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原谅太子,所以只收回自己微乎其微的感情。 软帐酥枕,江桃里尚且还在睡梦中,身上盖着的被衾忽然被掀开,刚劲有力的长臂将她从里面强行捞起来。 江桃里睁眼看见面前这张冷峻的脸,认出是谁,下意识被吓得大叫起来,却被他早有预判地一口堵住了。 所有的惊呼都被咽进肚中,化作缠绵又急又用力地吻,勾缠的舌,乱动揉的手,无一样是正经的动作。 这是在太子府并不是旁的地方。 江桃人心惶惶地伸手推人,但那身子犹如一座巍峨大山,推不动,只会愈渐地靠近。 他伸手将她的手捉着按在胸口。 江桃里用力挣扎,几日的病床缠绵,力气本就不多,勉强挣扎出来,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格外嘹亮。 闻齐妟将脸转回来,如雪般白的脸上泛着红痕,神情阴沉得可怕。 她又打他! 江桃里见他黑得几乎就快要滴出墨的脸,后知后觉地往后收缩一寸,耷拉着脸不知悔改的倔强看他,泛雾的眼眸带着对他的幽怨。 闻齐妟见她的眼神脸上露出了冷笑,半跪在床榻上,伸手按着她的双肩将人抑制住。 他面无表情地低头:“听说你想假死跑?” 话一落,江桃里原本挣扎的动作停下,身子开始发出细微的颤抖,表情僵在脸上,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她这几日为了用死离开,而顺水推舟扮出重病的样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 他果然在她的身边放人了。 江桃里垂着眸,抿唇不言。 原来她是真的想要跑。 闻齐妟见她冷着脸默认,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怒气,反而勾起一抹笑意,反常地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 江桃里眉头狠狠地颦起。 “这个方法挺好,我们果然天生一对,都想到了一处去了。”闻齐妟轻笑着道。 整个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动作亲昵地吻着她的眼角,双颊,唇,最后将头埋进胸口。 他很快就气息不平地含弄着开口道:“江府倒台了,你这个太子妃也当得没有任何作用,只能去死了。” 言语中带着一丝愉悦的亢奋。 江桃里被吮吸得倒吸一口气,用力揪着他的头发,眼中很快就蓄出泪,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出声。 他就是狗,总喜欢含咬这个地方。 闻齐妟轻笑一声,手顺着腰腹游走如同冰凉的毒蛇。 “等出了太子府,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隐约有些亢奋,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用了力。 “啊——” 江桃里脸色一变,忍着强烈的不适,手中也力气掐着他的脖颈,似乎想要将人掐死在这里,奈何力气不够,身子又软,被他轻易挣扎开了。 “齐妟,你为什么非得就要逮着我咬。”江桃里气喘吁吁地问着,承受着身上传来的一波波暗涌快意。 闻齐妟迷离着眼,眼睑下泛起病态的红,着迷般地吻着她的唇,非要撬开缠绵,直搅得江桃里双唇微启无法合并。 “因为……喜欢你啊。”他似真似假地说着。 他好像格外痴迷唇舌相缠的感觉,比任何一件事都要喜欢。 上边的唇被勾缠不止,另外的唇自然是一样。 江桃里察觉到不适,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骤然用力,最后身子剧烈颤抖,瘫软在床上大口地喘息着。 “你说过不会喜欢低贱的……”江桃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住了。 “嘘,别想着激我,也别想着逃离。”手指在那白皙纤细的颈间流连,他轻声地陈述地呢喃着:“除非我死,但我死也会将你一起带走的,黄泉路上依旧一道走。” 话中满是阴冷的偏执。 云鬓酥散,本就紊乱的衣襟被揉得更加皱了,透白雪肌隐约浮起浅薄的粉,香汗打湿了碎发贴在脸上。 她被欺负成这样,根本无暇顾及旁的,轻启着唇小声地喘息着,雾眸还没有恢复清明。 伏在上边的人坐起了身,除了衣上有些许压痕,其他依旧一丝不苟。 闻齐妟跪坐在榻上,拿过一旁的娟帕浸湿后,低眸一根根擦拭着自己染湿的手指。 其间无意瞥过江桃里,含着一丝可惜意味。 他其实更加想用旁的物件儿,但方才碰的时候发现还没有好,只怕承受不住。 但已经到嘴里过的东西,想要吐出去很难。 他看着床上瘫软着的人,被欺负得身娇无力,媚眼如丝。 哪怕没有看他,也勾得他浑身难耐,如千万蚁从缠身。 闻齐妟的目光暗了暗,随手将帕子丢进铜盆中。 低头将人捞起来抱在腿上,将她的脸按在胸口,手捏在她的后颈暗示意味浓重地点了点。 “我伺候了你,是不是得礼尚往来,帮帮我?”他用脸颊蹭了蹭她尚且还滚烫的耳垂。 带着热浪的气息洒在江桃里的侧颈,听着又沙又哑的嗓音,刚刚才经历一遭的身子又软了几分。 她下意识地将腿并拢,很快又觉得这样的反应很羞耻。 江桃里难堪地咬着下唇,反言讥讽:“没有让你伺候我,每次都深夜前来,你也只配当个见不得光的人,就算是我要离开太子府,跟你又有何关系,我出了太子府一定离你远远的。” 听着她近乎天真的话,闻齐妟眯眼弯着嘴角道:“桃桃觉得出了太子府就逃得掉了吗?我要的东西断然没有拿不到的。” 言语皆是猖狂。 早些年就听人说过,乌和镇守的少将军齐妟是活阎王,他要敌军五更死,绝对活不到六更。 她冷笑着不欲和他争这些口舌。 “不愿意那般,那我们就换个。”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抓着她的手往下:“你就跟着我说的去做就行。” 江桃里碰到的瞬间,手指一颤就要收回来。 他觑了一眼缓缓开口:“若是这样也不愿意,我们可以再换。” 听出他今日非要这样,江桃里咬着下唇,心中升起委屈,忍着要哽咽的情绪,充耳不闻地胡乱揉捏着。 耳边响起他似欢愉似痛楚的喘声,江桃里就更委屈了。 “轻一点,碰碰最上边。”他将人按在怀里,胸膛因为呼吸急促而起伏明显。 他半眯着眼仰着头,冷峻深邃的五官似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喉结滚动着,显得风流且下.流。 “你弄得真好。”他急喘着道,身子兴奋地颤抖。 江桃里根本不听,胡乱弄了几下,直到手都酸了都还不见他出来,也开始着急了。 “齐妟,你好了吗?”她想哭。 “桃桃,想结束吗?”他微偏着头,眼中泛着一层迷离的雾,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她的乌发:“你就同那夜一样,唤我的名字就能结束了。” 他要江桃里记得那夜,刻入骨髓,融入记忆深处。 江桃里呼吸一滞,那被她刻意忘记的记忆再次被勾起。 那夜她是怎么唤他的,是如何被摆弄着,每一下都凿进的心里。 那夜没有怨怼和不喜,只有最原始的欢.爱。 手一抖,她想要将手收回来,被他紧紧握着不松手。 不知碰到了什么地方,他倏的将她抱紧,拉下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膀,丝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江桃里的听见一声沉沉的闷哼,掌心瞬间滚烫,她也再次不可置信的一同软了身。 这次两人都将衣裳弄脏了,他嫌弃脏了便将两人的衣裳强行褪去,然后相拥着入眠,任凭她如何拒绝都没有用。 江桃里羞愤得两眼通红,将脸埋进软枕中,没有忍住哽咽出声音。 真的太讨厌他了,明知道她身子分外敏.感,还这样对她。 最后江桃里哭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梦中还在哽咽,可见真的是伤心到极点。 在人睡着后,闻齐妟将眼睁开,放在腰上的手往上落在她的头顶,安抚似地轻拍了几下。 “乖,不哭了,这次没欺负你。” 江桃里似乎被安抚到了,哭声也渐渐地稳定下来。 真好哄。 他弯着眼,无声地开口说着,然后将人抱紧,这样毫无阻碍地贴近,难免又有些心猿意马。 但想起她方才哭得那般的难过,他也没有再将人弄醒。 闻齐妟忽的觉得这样将人抱着,似乎不是很好的选择,可又不想将人放开,只能咬着后牙忍着。 漫漫长夜,江桃里睡得并无想象中的那样艰难,除了被什么硬物硌得不舒服了些,其他的都还好,睁眼便是天明。 房间早已经没有了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醒来后,江桃里唤了秋寒进来,询问了昨日让她放细软的详细地方。 秋寒垂着眼,手指捏着衣裳发白,好歹稳住心神将地方编出来。 讲完后她忐忑地等着江桃里应声。 等了半晌才听见江桃里开口应一声知道了,然后让她下去 因为心虚秋寒不曾抬头看,所以没有看见江桃里眼中的藏着的冷意和讽刺,只当她是信了,松下一口气出去。 等人走后,江桃里手撑着下巴,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飞鸟,眼中隐约带着向往。 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缓缓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惊斐见她大病初愈的脸上还带着冷凉,想要跟上去被江桃里拒绝了。 江桃里一个人独自走在园中,她一路沉思着。 她自始至终没有信过秋寒,本就是用来试探的,果真试探出来了,而齐妟根本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若是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太子府离开,只怕是从这个牢笼,跳入了另外一个。 一边想着一边走着,不自觉就走到了风亭。 江桃里坐在亭中看着水中的游鱼,没有注意到从一旁走来的木婉儿。 木婉儿本是在寻太子,寻不见人,没有想到反倒先遇见了江桃里。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太子妃恭安。” 耳边响起了娇柔的女声,将江桃里从沉思中拉回来。 她偏头见是一袭华丽衣裙的木婉儿。 大约是入了一段时间的宫,现在瞧来比最初时要显得知礼数,低眉欠身时连耳坠都没有晃动,与最开始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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