨的厨娘学了一小会儿,磕磕绊绊也能勉强算会。 只是饺子皮的大小、薄厚都不一样,每个饺子包出来的形状也不同,有大有小,有的破了皮,有的开了口,但好在勉强能凑够一锅。正要下锅煮时,太傅府上的小厮便来传话,说是太傅去了,请王爷前去府中帮忙主持大局。 太傅那儿本来就无数双眼睛盯着,若非贺容予,恐怕还真不好镇住场。贺容予与昭昭对视一眼,昭昭笑道:“二哥去吧,早去早回,饺子等你回来再吃。” 吃饺子,吃的就是个团圆二字。倘若一个人吃,她可不肯。 朝南取来他的披风,贺容予道:“嗯。”与朝南出了门。 除夕当夜也是风雪喧嚣,太傅府门前聚集了不少人,多是太傅曾经的门生,有的如今在朝为官,或是追随中州王,或是追随镇南侯,尽管有愧于恩师教导,但也想腆着脸再送恩师最后一程。还有的,并未入朝为官,仍是一介布衣,散落在天涯何处,得知恩师病重时,也都尽力赶来。 朝南撑开伞,跟在贺容予身侧,贺容予躬身下马车,太傅府的管家上前迎接。太傅一生没有娶妻生子,为人清廉正直,府邸不大,仆役只有寥寥几个。在太傅逝世后,仆役们早痛哭过一场,此刻还未从悲伤情绪中缓解。 贺容予一面穿过朴素的庭院,一边问太傅身边伺候的管家:“可通知陛下了?” “回中州王,已经传了消息入宫,想来陛下在赶来的路上。” 贺容予嗯了声,正欲踏进大门,却被一人拦住。那人眼圈红着,似乎丝毫不畏惧中州王的权势,“你要对老师做什么?” 贺容予轻笑:“本王能做什么?本王只是听闻太傅仙去,前来送太傅最后一程。” 那人似乎不大相信,盯着贺容予半晌。 贺容予没这么多耐心,哂笑道:“你以为你能拦住本王?今日毕竟是太傅忌日,想来你们也不想闹得事情难看吧?” 那人权衡片刻,往后退开两步,让贺容予进去。贺容予踏进大门,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学生送恩师,多谢恩师教导,愿恩师安息。” 这一声出后,异口同声地跟着齐齐喊:“学生送恩师,多谢恩师教导,愿恩师安息。” 随着贺容予往前的步子,这声音也渐渐小了。 他们对贺容予有所顾忌不无道理,毕竟太傅在世时,向来看不惯贺容予的作风,与贺容予时常对着干。他们怕太傅走后,这位佞臣伺机报复。 倘若昭昭在,大抵会对他们翻一个白眼。她二哥从未记过太傅的仇,相反,其实打心底里敬佩太傅为人。 世人只觉得贺容予是多么大奸大恶,可昭昭看来,若论大奸大恶,那位已故的南州王与镇南侯,比她二哥坏多了。 管家领着贺容予进到太傅卧房,太傅此刻已安然躺在床上,面容慈祥。管家一看这场景,忍不住又抹泪。 贺容予静默看着,问道:“寿衣棺木可都备好了?” 管家点头应是,太傅在病榻缠绵时,已经隐约感觉到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命他们准备好了一切身后事。 “既然如此,着手准备吧。” 管家应了声,话音才落,便听见通传说陛下到。天子与镇南侯前后脚赶来。 刘原脚步匆匆,面色悲戚,仿佛难以承受,看向贺容予:“王叔……” 贺容予面色平静:“太傅教导陛下多年,陛下送送太傅吧。” 赵承泽后脚进门,看了眼他们,也似乎颇为惋惜,道:“可惜,太傅实属大昭难得的人才。” 贺容予:“是啊,太傅德高望重。失去太傅,实乃大昭之不幸。” 后面官员们也陆续赶来,为太傅送行。 外头太傅的学生们还在哭,里头的官员们个个表情哀戚,似真似假,唯有贺容予一脸平静,仿佛鹤立鸡群。 门外混在人群之中的谢卓云看着贺容予的背影,再一次产生了纠结犹豫。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贺容予转过身,视线直扫过来,停留了一瞬,又移开。谢卓云赶紧低下头,提心吊胆。 好在他似乎没认出谢卓云来,谢卓云松了口气。 太傅的后事处理得很快,有贺容予在,场面有条不紊。待处理完时,还未至子时。 今夜毕竟是除夕,大家各自散去。贺容予回到中州王府时,昭昭还未睡,眼皮沉沉打着哈欠,又不肯睡,执意要等贺容予回来。 听见贺容予回来,她立刻精神,挽住贺容予胳膊,“二哥。” 贺容予笑她:“都困成这样了,怎么不睡?” 昭昭摇头,执拗得很:“不行,说好要等你回来吃饺子的。”她笑盈盈的。 贺容予嗯了声:“好,吃饺子。” 昭昭笑着点头,去下了饺子,等待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和贺容予一起吃。 她咬得急,被烫得直呼气,问贺容予那边的情况:“哥,太傅那边还好吗?” 贺容予替她擦去嘴角的残渣,“还好。太傅桃李满天下,学生众多,因此看着乱。其实倒也还好,他们只是想来送一送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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