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他却早已是有些心猿意马。 他想将小姑娘摁着狠狠的亲,听她嘴里发出的软软的苏到骨子里去的嘤咛...... 可眼下自己若是霸道而强势的如此作为,只怕小姑娘会更羞,会更想逃离,况且,两人此刻身处的地界也不允许他眼下如此。 日头越升越高,孤淮凛紧抿着唇,抱着人大步朝出宫的方向而去。 他有些等不及了。 ...... 湖月阁已笼于金灿灿的日光之下,琉璃瓦折现耀眼的明光,而楼阁四周围着的湖面碧波微漾,粼粼生光。 贤德帝噙着势在必得的笑,负手阔步循着栈桥往里而去。 他的身后未跟有随从内侍,因着待会之事不便于人打扰。越朝前走,却见本是安排的侍奉女官和几个暗卫跪在朱红色的门扉之前。 叶德稳暗叫不好,加快了脚步。 如此重兵把守,守卫森严,怎还会生出变故。 几人见身着常服的壮年男子一过来,迅即将头埋得更深,“参见陛下。” 贤德帝蹙着眉,“在这儿跪着干什么?出了何事?” 掌事女官和暗卫统领对视一眼,而后蒙得严严实实的暗卫禀道:“启禀陛下,恕卑职办事不力,今晨时有人闯了进来,小的们前去拦截,却被此人的妖法迷了神智,待再次醒来,里面......” 暗卫忽略到额角生的汗,“里面关着的姑娘不见了!” “混账!”贤德帝大喝,径直一脚踹了下去,“朕要你们这些蠢货有何用?!” 本是跪趴着的几人浑身止不住一颤。 “卑职有罪!请陛下责罚!” “奴婢有罪,请陛下责罚!” “够了!”贤德帝龙颜大怒,连着太阳穴都在突突的痛,“朕问你,可见到了是何人闯的?” 暗卫摇了摇头,“其人速度太快武艺高强,且全身笼着黑袍,卑职未看见是何人行的事端。” 贤德帝怒骂一声,砰的一声踹开了门,“进去看看。” 只见华丽宽敞的大殿内里并无任何异常,也无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那丫头认识来救她的人。 贤德帝无法遏制的出着大气,已是怒不可解,“你在这侍奉着那丫鬟,可发现有何异样?” 掌事女官思虑几分,脑海中闪现今日晨时那榻边置着的一双男子长靴。 “朕问你话呢!” 女官猛地一抖,哆嗦着答道:“陛下息怒!奴婢未发现何明显异常。” “真的?” 女官斩钉截铁,“真的!” 她不敢说出分毫,且不说告知陛下了实情,陛下怪罪于她为何当时不通禀的罪过。 那行事雷厉风行的孤大人,还有本事通天进入湖月阁将人光明正大救走的刺客,若是知道自己将那事说了出来,到时对自己起了杀心,她一个深宫之内的无名小卒,无人能保得了她。 “那姑娘胆小怕事,举止无任何诡异的地方。” 贤德帝愤愤喘了口粗气,“兰台可有异动?” 另一暗卫道:“回禀陛下,手下人已将兰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无论是哪个出口都布下天罗地网盯着孤大人的一举一动,至今日晨时,他皆未出兰台。” “去将贤成叫来。快!” 眼下人虽走了,可那柳依依摁下的罪证还在他那儿,若是公之于众,天涯海角柳依依也跑不了。 他定要将她抓回来,确定她的身份,倘若她和林清离当真有关系,她的出现,定也是为了那西南和那机密,既如此,他绝不能让那丫鬟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孤淮凛与她日日待在一起,只怕也略知了一毛,他日后也绝不能再对孤淮凛心软了。 稍许,老太监跌跌撞撞跑至叶德稳面前,哆嗦着跪了下去:“陛下!奴才得了陛下的传唤,便立马去暗格瞧了一眼,那、那罪证......” 贤成怯怯抬眸望了一眼贤德帝的神色,遏制不住面色发寒,弱弱道:“不、不见了。” 话音落下,只见叶德稳已是滔天震怒,气得耳红脖子粗。 “混账!” 骤然一冷喝,连是骇得湖中的鱼儿霎时如惊弓之鸟分散开来。 “陛下息怒!” 贤德帝抚着胸口,面色气得发紫,甚至有些站不稳,正这时,却见身后跪趴着的众人无力栽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贤德帝喘着粗气猛地踹了一脚,却将人直接踹倒而下,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 叶德稳大惊,连忙退后几步,一种危险临头的预感从脚底升起,令他全身发寒。 他嘴里连唤着,“来人!来人!” 边喊着,他快步往门口方向逃去。然“砰”的一声,厚重的门扉被关得严严实实。 “叶德稳你想去哪儿?” 阴恻恻的幽怖之音落在身后,宛若从地狱爬出前来索命的厉鬼。 叶德稳嘴角的肌肉不断抽搐着,手心也不断冒出冷汗,他抓过身,看见了立在身后的黑袍男子,阴寒的黑将人整个面蒙的严严实实,仅能看见的下颌也布满了扭曲的褶皱和印斑。 原来此人一直在这殿内,从未离开,若是刚刚他想毒杀自己,只怕...... 他浑身颤个不停,“你是谁?为何装神弄鬼?你可知道朕是谁?” 他本想以自己的身份震慑此人,却不曾想,他却是笑得更为渗人。 “哈哈哈——”费渡取下黑袍,“叶德稳,这就不认得我了?” 男子取下黑袍的模样,阴寒恐怖,叶德稳反应过来这便是那诡大人。 此人制毒帮助行了不少事端,既是有功之臣,此刻来此惊扰圣驾又是为何? 况且之前以防此人变卦背叛确保他只能活在帝王的施舍之下,亦或是为了给群臣一个毒杀朝臣明面上的交代,已经吩咐下去对其通缉。 然不管如何,叶德稳心道他也不能失了皇家的威严,他轻咳了声,冷道:“大胆庶民!全城都在通缉你,竟敢光明正大出现在皇宫!尔等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柳依依被你救走了?” 听闻,费渡冷哼一声,眸里却是同样如此止不住溢出的痛恨,“是我救的,你又能如何?叶德稳,已经过了如此多年,你还是那副狐假虎威的老样子,你以为你可以过得高枕无忧了?” 贤德帝突然顿住了,面色煞白,“你,你到底是谁?” 费渡凑近几分,“你觉得呢?” “你,你,莫非你是,是她的师兄?!” 此人约莫知道当年的事端,更是精通用毒、行踪诡异,这么久以来,他竟未反应过来这纵横京都的诡大人便是当年的故人—— 费渡。 离妃的师兄。 “你在当年不是死了吗?这么多年,竟然变成了这副苟延残喘的模样?林清离她......” 十年前,离妃身死,她尸身竟是不翼而飞,后来才知道是她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师兄竟闯进了皇宫,那尸体带了出去。 前去围剿的麒麟军死了不少,回来的都说连带着离妃的石首两人一起坠入了悬崖。 在崖底搜了几天几夜,也只发现了干涸的血迹和零碎的衣衫,众人皆猜测,两人是被野兽叼了去。 明明死了的人为何还会活着回来? 费渡似也陷入了这段陈年往事的涡轮,顷刻,眸色却变得狰狞而扭曲,“叶德稳!你有何资格提她?你竟让她那般屈辱的死去!” 衣不蔽|体,残碎不堪。 叶德稳被这般的眼神震的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分毫,“那是她咎由自取!” 若不是她胆大包天怀着不安分的心思妄想查十五年前的西南之役,还妄图查清那件事,他怎会起了杀心? 蓦地,叶德稳心脏似停了一般,一起坠崖的师兄活着,那林清离呢? 他呆怔在原地,身体无法动弹,“你还活着,那、那她呢?” 却见费渡阴寒扭曲一笑,倏尔手臂一抬,一道馨香顿时涌入男子鼻尖。 诡异的气味他清楚此不容小觑,然反应过来之后,已是尽数吸了进去。 “这!这是什么?!” 费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道:“我问你,清离的孩子呢?当年被谁抱出了宫?” 叶德稳一怔,他想起二十年前,貌似天仙的美人却是进宫之后不久便查出怀有身孕,那不是他的孩子。 当时他便灌了堕胎药下去,可那肚子里的贱种竟那般顽强,那样都不死。 后来,他只能让她生下来,本想当着她的面活活摔死的,可后来一番蹉跎,被前萧王抱走了。 “说话!”费渡逼近一冷喝。 叶德稳却是笑了起来,“难不成那孩子是你的?一对奸夫□□!在那时朕就应该将那荡|妇送给群臣亵玩。” 话音刚落,叶德稳被费渡一脚踹在了门上,发出了哐哐的声响。 “咳咳!”男子咳出一口污血,胸口的痛遍及四肢百骸。 “你打死了朕,你也不会有好下场。费渡,你不敢杀我的,你若是敢,怎还会在暗无天日的诡市苟且偷生整整十年?” 赤口白舌,本以为此锐利透骨的话能将费渡彻底激怒,谁料却只是让已切齿痛恨的老者幽寒一笑。 “你这残暴懦弱的老猪狗,这点倒是猜的不错,我当然不会杀你,我会狠狠的折磨你。” 费渡眼眸泛着刺骨的冰冷,“知道我方才给你下的是什么吗?” 叶德稳得意的笑终僵在脸上,面色惨白,“那是什么?” 却见费渡笑意不达眼底,“你日日经受痛苦之时便知道了,此毒无药可解,像你这种狗彘不如的东西,便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话音刚落,却闻逼仄的脚步声参杂铁械相碰的声音迅即涌来。 叶德稳眯了眯眼,“费渡,眼下,你是插翅也难逃了。将柳 殪崋 依依交出来,你带走她,莫非她当真和林清离有什么关系?” 费渡却只是淡淡睨了一眼,“行了,叶德稳,你也不用恐吓我。无论有没有关系,人已经被我带走了,人在我手上,你尚且还有抓回去的机会,可若是我将人交给兰台,只怕你这皇帝也不敢对史臣之府邸轻举妄动。”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说的不错,若是那丫头安全回到兰台,而眼下那罪证也被偷了,纵使他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在明面上对兰台动手。 况且,费渡选择救走她必有深意,甚至已经查清了些眉目,若是自己暗地里动手,届时惹怒了他,狗急跳墙,只怕他也不好过,倘若又将那事捅出来,只怕他这皇位...... 他不敢赌。 费渡无情欣赏着男子面上的惊恐和愤懑,“你不用管,我今日来还想告诉你,当年清离查的事,我已有了些眉目,待我彻底查清楚那天,就是你的死期!” 话说完,叶德稳心一咯噔,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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