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意他的。 她一直在等他。 裴婼见他没有反应,又羞又气愤,急急挣脱他的禁锢站起来,可刚离开不过一步手臂就被倏然抓住,向后的力一扯,她再次跌落在他怀里。 俩人贴得极近,他的呼吸喷在她鼻尖,酥痒无比,裴婼偏了偏头,声若蚊呐:“我要回家。” 她看不见他的脸,可那粗重的喘息声萦绕耳边,以及自己那仿佛要跳出来的心脏不断搅乱着她。 不过片刻,他同样偏了头,温热的软物贴上她的双唇,在她震惊睁眼的同时辗转研磨,时轻时重。 裴婼惊得不知如何反应,身子瞬间脱力,软成一滩水,勉强依靠着他才能站稳。 “你……”软糯的话一出口就被他吞入腹中,他趁机撬开她的唇齿,溜进来个湿滑物体,与她纠缠在一起。 他唇间特有的气味将她笼罩着,诱着她掉入深渊。 依誮 裴婼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一动不动,脸颊涨红,身体迸发的燥热将她吞没。 宁暨察觉她的不自然,不舍离开,“婼婼,呼吸。” 裴婼这才找回理智,大口喘息。 她忘了前一刻还在生他的气,也忘了这个男人现在的动作有多过分,脑子已经完全不属于她。 “好了吗?”宁暨暗哑克制般的问了一句。 裴婼还在愣,“什么好了……” 那就是好了,宁暨一只手托着她的细软腰肢,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逼迫她靠近自己,重新撷取那份甘甜。 这一次不似先前温柔细致,宁暨发了狠,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般,不仅手上力道加重,唇上更是不肯松懈半分。 “唔……”女人因吃痛微微发出的嘤咛加剧了男人的欲.望,他越加不满足,侧了头去含他想了许久的小耳,重重吮吸。 触碰到了的那一刻,裴婼瞬间心跳漏了半拍,背脊一僵,一阵酥麻直穿心底。 他下颌两侧的细茬磨着她白皙细腻的脸,很快泛起一阵阵粉色。 细嫩的耳朵又烫又红,裴婼微微仰了头,却不料更是把自己送入他口中,被他亲得狠了,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肩膀,嘴里颤抖地发出软绵无力的声音:“宁暨,不要了……” 男人的眸色刹那幽暗,眼角猩红骇人。 不大的院子里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似一对交颈鸳鸯,难分难舍,细密的声响咂咂传出,不知羞红了谁的脸。
第53章 等不及了(双更)…… 过了许久, 久到裴婼以为自己要不行了宁暨才松开,随后抱起软得厉害的人坐下,让她坐在自己双腿上。 怀里是双颊潮红的人, 一双杏眼微波荡漾, 含羞带怒, 再往下是被亲得红肿的双唇,娇艳剔透,微微颤动中泛出丝丝光泽。 宁暨眼神一暗,伸手揩了她唇边的湿润, 随后低头碰了碰她的唇。 裴婼累极,却还是瞪着没有杀伤力的眼看向他, 开口是娇媚诱人的嗓音,“宁暨!” 谁知宁暨又垂下头碰了碰她的唇,然后伸手将人按向自己,带着遗憾道:“快些成亲吧。” 等不及了。 “你还有脸提成亲?” 宁暨低头笑:“怎么, 你真看上你那表哥了?” “你才看上了。” “以后不许再见他。”她这副模样要是被别的男人见了去, 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来, 就算是寻常样子也不行。 裴婼不明白这人莫名其妙吃的什么醋, 可她不说话了, 表哥就住在她家怎么可能见不到?而且到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何至于不见人家。 一静下来, 裴婼脑海中就浮现出刚刚发现的一切, 那些旖旎如梦似幻, 她不是没有情动的, 她不能否认。 此刻还在剧烈跳动的心反映了一切,那是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有的。 活了两世,第一回 碰上这样的事, 她确实不知道怎么解决。 宁暨不是萧章远,她心软了,认输了。 算了,就这样吧。 他能回来已是大幸,她不能再要求太多。 俩人各自无言,默默坐了一会。 一直在外面守候的徐白探头进来看了看,然后站在老远的地方谨慎开口:“世子,将军已经等很久了。” 宁暨便摸了摸她的头,说:“我送你回去。” 裴婼自然也听到了,明白他们有事要说,撑着他的胸膛低声说:“我自己回去。” “没事,让他们等着。”宁暨在她发间亲了亲。 最后还是被他送了回去,分别前宁暨竟然还想动手动脚,裴婼自然不肯,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离去,连道别的话都没说。 宁暨轻笑,等完全看不见人才离开。 宁王府正厅里只有宁振戚一人,原本精神倍好的人此刻也提不起什么精力,发间已隐约见着些银发。 宁暨回来后站在堂中,深深唤了声“父亲。” 宁振戚看了他一眼,又重重拍了一下椅背,将头转过去。 “父亲,祖母与祖父可还好?” “听了消息后高兴了一阵,现在已经歇下了。”宁振戚答他,到底不忍,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宁振戚想着他定然不会对自己说实话,便转向徐白,“徐白,你来说。” 徐白则看了一眼前方站得笔直的人,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开口,将那段时日发生的事尽数说出:“那日雪崩后我们被北城胡人一派绑了,那群人目的明确,组织有素,世子便想着顺藤摸瓜,抓出幕后闹事之人。” “过了几日,我们发现这些胡人竟是受了北狄皇室的命令,他们先前应只是单纯的想要抢劫粮食,后来不知怎么的,胡人发现了世子的身份,动了杀机,世子将计就计,以假死之计逃入北狄皇室。” “假死?”宁振戚问。 徐白看了一眼宁暨的肩膀,应道:“是。” 也不算假死,世子当真是死了一回,胡人蛮横下了狠心,不是他们十几人说逃就能逃出来的,最后在悬崖边上已是生死一线,一番殊死搏斗后,胡人全倒下了,可他们这边也只剩他和世子俩人,剩下的兄弟都为了护主而永远留在了那里。 世子受了重伤,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那三天是他人生最暗沉的时刻,好多时候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世子醒来了。 “世子当时......” “好了。”宁暨打断他,“都过去了。父亲,当下重要的不是那些事情,北狄乱了的消息您收到了吧?” 宁振戚点头,这事他也是昨天才知道,而后想到什么,一脸惊愕,“你弄的?” “我只是为了查事,倒也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多。父亲,北狄之后应是四皇子夺权,之后会爆出太子与北狄皇室二皇子勾结,意图卖国求荣的流言。届时,还要靠您和沈相多加助力,我手头上有些证据,到时候一并给你们。” 宁振戚听完完全愣住,一下不知该思考哪个,他怎么知道四皇子会夺权,他怎么知道太子与二皇子勾结,他怎么有证据? 最后只能问,“你去北狄,是为了掰倒太子?” 宁暨没应,徐白接着道:“当初胡人掳了我们的时候,世子就发现这事不简单,其中偶然发现有太子插手的痕迹,是以才冒险去了北狄。” 可北狄也是个火炉,一两句轻易说完的事在当时是世子熬了多少个日夜谋划的,又废了多少心思取得四皇子的信任,帮他夺嫡。 四皇子此人也不是个小白兔,若不是世子足智多谋,他们恐怕已经死在北狄。 “所以近来太子与端王内斗,也是你搞的事?” 宁暨没懂,太子和端王一直在斗他知道,可明面上撕破脸却是好几年后的事,这也是他一直抓不到俩人致命把柄的原因。 现在怎么听宁振戚这意思,俩人提前斗起来了? 宁暨看向徐白,徐白也只能耸耸肩。 于是宁振戚便三言两语将这段时间长安发生的事与他讲了,谁知宁暨听完只是笑着问了句,“林季是这件事的起源?”又再次看向徐白,“龙五呢,把他叫来,这个龙五居然这么大的事都不与我说。” “龙五还在北城,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宁暨点头,脸上带了些浅浅笑意,“总之,太子这件事还要麻烦父亲了,还有南边兵矿的事,到时也要父亲来揭开。” “兵矿?”这又是什么事?宁振戚脸上再次出现懵懂。 徐白简单解释:“太子与当地官员串通一气,谋取私利,这么多年给我们与南边龙炎军的军器都是残次品,外面看着锐利无比,实则都是绣花枕头,若是真要打战,那宁家军必败无疑。” 宁振戚倒吸一口凉气,久久不能缓过来。 过了好一会,宁振戚才沉声道:“这些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做?北狄四皇子何时夺权?” “大概在三月,不着急,先成婚。”宁暨淡淡道。 徐白忍了忍,连日来赶路的疲惫好像都有了源头。 北狄的事明明还没有顺利结束,可就在与他们的人接上头后看了长安来的信,世子仿佛一下失了重心,三天内安排好所有事情,急急赶回长安。 是啊,世子是赶回来成婚的,甚至家都没回就去了街上抓人。 没看信的徐白其实一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甚至有些不理解,距离婚期好歹还有十几天,何必那么着急。 直到身前的人阴沉着脸问,“为何要去国公府退亲?” 宁振戚一噎,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当时人人都以为你没了,你大嫂想的周到,与老太太说不能耽误人家裴家姑娘,你祖母与我商量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个理。” “大嫂提的?” “是啊,怎么了?” 宁暨脸色更加不好了,脸黑得能滴出水来。 -- 而清凌院内,兴致冲冲的宁梧洗正立在侯明珠跟前,骄傲般道:“娘,我都说小叔会回来的,你们还不信。” 侯明珠一脸善意地笑着,用帕子轻轻擦着他的小手,“是,你小叔福大命大,可算回来了。” “嗯,肯定是我许的愿望显灵了,娘亲,趁着上元节还没过完,我们再去许一个吧,我希望......小叔和裴姐姐给我生个弟弟,娘亲,你说好不好?” 侯明珠给他擦完了手,将帕子递给身边的婢女,用手刮了刮他的小鼻梁,“与其再许一个愿,还不如你亲自去与你小叔说,这样才灵一些。” “嘻嘻,那我明天就去找小叔。” “好了,快去歇息吧。” 等宁梧洗离开后,侯明珠脸上笑意渐渐收敛。 静静坐在一旁的侯明琪自回家后脸色一直不太好,等此刻屋内没了人,阴恻恻道:“真是见了鬼了。” 侯明珠没说话,手指在茶杯边缘摩挲。 “姐姐,你说怎么都死透了的人还能复生,还好巧不巧赶在这时候回来了。你是没见着,当时我都惊了,一想起那两个人我就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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