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柏敬一个手势让沈银屏身边的三个府卫直接将沈银屏的嘴堵了,同时还嚷嚷着一些污言秽语。 “沈银屏,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你要是侍候好了本公子,本公子高兴了说不定就回去求父亲帮帮你父亲西宁侯。” 说着柏敬,满脸兴奋的直接将捆绑的动弹不得的沈银屏抱在怀中,作势就要亲上去,就在他即将亲上去的时,一柄刀直接架在了柏敬的脖子上。 自小生长在富贵窝的柏敬那见过这种阵仗,仅仅是刀锋上隐隐透漏出来的寒光,都吓得他的腿打哆嗦,那只放在沈银屏细腰上的手也松开了。 很快柏敬又狂妄自大了起来,觉得敢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真是不要命,要是他报出家门来,此人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向他堂堂柏家大公子赔罪的。 柏敬稳住了腿根,大声呵斥道:“是哪个宵小之徒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我父是谁?” 将刀架在柏敬脖子上的人浑然不怕,“柏敬,放眼全天下除了圣上,没人敢威胁我们主子,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有如此行径。” 沈银屏在家中就听父亲沈钰说过太子身边有带刀侍卫,武功是一等一的好手,平日里最是看不惯恃强凌弱的恶公子,若他猜得没错此人一定是太子身边的那个侍卫高值。 且瞧着高值的行事,话语间敢将太子赵行止说出来,那一定是受到太子赵行止的授意的,这也就说明太子赵行止也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想到太子赵行止就在不远处,沈银屏一扫刚才遭受欺负的耻辱,仿佛看见了希望。 刚才高值的几句话已经足以让柏敬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但一想到自己姑母和表弟是最受圣上宠爱的,眼底仅存的一点理智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大声的命令着带出来府卫,让府卫将高值抓住,却没想到高值身手远不是他们府中的酒囊饭袋所能比的,高#J时G值几下就将府卫打倒在地。 拿着带有斑斑血迹的刀指着柏敬的脸,冷冷的说道:“柏公子,你还想尝尝这柄刀的厉害吗?” 高值如此厉害是柏敬没有想到的,柏敬想着来日方长,今日的耻辱,待表弟夺下皇位之后,一定要眼前的这个太子府侍卫好好偿还。 环顾四周,瞧见了不远处的马车,心中十分不甘心的柏敬,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朝着那个方向大声的说道:“太子殿下,柏敬知错了,还请太子殿下饶恕柏敬的冒犯之罪。” 柏敬连忙磕头,马车中端坐着的人没有一句言语,最后还是高值心领神会大声呵斥道:“滚。” 柏敬听到了“滚”字,带着余下的府卫灰溜溜的窜入了人群之中。 此时,彻底恢复自由的沈银屏,在落霞的帮助下,动了动被麻绳捆绑出红印的手腕,转过身来向前走了好几步,行至人群熙攘的车道边,蹲身行了个礼。 “今日多亏太子殿下,要不然银屏就要给这狂徒欺辱了,为了表示谢意,臣女请殿下能移步白矾楼,以酒水聊表谢意。” 太子赵行止端坐在马车里,悠然的闭着双眼,细长的手指极其有节奏的一下又一下的敲着窗沿,并未出声。 马车外的沈银屏也没有任何离去的意味,一时间两人好似陷入了莫名的对峙之中。 最后还是站在一旁的高值看不下去,上前几步,“殿下,陵阳那边的事还在等着您去调查。” 这时马车内才传出来一阵清冷的声音,“高值,驾车吧。” 太子赵行止让身边的一等侍卫驾车,一刻也没有停留,便明白刚才的事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只是小事一桩,根本不值得他将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现下他有有公务缠身就更加不会为了所谓的聊表谢意浪费自己的时间。 沈银屏在家中之时,常与姐妹之间谈笑,就听见他们说过这太子殿下虽然貌比潘安,又位高权重,却是个不好接近的主儿。 当时沈银屏面对此话,拿起竹丝扇半遮面的笑了又笑,觉得这太子殿下若真是如传闻中不好接近,手底下又怎么会又这么幕僚。 现在想来当时的她实在是太天真了,太子殿下是偌大的赵国中第二尊贵之人,又颇有手段,怎么会没有大批人,为权势心甘情愿的追随。 太子的冷漠和不好接近也让沈银屏明白了,如果她现在不能把握好这个机会,那么之后她就更没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求他帮忙。 思及此,沈银屏带着落霞和马夫,愣生生的将要架马车离去的太子殿下赵行止和高值给拦住了。 马车寸步前行不得的地方,正好处在南安街较为繁华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瞧见了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带着侍女和马夫拦住了他们面前的马车,都在纷纷议论这究竟是所为何事。 来往人群浮想联翩的话语,令高值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高值对着#J时G马车内的赵行止道:“主子,这下可怎么办?” 车内的赵行止缓缓睁开了深色的双眼,面无表情道:“让她上马车。” 高值下马车,打开车门,对沈银屏做了个请的手势,沈银屏瞬间反应过来,这是赌赢了,心中有了丝丝的安慰。 落霞和车夫都明白了自家姑娘的用意,只是刚才的惊险一幕才过去没多久,他们自然是不放心自家姑娘一个人面对,都想跟着。 但此时,马车内却传来了一阵催促声,“高值怎么回事?” 这道没有任何情感的催促声让沈银屏回过神来,她立刻对着落霞和车夫吩咐了几句,就让他们返回了西宁侯府。 ...... 马车上,沈银屏找了个地方坐下,睨视到太子赵行止正在闭目养神,没有任何睁眼的意思,她也不敢随意开口打扰。 这样静默的状态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沈银屏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压着一样堵得慌,遂偷偷地环顾起了马车。 她瞧着车窗上雕刻着的翠鸟、竹林,一笔一线,栩栩如生,没有丝毫不该有的痕迹和遗漏,无一不显示着雕刻师技艺娴熟。 末了她又闻到了案桌上放的一炉香,这一炉香初闻时散发着檀木的清香,后面有蕴含着些许桂花的味道,淡淡的好闻极了。 这外面的马车外观上的古朴和车内的精致典雅,让沈银屏发自内心的觉得赵行止将储君二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沈银屏无聊的厉害,又看了一会,心想着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幸,心一横,直接跪在了太子赵行止面前。 “太子殿下,臣女父亲兵败一事,定有冤情,还请殿下能搭救一二。若殿下愿意搭救,臣女愿意将整个西宁侯府奉上。” 赵行止缓慢的睁开眼睛,嗤笑,“孤富有四海,什么是孤想要而得不到的。再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孤和圣上又不是昏聩之人,不会冤枉忠贞之臣的。” 赵行止的话刚说完,沈银屏就隐约感觉到了话中的怒气,连忙解释道:“殿下,臣女不是这个意思,然臣女刚得知消息,父亲沈钰在押解回京的有了以死谢罪的行径,臣女明白父亲沈钰是什么样的人,也相信父亲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所以此事一定存在蹊跷之处。” 沈银屏再次叩首说道:“殿下,还请您搭救。” 沈银屏苦苦哀求了很久,赵行止皆不言语,就在沈银屏快要放弃的时候,赵行止突然开口了,沈银屏,世间万物都是有价值的,沈钰的命与我而言并没有任何价值,要想救沈钰,就得让我看到你们西宁侯府的诚意。 沈银屏一听知道此事有了转机,立刻说道:“只要能洗脱父亲的冤屈,保住西宁侯府,沈家愿意将所拥有的悉数奉上。” 睨了眼她的赵行止,嘴角泛起了冷意。 沈银屏立刻意识到自己了的错误,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蠢笨在同一个地方竟然摔倒#J时G了两次,赵行止国之储君,富有四海,又怎么会沈家爱的那点家财放眼里,是自己将赵行止看低了。 沈银屏立刻找补:“殿下有什么心愿,西宁侯府定会竭尽所能帮助您实现。” 此时的赵行止好似没有听见沈银屏所说的,伸手抬起了小巧圆润的下巴,盯着如山中精灵般迷蒙的双眼。 “深宫凄冷,孤缺一暖床之人,不知道沈家能否奉上。” 这句话脱口而出很是轻巧,让沈银屏有了瞬间的恍惚,甚至都觉得眼前的赵行止是不是换了个人。 很快沈银屏就反应过来,赵行止这句话并不是轻巧之言,且这句话细细品来,好像是赵行止特意对她说的。 沈银屏心惊于她的猜测,强装镇定的说道:“沈家愿意奉上,臣女这就回家派人四处寻找。” 士族大家之女听到这样的话,多半都会扭头就走,此刻沈银屏却镇定的让人惊讶。 赵行止神色的眼眸中带着笑意的说道:“沈姑娘的动作可要快点,毕竟孤的耐性不好。”
第4章 灯下美人 太阳西沉,红霞满天,沈银屏在高值的护送之下回到了西宁侯府。 细细回想着刚才的一切,沈银屏总觉得赵行止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心中甚至压抑,坐立不安。 站在西宁侯府前的沈银屏还没来得及细想,西宁侯府的管家忠伯和她的侍女落霞带着一脸哀泣着急忙慌道:“姑娘,刚才我们侯府的暗卫来报,侯爷被救之后高烧不止,那群天杀的却又不准郎中给侯爷医治,再这样拖下去,恐怕侯爷是等不到洗脱冤屈的一天了。” 管家后面的几个字说得极其慢,但就是这几个字却像一把又一把的刀一样,快、准、狠,直接扎在沈银屏的心尖上。 泪水缓缓的从她的杏眼中流落出来,正巧不远处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姑娘带着银铃般的笑声跑过来,大声喊着“大姐姐、大姐姐。” 女孩正是西宁侯府的二女儿——沈蔻儿 她立刻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露出如同花蜜般的笑容,伸手抱住向她奔过来的小丫头。 “小蔻儿,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跟着琴师学琴吗?” 女孩在沈银屏的身上蹭了蹭,“大姐姐,你真是忙糊涂了,这个时间点,琴师早已经教习完。” 听着女孩的话,沈银屏又看了看厅堂外的天空,才意识到此时已经不早了,这下她可更加忧心忡忡了,只因为他们的父亲沈钰还在受苦。 脑袋埋在沈银屏怀中的小女孩意识到沈银屏的神思恍惚,嘟囔的抱怨着,最近两天沈银屏异常忙碌都不陪着她玩耍,不仅如此还不让她出门。 女孩如此说,沈银屏再三保证等这几天过去了,她一定陪着妹妹好好出去玩一玩。 得到了沈银屏的保证,落霞带着沈蔻儿下去了,她则叮嘱管家,父亲一事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之前一定不能让妹妹出门,更不能让沈蔻儿知道了父亲#J时G沈钰之事。 安排好一切,沈银屏左思右想,一番挣扎之后,决定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让父亲先保住性命。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47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