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瞪着,知道贺兰昭是个极有注意的,怕是自己嚼烂了舌根也说动不了他,不禁生气自己为何生出这么一个逆子。 气氛正胶着时,忠嬷嬷端着托盘急匆匆赶来,她面色极为难堪,颤抖地将托盘置于长公主面前,只见那海棠木托盘上盛放着一张带着血丝的白色长帕,长公主只看了一眼就怒不可遏,大掌拍得案几啪啪响。 “逆子!” “我和秦桑拜了天地,洞房花烛也是情理之中的。”,贺兰昭坦然地搂住面色通红的秦桑,高声道,“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母亲就别棒打鸳鸯了。” “混蛋!”,长公主大骂,气得胸口起伏不断,忠嬷嬷连忙为她顺背,低声安抚道,“公主莫生气,此事也并不是坏事。咱们小侯爷年轻气盛,有个人在身边时刻提醒也是好事。况且咱们侯府人丁单薄,眼下让小侯爷开枝散叶最重要,看新夫人的样子,也是个好生养的。” 忠嬷嬷的话十分有效,长公主深思熟虑后消了气,可一想到儿子娶的侯府夫人名义上是齐康王妃义女,实则是个五品官的女儿,完全不能为侯府助力,不□□露失望。 贺兰昭看出了她的顾虑,递上一杯茶柔声道,“母亲,自古男子建功立业,保护妻儿,若只贪图未来妻子的家世地位,和卖女求荣的小人有何区别。” “哼!你倒是年轻气盛,往后有你苦头吃得!”,长公主冷哼,眼神扫过低头沉默的秦桑,她察觉到扫视过来的灼热气息,沉吟许久后往前走了一步,跪下说道,“民女身份低微,自知帮不了侯爷,若以后侯爷有了心意的女子,民女愿让出正室之位,不愿王爷为难。” 贺兰昭面色一沉,怒道,“你胡说什么!” 长公主倒是十分诧异,接着满意地点点头,望着她的眼神也多了些欣赏,便亲自将她扶起,“好孩子,齐康王妃说你温柔善良,果真没有看错你。你既为侯府着想,往后我也不会亏待你。” 说完她掏出一个红色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想必是一笔丰厚银钱。 “如今最重要的是你尽快为侯爷生下长子,有了孩子,你就有了傍身的筹码。” 秦桑羞涩地望向黑脸的贺兰昭,轻轻地嗯了一声,长公主见她乖巧懂事,又长得标致秀丽,不免越看越喜欢,说教的语气也柔了不少,只叮嘱了几句便起身。 长公主满面春风地离去,宽敞的长厅顿时安静。 秦桑看着遗忘在案几上托盘内的白色长帕,面色一红,转眸看向贺兰昭的手指,柔声道,“还疼吗?” 贺兰昭轻叹一声,举起自己的食指吹了口气,无奈道,“我娶你就是希望你做我的挡箭牌,可你这番话又让母亲燃起了希望,怕是她又要四处折腾了。”,他顿了顿,露出一丝怪笑,“也不见得,说不定母亲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秦桑睁大双眼好奇道,贺兰昭朝她靠近,暧昧笑着,“依我对母亲的了解,她会天天催着你要孙子!” 秦桑:“………” 她小脸一红,低头转过身,紧张得绞着帕子掩饰自己的羞涩,贺兰昭饶有兴致地打量,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有我挡着呢。” ————— 按照冀州的风俗,新婚夫妻第三日要归宁拜谢新妇父母。 长公主和贺兰昭商议一番,提前告知了齐康王妃真相。 等到了第三日,齐康王妃早就面色平静地接待两人,热情招待一番后,又像生身母亲一般叮嘱了秦桑许多,傍晚前亲自送他们离去。 马蹄声越来越弱,齐康王妃欣喜地望着远去的车队,百感交集。 自己只不过想报复一下白氏,没想到因祸得福,竟让忠勇侯做了自己女婿,如此倒是可以原谅白氏了。 她又转念一想,白氏倒也是个不简单的,竟然将侄女哄上了花轿,不过若是她得知真相,怕不是要悔断肠了。 …… 秦桑拜别了齐康王妃后,暗松了一口气,又想到可以回到宋府看望舅父他们,不禁十分期待,一路上频频抬眸望着帘外。 贺兰昭摇头,“才三日而已。” “我想念安儿了,成亲那日我特意不让他出现,就怕看到他哭。”,她双手托腮,露出少女的哀愁。 “别担心,有我这样的姐夫照着安儿,定没有人敢欺负他!”,他嚣张地挑眉,“我也可以派人时常接他进侯府陪陪你,你是侯府夫人,这些都听你的。” 秦桑面色一红,感激道,“多谢侯爷。” 她浅浅笑着,眉眼间的温柔和顺像冬日的一抹暖阳,酥酥麻麻地似乎能醉人,贺兰昭看得心中悸动,忙挪过眼神望着帘外,不多久就听到外面的声音传来。 “宋府到了,还请侯爷和夫人下车。” 白氏带着三分愧疚三分畏惧,领着宋府上下站在门前,众人一看到马车停下,便整齐地行礼问候。 只见一名穿着讲究的婢子掀开帘子,柔声说了什么,接着贺兰昭跳下马车伸出手臂立在一旁,随后车内探出一只芊芊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被扶下了马车。 众人惊愕地望着态度亲密的两人缓缓而来,面面相觑十分疑惑。 表姑娘不是嫁给的是…....死去的侯府大公子吗? 那这眼前和她搂搂抱抱的又是谁? “小婿给舅母请安。” 仿佛一道炸雷劈在白氏头顶,嗡嗡响得她心乱如麻,她傻在一旁未回过神,又听到面前男子开口,“在下忠勇侯,多谢舅母成全我和夫人。” 白氏彻底反应过来,和宋淇玉心照不宣地对视,怔了许久才将人请进门,一路上头昏脑涨,想不通哪里出了错。 待众人走入厅中依次入座后,仆妇上前正欲斟茶,贺兰昭直接婉拒,竟亲自起身替身旁的秦桑斟茶倒水,他动作温柔,眼神流露出款款爱意,一副男才女貌的璧人模样。 这副郎情妾意的场景落入众人眼中,有人羡慕,有人愤恨,有人暗暗感叹。 白氏几乎咬碎了银牙,苦笑道,“当时齐康王妃上门说,是替侯府大公子——” “她听错了。”,贺兰昭挑眉摇头,随后温柔望着秦桑,“从始至终都是为我娶亲,只是我挂念父兄,不想大肆操办,所以旁人都误会了。” 此话落在白氏耳中,她只觉得悔恨交加,心中将齐康王妃问候了祖宗十八代,一个误听就将她女儿的命运从天堂落入地狱。她的长女淇玉,原本是可以做侯夫人的,然而…..... 一旁低头沉默的宋淇玉,也憋着泪咬唇发抖,气得指甲嵌进了手心也不解恨! 为什么!老天如此捉弄她! 在无量寺她阴差阳错的替秦桑受下了沈从阳的折磨,侯府的婚事也是因为齐康王妃的失误落到秦桑身上。 这是为何啊! 秦桑察觉到厅内的诡异气氛,手足无措地怔在当场,又见大家都低头不语,气氛令人窒息,便轻声吩咐随行的下人,命他们将今日拜见时齐康王妃的赏赐抬上来。 “托舅母的福,齐康王妃认我作义女,这些赏赐我就借花献佛,送给您和舅夫。” 闻言,白氏的面色更黑了,袖中的手握成拳头隐忍不发,她佯装微笑望着箱笼,只见里面都是些精贵的布料和首饰,金灿灿亮晶晶的,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再多的赏赐有什么用?淇玉的婚事活生生被换了! 白氏心更痛了,牙也咬得更紧,欲哭无泪却努力装笑的模样看着十分诡异。 “我……我去看看舅舅和安儿吧。”,秦桑落荒而逃,甚至丢下了一旁悠哉喝茶的贺兰昭。 贺兰昭:“........” “夫人等等我,咱们一起啊!”,他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 作者有话说: 预收《情敌竟是男儿郎》和《妾不由己》求收藏 …… 《情敌竟是男儿郎》文案如下: 【CP:无理取闹敢爱敢恨小作精X隐忍慢热小王爷】 楚虞从小就有个愿望,希望及笈那年嫁给大表哥,从此和他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为此,她每年一和继母吵架,就收拾细软跑到姨母府上,一是为了诉苦泄愤,二是为了拉进她和表哥的关系,让他木鱼般的脑袋开窍。 这日,她又离家出走跑到姨母府上,正准备大倒苦水,就听到一个劲爆消息:不近女色的大表哥,竟然在外面带了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回来。 “倾国倾城?女人?”,她笑出眼泪,摇头道,“不信谣,不传谣。”,大表哥比柳下惠还柳下惠,怎么可能呢。 “奴才亲眼所见,他还温柔地搀扶那女子,如同珍宝般小心翼翼。” 楚虞的希望轰然倒塌,崩溃道,“我不信!我十年没有做到的事情,哪个狐狸精能做到!” ....... 孟元明被流放在外十七年,一朝密旨让他返回故土继承王位,不想一路上被追杀围堵。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忍痛听从了手下的建议:扮成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寄住在太守府养伤。 没想到身体的伤痛还未恢复,精神折磨不期而至。 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她视自己为情敌,每日想着法子的找茬,下套,欺负。 孟元明被气得伤势加重,正决定和她坦白一切,没想到她突然性情大变,整日“姐姐姐姐”的叫着…… “我表哥是个花心淫/贼,曾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少妇也不放过……” 孟元明:“……” “我表哥睡前不刷牙,晚上不洗脚,被子奇臭无比。” 孟元明:“……” “其实我表哥,他喜欢的是男人。” 孟元明拿书的手微微颤抖,他无奈道,“你表哥知道你在背后诋毁他吗?” 楚虞:“姐姐,你说啥?你书拿反了。” “……” 《妾不由己》文案如下: 妾乃贱籍,可通卖卖。 一日为妾,终生身家性命被主家拿在手中。 1. 月萝出生卑贱,五岁被卖入天香楼,因容颜娇媚,有美人之像,老鸨细心教养,将她视作摇钱树。 及笄那日,老鸨重金为她选择梳笼之人,易安侯府世子却对月萝一见钟情,重金将她赎身后安置别院。 自此她成了世子的外室,人人都夸她有福气能入世子慧眼,不曾想世子夫人知晓她的存在,任凭她苦苦哀求,还是毅然将她发卖。 往后,月萝宛如货物一般,毫无尊严的被人转送,她流转在权贵处,才明白:做妾,是条不归路。 她不想做妾,不想同牛马一般被人待价而沽。 天不遂人愿,月萝又被卖到南安王府,被派去伺候那个风光霁月不可一世的世子,她下定决心,这次她说什么也要抓住世子的心,不要被送出去。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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