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性感精致的薄唇一张一阖着,少女呆愣愣的直直瞧着,让人莫名想…… 想亲。 登时,柳依依被自己这一胆大滔天的缪想惊得满脸通红,绯红的芙蓉面似要滴出血来一般。 自己在想什么?! 少女连挣扎着连忙起开,不料仍是不能移动分毫。 孤淮凛擒着人儿的细腰坐了起来,眼角蔓上一层晕不开的笑意,方才小丫头那般痴愣的眼神,还有随之绯红的面颊,不用多想,便是小丫头又贪恋起自己的美色来了。 孤淮凛在人儿又惊又赧的盈盈杏眸中,也看清楚了满是危险而阴暗的自己,他抬起手将人摁进了怀里。 “别动,有人来了。” 远方的青石板路确实传来细密的碎步之音,而更甚的是,他不想让小丫头看见自己这副偏执而又病态的模样。 “夫人……”魏氏身边那老婆子的嗓音传入两人耳迹,她顿了顿,微有一些迟疑,“您真不打算告诉孤大人真相吗?” 许久,一记长叹传来,“荣妈妈,你说,那老东西干的好事能往外处说吗?这不是让整个魏府沦为天下后世耻笑吗?!” 方才即使是面对孤淮凛那般的质问,她也仍死死守住了防线,不肯松一丝口。不是她信念有多坚定,只是那老东西干的好事若是传了出去,那整个魏家连着她的母系嫡亲将会一辈子和抬不起头。 “可……”容妈妈有些难色,“瞧着那孤大人不是个等闲慵碌之辈,只怕他终有一天会查明老爷他……” 话未说完,便是被魏氏一记冷喝打断:“够了!往后此事绝不可再提!” 荣妈妈敛下眸子,应了一声是。 接着,魏氏又问道:“那些个该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了吧?” “都干净了,凡是知情的皆已遣散且都将舌割了个干净,只是那……” 两人的嗓音渐行渐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孤淮凛微微敛眸望了眼正乖乖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瓷娃娃,随即微微松了几分力道。 他幽幽叹了口气,即使再不舍,现在也只得将其放开。 他拉着少女站立起身,随即俯身将少女身上的碎草残屑拍落,一边说着:“方才可听清了两人的谈话?” “嗯。” “如你所闻,魏继的死不止中毒那样简单,”孤淮凛微凝一丝眸,“魏夫人极力隐藏的定是破此案的关键。” “那,”少女抬起了头,“公子,江鎏会和此案有关吗?” 她觉得,此人应是和此案有着极大联系的。 男子柔柔一笑,眸里流转的是浓浓而又诚恳的赞许,“依依,你很聪明。” 他的瓷娃娃,实乃一盏光华溢彩的琉璃,玲珑剔透,不栉进士。 男子突如其来的夸赞令少女刹时有些羞赧,柔美的笑有丝羞怯,柳依依咬了咬贝齿垂下了头,“多谢公子。” “等等,公子,王嫣然她……” “无碍,”男子柔声道:“你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王嫣然能从沈忱底下逃来,只怕不是用的强硬之法,他相信,自己那亲卫很快能将那女子抓来带到他的面前。 “好。”少女点了点头,公子既这般说,绝是因为有了把握。 随即少女又问道:“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行事啊?” 眼下似乎线索已经断了,她不知下一步又当如何查案。 稍稍,孤淮凛眼眸一暗,“先回兰台吧。” “今夜,我要再去一趟王府。” “王府?”少女有些诧异,是哪个王府? 孤淮凛垂下眸来,温声道:“你可还记得隶属兵部身处库部司要职的王泰?他被府中人发现上吊自杀于寝殿,还留下了一纸遗书。” 柳依依若有所思,这个人好像似有一丝印象,是她被大理寺掳走的那天死的,公子救她回来之后,还曾去验过他的尸首。 后来公子虽是发现有所异常,也将这呈给了陛下重翻此案,可却是移交给大理寺之后迟迟没了下文。 “公子,你是想起了他的死另有蹊跷吗?” 孤淮凛点了点头,“不错。” 今日从魏继的尸首看来,他显然非与长乐同样的中毒方式而死,而今日最大的发现便是,魏继如今尸首的表现与半月前王泰的尸体竟有些诡异的相似,除了嘴唇乌紫,其余无任何异色。 而那长乐,她那迹象表明,毒是入了她体内去的,既入体内,除去饮食便是吃食。他那日看见的唯有她食过的云片糕,方一下咽,便是毒发吐血,可那云片糕……太医已查过,那毒不在之上。 毒到底下在的何处? 魏继所中的毒并未入体,书房也绝不是他身死的第一现场,从始至终,他竟忽略了一处极为重要的细节,长乐殿中和王泰寝殿之内,两者之中皆是萦着相同的香脂之气。 香脂之味是为女儿家常用,他一直以为再是寻常不过,如今出现在中毒两处,便是不可能寻常起来。 日光倾泻而下,渡亮了男子那精致绝伦的容颜,那冷冽的桃花眼中流转的尽是冷肃和冽然。 孤淮凛紧蹙着眉,只怕这三者之中的联系并不简单。
第63章 看出身份 ◎“孤大人,何出此言?”◎ 另一边。 逼仄狭隘的巷道中, 一身着素衣蒙着面纱的少女阔步疾行着。 王嫣然自将柳依依点了穴塞进那假山洞隙后,便迅疾出了魏府。 柳依依身边跟着的那男子定会及时找到她,如是她也不甚担心柳依依的安危, 她担忧的是,若是正面撞上了孤淮凛, 保不准他会将她绑回去。 自诡市洞穴初见沈忱的第一眼起, 她便看出那男子是孤淮凛派来救她的人,之后果然便是将她救出诡市安置在别院修养, 她能猜测出孤淮凛许是对她存有疑心,要将她秘密养好后再是问话, 可她眼下还不能被带走。 父亲的死尚未查个明白,宗族那些东西没一个在意父亲为何而死,他们在乎的只有那死后自己所能获得的利益和权位。 王嫣然厉了几分眼,冷着眸阔步朝前方而去, 岂料却是下一刻, 从一旁民宅院墙中登时跃出一男子。 男子身着劲装黑衣,流畅锋利的俊脸此刻布满了阴云, 一双鹰眸直直囚着眼前几步之外的少女。 王嫣然在看清人的那一刻, 脊背不由一丝发凉,迅疾反应过来后便是撒腿朝后面跑去。 他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然不过跑了几步, 少女便是被身后高大威猛的身影一把擒住, 巨大而不可抗拒的力道死死捏住她的肩骨。 “唔,痛!”王嫣然难以遏制发出痛呼。 她抬眸对上男子的脸,说:“好、好巧啊, 沈侍卫。” 只见沈忱俊目一挑染着笑意, 犀利沉重的话语自牙缝而出, “确实挺巧的。” “着实如此啊。”少女眉目弯弯, 讪笑着。 蓦地,王嫣然肩上的力道重了几分,随之而下的还有令人虎躯一震的冷喝:“王嫣然!” 咬牙切齿,痛恨十足。 少女纤弱的身姿难以遏制的随之一颤,她抬起潋滟的桃花眸试探性望了望男子的神色。 阴鸷冷肃,黑云密布。 少女吐了口气,好吧,这次是糊弄不过去了。 “别急啊……唔!” 少女讪笑着,岂料下一刻,男子迅雷不及掩耳抬起修长的指点在了她锁骨下方的穴位。 她被点穴了,这次是真跑不了了。 沈忱掀开了掩在少女面上的一层面纱,皎丽妩媚的面容映入眼帘的那一刻,他说不上来自己内心是什么情愫,他不知道王嫣然将他绑了也要去办的到底为何事,但他能猜出那定是十分危险的。 然看着这小狐狸那仍不知死活的嬉皮笑脸,沈忱眼底一暗,钳着人的后颈覆了上去,碰上那绵软殷唇之后,却是狠狠咬了一口。 直将人咬的痛呼他才住口,少女瞪着那双极具媚意的眼儿直直骂着,沈忱俊眸一挑,又覆上去咬了一口,他可没忘这女人绑自己时的所作所为。 “你骂一句,我便咬一口。” “你!”王嫣然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了一句,“你这混蛋!” 说罢,男人又是咬了上去,那处传来的剧痛令她倒吸一口凉气,太疼了! “你是属狗的吗?” “唔……” 岂料这次,男子咬完竟是轻舔了舔,随即在她满腔怒火中,一道火热的黏腻探进了檀口。 强势而湿漉的贪食,似要将她生吞活剐了一般,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时候,男子终是放开了她,恶狠狠抵着她道:“再跑便咬死你!” 俊美的男子眸中流转的尽是说不清的情愫,她跑后,那般从未有过的惊慌盛满了整个心。 王嫣然来路不明,全身透露着皆是狡黠和谎言,除了在那小院内两人同住这些时日以来,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他不知道,若是她再也不回来了,他能到何处去寻到这个人。 思及此,沈忱眼眸沉了几分,将人扛了起来,说:“随我回兰台。” 然才行几步,小狐狸便是哼哼唧唧的哀求,“别这样抗,难受,难受!” 男子顿了稍许,思虑几分后,终是将人放了下来随即一把横抱而起,“走!” “……我要的是你解了我的穴啊。” “闭嘴!” …… 一路疾行不容喘息,沈忱边走着边时刻盯着怀中的少女,她诡计多端,即使点了穴被牢牢掌握在怀里,他也有一丝不安心。 待巍峨肃穆的兰台大门树立于面前,沈忱总算松了口气。 “这兰台好生气派!”王嫣然嘴里赞叹不休,层层递进,是为典雅肃穆模样,不愧为京城史官世家之府邸。 沈忱睨了一眼怀里的少女,没说话。 越往里走,两人却是坠入青松翠柏之中,待过了那抄手游廊,眼前一座拱石桥划曲流潺水而过,院落中珍花异草正是盈盈之即,飞檐青瓦,雅韵清淡而又不失肃穆磅礴。 很快,两人便发现了院落凉亭处,正端坐于之中的清贵男子。 凉亭隐于清风拂柳之间,郁郁葱葱之中,一席鸦青色长衫的男子安坐持守攥着一册书阅着,泠泠日光渡亮了男子那精致而巧夺天工的侧颜,愈显俊美无涛。 沈忱稍有些滞愣,经久不见,公子却是较之前他离开时多了些柔和,那一贯清冽疏离的面容也是微微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可往细了看,公子的眸光却是未落在手里的书册上,沈忱走近了几步才发现,公子身旁俨然还坐着一个身着鸦青色衫裙的少女。 少女身躯玲珑娇小,几乎尽被男子那高大而俊拔的身影遮掩住。 沈忱眸光一闪,认出了那应当是柳依依,而她手里正捣鼓着,应当是在修复手中的书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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