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们可说是彼此最亲近之人,宫秋庭却不比一个相处几日的人知她所想,这何尝不是羞辱。 他甚至给了机会,但奚容却避开了话,她怕自己知道。 宫秋庭容不得她对自己有任何隐瞒,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他自然要让奚容记住这个教训,却没想到,是自己先败下阵来。 “可惜,大哥如今该是随舅舅走了,梨儿,你赶不上了。” 他话里都是失落,在朝堂两年的如鱼得水好似都是假的,听着声儿,宫秋庭像成了个单纯失意的少年郎。 “梨儿你就说吧,你看,我都不忍心罚你,你为何不敢说呢?”他慢慢地哄。 可奚容这条鱼儿却不轻易咬钩。 即便如此,宫秋庭也并非半点对策都无。 作者有话说: 宫二:她一说讨厌我,我就犹豫了:)感谢在2022-05-13 19:12:48~2022-05-14 19:48: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是老师的狗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咕叽咕叽冒不停~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说开 宫秋庭温热的唇凑到她耳下轻蹭, 手也不规矩起来,伸到前面没入雪衣,寻得雅丘拢捻, 又细搓豆蔻。 往日一亲这里或那儿,热息惑人, 奚容总要软了腰肢,吟声也没法再咬住。 果然没有多久,她扭着要走开, 还去扯宫秋庭的手,冷肃的气氛终究维持不住,被旖旎打破了。 奚容虽挣着身子推他,但也知宫秋庭这是破例又给了机会,她不能不下这个台阶。 “奴婢并不想去幽州, 只是好读些游记, 心向往之, 但又怕公子宽明,真许了我出去,谁来照顾公子, 这才未说。”她幽幽叹道。 “那你说的险境又是什么?”宫秋庭定要句句都问清楚。 没想到他连这句都记得,奚容也有应对:“奴婢厚颜,怕因我而有兄弟阋墙之祸, 若让老夫人知晓,奴婢万死难辞。” 宫秋庭未言信或不信,只是将她转过来,就着烛火凝视片刻, 似开玩笑问:“真不是恨我, 想远远离开?” 奚容抱住他的腰, 贴上他的胸膛:“梨儿与公子自小长大,花费了多少心思伺候?情分比之阿娘弟弟尤甚,况此生再不会有人能比公子对奴婢好了,梨儿怎可能舍得公子。” 三分情被她装出十分,看在宫秋庭眼里就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这话确实熨心,也和自己一贯想的一样,奚容有了他,怎还可能交付真心予别人。 宫秋庭放下心来,收拢了手臂圈住娇奴,低头亲她眼眉, “梨儿既然想去游历,往后公子去哪都带着你,等这回事办完,回程之时我陪你绕去苏杭一趟,那里烟柳画桥、人烟阜盛,咱们一路看过去,可好?” 她蹭了蹭他的肩头,牵起唇角苦笑:“好……” 说罢了此事,宫秋庭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蹭:“公子如今脸还疼着,手也疼……真是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刁蛮。” 他的例行节目又开始了。 奚容叹了口气,今晚冲动得都有点不像她了,又或者,她其实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性子。 跪坐着起身去瞧他的脸,本是出尘无暇的样貌,平白多了道刺眼的红印,让人心疼,但手上瞧起来没什么伤。 宫秋庭不依不饶:“没人打过我。” 奚容也后悔:“奴婢不知道是公子过来拉……” 他眼睛一亮:“那你是想打大哥?” “我谁都不想打,只是生气……公子你怎能让别人看见那种事!” 见她面色又是不好,宫秋庭终于安她的心:“他不过是在窗外听见,再说我怎会你让被别人看去,公子难道是混账不成?” 奚容腹诽,就是听见也很过分,当时就该住手避开才是。 但宫秋庭都这样说了,她不再争辩什么,宫秋庭见她无话,自己却还有账未算:“你方才还未回答,是不是真的恨我?” 戏谑的调笑里藏着认真和紧张。 奚容看向别处,漫声道:“公子作弄人,我难道恼恨不得?” “床笫之欢的一点小玩意,就你害怕,小性儿多。” 宫秋庭也是琉璃心肝,脆弱易碎,她说了“恨他”这一句话,就要追着让奚容追根溯源,摆事实讲道理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再回上百句好话来哄。 说到底,勉铃根本算不得惩罚,他就是把奚容惯坏了,别说狠手,都舍不得看她掉一滴眼泪。 想到生气处,又狠狠咬了她的锁骨一口。 “嘶——”奚容没防备,捧住他的脸想推开。 反被压制,纤腰被勾着前弓,与他腰腹相贴,便知热烈。 “公子先前被人打断了,梨儿大慈大悲,再渡我出来一回可好?”说罢去牵她的手轻晃。 奚容忙转话头:“公子回来也不跟老夫人说一声,也不怕被责怪?” 宫秋庭假装忧虑,软着嗓子道:“怕,没料到被梨儿拿住了把柄,如今只能好生侍奉,求得怜惜,不说出去才好。” 说罢亲了亲她的手,没脸没皮地贴上了自己热耸耸的阳货,“哈……嗯……” 带着她照自己喜欢的韵律弄将起来,宫秋庭眼尾泛出艳色,抱着奚容又倒回了床上去,漂亮的面容尽是流光溢彩。 奚容围卷的被子松动滑落,一抹修长莹白在暖光中分外乍眼。 她忙掩住腿,宫秋庭的手却贴了上来,“公子也帮你……” 奚容吓得丢了魂:“不用,奴婢不要。” 他眸泛烟雨,手行不耻,说话轻扬若吟诵一般:“为何不要?礼尚往来,从前累你伺候我,想回礼都不让,今日不准再拒。” 说罢不及她阻止,一线无人涉足的绵白天堑遭访,奚容倏然一惊,绷得像满弦的弓,叫道:“公子住手!” 然而他已经漫漫抠没而入,食指屈压情窦,打着圈儿。宫秋庭就算伺候人,也要做到尽善尽美,务求让她念念不忘。 仔细瞧着奚容的反应,见她眼泪颤颤而落,咬着唇瓣蹬着被子,就知道已是入情。 宫秋庭情不自禁将人抱紧,连她的手撒了自己的也不在意。 “定让梨儿知道此中绝妙……”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人影淡去,宫秋庭的手浮现在奚容的泪眼之中。 她能想象到那手的模样,修长、白皙,天冷时骨节带着淡粉色,再没有比他好看的手了,可此际却陷落在沼泽中,只为汲那甜霖,揉碎奚容的理智。 汗浸罗衣,莹白润腻的一截细腿被搁在雕花的橱壁上,又滑落,似颤巍巍往外去要下床。 清润的笑声响起:“不喜欢吗?” 一只长手自碧纱帐深处,从膝节顺到纤细脚腕,又捞了回去,只剩云霞帐幔晃悠不止。 “嗯哼……梨儿,你也莫停下,手放上来,哈……” 就这么闹将到了天露鱼白。 宫秋庭再是不愿,也该启程了。 回想昨夜,他眼底笑意未散,忍不住一下下抚着她的背。 素玉般的手纤柔的平原抚至翘满的山丘,只觉花朝节上的繁花,不及他的梨儿肌上盛开的万一。 他本可以现在就要了奚容的身子,一回两回的不怕有孕,若真有了,之后应对也不难。 但同房之后便离去,实在不美。不知这一回要分别多久,宫秋庭不愿这样做。 终究要起身离开了,奚容还闭着眼,眼角到鼻尖有浅浅泪痕。 宫秋庭自己穿着衣裳,回头道:“我回来之前,不准下阁。” 知道她又累又困,但并未睡着。 奚容听见宫秋庭这句独断专行的吩咐,竭力转过头看他,带着薄怒。 晨光熹微,不紧不慢穿着白衣的公子淡然出尘、恍若谪仙,浑然没有夜里的浪艳,说出这种专横的话更不觉得自己有错。 她寒声问:“公子这是要把奴婢囚起来吗?” “宫家人口杂乱,你又何必去应付。”他找了个体贴的借口。 奚容累极,没心思去装柔顺,气得讽道:“也是,没有大公子,还有三公子四公子,但凡我会喘气会走动,你就要疑我勾三搭四,可奴婢又不是木头,杵在阁上开花啊?” 宫秋庭被她的话逗笑了:“木头哪有你来得好,又能打我又能气我,往日你不是喜静?正要见谁,让她上来就是。” 不待她再求,他披上一件雀蓝披风,矜贵秀雅,说道:“我这便走了。” 奚容扭过头去不看他,连一句相送的话也不肯说。 宫秋庭怎肯罢休,凑上来在她后颈轻咬:“不送我?” 她头也不回:“公子慢走。” “昨日是谁抱着求夫君,嘴里句句是饶命,今日就胆大不认人了,小没良心的。” 说罢就要去咯吱她。 奚容早没了衣裳,忙躲这登徒子,冷言道:“奴婢人都不算,如何有心。” 宫秋庭本就舍不得走,闻言将她连被子整个抱起,说了打算:“你不寻祸,祸自来寻你,乖乖待着,回来咱们也该办正事了。” 正事?奚容有了猜测,揪紧了被子:“何事?” “自然是给你讨个名分。”他刮了刮奚容的鼻子。 “可夫人未曾进门,公子,这不合适。”她重复之前的借口。 “未成亲就有通房也是寻常事,”宫秋庭因昨夜冲突已下定了决心,不会再更改,“避子汤也不必喝,公子自有计较,如今你就该在阁上好好想想,将来我们的孩儿叫什么名字。” 他说着,手轻贴在奚容腹间,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孩子似的。 奚容忍住战栗的冲动,有些惶恐道:“公子如此偏爱,是不是不好?” 宫秋庭锁紧了人,贴着她的锁骨笑:“你确实恃宠生骄,既有这觉悟,这段时日就在阁上好好反省。” 至于娶妻之事,连着一起说就是,奚容才是他要的,几时成亲他并不关心。 奚容没想到他顺着自己的话就说了,心底虽郁闷,但早点想对策才是正事,她绝不能乖乖关在阁上,束手束脚。 “公子,真的不能下阁吗?”她软着嗓子,神色楚楚,引人生怜。 宫秋庭知道自己此刻该走,却挪不动步子,“才让你反省,又提要求?”他沉下脸。 她灵光一闪,找了个借口:“四小姐不久就要出阁,奴婢此生没有那种热闹了,就想去帮忙添添喜气。” 宫秋庭却未说话,而是静望着她良久,才问:“梨儿也想穿那喜服,点一对龙凤高烛?” 他本不该应诺,但奚容想要的,一瞬间就让他也生出了向往,奚竹一愣,没想到他能想歪到喜服的事情上去。 宫秋庭却快速说道:“想穿便穿吧,到那时,你也会有一身嫁衣……我将袭光留下,你可以下去,但只一回,让袭光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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