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多的孩子是认真的吗?魏书辞想起自己在现代的熊孩子大外甥,心里不禁感叹徐承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都把孩子送到她跟前来了,想必徐承徽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魏书辞看着眼前心智与年龄严重不符的小女娃,突然就改变了主意:与其时刻提防倒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看看她们母女两和宋良娣究竟想做什么。 魏书辞打定主意,只等冬欢抱了松子回来就跟陆朝暖搭上戏。算起来徐承徽已经是第三次动作了,自己现在才对此做出反应应该不会让徐承徽瞧出什么端倪来,她指定以为自己是真的接受了陆朝暖的亲近和示好。 冬欢哼着小曲抱着松子才刚走到院门口,就见茗尘从廊下站起身子几个大步迈到了她的跟前,“朝暖郡主也在屋里头呢,说是想看看松子,姑娘已经允了,就不必抱它去偏殿了。还有,尽量不要在朝暖郡主面前说与松子无关的话。” 冬欢道声知道了,敛敛神迈着小步不紧不慢地走到正房,在小丫鬟的通传声中进到屋里,抱着松子径直去到陆朝暖的身边,屈膝行一礼,语气恭敬平和,“奴婢见过朝暖郡主。” 陆朝暖轻轻点头示意冬欢无需多礼,接着就将她在手里握了许久的小珠串往松子的脖颈上比划起来,嘴里自言自语:“松子啊,这是我亲手给你串的珠串,你可喜欢吗?” 魏书辞见状给冬欢使了个眼色,而后绽唇一笑说:“朝暖郡主一片心意,松子定是喜欢的。这眼看着就要变天了,过几天只怕天气还要冷,冬欢,你和闵溪两个用热水给松子洗个澡吧,别忘了把这珠串取下来,若是沾了水颜色变了可就不好看了。” 陆朝暖抱着松子摸了一会儿便又送还给冬欢,待冬欢抱着松子走了出去,她才又开口问:“朝暖可以经常过来看看松子吗?” 到底还是把这句话说出口了。魏书辞凝神觉思忖一会儿,朝人点了头。 “朝暖郡主有时间的话,自然可以过来多走动走动。想来殿下见了你也会开心的。” 陆朝暖再次谢过,小坐一会儿后便辞了魏书辞回去徐承徽的院子里了。 徐承徽听女儿说魏书辞答应让她多过去走动,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一些,只要能女儿能与魏书辞走的近,下一步的计划才能铺展开来。 魏书辞看多了宫斗小说,即便只是一串小珠串也足以让她产生疑虑,宫斗剧中手镯和银簪里可以藏不孕的药,珠串里难保就不能藏点什么东西。 “把这珠串好生收起来,不要给松子带上。他日朝暖郡主若问起来,就说是不小心弄掉了。” 冬欢听她如此说心中难免觉得奇怪,不过是一串珠子而已,自家姑娘何必大费周章,叫她收起来还要对朝暖郡主撒谎。疑惑归疑惑,冬欢向来听魏书辞的话,没有片刻的犹豫就将事情给应了下来。 傍晚时分陆承煜处理完公务直接就来了魏书辞的屋里,连事先的招呼都不派人过来知会一声,像是把魏书辞这里视为了他自个儿的上房一样的存在。 “有心事?”陆承煜看着端坐在炕上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魏书辞,将厚重的玄色披风交给茗尘后径直往魏书辞的身边坐了下来。 魏书辞后知后觉,刚要起身向他行礼就被他一把按住了肩膀,“往后在你的院子里,没有外人就不必向孤行礼了。孤在你这里只想与你做一对寻常的烟火夫妻。” 最近时常能听到陆承煜说这些撩人的话,若非他口中的“孤”字还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她:他注定是要做一个冷心冷肺的孤家寡人,她只怕真的要被他给鬼话给骗了去。 信你个鬼。魏书辞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他的好皮囊给骗了。 “没什么心事,就是在想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的好。如今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咱们要想一男一女两个名字才好。免得到时候孩子出生了才急急忙忙地起名字。” 陆承煜自个儿取了个官窑五彩小茶盏出来,提起茶壶自斟了一杯热茶轻抿一口,“你想的未免太早了些。等过完年开了春孤再与你一起想,既是我们的孩子,自然是要起你我都满意的名字才好。” 你我都满意。魏书辞不知怎的满脑子都是这句话,她本以为取名字的事陆承煜会专断独行,没曾想他会把她的意愿也充分的考虑进去。 “好啊,等开了春,妾与殿下一块儿给咱们的孩子取名字。”魏书辞笑意盈盈,眸光潋滟,一双横波的桃花眼勾的陆承煜险些移不开眼。 陆承煜错开她的目光,定定心神将目光落到炕凳上,语气亦变得极为克制,“书辞怀着身子还是少这样看孤,你可知孤这几个月来忍得多辛苦?” “……” 明明是你思想不纯洁。魏书辞垂下头,懒得再去理会他。 作者有话说: 小陆:原本不觉有多痛痛,但是想着可以趁机撩媳妇一波,还是痛一些吧~ 原来问题出在孤字这里啊,孤以后得改改了~ 朝暖郡主是比较聪明和早熟,只可惜老妈不太行 抱歉更的晚了,前两天有点事所以没来得及更,接下来会努力做到日更的~
第36章 次日清晨魏书辞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 身边早没了陆承煜的踪影,不消想定然是上朝去了。魏书辞自个儿穿了绣鞋,茗尘将手里的铜盆往架子上放下, 又取了一套袄裙出来伺候魏书辞穿上。 “昨儿叫你去打探的消息可有回信了?”魏书辞端坐在妆镜前由着茗尘和闵溪替她梳发,语气平平。 茗尘回道:“今儿一早就有人过来回了的。朝暖郡主并不挑吃食,就是不能吃花生, 据说是吃了后会浑身起红疹子,还会伴有发热症和呼吸困难呢。” 魏书辞对花生并不感冒, 索性就吩咐茗尘说:“既如此,往后只要是与花生有关的吃食都不得送进来。” 茗尘道声是,替她将发髻梳好后便唤了一个小丫鬟将此事告知厨娘。 魏书辞的本意是想投陆朝暖所好好让徐承徽以为她对陆朝暖十分上心,如此一来徐承徽说不定就会加快实施她的下一步计划。 陆朝暖不挑食便也罢了, 那曾想还对花生过敏。魏书辞的头脑里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徐承徽是想利用朝暖郡主不能吃花生这件事来做文章, 将她变成一个对小郡主下毒手的恶毒女人? 不过转念一想魏书辞又觉得这个设想不大可能,毕竟徐承徽不得陆承煜欢心只能指着陆朝暖这个女儿维持她与陆承煜之间少的可怜的情分,陆朝暖是她唯一的孩子, 若是为了陷害自己对陆朝暖下手, 万一陆朝暖有个好歹, 她岂非是自断后路。 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徐承徽看起来也不像是那般丧心病狂的人。魏书辞这样想着才略觉得安心一些,早膳用了半碗鸡丝面和一碗鸡蛋羹便开始捧着话本慢读解闷。 陆承煜因忙着与吏部的人交涉升州官场替补官员的事,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都是大半夜才能入睡, 未免吵到魏书辞睡觉,索性就在上房里睡着了。 赵良媛眼见陆承煜宁愿自个儿宿在上房都不肯踏足她的院里, 又想起那日在琼苑殿里陆承煜看向魏书辞时毫不避讳的目光, 妒火烧的她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听说近日朝暖郡主往魏承徽的院子去的勤呢。”杨昭训徐徐喝着手里的一盏清茶, 漫不经心地说道。 赵良媛闻言轻哼一声,冷笑着幽幽开口说道:“这狐媚子果然手段厉害,把自己装成一只兔子讨了殿下欢心,如今这手都伸到朝暖郡主身上去了。她难道还想同宋良娣抢人不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过仗着殿下现下偏宠着她罢了。” 杨昭训痴痴看着杯中的金黄汤汁和茶叶,语气平和地劝她:“良媛姐姐既然知道殿下偏宠着她,总该离她远着些才是。” 从前赵良媛总劝杨昭训要沉得住气,如今沉不住气的人反成了她。杨昭训在被陆承煜那样戏弄以前,断然是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赵良媛听得这话脸上笑容又难看了几分,一副嘲弄不服气的模样:“我就是看不过她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儿,好似我们都是俗人,就她是那圣洁的空中皎月。” 杨昭训自打远着魏书辞一门心思地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后,发觉没有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的生活也挺好,舒适惬意,脑子也不必超负荷运转,那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至于魏书辞和宋良娣她们,她们如果要斗的话,她倒也乐得坐山观虎斗;她们若不斗的话,大家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也没什么不好。横竖诺大的东宫养她们几个妾室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样合计着,杨昭训也就歇了在赵良媛跟前煽风点火的心思,反而充当起劝她莫与人斗的和事佬角色。当初她刚入东宫的时候赵良媛提携过她,她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东西,若是能阻止赵良媛作死的话,她还是愿意费些唇舌劝上一劝的。 赵良媛觉得魏书辞对陆承煜使了狐媚子手段,只一心嫉恨着魏书辞,哪里听得进杨昭训的劝告,咬牙恨恨说道:“她如今有着身子我轻易动不了,多早晚我总会叫她好好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还有知雨苑的那位,只怕比我还容不下她。明日你早些起,随我去一趟知雨苑,我也许久未见过良娣姐姐了。” 杨昭训一听这话立马就变得不淡定了,心说你要去就自己去呗,干嘛还要拉上我一块去。这条贼船恐怕不容易下去了。 偏生这会子她还不敢反驳赵良媛的话,只能是好声好气地道声是。 你要作死的话,迟早太子殿下也要收拾你。杨昭训暗自腹诽,又与赵良媛嘘寒问暖两句后便寻个有模有样的由头先行离开了。 次日赵良媛果真一大早就带着杨昭训去探望宋良娣了,宋良娣与赵良媛向来不对付,平素聚在一处说话的次数并不多,故而这会子见她来的这样早不免心生疑惑。 “许久未来过宋姐姐屋里了,宋姐姐莫要与我生分了才是。”赵良媛面上含着浅浅的笑,话语也是难得一回的平缓。直听得宋良娣差点已经她转了性。 “自然是不生分的,赵妹妹的心意我岂会不知。”宋良娣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娴静的模样。 赵良媛抬眸盯着宋良娣的一双杏眼看,语气忽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宋姐姐不与妹妹生分,只怕有人要与宋姐姐你生分了呢。朝暖郡主如今隔三差五的往魏承徽屋里跑,过两日只怕徐承徽也要过去了。” 宋良娣料想她说这番话无非是想嘲讽自己即将失去徐承徽这样一个左膀右臂,又或者是想搬弄是非激自己对付魏书辞。 “魏承徽模样和性子都是极好的,朝暖郡主与她合得来是好事。” 赵良媛轻嗤一声,只当宋良娣面上的风平浪静都是装出来的,在她屋里略坐一会儿后就告辞作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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