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做人要有良心的,叫他瞎搞,还不好好善待人,报应来了。” 暗桩再次接不上来他的话,“...........” 付祈安扔了那太医,上脚踢,“滚滚滚滚,滚进去好生医治,别落了什么病根子,不然有你好受的。” 太医擦汗,连声应是。 付祈安摸着下巴,“他这一伤倒是好了。” 暗桩,“……” 南梁的事情还没有捋清楚,那南梁三公主娶在那,付祈安还心想着叫他别碰呢。 西律南梁事情乱,一个公主都这样了,别再搅个女人进来,后期梁怀月这个女人瞧着就不简单。 在正殿的时候,付祈安就留意到了,那般局势下,她还能稳得住心神。 只怕,不是善茬子。 付祈安没说出来,他还故作哀叹。 “你家殿下那事不大周全.......好歹那小公主去得惨,养伤几个月,就当给她守守孝吧。” 暗桩心里冒汗:守孝两个字能乱用吗? ........ 不知道灌了多少汤药吊着命,傅忱的高热整整熬了三天三夜才悠悠降下去。 他伤得太重了,身上的伤还要养着。 等他睁眼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月。 如今才是真正的渐入寒冬,步入十二月,南梁好像再难有晴好天,常常连夜飘雨雪。 傅忱有意识的时候,不清醒都能听见簌簌而下的落雪和房檐滴下的水声。 躺了好久,浑身的骨头都僵生了一般,动一下又酸又疼,像有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在咬,一阵连一阵的凿心钻肺。 病去如抽丝,他脸颊两旁的肉凹陷下去,眉眼越发深邃,长发披散在肩头,浑身透着一股病态的美感。 傅忱怔愣瞧着外头的皑皑白雪,他没睁眼的日子能感知到身旁的一切,雪怎么还没有停? 他一直等的脚步声没有响。 整整过去一月有余了,他一次次期盼,又一次次落空。 梦里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总能听见的笑声,真的没有了。 醒过来白茫茫的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张开眼,深深刻在脑海里的那张脸,他塌边总蹲着的那个人,消失了。 好安静,怎么这么安静。 好像大梦一场,都是假的。 她真的 傅忱指间动了一动。 暗桩没日没夜守着,自然发现他醒了,连忙去叫付祈安。 付祈安听到傅忱转醒的消息,撂下手头的事情连忙赶了过来。 他坐在塌边,手晃到傅忱眼前。 “傻了?” 作者有话说: 獠子:出自唐传奇。(就是......) 来源百度百科。 话说回来,小美女们抽奖是想旗袍or晋江币?感谢在2022-04-24 23:51:10~2022-04-25 20:59: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喝杨枝甘露 3个;梨苏苏、killersama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爱喝杨枝甘露 40瓶;混沌吃馄饨 35瓶;鹤望兰 30瓶;一笙之可 20瓶;杯威球更 10瓶;成为老师的路上 6瓶;没有昵称 5瓶;闵SUGA小馒宝宝、鄢尧 3瓶;摆摆、月球的加菲猫、绝缘体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付祈安问了一句, 傅忱没有反应,看他怔松的样子,仿佛听见了又没有听见。 左右看他, 瞧着样子倒是还好,浑身上下全都摔得不清。 唯独那张脸没蹭破半点皮,就是大病初愈, 没了一身黑色劲装加持,如今着一身白色衾衣,削减了他的阴郁戾气, 平添许多苍白孱弱。 总算是能看出来一些年将及冠的儿郎气。 付祈安恍惚想起来, 他好像没及冠就来南梁了。 “傅忱?” 付祈安又跟他讲了几句话, 他都没有应, 目光始终停留在外头光秃秃的树枝上,连眨眼的动作都没有过。 似乎跟那棵树杠上了,树不动, 他也不动。 “殿下?”暗桩试探喊了一声。 还是没应,一点回应都没有给。 担忧转向付祈安:怎么办? 付祈安无言撇嘴角,翻白眼:你问我?那是你家主子, 你都不知道怎么办, 我就知道怎么办了? 暗桩,“..........” 付祈安朝外头示意, 让他去叫太医, 暗桩点头,出去很快带了一位太医过来, 是先前那位冒死回禀傅忱摔到根本的太医。 傅忱昏迷这些日子, 付祈安整顿南梁, 处理大小事务, 除了原本早就打点好的傅忱暗线,很多官职全都替换了。 至于太医院么,瞧着他眼熟,胆子也算大,就给他钦了个太医院首的官职。 付祈安是个戴着笑面虎面具的老狐狸,他说话向来荤素不忌,开口就会聊得绕,你察觉不到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常常在不经意间就能将人套进去。 跟他打交道虽然要小心翼翼,但也不至于到提心吊胆的地步。 傅忱话少阴沉,下手果断,过去了一月有余,那日在正殿内一刀削了太医脑袋的血腥场面,就这样印在南梁人心里,挥之不去。 靠近他的时候,那太医瞧着面色不改,实则打开药箱拿脉枕的瑟得厉害极了。 付祈安皱眉看着,在太医拿了脉枕出来放好后,扣药箱的手因为抖怎么都扣不好。 实在瞧得烦,付祈安活动酸累的脖颈,明知道他最近忙,还在这耗着,付祈安一脚踹过去。 “你要死啊?” 太医蓦然嗑到塌边傅忱身侧,两只手抓着边,吓得后颈冷汗连连,他还上手摸了摸。 头还好,还在,还活着。 “能治就看,不能治就给我滚,在这里给我磨蹭个什么东西?” 不成器的东西,怕什么? 原先还赞他胆子大,真是担不起。 太医梗着脖子,打量傅忱,他还是安静的,刚刚那场闹剧带来的都没有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都无法融入,太过于深入,任何惊扰都没法将他扯回来,除非他自己抽身。 能醒过来,眼看着身子骨是好了。 心下稍微定了定,太医认真给他把了脉,良久收了手。 付祈安问道,“如何?” “好是没好?” 质子殿下两个字不敢再提,太医直接省过。 “殿下身子强健异于常人,外内伤基本无甚大碍,只需再好好将养些时日,不出多久,便可恢复如初。” 再不醒,他一个人都要累垮了,这厮一摔倒好,就剩他跟条狗似的西律南梁两头跑。 付祈安浅一声噢。 傅忱身子骨是好,南梁阶台很高,他好歹没什么地方断了。 躺了一个月,还算好的,别人只怕没个三五月下不来塌,到底是争气了。 只是.....他这头忙,紧要关头,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南梁,不在这时候抓紧稳固南梁朝势,就怕宣武两个儿子卷土重来。 朝中有些老骨头不服付祈安,跟他犟着不屈头,不正是打的是宣武两儿子没死的主意,就盼着他们卷土重来。 那两人可都还是活着的,如今动向不明,实在是敌在暗,我在明,斩草不除根,这是大隐患。 再有的是西律那边也急,他们这仗打得出其不意,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西域一干番国蠢蠢欲动,真要出了一点错,就会被人嚼得骨头都不剩。 他就是神人,也熬不住日夜坚守。 万一再出点什么岔子.... 始终容不得他再这么躺下去,本来傅忱再不醒,付祈安打算叫人想法子给他弄醒。 醒了正好,不亏他一听到消息,就撂了事过来,跑快了现在都心惊,不知道宣武那老帝到底怎么想的,将正殿建得这么高,好了,再让傅忱一滚,他现在见那阶台都怕行差踏错,跟他一样。 说到这事..... 怕傅忱看见,他还防了一下,指了指太医的那。 “如何?” 付祈安就一个不咸不淡的噢,叫太医听完,心里揣揣不安,正低头思索着,他刚刚那番话,是否有何字眼用得不妥。 回顾了一下,也没什么错,再抬头就见到付祈安指了指他的那。 太医一抖,人给跪了。 别不是来割他的。 “大人....臣下不知何处说错叫您会错了意.....但请您提点,只是这.....” 话没讲完,太医头匍匐在地。 付祈安懂了,脸黑半截,“........” “我问的是你吗?” 不是吗?太医抬头,付祈安觑一眼傅忱,太医这才松一口气。 暗桩这阵子看付祈安忙前忙后,他还真担心付祈安趁机将傅忱挤下去,拥了两国自己做大。 现在看他还记得殿下伤了獠子的事,显然是没打上位的心思了。 太医简言慎之,“好全了。” 想到以后,付祈安就多了几句嘴,“没影响日后吧?” 太医也不敢给个准话,“外是没什么了,内的不好说。” “什么内?” 太医解释道,“心上的病。” 他诊治过的许多男子就有先例,譬如有男人被狗咬了以后,治好了,外是没什么了。 心里却留下了阴影,再无法行房,一到关键时刻便响起狗犬吠的声音,再无法彰显雄风。 太医也心惊,按常理,摔阶台是不会摔到獠子的,偏生就摔着了。 但也伤着了,不拘怎么伤的。 得,听太医这么一说,付祈安本来还想着问问他怎么人没有反应。 心上的病四个字一出来,还怎么问? 太医走后,付祈安看了傅忱一会,他依然没有动。 嘱咐暗桩好好照顾好傅忱,他也走了,南梁堆积起来的事还没有处理完。 暗桩去给傅忱端来了一些小吃。 搁到小杌子上放到他身边。 “殿下,您昏睡了许久,用些吃食吧,这是付大人让随侍从西律带过来的酱爆全鸡,味道很足,属下闻着跟从前一样的。” 西律的人对于吃这一块,口都很重,重辣重荤重盐重油,傅忱的口味也是,南梁这边偏甜,许多小食都清淡,就算是沾了酱荤的菜都没有那股西律的味。 傅忱还在瞧着外面的树,这会倒是开了口,他问暗桩。 “那是什么树?” 暗桩往外看过去,“殿下,是木芙蓉树啊。” 木芙蓉树吗? 傅忱怔松,“怎么没有开花?” 他记得木芙蓉的花色,有很多种,粉的黄的,白的最好看。 像.....梁怀乐,白而柔软,含苞待放。 梁怀乐今年几岁了? 暗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回道,“如今进了末月,叶子都凋零了,自然就没有开花了。” 傅忱:“哦。” 是啊,都凋零了,都过了,过了一月了,他还记着这些想着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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