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只怕又是那李迁在作祟了!这次他们提前伪装安插了一支西人队伍在城内,大肆掠杀百姓,定州如今是内外夹击,棘手的很哪!” 各大臣纷纷进言,圣上沉思许久,突然开口道:“鲁国公,听说你家五儿子如今刚在定州上任。” “回陛下,正是,臣三子曹昌玹也陪同在侧。” “率兵如何?” “臣五子昌玘自幼学文,不胜武力,今任刺史,三子…臣实在不敢妄言,断是没有一子,四子的能耐。” 话毕,朝上大臣纷纷讨论了起来,气氛焦灼。 突然,伶玉望着窗外的雨停了,心下有一丝丝雀跃。 朝堂上也突然寂静一片,只听得有人匆忙来报,“定州守住!西军损失惨重!李迁投降,依附我朝!” 终于,终于,捷报传来,伶玉雀跃的心仿佛沸腾了一般。霎时整个定州欢呼,朝堂上下皆欢腾! 圣上震惊之余欣喜万分,“为首的是哪位将领?” “乃余远和他的子孙。” “好!赏!” “还有一位,是定州曹刺史派的人,说是姓曹,在家排行老三。李将军身受重伤,是这位哥儿冒着生命危险排兵布阵的!” 曹老将军一听,惊讶地看着上报的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立功的人竟是那平日里总风花雪月的三儿子。 定州大雨过后天空终于露出了一抹阳光。伶玉看雨停了,便出门好好收拾一下庭院,猛地手被树枝刮破了皮,脸上依旧洋溢着幸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余老太爷一家凯旋而归,老太太为他们接风洗尘。 “原不是西朝派的兵,只是那李迁乘着前面刚刚拿下银、娞二州,骄傲冲动而擅自开战,以为自己聪明的很,还安插了内应,如今却损失惨重,恐要受一番波折。”老伯爷坐在堂上边说边喝了口茶。 “瞧把你给能的,这么轻易,不出一旬就拿下了!”孟老太太自也是高兴极了,调侃着余老伯爷。 “可不是嘛,母亲,那曹家后辈真真是厉害,没有一官半职却能统率大军,结果出乎意料的好!”余老爷坐下高兴地喝了口茶。 “你以为人家没有一官半职,谁敢让他做统领?”老太爷缓缓说道,“若鸿都比你有眼力见儿。” “孙子只是碰巧认识,还有过一番交情。” “曹三哥儿,乃鲁国公曹老将军嫡次子,他五弟弟在此任刺史,那是怎样的地位,你不清楚吧!”老太爷看着儿子说道。 余老爷笑了笑不说话了,余若鸿微微抿了抿嘴。 “他竟是鲁国公的嫡子?”老太太有些吃惊了。 “是啊,母亲,还是长松膝下徒弟。”余氏也略微觉得有些自豪,“我昨日一见,瞧着比小时候更有俊朗了。” 伶玉在旁边听着,心里也是波澜起伏,嘴角的笑更是收敛不住。 孟老太太有些懊悔失礼了,“我竟没多问,没能好好款待,是我糊涂了。” “好了,不说了。现下战乱平息,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余老爷轻松地往椅子背上一靠。 “是啊,父亲,还有个好消息您不知道呢!”王氏高兴地开口道,“箬溪有身子了!” 余老爷一下子高兴坏了,喜笑颜开,“可当真?” “这还能有假,刺史府上的大夫来看的!”王氏说着眉飞色舞起来,可见是真高兴。 “怪不得回来没有见着我的乖孙女,让她这几日好好休养。对了,亲家可曾知晓?” “前几日战火,消息还没送出去。”余氏恭敬地回答。 老太太开口道:“无妨,再住些日子,等肚子稳定了回去也不迟。” “是啊,过几日是端午节,叫孩子们玩上几日,还是头回在定州过端午呢!”余氏看着伶玉笑笑。 战乱已平,百姓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又开始渐渐回归平日的生活里,迎接不久的端午佳节。 修整了数日,余家上下皆开始准备端午,府里热闹极了。 前厅里王氏余氏包着粽子,还有几位兄弟来相聚,一群人在院里堆着粽子。 余老爷朝余若鸿招了招手,若鸿放下粽子走了过来。 “带你妹妹们去街上转转买点小玩意啥的,天天在家里要闷坏了。” 王氏一听连忙推了一把自己丈夫,“那箬溪还在头三月里,胎还没坐稳呢,你就叫她出去,街上人那么多,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余老爷抿了抿嘴,“那伶丫头,伶丫头总可以出去转转吧?”,说着转向余氏,“是吧,姐姐,让鸿儿带伶丫头出去瞧瞧赛龙舟,这应该是伶丫头头回瞧吧!” 余氏微笑地点点头,“嗯,伶玉今年刚及笄,还没见过。” 王氏也笑笑,“那就让鸿儿带伶丫头去吧,箬溪就留在府上我照看着。” 街上的惨境慢慢褪去如今已经变得热闹非凡。几人来到集市,真真是热闹地令伶玉大开眼界,团扇,道理袋,琳琅满目。 但伶玉心里头一直挂念着曹昌玹,战乱平定许久一直未曾见到他,在意他有没有受伤,根本就无心逛街,看看这个不满意,看看那个也不满意。 余若鸿看着伶玉心不在焉的样子若有所思,突然前面人群窜动,大家都聚到河西,开始要赛龙舟了! 余若鸿连忙拉起伶玉要往前冲,“快走快走!不然待会被挤在外头就看不到了!” 伶玉被分散了注意,不顾三七二十一便跟余若鸿两人去看龙舟,只是还是被挤在人群外围,前面还有好些人踩在自带的小板凳上,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色。 看着伶玉失望的样子,余若鸿在保二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他就搬了张长凳过来了。 伶玉有些不解,若鸿解释道,“站在这凳子上,定能看到些。” 看伶玉有些为难,余若鸿接着道,“你看看人家大姑娘不也踩着呢吗,没事儿的,这儿不比京城,没那么多规矩。何况来定州碰上了端午节,若是不看龙舟赛那才真是白来了!” 伶玉被劝得有些心动,“那伶玉就上了?” 余若鸿连忙开心地扶着伶玉踩上了凳子。伶玉看见紧张刺激的龙舟,就把旁的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只顾喊着,“哇!好棒!”若鸿看妹妹这样高兴也是开心,还小心地扶着她怕她摔下来。 曹昌玹和曹昌玘也来瞧这龙舟赛,只见曹昌玘正吐槽着打鼓的人不用力,而曹昌玹站在他旁边心不在焉。 曹昌玘看着三哥根本没听自己说话,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转眼瞥见了高高的伶玉,立马用手肘顶了顶曹昌玹,“三哥,你瞧那是谁?” 曹昌玹不耐烦地朝昌玘指的方向看去,突然瞧见了伶玉,眼睛一瞬间放出了光芒。看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曹昌玹嘴角不经意上扬,只是再定睛一看,她还扶着一男子,一下子有些震惊,瘪了瘪嘴,“她怎么这么放肆,竟敢在大街上和一男子如此亲密,当真以为在定州就没人认识她了?” 曹昌玘看着三哥无奈地叹了口气,“三哥,那是她舅舅的儿子余家大哥儿,是她表哥,再说了,人家哪里亲密了,你平日里跟那些姑娘接触可比这亲密多了吧,你急什么急。” 曹昌玹气得瞪着曹昌玘,“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别的姑娘亲密了?” “左右两只。”曹昌玘说着便往伶玉那儿走去。 “余大哥,伶玉妹妹!” 伶玉正从凳子上下来,突然看见曹昌玹出了神,一个没站稳,长凳那头翘了起来,差点摔了,幸好余若鸿连忙抱住了她。 曹昌玹一看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但还是强装冷静了下来。 伶玉赶紧下来整理了下衣裳,朝曹昌玘行礼道,“见过曹刺史。” 余若鸿拱手道,“曹刺史也来观龙舟赛?” “嗯,还有我三哥,一道儿来的。” 曹三晃晃悠悠很不情愿地行了个礼。伶玉瞧着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似是没有受伤便放心了。 “见过曹三哥儿。” 曹昌玹看了看伶玉,随即又移开眼神,伶玉有些失落,也眨了眨眼低下了头。 曹昌玹看向余若鸿,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屑地开口道,“余大哥,有没有兴趣来赛个龙舟?” 余若鸿有些惊讶,“这龙舟赛已经结束了,三哥儿还没有看尽兴啊。” “看有什么意思,赛才有意思,比赛结束了,舟还没走,怎么样,来个小舟玩玩儿?” 两人你盯着我,我盯着你,这是还没开始便想从气势上压过对方一头。 属于男人的胜负欲,燃起来了!
第22章 出头,挡刀(一) 两人于舟上坐定,方才瞧着散去的人群又都围了过来。时间已至五月,又是正午,整个华厚街的气氛都十分火热。 瞧两人都蓄势待发,眼神里满满的野心,鼓声一响便都拼尽全力冲了出去。余若鸿带着保二,曹昌玹带着二虎,两组实力相当,成绩也不相上下。路边的百姓们看得津津有味,瞧着那挥手喝彩,大声加油的气势,似是这场比赛比方才的任一场都要精彩。 伶玉站在岸边不知怎的,心里也有些紧张,微风拂过发梢,露出簇成一团的眉头,心里头倒是竟有些期望曹昌玹能赢。 最后鼓声减弱,欢呼声四起,曹昌玹略胜一筹! 伶玉一看长舒了口气,松开了手里被攥得发皱的帕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曹昌玘在一旁瞥见了若有所思,低头抿了抿嘴。 曹昌玹先上了岸,而伶玉站在岸边,两人却都假装没有看见对方。谁知人群散去,众人拥挤,伶玉险些被推得踩空摔倒,曹昌玹眼疾手快抓住了,看似没瞧伶玉,其实余光里一直都是她。 烈日当头,曹昌玹额上微微泛起了汗珠,一个不注意滴在了伶玉脸颊上。方才伶玉还懵懵的,这下立马回过神赶紧避开视线,随即低头谢过。 “只知三哥儿指挥军队厉害,没想到划龙舟竟也如此厉害。”余若鸿也上了岸,边走过来边说道。 “余大哥过奖。”曹昌玹清了清嗓子。 曹昌玘笑笑开口道,“你说三哥也不知怎么脑子一热非要赛龙舟,这下赢了人家,开心了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端午节可不就是赛龙舟的嘛!”曹昌玹强装不在意,却还是难忍笑意。 “是啊,定州没别的,就是端午赛龙舟,也是人多热闹,现下龙舟赛完了,是不是该吃粽子去了?” 伶玉看了看余若鸿,“是啊,在外头逛了许久,肚子都饿了,母亲在府里包了许多粽子,二位公子不如赏个脸一道去府上享用吧。” 曹昌玹一口答应了,“好啊,我们兄弟俩在异乡,也吃不到家里的粽子,就不客气了!” 几人说着便结伴回到了伯爵府。 曹昌玹边走那眼神边时不时往伶玉那儿瞥,想瞧又不敢瞧的模样惹得站在一旁的曹昌玘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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