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背后下毒之人只怕走的并非寻常路。 此刻江鎏已是被魏氏扰的心烦意乱,若不是有所利用这蠢笨的夫人阻止孤淮凛验尸,他岂能留这蠢猪的性命? 此刻少年狭长的眸笼着阴霾落在了那道俊拔纤长的身影之上,“孤大人刚才那番话是要挑拨是非?” 他扫了扫正哭哭啼啼将要晕死过去的魏氏,“此即事发之秋,本官带兵前来一来是为了保护魏府家眷,这而来则是为了避免魏大人的尸身被贼人破坏了去。” 话音刚落,魏氏便是嚎啕着继续道:“江大人若是此般好意,可夫君如今已被你打开了棺门,夫君尸骨未寒竟是要遭受此等……” 边说着,魏氏也是泣不成声,掩着面哭泣。 “魏夫人,说到此处,不如便请夫人好好瞧瞧,人赃并获之时,看这云淡风轻的孤大人承的是何种说辞!” 江鎏睨了立于屏风之前的孤淮凛一眼,他本以为此人这番怪举,是为了瞧清尸体,如今往深处些想,只有一个解释最为合理,那便是,偷溜进来查验尸首的野猫便是那柳依依! 而现在,她定是藏身于之后!他继续道:“那私自开棺验尸的贼人此刻便藏身于那座屏之后!” 话音一落,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将视线落在了那泠泠日光下正被辉映着发出熠熠光辉的檀木雕福禄寿座屏之上。 “你说什么?”魏氏震诧在原地,开棺的竟另有其人!那胆大包天之人是谁? “夫人稍等片刻,”江鎏勾唇一笑,说罢,便是抬起了手,示意身后的一众侍卫涌上前去。 “等等。” 千钧一发之际,孤淮凛温润的嗓音自薄唇而出,“江大人扯出这般荒谬之言,是想拖延时间?” “哼,”噙着恣意阴鸷的少年嗤笑一声,“若是未发现人,孤大人是想如何?” 泠泠日光倾泻而下,正背对着光的男子面上晦暗不明,他道:“那便请江大人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了,这查案之事,陛下已交给了在下,便不容江大人有意或是无意从中作梗了。” 寒戾的话字字如锋刀,毫不留情落在众人耳迹。 历经多年内宅纷争的魏氏自是怔的滞了呼吸,孤淮凛这番话还有何不明白,大理寺少卿今日莫名带着精兵侍卫闯入府上灵堂,其中深意不是为了阻挡他查案,便是与这案子有着何种联系。 她虽知道那老东西的死并不简单,可无论如何下毒死的,却终究是死在那般不堪的场面,此番如何能传出去,她偌大的魏府怎能不要了颜面? 由是,她竭尽全力阻止再度开棺验尸,唯恐从那老东西身上查出什么,可现如今怕是隐瞒不住了。 魏氏脸色已是有些难以遏制的煞白,正惶恐忧虑间,却闻江鎏沉沉道:“好。” 随即,孤淮凛退开了几分,抬起那骨节分明清润的掌,以示江鎏请便。 江鎏睨了一眼端着一脸从容端方的男子,眸里的得逞和恣意显然,孤淮凛已是穷途末路的挣扎罢了,柳依依那女人绝对藏于之后! 然稍稍,少年的笑却是僵在了面上,一身着劲装的侍卫行到他面前,禀道:“大人……没有发现人。” 登时,江鎏瞳孔微缩,连忙跨了进去,却见内里确是空无一人。 “孤淮凛!” 少年低沉的嗓音染上了浓浓的戾气和怒火,怪不得此人极是怪异移到此处还发出一声碎响,他不仅是为了挡住那丫头,真正目的更是为了掩护那丫头离开! 江鎏已是咬碎了牙,自己竟如此愚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任那丫头在眼皮子底下逃了! 少年阴沉沉喝道:“给我挖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如此短的时间,他不信柳依依能出了魏府! “够了!” 话音刚落,却闻面前温润清隽的男子骤然一冷道,“江少卿还想闹到何时?” “既已擅自闯了灵堂,如此罔顾人伦之举已是大逆不道,而今竟还这般恣意妄为。”孤淮凛浸染冰霜寒雪的冽眸紧紧囚着面前的少年,“江鎏,你眼中是没了这大邺王法了吗?” “你!” 孤淮凛面上氤着浓浓的冽色,江鎏今日直奔魏继灵堂而来,其中意味只能是为了他的尸首,依依曾说他与萧策二人的谈话中有出现长乐一事。 如今看来,中毒一事绝与他脱不了关系!长乐那毒,想是便由他而提供。 “行了,江少卿,此案已与大理寺毫无干系,”孤淮凛俶尔一笑,温润尔雅,“请江大人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虽是温儒之言,那姿态神情却是冷冽非常,直浸人髓骨,江鎏已是怒火中烧,他甩袖离去,喝道:“走!” 见人鱼贯而出,缜密逼仄的脚步声消失在院路尽头,魏氏总算歇了口气。 她草草接过一旁侍女递上来的绣帕擦了擦面上的泪痕,便是急忙吩咐着下人将那棺材板盖上去。 “动作快些!你们没吃饭吗?” 正火热时,却闻身旁低沉而清冽的一道男子嗓音,“魏夫人究竟要掩到何时?” 其嗓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温度和起伏,竟是令她不由遏制的微颤了一分。
第62章 蹊跷 ◎柳依依已被勾入沉/沦其中,心底的悸动令她极难忽视。◎ 魏氏眼睑颤了颤, 不禁深吞了口气,“孤大人此言何意?” 孤淮凛噙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走近几分, “事到如今,魏夫人还是说清楚的好。” …… 等男子再度离开灵堂时, 已是过了午时。 假山倚石, 锦绣繁美,郁郁青青的魏府别院碎石镶嵌, 花芳弥弥。 而此刻俊逸天颜的男子一席鸦青色长袍随着脚步不断飘转蹁跹,本就如隔云端的男子恍若真要飞天而去一般。 孤淮凛将注意力尽数凝在周遭的一众泠泠日光下泛着刺眼白光的假山群落之处。 此地是方才和小丫头相别的地方, 小丫头自大殿离开之时两人并未约定在何处会面,可循着直觉,小丫头应是藏身于此处的。 “依依?” 男子出言轻唤了一声。 万籁俱寂,然不过稍稍, 内里便是传出一道甜糯而细微的嗓音, “公子,我在。” 孤淮凛冷冽的眸浸上一丝柔和, 他信步朝那假山倚石中而去, 不过稍稍,便是瞧见了那隐于假山群落中的娇袅身形。 崎岖蜿蜒的假山布景绮美, 而在那一令人忽视的伸出, 娇软柔美的小丫头正蜷着身子缩在里面,鸦青色的裙摆与那周遭的绿丛融为一体,竟是生出几分说不出的和谐。 柳依依自那窗扉爬出之后, 她不知道去哪儿藏身, 情急之下便带着王嫣然来到了这儿, 可谁料便是遇到几个魏府仆人。 为迅速藏身, 两人便隐身于此处,可方一进来,王嫣然却是将她强塞进了这假山隙空,甚至还点了她的穴,令她动弹不得。 “公子,”少女微蹙着眉,软软的嗓音惹人怜爱,“我等了好久……” 俊逸天颜的男子逼近,顿时这高大威猛的阴翳将娇小玲珑的少女笼住,“是我来晚了。” 孤淮凛单膝跪下蹲在了少女面前,他这才发现少女有些不对劲,“怎么了?” “呜……公子……” 不知为何,柳依依见到男子竟是莫名生了一丝委屈,她软软道:“我被点了穴。” 男子微凝了凝桃花眸,和依依一同自灵堂出来的那个女子,若是没看错,应当是王嫣然。 而点穴的人也当是她,她来魏府干什么? “乖,我扶你出来。” 话音一落,孤淮凛伸出长指微用力在少女锁骨下方的穴位一点。 登时,柳依依不由闷哼一声,即使公子是收了力的,可落下去还是有些闷疼。 少女借着男子拉她的力道撑着手从空隙中爬出来,可稍一动作,便是觉得自己的腿儿麻的厉害。 扶着那软绵凝霜雪皓腕的男子发觉少女动作微有一丝停滞,他停了动作,顺着少女的视线往里处看去。 此刻人儿的姿势呈跪趴着,并不厚实的鸦青色长衫柔顺的贴在少女玲珑的娇躯上,此刻两人离的极近,柳依依这副尽态极妍的姿态清清楚楚透进男子眼底。 纤雅娇媚的玉背下是盈盈一握的细柳,而再往下是那极具诱态的小/翘/臀。 男子的眸变得幽深,偏是那道甜腻的香息一丝一丝浸人骨髓,令他全身愈发僵直。 孤淮凛喉结微滚,嗓音带了些莫名的暗哑,“腿麻了?” “嗯。”瓷娃娃软软点了点头,并未注意到眼前这极度危险的男子任何的异常。 “我抱你出来。” 低沉的有些暗哑的嗓音落下,不容柳依依拒绝,男子便伸出了有力而修长的指。 男子的大掌落在少女纤柳躯体上有些说不出来的燥热,柳依依微蹙了蹙秀眉,也不知公子是有意还是无意,明明是要助她从隙洞里出来,可却是从……从她的小/屁/股往下。 无可避免的,少女芙蓉面上染上一层艳丽的粉绯之色,孤淮凛一手环着人儿的纤柳细腰,一手托着人儿的小/屁/股似抱孩童般将人抱了出来。 脚儿才将落地,不听话的软糯瓷娃娃便是挣着要离去。 “唔!”少女蓦地发出一丝惊呼,“好痛!” 这抹痛意,令她站不住脚,猝不及防往前扑去,孤淮凛见状却是眼眸一暗,顺势抱着人儿一同往后倒了下去。 少女倒在男子身上倒是未感受到任何痛感,只是那腿麻的厉害,扯着全身筋骨的痛麻。 孤淮凛情难自禁,潋滟着柔意的桃花眼中染上了些笑意,小丫头这是操之过急,脚上的那股麻劲儿还未过去。 “公子。” 小丫头娇嗔一声,甜糯的不像话,漾的孤淮凛有些心痒,他抬起手落在少女毛茸茸的后脑上,揉了揉。 徐徐清风携暗香盈袖,躺在一处的两人鼻息间包裹着的尽是清冽的木荷和那甜腻芳馨两相交织的气息。 沉稳闷重的心跳有力的落在耳迹,柳依依盛着一双盈盈水眸久久怔愣着,忘了呼吸。 两人就这般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柳依依终是回过神来她一直压在公子身上,两人的姿势早已连为一体。 “公子,你没事吧?”少女撑起手欲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腰牢牢被男人有力的大掌紧紧扣着,动弹不得。 万籁俱寂,正平躺于茵茵绿草之上的男子此刻俊逸隽美的不像话,白皙的皮肤无比清透,那副眉眼也是世间少有的精致昳丽,那双幽深如瀑的桃花眸直如一汪清潭静静的凝着她,其中泛着的点点涟漪,尽是旖/旎的柔情和缱眷。 柳依依已被勾入沉/沦其中,心底的悸动令她极难忽视。 “我没事。” 男子清润如珠落玉盘的嗓音落下,然此刻少女却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只知道素日里尽是清冽疏离的矜贵公子此刻染上了层层旎气,而最重要的是,自己那颗沦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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