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没有,其实她心里已经在各种腹诽了,往后都不能搂搂抱抱像什么话,虽然她还不太明白男女那档子事儿,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这个要求是不是过分了些? 婚前她会恪守礼法,做一个规规矩矩的闺阁小姐,但是婚后抱抱肯定是会有的。 这会儿她也不敢说什么,因为再过不了多久便要去同张阑之办大事了,还是救人性命的大事,可不敢怠慢。 兄长说什么,她同意什么便是,再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听话就行。”赵彦辰点点头,“行了,你在屋里休息,我要出去办事了,不准乱跑。” 言外之意,就是不让她与其他男子接触嘛,她懂得。 “好,我知道了。” 赵彦辰放开她,胸前瞬间便涌进来一股凉意,他蹙了蹙眉,心道,还是抱着这女人舒服。 他目光黏腻的瞧了温宴一眼,而后转身开门离开。 直到兄长走出外间的大门,温宴才狠狠的松了口气。 真是把人紧张的,险些都露馅儿了。 她瞧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觉着好像并不早了,便想着该是时候做准备了。 “荔枝,进来。” 荔枝一直在外面候着,听到小姐的声音,立即推门进去。 “小姐,婢子来了。” 温宴坐在榻上,抚着胸前的一缕头发,轻声道:“等会儿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只需要一个时辰,你在屋内待着,若是兄长回来问起,你便说我出去摘野果子了。” “啊?小姐你要去哪里啊?”荔枝惊道,“一个人吗?不安全的。”
第50章 回京 “别担心安全的很, 有张阑之保护我呢,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听话, 千万不要说漏嘴了。”温宴谨慎道, “你是我的贴身丫头,我信你。” “对了, 林值,这两日便能到鱼庄,我替你问过兄长了, 你们的事到时候我帮你,前提是你要将今日的事情给我办好。” 温宴知道荔枝有时候还要向兄长报告自己的行迹,这些不是什么大事,她都能理解。 但是今日的事情一丝风声都不能走漏, 所以得给点甜头给她, 让她踏踏实实的为自己办事。 这事儿能不被人发现是最好了,该有的嘱咐还是得有。 果不其然, 一听见林值的名字,荔枝瞬间便冲昏了头, 连连颔首, “好的, 小姐,婢子一定谨记,不会乱说的。” “嗯。”温宴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而后, 她又在房里呆了一会儿,直到瞧着天色暗了些, 才出门。 沿着张阑之同她说好的小路一直走到村头的桥边, 果然看见张阑之已经侯在那里, 一身天青色长袍泛着冷意,将他整个人衬的儒雅至极。 不过,他虽看好,但若同她兄长相比,还是略略逊一筹。 “你来了。”张阑之目光温柔的迎着温宴。 “嗯,快走吧。”温宴张皇的瞧着四周的动静,催促道,“省的一会儿被人瞧见了。” “好。”张阑之怕自己的手硌伤了温宴的胳膊,便隔着衣袖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 小时候经常不小心就会将她的胳膊硌的青一块红一块,这会儿他格外小心,生怕伤了她。 两人穿过石桥,走过几家农家小院儿,往前约莫走了一刻钟便到了一大块芦苇荡前。 “呀,这地方真的好美啊!”温宴看着成片的芦苇不由的惊呼出声。 她对这样的美景一直没什么抵抗力,那日初见张阑之也是在一片芦苇前,不过那时是在陈府。 张阑之指了指对面的小岛,宠溺道,“就知道你还喜欢,走,我带你过去,那边更美。” 还不等温宴说话,他便将人打横抱起,上了小船。 温宴怕水,丝毫都不敢挣扎,她只好由着张阑之抱着她上了船。 到了船上站稳,张阑之将人轻轻放到船中央,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攥着早就绑好的双桨,往湖心划去。 不多时,小船便划到了那处茅草屋前。 因为年久无人居住,整个屋子都被芦苇丛包围着,微风轻拂,芦苇上的毛絮被吹着轻悠悠飘飞着,大有一种凡间仙境之感。 “这儿可真好看。”温宴纤手抚摸着一排排的芦苇丛,十分惬意的叹道。 “你从前也很喜欢芦苇。”张阑之眸光追随着温宴。 温宴转过身奇怪的看向张阑之,“你怎么知道?” 她们相识明明还不到半载,从前这词一听便是很多年的样子。 “我......我随口说的。”张阑之险些说错话,忙改了口糊弄过去。 “这样啊。”温宴也未多想,问道,“对了,我们在哪里拜呢?” “在那处。”张阑之指了指茅草屋,“我们进去吧。” “好。”温宴心下了然,提起裙摆往前走。 鱼庄。 赵彦辰办完事情回来时,没有去前厅办差的地方,而是径直回了厢房去看温宴。 他一进门,便站在屋中透过韧纸向里间看着。 里间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他回头看了眼天色,瞧着这天还早不至于睡这么早,于是,询问道:“温宴?” 话落,无人应答,整个屋子冷冷清清。 他顿时便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得屋外有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大人,小姐她出去摘果子去了,现在不在房内。” “去何处了?”赵彦辰回过神来冷眼瞧着荔枝。 “婢子不知。”荔枝将头压得很低很低,生怕对上大人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小姐去何处了?”赵彦辰开始不耐。 这么晚了去摘野果子,骗谁呢,谁信? “婢子不知,大人。”荔枝哪里受得了这种冷到极致的语气,她吓得忙跪倒在地上。 “来人,将这失职的丫头丢出去喂狼。” “是,大人。”岑淩立即跑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要将荔枝押着出去。 荔枝吓懵了,下一刻就将温宴嘱咐的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小姐说她出去办事有张大人陪着,一会儿就回来了,但是去了哪里婢子不知,大人还请放心,看这时辰小姐怕是要回来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赵彦辰厉声问道。 “桥头的方向......” “岑淩,备马!”赵彦辰大步往外走,眸中尽是杀意。 岑淩立即松了荔枝冲出去备马,荔枝被吓得直接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二人骑着马如箭一般从鱼庄往村头石桥的地方跑去,那边只有一条路,只要沿着路走就一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不管他们是不是去摘果子,他都不能容忍。 马的速度十分快,不到半刻钟便到了长满芦苇的湖心岛旁。 赵彦辰骑在高头大马上朝着那边看着,很快,便见茅草屋破败的窗户里隐隐约约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晃悠着。 “去,找船。” 岑淩利落下马,绕着湖走了小半圈就找了了一条船。 赵彦辰直接跳上小船,命岑淩以最快的速度往湖心划去。 越靠近湖心,里面的身影越是清晰,赵彦辰确定了就是温宴,他眯着眼看着里面两个身影。 那一起一伏的动作,仿佛是在拜着什么。 他来的也是巧,那会儿刚开始拜堂。 才拜完天地就被赵彦辰看见了,奈何周边芦苇隐隐绰绰他也无法做些什么,于是等到二拜的时候,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抽出腰间的佩剑狠狠飞了过去,那剑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门廊上。 喊是不可能喊的,那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温宴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什么啊?”她惊道。 张阑之显然已经看出来了,他将温宴护在自己身后,安慰她,“别怕。” 只因那门廊上的剑他熟的不能再熟,是赵彦辰的佩剑。 他暗道不好,怎么被他找来了,怕是要坏了他的好事。 “别管,晏晏,我们还差最后的夫妻对拜便礼成了。”他拉着温宴便要行礼。 哪知话还未说完,门便被人一脚踢开,“你们在干什么?” “哥?”温宴慌忙将手里张阑之给的手镯藏到了袖子里,“你怎么来了?” 赵彦辰阴恻恻的瞧了温宴一眼,又看向张阑之,想着这二人难不成是在这里拜天地?简直荒唐至极,谁给他们的胆子?竟敢背着他做这种事。 张阑之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仍旧是一副温润的态度,笑着道:“赵兄,方才我陪晏晏出来摘野果子,路过这时觉着这里好看,便带她过来了。” 关系还不能闹僵,只能维系着。 “噢?是吗?”赵彦辰冷冷问道,“那你们在拜什么?” “拜湖神呢!”温宴立即接话,她生怕张阑之说漏嘴,害了自己的兄长。 “先前儿听人说,这里有湖神,我们占了她的地盘,就想着拜三拜行个礼。”温宴睁着眼扯瞎话。 赵彦辰又如何听不出来,他嗤笑一声,倒也没有拆穿,“天色晚了,回去。” “行,回去回去。”温宴忙答道。 眼下都被抓包了,还待在这干什么,她向张阑之眨了眨眼,示意他过几天再说,今日且先算了。 张阑之颔首,装作没事人一样出了屋子。 几人一同乘船到河对岸,一落地,赵彦辰便将温宴拦腰抱起放到了马上,头也未回的丢下冷冷一句,“张大人且随我部下共乘一匹马。” 说完,他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 张阑之站在原地阴沉沉的看着他的背影,气的怒火中烧,但他克制着没有发作,面上仍是端着温润的模样。 而后,他便同岑淩一道骑马往回走。 马背上,温宴的后背紧紧贴着赵彦辰的胸口,她感觉有一股暖意慢慢向着她蔓延过来,心里觉得安定,但饶是如此,也不敢多言唯恐说错话。 赵彦辰一路也无话,不停的催马前行,不大一会儿时间几人便回到了鱼庄。 下了马,他也不等温宴自己下来,就将人从马上携着下来,抱回了厢房。 进到屋内,就将人放在里间的榻上,冷冷道:“长本事了?开始不听话了?” 都敢瞒着他去跟别的男人拜天地,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若是他不去,他们是不是还想直接在那破草屋里做了真夫妻? “哥,你别生气。”温宴小声道。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乱糟糟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我没有不听话的。” 她一哭,赵彦辰双眼便开始灼痛。 看着温宴那模样,赵彦辰无奈叹了口气,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甩袖离去。 “马上要回京了,消停点,再这般胡闹,下次见到的便是荔枝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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