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思气的狠狠锤了他一下,怒道:“打你?想得美!我已经叫蓝穹准备好招呼你了,你敢回来,就自己去西院好好享受自己定下的规矩吧!” 苏傅楚一本正经的道:“公主,我觉得西院的规矩过于严苛,是时候应该改一改了。” “想改规矩?可以啊,”顾弦思抽抽噎噎的道,“正好你亲自去体验一番,看看到底是哪些‘过于严苛’,再说怎么改吧。” 苏傅楚放开顾弦思,与她对视,她哭的有些狼狈,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可爱的让人—— 想欺负。 反正这罚他是受定了,再多做些什么,也没关系了吧? 苏傅楚欺身向前,用自己仍旧有些冰冷的唇贴上顾弦思哭的有些发烫的嘴唇,甚至更进一步的去汲取她口中的温度。 顾弦思倏然瞪大眼睛,他们正在讨论怎么罚他,他竟是一点都不怕,还敢这么做! 然而唇齿间的力度太过温柔,气息亦是万分的熟悉,她不由得慢慢放松的下来,双臂揽上了他的脖子,与他争夺主动的权利。 苏傅楚向来是不会与顾弦思相争的,她既是想要,他自是予取予求。 两个人一点点调换了位置,苏傅楚向后靠在了车壁上,而顾弦思则是趴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只小猫儿一般,弄乱了他的衣服,也亲乱了他的心。 苏傅楚有些微喘,冰冷的身体也开始燥热了起来,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顾弦思却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将他推开,紧紧压在了车壁上。 苏傅楚有些疑惑的仰头看向顾弦思,顾弦思却是用指尖在他的脖颈上游移,然后突然抓紧了他的喉咙。 她的手很温暖,即便是用这种要命的姿势抓着他最脆弱的咽喉,也不能叫他紧张起来。 苏傅楚纵容的含笑看着顾弦思,问道:“公主是打算掐死我吗?我虽然有错该罚,但也罪不至死吧?” 顾弦思哼了一声,并没有放手,而是上下的打量着苏傅楚,苏傅楚浑身放松,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甚至挑着眼角,似乎还有几分期待。 “你不在的时候,我将竹轩馆的花魁给带回府里了。” 顾弦思松开手,却依旧用指尖戳着苏傅楚的喉结,“他长得美极了,比你还乖巧,会自己将喉咙送到我手中,任由我玩弄,即便是我要掐死他,他也甘之如饴。” 苏傅楚突然一僵,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他为了能保护她不惜拼了性命,可他在外征战之时,她竟在与那劳什子花魁玩乐! 她竟然还拿他跟那花魁比较,她,怎么舍得? 顾弦思本是故意想要气苏傅楚才胡诌的,却不想苏傅楚竟是受不了这样的试探,慢慢红了眼眶。 他委屈的看着她,眼里全是控诉,叫她心虚极了。 “咳咳,不过,本公主不喜欢那种刻意逢迎的,已经将他丢到刑堂,交给碧渊教导了。” 顾弦思直起身来,不再逗他,赶紧解释清楚。 可没想到她这话却叫苏傅楚心中更加难受了。 若是当真不喜欢,那送回竹轩馆或者丢到西院就是了,又何必交给碧渊呢? 只怕是在公主心中那花魁有着特殊的位置,才会叫她有心教导,助他成才的。 “他,很美吗?” 苏傅楚垂着眼眸问道。 “美倒是真的很美的,”顾弦思诚实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我不喜欢,倒是花蔓很喜欢,才叫他留下来的。” 苏傅楚依旧没有抬头,喃喃的道:“公主喜欢也没什么,倒是不用推给花蔓。” 顾弦思深觉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提箫泽做什么,等苏傅楚回府见到花蔓与箫泽的模样,自然就不会多想。 可如今她说是花蔓喜欢箫泽,竟叫他觉得是故意推诿,当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马车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苏傅楚抬起头,见顾弦思有些不开心的靠在车壁,立时有些不安了起来。 拿到赐婚的圣旨,他有些飘飘然了,竟是这么直白的她面前展露心中的醋意,是不是惹她生气了? “对不起,公主,是我逾矩了,”苏傅楚立刻软了语气,“等我回府见见他,只要底子干净,公主尽管留在身边伺候。” 顾弦思:……这事儿说不清了是吧? “公主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只是太想念公主了,听到公主说及旁人,一时没能忍住,以后不会了。公主若喜欢,我替公主寻些貌美干净的少年,给公主做香炉可好?”苏傅楚继续软语赔罪。 然而顾弦思却被他这看似卑微的姿态弄的心头火气,他们就要成亲了,她将他视作未来的夫君,他拿她当什么? 还给她寻貌美少年当香炉,他这么大度,怎么不直接说给她做男宠呢? 顾弦思的脸色阴沉,恶狠狠的盯着苏傅楚,看的苏傅楚浑身发毛,却又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而此时,马车已然停了下来,却是到了宫门口了。 顾弦思愤然起身,一把推开车门,也不等风飒来接,自己就跳了下去,就这么一脸怒气的径直往宫里去了。 苏傅楚赶紧整理好衣襟,跟着跳下了马车,却只远远瞧见顾弦思满是怒气的背影消失在宫门里。 “公子,公主这是怎么了?” 花蔓不似风飒会轻功,自是追不上顾弦思,只能先跟着苏傅楚。 苏傅楚突然问道:“府里那个花魁,是怎么回事?” 花蔓以为他要问罪,心中一惊,若是在公主府里,她已跪下请罪了,可如今在宫门口,她身为顾弦思的侍女,却不能对苏傅楚那般恭敬,只能压低声音道: “对不起公子,是我见他可怜,有了私心,硬要将他留下的,回去我就去刑堂领罚。” 苏傅楚愣了一下,倏然转头看向一脸愧色的花蔓,突然明白了顾弦思为什么突然发脾气了。 她没有骗他,也不是推诿,竟然真的是花蔓喜欢那花魁才会留下的。 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 他不信她,还说要给她寻更多的美貌少年,怪不得她那般生气。 “咳咳,此事公主既有处置,就按公主的意思办,我只是问一句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苏傅楚自知理亏,可不敢罚花蔓,公主向来心疼这个丫头,别说花蔓没做错什么,就是真的错了,也不是他能罚的。 花蔓看向苏傅楚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苏傅楚却没有再多说,赶紧追着顾弦思进宫去了。 顾弦思和苏傅楚是在太后的慈恩宫谢恩的。 天禄帝和关皇后也在此处,倒是省了他们到处跑的功夫。 看到顾弦思一脸怒气的一个人走进来,太后和天禄帝倒丝毫不觉得奇怪,只有关皇后有些担忧,却又不好开口说话。 “琼辰啊,你马上要嫁人了,这性子也该收一收,别吓到了驸马。” 太后语气温和,像是一个即将嫁女儿的母亲一般叮嘱着,“你肯去接了苏世子一同进宫,这是极好了,以后也要这般行事,不要总端着架子。你虽是长公主,但也是他的妻子,自该学着温柔些。” 顾弦思冷哼一声:“太后娘娘昨日没听苏世子说喜欢性子烈能管住他的吗?您放心,我定会好好的管教苏世子的,我公主府的家规,也不是摆设!” 此时苏傅楚方才追了上来,走进了殿内,他恭恭敬敬的请了安,太后含笑叫他起身,一点都没有昨日的冷脸。 “苏世子勿怪,琼辰是先帝嫡长女,自幼便是备受娇宠,脾气是大了些,你多顺着她,她也不会真的不讲理。” 太后看着苏傅楚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亲女婿,好似满意极了。 苏傅楚拱手应是,说道:“多谢太后娘娘、皇上成全臣与公主,臣定会好生对待公主的。” “苏世子此话错了,”顾弦思冷冷的开口说道,“我是君,你是臣,你应该说好好的‘伺候’我才对。” 苏傅楚从善如流:“是,臣以后会好好伺候公主的。” 天禄帝看向苏傅楚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之意。 这个苏傅楚是真的能忍啊。 他也是男人,自问决计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这般的不驯。 就连只是有些冷清的皇后他都不喜欢,他只喜欢柔情似水娇媚动人的女人。 “琼辰,苏爱卿击败西岐王军,按理说也算是帮你报仇了,你对他也该心存感恩才是。” 天禄帝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叫在场的几人全部无语。 若非在人前,太后都想一巴掌扇过去了! 她费尽心机是为了让顾弦思跟苏傅楚相亲相爱的吗? 她嘴里虽然劝着,但言语中亦是在挑拨,可她这儿子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长得,竟是当真想劝和。 若是叫顾弦思当真听了,不记恨苏傅楚了,于他们有什么好处? 到时候靖安军和蓝羽军一心,他的皇位怕是就要拱手让人了! 顾弦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这演戏也是要有个好对手才行的,碰上脑子进水的人,叫她怎么接戏? 倒是苏傅楚拱手道:“多谢陛下为臣说话。守护大安是臣的本分,当不得公主一个谢字。” 有人递话了,顾弦思也知道怎么接了。 “苏世子说这话也不觉得臊得慌,怎么,本宫就不是大安人了?当初怎么不见靖安军守护一下本宫呢?你平原侯府不过是唯利是图罢了,少跟本宫装出一副高尚的模样。” 苏傅楚低头不语,似乎被顾弦思说的难以招架,太后终于找到了由头,又开始似劝说实际在挑拨的说了许多话之后,确定了苏傅楚和顾弦思依旧是不可调和,方才满意的放他们离去。 顾弦思依旧是不搭理苏傅楚,一个人走在前面,苏傅楚也不急,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两个人的举动落在其他人眼中,自是一对怨偶,根本看不出半分亲密来。 行至御花园内,顾弦思突然加快了脚步,却是因为远远的看见顾承逸等在前面。 “这么冷的天,小逸你怎么跑出来了?” 顾弦思帮顾承逸拉紧披风,“若有事要找我,叫人通传一声,我去佑安宫见你便是。” 顾承逸的眼睛有些红,神情也有些落寞,他伸手抓住顾弦思的衣袖,低声道:“我听他们说,皇兄让你跟苏家世子成亲,长姐,你喜欢他吗?” 边说着,他边用余光去看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的苏傅楚。 “长姐,是不是他们又用我威胁你了?你不要听他们的,大不了我就离开宫里,像二哥一样出去住,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顾弦思轻轻的笑了,伸手摸了摸顾承逸的头发,说道:“别胡思乱想。你年纪尚小,现在出宫开府时机未到,你安心在宫中养病,等天气暖和些,长姐带你出宫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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