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看着这三件东西,头上炸了个响雷,轰地一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 “一命偿一命。”季老夫人冷乜赵昭,头上的纯银偏凤钗垂下来的流苏闪烁着点点寒光,“你殉夫后,我会为你向太皇太后求一副贞节牌匾,许你风光大葬,也算全了我们两家的颜面。” 赵昭怎么也没想到季家会是这个打算,红事变白事,季老夫人心里有怨她能理解,可是对方明明要逼死她,口气却好像在说“你看,今天的风真大”似的,那么云淡风轻,屋里明明烧着火炉子,她却觉得比在佛堂还要冷! “老夫人明鉴,这件事我、我也不想的,我自请下堂,给我一封休书都行。” “休想!你是我特意求太皇太后的恩典请钦天监算出来的人选,我休了你,这是让外人觉得我季家的笑话还不够大吗!” 季老夫人眼神冰冷地看着赵昭。 “可我不…”有那么一瞬间,赵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她不是赵暚,可对上季老夫人深不可测的目光,她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不能说!若是老夫人知道了她本身的命格,她就更说不清了。 “可我父好歹也是膳部司郎中,老夫人不能如此逼我。”赵昭现在好歹也顶着个五品嫡女的身份,就算是季家也不能让她说死就死。 她听见一声冷笑,抬眼望去,季老夫人唇角似勾非勾,盛气凌人的眼里毫不掩饰的轻蔑。 朔风猎猎鞭打着窗扉,撞得门窗恨不得裂开,赵昭如被砸落的山茶花倒在地毯上。 是她天真了,这是安国公季府,是位高权重,出了五位皇后,功勋家族中数一数二的百年望族,在他们眼里她如蝼蚁一般无二。 娘家也不会为她出头,怎么办?!赵昭心急如焚,泪盈于睫。 “你不选,我就亲自帮你选了。”季老夫人好似已经等不及了。 “等等!”赵昭伸手要阻拦,豁出去了,“其实我是…” “老夫人,奴婢有要事禀告。”大丫鬟可心撩了帘子,面有急色地进来禀告。 只见她附手到老夫人耳边,赵昭依稀听到一些字眼,什么帽儿胡同、遗腹子。 季老夫人眼眸微闪,抬手让可心下去了,眄了赵昭一眼,给侍立在旁的崔妈妈递了个眼色,后者将承盘拿走了。 老夫人这是改主意了? 赵昭险些冻结的血液再次流动起来,欣喜之余不免对刚刚可心说了什么更加好奇。 “把人带进来我瞧瞧。” 随着老夫人的令下,可心掀开帘子。 寒风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赵昭微微眯眼,一抹修长高挑的白色身影映入眼帘,她头戴帷帽,行动间素裙风带,宛若鵠峙鸞翔。 直到她在自己身旁跪下,赵昭才回过神来。 心里泛起一丝好奇,她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说】 特别说明,女主前期性子是比较怯懦的,因为自身性格比较老实,再加上家庭原因,后期会觉醒会成长~ 另外预收古言《谋卿》,求个收藏~收藏不够我就要被关在小黑屋酱酱酿酿~~够的话我就可以让小哑嫂被酱酱酿酿~你们到底想看谁被酱酱酿酿!求求收收我吧~ ~~~~ 温柔坚韧寡嫂(人间尤物)vs高岭之花王爷(斯文败类) 骗取豪夺+蓄谋已久+追妻hzc+高岭之花为爱发疯 ~~~~ 哑巴阿沅长得清媚动人,可惜守了寡不说,相依为命的小叔子还被认走,家里只剩她一个。 门前虎狼环伺,为了安危,她决定再嫁。与齐王府的管家相看时,阿沅远远瞅见回府的齐王,瞪圆了眼睛—— 为什么王爷那么像她被认走的小叔子?! 当晚阿沅被人袭击,险些失了清白,醒来是在齐王的榻上。 是他救了她。 “有人要利用你折辱本王,你暂时留下。”郁望舒的目光清冷疏离。 渐渐阿沅发现郁望舒这个王爷当得一点也不舒心,处处受人猜忌。 阿沅心疼小叔子更感激他的照拂,竭尽所能对他好。 某次,为了救她,郁望舒身中怪毒。 这毒并不致命,就是解毒的法子着实让人羞于启齿。 昏暗的室内,清涟潺潺,阿沅从指缝中看着王爷低下高贵的头颅,整个人快被烧干了,这成何体统?! - 郁望舒自幼被卖到贫苦的陵水村,只有嫂嫂阿沅是他灰暗过往的一束光。 被认回时,看着茅草屋前挥手的小小身影,他形同孤鸾寡鹄。 再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郁望舒寒眸幽暗。 哥哥既然不是亲的,嫂嫂为何不能是他的? 他接阿沅入府,让她心甘情愿附庸他,如同连理藤同生共随,甚至隐下她身世的线索,贪婪地独占她,她胸口的彼岸花只为他一人绽放。 某天,真相大白,阿沅不告而别。 再见面是在首辅庆贺找回嫡长女的宴会上。 落英缤纷,花影灼灼,她明眸含笑,只是看他的目光清冷自持,仿佛在看陌生人一般。 宴会后,宫里甚至传出消息,皇上有意纳颜大小姐为妃。 深夜,郁望舒潜入颜大小姐的闺房,浅眸如子夜寒星,手指描绘她的胎记:“这次阿沅要当我母妃?” 颜大小姐干脆利落地推开他,轻扬唇刃:“你管不着。”
第2章 第2章(修) ◎哎,外室找来了◎ 白衣女子摘下帷帽,一根古朴的乌木簪半束青丝,如墨的黑发披散在肩头。 她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如一座秀丽巍峨的雪峰,遮住了窗外的日光,阴影笼罩下来,一种似药非草的苦香慢慢渗透进鼻腔,赵昭禁不住瑟缩。 “见过老夫人。”白衣女子说道。 声音低柔清雅,极富韵律,非比寻常的好听。 赵昭拿眼偷偷瞧去,她可真高啊,白瓷般的肌肤泛着清冷的光泽,侧脸线条尤为利落,深凹的眼窝、高挺的鼻梁透着一股精致的疏离,却又有种隐隐的熟悉。 隐隐约约,胃泛起抽疼,赵昭忍不住紧缩眉头,默不作声地轻捂肚子。明明见到那个瘟神才会发作,怎么突然疼了起来? 季老夫人暗含探究的眼神落在白衣女子身上:“你说的话,可有证据?” 什么证据?赵昭疑惑不解。 屋内的火炉烧得微微作响,清冷的佛手香和苦香在空气中交织涌动,气氛有些凝滞。 女子从容不迫地从怀里掏出一枚墨色扳指,阳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老夫人可认得此物?” 她将扳指交给崔妈妈呈给老夫人。 赵昭只见季老夫人拿到手里端详片刻,再抬头看向女子的眼神已明显有所不同,眸光微闪,隐隐有些激动之情。 赵昭不知道,这是历代国公府给儿媳妇的传家宝,当初季德昏迷不醒,老夫人想拿这个给赵家下定,却怎么都没找到。 “这是国公爷给我的定物,说回头就禀明老夫人选个吉日,三书六礼,娶我过门。”说到这里白衣女子微微哽咽,她的手轻轻放在腹部,“如今我已怀有身孕,还望老夫人为国公爷的骨肉做主。” 赵昭惊愕地看过去,正巧那女子转过头,四目相接的刹那,她一双凤眸黑沉如墨,眸光清冷如雪,微微上挑的眼角好似刀尖,在阳光下点出一抹寒光。 赵昭心口陡然一凉,再定睛瞧去,对面的人凤眸凝怨,妍眉含愁,俨然一副绿惨红愁的哀怨模样,难道刚刚是她眼花了? 赵昭满腹疑云,胃又是一阵挛缩,肚子不受控制地发出好大一阵腹鸣,仔细听还打着颤儿。 昨夜到现在她只吃了半块桃酥,实在饿得不行了,赵昭无地自容地垂下头,下巴恨不得戳进胸口,小脸比身上的嫁衣还要艳。 “去请柳太医和孔姑姑过来给人把脉。”季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深深埋着头的赵昭,“带她去暖阁。” 赵昭讪讪地告退起身,跟着可心去了用琉璃菱花隔扇隔出来的暖阁,此时刚立冬就烧上了火墙,一进来温暖如春,赵昭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刚一坐下,就有丫鬟端着青瓷菊瓣盘走来,上面垒着小山似的枣泥糕,笑道:“先吃点东西吧。” 赵昭贝齿轻咬下唇,伸手拿了几块。 “够吗?要不把这盘子都拿走吧。”那丫鬟把比赵昭脸还大的盘子往前递了递。 旁边几个小丫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忙又捂住嘴巴。 赵昭抬眼,清澈的杏眸里映着丫鬟不怀好意的嘴脸,她摇摇头淡淡地道;“够了,谢谢。” 小把戏罢了,平日在赵家就备受刁难的赵昭见怪不怪,只把瘦小的身躯往玫瑰椅里一缩,不管怎么着都得先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她死也不要当饿死鬼。 八岁那年她失手害那个瘟神摔下了假山,被嫡母关在柴房里饿了整整三天,自那以后,她什么苦都能吃,就是受不了饿肚子。 赵昭双手捧着枣泥糕,小口地吃着,吃相并不狼狈,让想看笑话的丫鬟们有些失望。 “我还是押外面那位。” “可这个是走了正路的。” “但人家肚子里有货啊,这个有吗?只知道吃。” 季府的枣泥糕做得太噎了,糊在嘴里不好下咽不说,吃进肚子里腻腻得,越来越不舒服,赵昭吃了几口就停了, 眼下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她都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这个外室,若没有她突然找上门来,老夫人也不会把东西收了。 可那人毕竟是自己夫君的外室。 夫君?赵昭低头,手指摩挲绣着凤戏牡丹的大红嫁衣,一点都没有已为人妇的感觉,她如今到底算什么? 虽然走了三书六礼,但盖头未掀,合卺未成,更别提双朝敬茶、上族谱这些事了。 此时外室找来,若真的确认有孕,老夫人会怎么对自己? 正愁眉不展的时候,崔妈妈亲自过来领她:“老夫人叫过去,走吧。” 赵昭站起身,突感一阵眩晕,她扶着椅背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昨夜出了事她就一直跪在佛堂,担惊受怕,心力交瘁,强撑着精神挨到现在,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了。 “还不走?”崔妈妈误以为她在磨蹭,出言催促。 赵昭深吸了几口气,脚步虚浮地跟在崔妈妈身后。 季老夫人就见赵昭跟个鬼似地飘了进来,脸色比走之前还要不好,好似马上就要昏过去一般。 赵昭也正在偷偷瞧季老夫人,只见她眉眼都比之前舒展了不少,脸色好像也好了少许,而刚刚跪着的女子正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喝茶。 赵昭心里一沉,走过去,裙摆微散,跪在了老地方,恰好在白衣女子的脚前。 女子俯下身,状似关切地问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本就高挑的对方因为坐着更显得气势迫人,她侧面对着老夫人,只有赵昭能看见她眸底闪过意味深长的幽光,“还是说,见了我就这么让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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