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看着吓人,但真正伤亡并不多,最严重的也就是落在周乔手里的那人。 擒贼先擒王,杀一儆三千,战场上用烂了的法子,竟被她用来镇官抚民了。 周乔睨了眼匆匆带着官兵赶来的锦州卫指挥使,幽幽道:“杜指挥使来得倒是快,你这官兵哪来的?本将军瞧着像是府衙里的人。怎么,大人还操着知府的心呐?” 那人冷汗直冒,“不不,这不是怕人手不够,特增派人手来擒拿山贼的!” “哦,原来如此。”周乔笑眯眯地走过去,“锦州卫八万兵马,土匪寨子三千余人,确实有可能人手不够啊。” “这……这……”杜乾支支吾吾,满头冷汗。总不能说自己是见势不妙,匆匆带人上剿匪以示自己并非官匪勾结。 周乔凑近,“三日内,盘点好黑鹰军的一应事务交与我手,能是不能?” “能!能!”他立刻点头,“小将军尽管放心,兵马军饷、冬衣被褥、还有军械重器都包在下官身上!将军只管坐着喝茶便是!” “那可有劳杜指挥使了。” 杜乾大着胆子试探,“那……今日之事小将军——” 周乔大方地摆摆手:“本将军光明磊落的,可不爱告状,再说杜指挥使不也带人来帮着剿匪了吗?说起来功劳还得算在大人身上才是!” “哎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将军体恤,下官已是受宠若惊!” 说着,他还想再多问一句,却见周乔利索转身,下令清剿匪寨,银钱充公,寨中一干人等全部送去府衙,听候知府安置。 锦州知府没想到只是借了点府衙的官兵出去,竟招来这么个烂摊子,这两三千人叫他如何安置?定罪论处、寻家安抚,还有百姓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愁得头晕目眩夜不能寐,哪里还顾得上再与指挥使通气,想着如何掣肘这新来的小将军? 对于顾霆尉,周乔很明白他为何会来,“你回去告诉姐姐,我好得很,不必担心。” 顾霆尉眉头一皱:“你就不能叫声姐夫?” 周乔皮笑肉不笑:“我一个旁人叫什么姐夫。” 顾霆尉一噎,还挺记仇。 回军营后,周小将军便是吃茶闲逛,悠哉地瞧着杜乾把本该她做的事全给做了,不仅做得妥妥帖帖一丝不苟,每日还不忘嘘寒问暖,活像伺候自家祖宗,如何还会生出什么波澜。 云麾将军归家心切,呆了几日就要回去。 临走时周乔还亲自来送了。 顾霆尉看着她塞过来的一封信和一本厚厚的账本,“什么意思?” 周乔扬扬下巴,“交给你了啊。” 顾霆尉打开信看了一遍,嗤笑一声:“你不是说不告状吗,人家这几日觉都不睡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刚交与你手,你就一封状子递出去,卸磨杀驴得干脆利落啊。” “我没告他呀。”周乔眨巴着眼睛,“这状子不是你递的吗?云麾将军亲来锦州,发现了官匪勾结,忧心百姓愤而一纸状书,以解百姓心头大恨!” 顾将军非常利索地上了马,二话没说地飞奔离去。 这趟锦州真是没白来,百姓们心头大恨是否解了他不知道,总归自己是妥妥地被旁人给使唤了一番。
第75章 圆房 回了上京,顾霆尉一纸状子递到了陛下面前。而后飞驰回去,在夫人面前告了一状。“如此,我便是被利用了个透彻!”他愤愤不平。“那然后呢?”周璃追问。“然后就是继续练兵了,黑鹰军我也瞧了,一个个的确实根骨不错,但这些年在那个杜乾的手里算是可惜了。听说先前的确有几个不错的都尉,都是岳父当年挑选来练兵的。但前两年也因杜乾的打压愤而离开了。两年的耽误对军队来说不是小事,若想上战场,还需狠狠苦练一番。”“那……乔儿她——”顾霆尉一笑,“这个你放心,周老三跟在我爹身边,别的学得一知半解,就是那残暴的练兵法子她学了个通透。都是这么过来的,若想在战场上活命,就得先在军营练个半死不活。” 回了上京,顾霆尉一纸状子递到了陛下面前。而后飞驰回去,在夫人面前告了一状。 “如此,我便是被利用了个透彻!”他愤愤不平。 “那然后呢?”周璃追问。 “然后就是继续练兵了,黑鹰军我也瞧了,一个个的确实根骨不错,但这些年在那个杜乾的手里算是可惜了。听说先前的确有几个不错的都尉,都是岳父当年挑选来练兵的。但前两年也因杜乾的打压愤而离开了。两年的耽误对军队来说不是小事,若想上战场,还需狠狠苦练一番。” “那……乔儿她——” 顾霆尉一笑,“这个你放心,周老三跟在我爹身边,别的学得一知半解,就是那残暴的练兵法子她学了个通透。都是这么过来的,若想在战场上活命,就得先在军营练个半死不活。” “可若乔儿初掌军队就那般狠厉,我……有些担心。” “那本就不是个该讲人情的地方,想要真心,唯有同生共死。练兵时候的心软反倒是害了手底下的人。这个她很明白。” 周璃点点头,替他系好了衣裳带子。 屋里氤氲水汽,顾霆尉见她问完了周乔的事便不再多问了,不由掐了一把她的软腰:“你就没有别的话要问我?” 周璃抬头,“什么话?” 顾霆尉揽着她的腰往床榻边走,“比如这几日我想没想你,念没念你。” “这、这有什么好问的。”她说着便准备去铺好被褥,且没想还没走过去就被人扣在怀里,她抬眸,就见顾霆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璃也刚沐浴完,身上仅着里衣,以他的身量,只要低头便可轻松地窥见她领口的春光。 周璃耳朵一红,还没顾得上说话,顾霆尉已俯身凑到她耳边:“已经好了吧?” 他的手都已似有似无地游走于她身上,偏还要故意这般问她。 “你上回可是说了,待好了……就都随我。” 说话间他的唇触到了周璃的耳际,她身子颤了下,下一刻唇便被他吻住,顾霆尉扣着周璃的腰,辗转吮吸间两人双双落入绵软的被褥里。 床幔散下,烛光透过红幔映在女子白皙的肌肤之上,温香软玉在怀,足以叫男子自持不住。 粗粝的手掌抚上娇软身躯,使之阵阵颤栗,衣衫尽落,喘息声交织在一起。顾霆尉俊颜染了情欲,便不似平日里瞧着如少年般的恣意,反倒眸色深邃,毫不避讳侵略之意。 唇舌交缠间,周璃有些受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娇媚婉转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顾霆尉呼吸猛沉了几分。她疼得掉了眼泪,双腿发颤,缠不住他的腰身。 顾霆尉强忍着欲,停了片刻,但也仅仅只有片刻,随后动作便愈发猛烈起来。她周身泛粉,亦说不出话,双臂顺从地圈着他的脖颈,听着他的低喘,感受着他的欲望。 只是这欲望一阵接着一阵,总没个结束的时候。 初次后,他黑着脸撤出来,周璃以为是他也疼得不行,还柔声安慰了两句。随后便准备起身去清洗,却没想脚还没触地,身后的人便缠了上来,竟将她拦腰抱了回去。 这回便不如上回那般规矩,他亲吻着纠缠着,怎么也不肯放过她,身下单褥湿泞得不成样子,顾大将军将床榻当成了战场,无师自通地能弄出许多攻城略地的花样。 周璃这才知道“随你”这两字是不能乱说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停下来,抱着周璃睡了过去。昏昏沉沉间她睁了睁眼,外面的天已经泛明。 早膳时,顾盛远看了眼顾霆尉身边空空的位子,冷哼一声,“混账。” 顾霆尉一脸餍足,身心舒爽,听了这话还挑眉道:“父亲大人此话怎讲?” 顾盛远看他那明知顾问的样子就来气,一晚上不晓得叫人备了几次水,谁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年纪轻轻如此放纵,不是混账是什么? 然那混账接着说:“看来父亲大人是不想早些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呢。” 顾夫人笑着接过话去:“好了,少说两句。来人,将那补汤温上,莫要凉了。” 顾霆尉放下筷子,“母亲我吃好了,我给她端过去。” 待他走了,顾盛远摇摇头:“夫人,你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顾夫人低笑:“我瞧着,怎么像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周璃醒来的时候闻到了香味,她动了动,腿间酸涩又隐隐作痛,身上也没有力气。见他一脸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等着,周璃有些羞涩地用被子遮了半张脸,“几时了?” “刚过巳时。” “什么?”她匆忙坐起来,“你怎的都不叫我!晨起不去向父亲母亲问安多失礼数。” 被子滑落至胸前,露出斑驳红痕,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见他一瞬不移地盯着,周璃低头才发现他在看什么。 她不好意思地拉起被子遮住自己。 “昨晚是我不好。”他问,“还疼吗?” “不……不疼了。”她轻声道。 他知道昨晚有些过分了,她肯定还疼的,顾霆尉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起身去将温热的补汤端了过来。 周璃早就闻到了这香气,一夜折腾,此时她也饿得厉害。 但在榻上用早膳,总归是不太合规矩的。 “这是母亲亲手做的,给你补身子。”顾霆尉仔细地吹了吹,盛了一勺喂到她唇边。 周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顾霆尉怔了下,“我的错我的错,以后夜里我自己去备水,不惊扰任何人。” 这下周璃哪里还有吃早膳的心思,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羞得不肯出来,顾霆尉一边笑一边哄,最后干脆把汤碗往旁边一放,也钻进了被窝。 *** 阳月初五,周乔回京述职。 皇帝看着递上来的折子,连连点头,“芜城剿匪,洛河水患赈灾,荆门换防都办得不错。看来是与新上任的指挥使甚是投缘啊,连这兵马制都改得如此合朕心意。” 他看向周慕白:“周卿可曾指点一二?” 未待周慕白说话,就见周乔一脸不服地站了出来:“陛下,大哥从政周乔从军,原也是各司其职,怎的还能相互指点,岂不越了规矩?再说这些小事何需人指点。” 皇帝哈哈大笑,又咳了两声:“你这孩子,朕不过就是问问,倒是惹你不痛快了?” 周慕白侧过头来看了周乔一眼,后者挠挠头,跪地叩首:“是周乔失言,请陛下赎罪。” “起来,你差事办得好,朕还能罚你不成。听说你在锦州卫练兵,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操练时也不曾歇息片刻,甚是辛苦。如今回来,便好好休息几日。” “多谢陛下体恤!” 皇帝放下折子,又看了周乔一眼,“你这字还得多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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