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姜晔收到庆阳殿那位门房的密报,得知姜曜又出宫去了,顿时怒不可遏,在那门房的带领下,领着几个小厮便一路追了过来。 姜曜轻车熟路的直奔一处不起眼的宅子,前些日子他得了个新鲜玩意儿养在这儿,只是姜晔看得紧,他才与他耍了一回,便被盯着不能出来,今日好容易得了机会,忙不迭便出来寻他。 留在院子里的人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人,因此姜曜一推门进去,便能听见他中气十足的咒骂声。 什么雌伏在□□的玩意儿,什么千人骑的贱人,不堪入耳的脏话接连串的从那人嘴里蹦出来。 姜曜却浑不在意,摸着他紧实的肌肉满眼痴迷,旷得久了,他早就馋得心痒难耐。 内侍习以为常的上前摁着那男子,将一支透明的液体往他嘴里灌。 趴在屋檐上的李鹤等人,便眼睁睁看着那原本不住咒骂的男子,被□□主导,变得有点不太一样。 姜曜也端起那酒杯饮了一口,旁若无人的褪去衣衫,向那男子走去。 一旁的纪归脸色惨白如纸,腹部翻涌,几乎要作呕。 李鹤光看这儿,便能猜到纪归走失的那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难怪他控制不住的犯恶心。 裴长风更是直接,拎着纪归的衣领带着他往下一跳,轻飘飘的落在守门的内侍身后,一个手刀将他劈晕。 李鹤转身从另一处跃下屋檐,去处理另外的几个侍从。 裴长风一脚将房门踹开,床榻上纠缠的两人恍若未闻。 纪归顿时神灵归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床榻上那个男子有多么绝望,他一个箭步冲上去,连裴长风都没能拉住他。 他和裴长风一前一后,将黏在一起的两人撕开,把浑身□□的姜曜反锁在屋内,扯着那几欲发狂的男子扔在雪地里。 纪归看着在雪地里不住扭动的可怜人,摇摇头道:“没用的。” 此话一出,裴长风便明白过来,皱着眉道:“让他先忍着吧,处理好这儿的事,再送他去醉月楼。” 话音刚落,李鹤便扛着昏过去的姜晔跑了进来。 纪归推开房门,拿着姜曜和那男子都服用过的东西往姜晔嘴里灌,随后便将他往房内一扔。 亲眼看着已经□□难耐的姜曜,扭曲着身子,如同一团白花花的蛆虫向姜晔爬过去。 李鹤抬手便将大门关紧,拍着胸脯道:“恶心死我了。” 裴长风算了算时间,将昏死过去的侍从全部锁进后罩房,把还在雪地里打滚男子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拍了拍衣袍上的雪花道:“走吧,有人要来了。”
第53章 建明帝近来的疑心病越来越重, 勒令裴云渡带着龙鳞卫日夜不歇的盯着几个他心里怀疑的人选。 姜妁和傅长生赫然在列,姜晔和姜曜也没能跑掉。 直到裴云渡和他说,姜晔和姜曜滚到一张床上去了时, 建明帝是震惊的,几乎声嘶力竭的命令裴云渡带他出宫。 他接受不了, 前有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并非他亲生,后有姜晔和姜曜兄弟□□。 等到建明帝亲眼目睹床榻上不知疲倦般纠缠的两人,险些直接昏厥。 “你们在做什么!” 姜晔只觉得一声惊雷响在自己耳边,下意识搂紧了身侧的人, 轻柔的安抚道:“不怕。” 怀中人似是被惊道, 发出一道猫似的嘤咛。 只这一声, 姜晔如遭雷击, 惊恐万分的看向身侧的人,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嫡亲的弟弟,正赤身裸体的躺在他怀里。 姜晔猛的把他推开, 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几乎屁滚尿流。 姜曜被他一推也醒了过来,揉着迷蒙的双眼, 一眼便看见了门口的建明帝, 满脑子的混沌顿时一冲而散, 惊叫了一声:“父皇!” 一旁本就惊恐得无以复加的姜晔,被他这两个字钉在了原地,机械般转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在暴怒边缘的建明帝, 杀气腾腾的站在门口, 身后跟着那个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鳞卫统领。 “父皇, 儿臣是被陷害的!”姜晔脱口而出。 姜曜也卷着被子从床榻上滚下来, 面色惨白。 他如今万分后悔, 姜晔明里暗里警告过他那么多次,让他不要被旁人抓到把柄,他却仍时不听。 建明帝却不想听他们解释,咬紧牙关,像是在极度忍耐着什么:“还不将衣服穿好,是觉得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说罢便拂袖而去,令他们即刻进宫。 建明帝走后,徒留姜晔两个人面面相觑。 姜晔看着自己满身狼藉,想起自己与姜曜做了什么,顿觉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把衣裳穿好。 姜曜正要解释,被姜晔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后,便闭上了嘴,闷着头穿衣裳。 随后与姜晔一前一后的往宫里走去,仔细看,他的双腿还在发颤。 姜晔和姜曜一进宫门,便遇到了早早等在那儿的琥珀。 琥珀将他们一路引到秋梧宫。 贤妃双眸通红,不等姜曜说话,抬手便朝他甩了一巴掌,声泪俱下的痛骂道:“你自己不争气便罢了,竟还害你皇兄至此!” 此话一出,姜曜便明白,他那点小癖好,贤妃也知道了。 怎会如此,他明明那么谨慎。 姜曜垂下头,什么也没说,是他的错。 他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但姜晔很得建明帝青眼的,在百官中名声也好,此事一出,但凡有丝毫风声传出,就等于绝了姜晔做皇帝的可能。 不会有朝臣愿意一个有分桃断袖之癖的人当皇帝,况且那人还与自己亲兄弟有染。 “都滚回去吧,皇上不想见你们,”贤妃抬手抹掉眼泪。 姜晔抬起头,便见贤妃白皙的脸颊上明晃晃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急急上前一步,问道:“他打您了?” 贤妃闻言,一言不发的捂住红肿发烫的一侧脸颊。 她前几日才请求建明帝下旨替姜曜选妃,方才被他喊去质问,是不是早已经知晓此事,为遮掩丑事才要张罗选妃。 她来不及辩驳,便被恼羞成怒的建明帝打了一巴掌。 姜曜眼中淬出阴毒:“我们被人算计了!” 听他如此说,贤妃心头也恨得不行:“还能有谁,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姜妁那个下贱胚子。” 说罢,贤妃脸上露出倦容,疲惫道:“不必再说了,他不想再见你们,让你们回去闭门思过,经此一事,他必然已经盯上咱们了,咱们且再等等,等姜妁离了这京城,本宫定要百倍奉还!” 贤妃却怎么也没想到,建明帝前脚将姜晔两人关禁闭,暮色时竟接连发了几道圣旨。 一道封姜曜为永乐王,将她曾提过的户部尚书嫡女纪菱赐给姜曜为正妃,又额外点了几位素有美貌之称的小官之女为侧妃,连日子都定好了,在姜妁出降的后一日,正侧五妃与姜曜一同拜堂成亲。 接到圣旨的贤妃乐得合不拢嘴,但这也意味着姜曜与皇位彻底绝缘。 而连夜被叫起来接旨的纪家人,则一派暮气沉沉。 纪宏远怎么也没想到,他为之肝脑涂地的皇帝,在明知道自己儿子是这么个德行后,竟还要推他唯一的女儿入火坑。 他唯有这一子一女,长子已经毁在姜曜手里,女儿不能再折进去了。 那一夜,纪宏远的书房彻夜灯火通明。 夜里,姜妁收到了容涣传来的信,便知计划成功了,甚至还超额完成任务,将姜晔也拖下了水。 待她准备入睡时,忽听外头有人轻叩窗门。 素律以为又是容涣,走去将窗门打开,却见裴云渡领着镇国寺的住持静渊和尚站在雪地里。 姜妁披衣而起,外头冷得要死,不肯出去,隔着窗门与他俩遥遥对望:“住持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静渊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道:“贫僧来兑现承诺。” 姜妁这才想起来,出京前,这和尚答应她,等她回京便让她看看他的投名状。 她做了个随意的手势,静渊却道:“并不在此处,需得殿下随贫僧往镇国寺走一趟。” 外头寒风呼啸,姜妁只觉得自己一旦踏出去,便会被冻成冰坨子,毫不犹豫的拒绝道:“不去。” 一旁的裴云渡却急了:“殿下,主上在世时与这秃驴颇有交情,说不定他就知道库银的去向。” 姜妁正犹豫着,静渊却点了点头:“确实是库银。” 她眼前一亮,倘若静渊手里当真存放着国库的库银,那她还去个锤子的鲜卑啊,大楚累积三朝的财富,压下来能砸死十堆文武百官。 静渊还在说:“霍施主将库银封在镇国寺后山密洞,需得持有霍施主的信物,才能打开机关。” 这便是解释了,他为何不直接将一部分库银带出来。 姜妁二话不说的爬起身,指挥素律将最厚实的袄裙翻出来,又裹了一件鹤氅在身,把与白菀和霍砚有关的东西通通带上,便与裴云渡两人一起,迎着鹅毛大雪往镇国寺赶。 光听静渊上下嘴皮子一吧嗒还不行,她得亲眼看见才放心。 所幸镇国寺并不远,裴云渡挟着姜妁沿途轻功赶路,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镇国寺外。 姜妁还以为静渊和尚没能跟上来,回头一看,却见他气定神闲的站在寺门,竟是在等他们。 不愧是妖僧,姜妁暗自腹诽。 静渊引着他们往里走,走过后山,直到行至一处暗门,才停下脚步。 “殿下请。” 姜妁一路被冷得哆嗦,手脚发僵,摸了许久才摸出那一枚双鱼玉佩。 裴云渡举着油灯给她照亮,却在门上看了半响,也不见可以放下玉佩的位置,倒是瞧见了几个一指大小的圆洞。 数了数,一共有五个,正巧是她那银哨子的数量。 姜妁摸出哨子,挨个儿插进去,最后一根哨子卡进去后,门后便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 裴云渡到底还是怕有陷阱,一直挡在姜妁面前。 直到大门洞开,又等了许久,未见有何不妥后,裴云渡才让开,小心翼翼的护着姜妁进去。 门内一片漆黑,裴云渡端着油灯,将门口的壁灯点燃,点燃的一瞬间,后面的壁灯次第亮起。 照亮了整个石室的金碧辉煌。 这个石室很大,姜妁目测应该是将镇国寺的整个后山都挖空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与石室同高的金柱,密密麻麻的围住了整个石室,好似一面纯金打造的墙壁。 接着便是堆积如山的金银锭子,连箱子都没有,实打实的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另一侧是以箩筐装着的铜钱,一筐垒着一筐,与金柱子同高。 最外边则是就这么堆在地上的稻谷,应该是填满了整个石室,因为姜妁将石门一开,整个石室的稻谷倾泻而下,直接没到她的膝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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