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后面几个字,沈银屏还特意加重了,让走在前面的陆鸿影听在耳朵里,只觉得表妹这是在暗里说他们南安侯府忘恩负义。
第2章 呆霸王 他们二人只是走了几步就在面前刷了桐油的小亭子停了下来,虽然小亭子只距离朱门不过几步之遥,沈银屏还是碰到了不少路过的仆人,她从这些仆人的眼中读出了怜悯的意味。 沈银屏想她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是侯府贵女,就算在落魄也不需要这些人的怜悯。 “表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沈银屏语气平和地说道。 “表妹,姑父之事我已经求得父亲的同意了,父亲说有机会他会尽力而为的,但条件是我们的婚事必须作罢。” 在喜欢的女子面前说着这些混账话,陆鸿影越说越羞愧。 虽说沈银屏是西宁侯府千尊万贵的嫡女,但是由于沈母的早逝,她也是见过了其他家的贵姑娘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说辞,对于这种面子话,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又怎么会不懂舅父南安侯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若舅父南安侯真的想帮助他们家有怎么会在这时急匆匆的撇清关系。 沈银屏声音清冷的说道:“表哥,我懂舅舅#J时G的意思,你放我一定会照舅父所说的做,一桩婚事换得父亲的一丝生机,这桩生意值了。” 陆影鸿连忙上前握住沈银屏的纤纤细手,却又在快要握上的那一刻被沈银屏甩开了。 沈银屏言语中带着愠色道:“表哥,大庭广众之下,你与我这般拉拉扯扯实在有违世家公子风范。” 陆影鸿连忙解释道:“表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更懂我的心是如何想的,又何必非要说这种话伤人,但不管如何,表妹你切记住,我一定会想办法帮助舅父解除眼下的困局,我们的好日子也还在后面,现在还请你等等我。” 以前沈银屏总是天真的以为她和表哥之间的婚约是因为两家父母长辈看在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上,为他们特意定下的。 现下,他们西宁侯府沈家遭此一难,沈银屏再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之间的婚约是因为他们两个的情意所致,自然,也不会将陆影鸿说的话放在心上,因为舅父是不会允许他们南安侯府嫡子,世子之位的不二人选的陆影鸿为了一个女人而断送自己的前程的。 “表哥,你我缘浅,你们南安侯府,我们沈家高攀不起,所以你说的这些话我就当做从来没听过。我们就缘止于此吧。”沈银屏紧紧捏住衣袖的一角,眼神坚定的环顾了南安侯府一周,怅然一笑道。 站在亭子不远处的管家,见着沈银屏和陆鸿影已经将话说尽,而陆鸿影还是一脸的不舍,想要言语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便立刻按照南安侯的吩咐,来到沈银屏身边,“表姑娘,您所求之事已经完成,那我们南安侯府就不多留您了。” 从来十分恪守规矩的管家能说出这样的话,陆影鸿不用想就知道送客是自己的父亲吩咐的。 他瞧着亦步亦趋向前走的沈银屏,双脚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想要送沈银屏。 沈银屏从小就被父亲沈钰教育身为女子要爱惜自己声誉,现在他们沈家,和她沈银屏已经撕破脸皮了,她自然是不会和陆影鸿再有任何纠缠。 因而沈银屏在陆影鸿挪动脚步时,就出语:“表哥,您送银屏,银屏受不起。” ....... 走出南安侯府的沈银屏,在积云街前站定时,身子不由得向旁边偏了一下,还好跟在身侧的落霞一把将她给扶住了。 落霞见自己姑娘,眼含泪水,牙关紧咬,一脸悲戚模样,愤怒的说道:“姑娘,你莫要伤心,总有一天这欺负你的人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落霞气鼓鼓、恨不得现在就进去跟舅父南安侯干一架的模样,让刚刚认清楚人心冷暖的她好受了些。 沈银屏心想她还是幸运的,身边还有一个如此为自己着想的落霞,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暖流。 握着落霞的手,沈银屏又想到了一向和父亲交好,甚至被父亲称之为知己的御使大夫邹言。#J时G 父亲出事连和他们家亲密无间的舅父都撇得清清楚楚,被父亲引为知己的邹大人会出手相助吗?沈银屏心中十分犹豫。 又觉得能被父亲沈钰称之为知己的人,一定和父亲一样是一个正直光明磊落的君子,也一定会和自己一样相信父亲是被人诬陷的。 带着美好的希冀和忐忑不安,沈银屏和落霞乘着马车穿过了积云街,来到了南安街御使大夫邹言的住处。 沈银屏从马车上走下来,邹府的仆人见状,瞬间想起了自家老爷说的若是沈家姑娘前来拜访一定要以礼相待,便恭敬的迎了上去。 沈银屏和落霞见状,二人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希望。 二人在仆人的带领下进入了厅堂内,厅堂内的邹言在见到沈银屏时直言他已经预料到她回来邹府。 邹言话音刚落,“扑通”一声,沈银屏和落霞直接跪在了邹言面前。 “邹大人,我父亲是被人冤枉的,您和父亲视彼此为知己,如今父亲遭逢如此劫难还请邹大人出手相助。” 沈银屏泪眼婆娑却又强忍着眼泪的模样,瞬间让邹言记起了自家远嫁西北的小女儿,连忙将她扶起来,眼神中充满慈爱的说道:“傻孩子,我与你父既是知己,又怎么会不清楚你父亲的为人,若有机会也定会在圣上面前为你父亲辩驳一二的,只是钰兄之事,圣上大怒,而满朝皆知我与钰兄交好,圣上为此已经免了我半个月的朝会,如今的我就是想帮忙也是无能为力了。” 邹言有心无力,还被圣上免了本个月朝会,沈银屏的最后希望也破灭了。 一时喃喃自语:“父亲遭此大难,为子女未能相处半分方法,我真是不孝至极。” 瞧着沈银屏憔悴的模样,邹言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往日里见到沈银屏时,沈银屏是何等霁月风华的模样,认定好友家的女儿应该是得知这件事之后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就在心里谋划一番之后,言语恳切道:“沈姑娘,你要是真想洗刷钰兄的冤屈,老夫觉得有一人可行,只是这人身份尊贵,只恐轻易请不动。” 通敌卖国之罪,本就是个雷,寻常官员轻易不敢触碰,放眼整个朝野还有谁敢在圣上面前说个“不”字的,也就只有太子殿下——赵行止。 知道太子赵行止是唯一的希望之后,沈银屏从邹言处得知太子的长居之所奈皇城外的露苑后,向邹言道谢完便马不停蹄的回到了沈家,想着要好生谋划一番该如何行事才能让位高权重的太子介入到此事中来,好早日还父亲一个清白。 马车在南安街上行走着,车轮发出“塔塔塔”,马车内的沈银屏因着一连跑了两个地方,等下又要去太子赵行止的居所,便闭上了眼睛,正在养精蓄锐。 正当一只手支撑着头部的沈银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时,沈银屏却因为马车突然停住的原因,直接向前#J时G栽了去,差一点就将头磕在了车门上。 紧接着待沈银屏坐稳当后,坐在一旁的落霞立刻打开马车门询问驾车的车夫发生了什么事。 落霞话音刚落,马车外面传来了一声调笑之际的话语。 “是我工部尚书之子柏敬,还不赶紧让你们家姑娘下车来。” 父亲沈钰之事还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这下子又碰上了柏家这个无法无天的大公子,这个大公子仗着自己姑母是圣上身边最受宠爱妃嫔和父亲柏伦的权势,在都城之中尽显胡作非为四个字,现下这呆霸王让她给碰上了,可真让沈银屏觉得头疼的厉害。 沈银屏一双纤细的手放在车门上,起身,正打算出去。 落霞立刻说道:“姑娘,这个呆霸王本就是心存了龌龊想法,现在侯爷又出了这档子事,你现在出去就等于羊入虎口,要不还是我出去将这人给打发了。” 沈银屏无奈的笑了笑,“傻落霞,这柏敬,就是他父亲也拿他没有办法,你个小丫头又有什么办法能治住他,还是我下去吧,也好早点脱身。” 说完,沈银屏就利落的打开了车门,下马车,站稳,面带笑意的对着柏敬说道:“原来是柏大公子,是银屏失礼数了,现下银屏还有急事须得赶至家中,就不陪柏大公子说笑了。” 沈银屏转身就要上马车,但柏敬可是肖想沈银屏已久的,以前只是碍于沈家权势正盛,无法下手,现在沈家早已不是以前的沈家,西宁侯府沈钰也不再是圣上的肱股之臣,又怎会在此时放掉沈银屏这只落难的小白兔。 “什么急事,不就是你父亲沈钰的事吗,你这一天到处求人,想来是一无所获,若是我的父亲联合幕僚在圣上面前为西宁侯说几句话,这事该是有转机的。” 柏敬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还刻意看了眼不予和她做过多纠缠的沈银屏,却瞧见沈银屏在听到父亲之事时,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救父出旋涡确实要紧,沈银屏却没有因为救父之事昏了头。 且不说柏敬说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就说柏敬的父亲柏伦和父亲沈钰在朝堂上向来面和心不和,就知道把柏敬不可能轻易出手帮助父亲的。 清楚了这些,沈银屏挺住的脚步,又朝着马车走了去。 柏敬见西宁侯沈钰一事都没能让沈银屏放下高傲,又想到了往日里沈银屏对他的爱答不理,一股抑制不住的愤怒油然而生。 使得柏敬直接让身边的府卫拦住了沈银屏的去路,沈银屏身后的落霞和驾车的车夫见情形不对,想上前帮忙也同样被柏敬的府卫压制的动弹不得。
第3章 暖床 三个身形健壮的柏府府卫将沈银屏团团围住,将沈银屏手脚捆住,从未遭受过如此欺辱的沈银屏是真的慌了。 原本以为圣上还没有发落沈家,柏敬应该是有三四分忌惮的,却没想到柏敬这人已经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J时G敢直接在南安街上拦住她。 被困的无法动弹的沈银屏,恶狠狠的瞪着柏敬,落在柏敬的眼里是别样的倔强美,柏敬就喜欢沈银屏这样的美丽。 还恶趣味的走上前去,认真的瞧着面前水嫩的脸蛋,不由的伸出手,想要细细抚摸,就在柏敬的手快要触碰到时,沈银屏狠狠地将头撇向了另一边,眼中的倔强和不容侵犯显现得更加明显。 “柏敬,你现在这般欺辱我,又怎知我父不会再次成为圣上的肱股之臣?” 话说到一半,沈银屏便默不出声,她相信自己话中意思柏敬已经懂了。 但没有想到的是柏敬是懂了她话中意思的,却是个浑球并不认为西宁侯沈钰能再次东山再次。 一时间南安街的较为偏僻处的小巷子内,充斥着柏敬的嘲笑和讽刺。 “你父亲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你这个做女儿的却还想着能凭借西宁侯府的声势让我放你一马,我告诉你这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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