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门!半扇窗户都没有!! “这是太师府。” 蝉衣并没有慌乱,而是平静阐述事实,眼前人不过是区区随从,她又怎会退缩害怕。 随形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差点没笑出声,抱着佩剑脸上的笑更加随性更加欠揍: “这里当然是太师府,但我想姑娘应该清楚一件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的天下是大渊的天下,别说是太师府了,就算是昔日他国的皇宫我们公主也去得。” 还这儿是太师府,跟谁两呢没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处境还是咋的,一天天地真闹心,还存坏心思想败坏公主名声,老鸭汤里的药谁放的心里没点数吗? 随形承认他这话说的有点飘了,但没办法,谁叫他跟的主子是一统天下至高无上大渊皇的女儿,大渊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还不允许他狐假虎威飘一下? 又不是没那个资本,该飘就得飘,何况还是这昔日的蓝国公主自己找事没安好心的情况下。 书房内,南宫卿雪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美艳无双的一张脸则是靠在慕容景肩膀,慵懒闲适极了,书房内茶香心旷神怡哪有一丝一毫的旖旎,分明在唱戏给蝉衣听,“阿景可缓过来了,可需……” 剩下的几个字被慕容景覆下来的一个吻截住,一吻结束无辜眨眼,得了便宜还卖乖,“阿景怎么说亲就亲?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人家留。” 说完侧耳听了听外面安静下来的动静,反骨心起恶趣味补充,“女子这儿可是只有夫君才能看才能亲的,阿景你也真是,我们这都还没成亲呢。”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从南宫卿雪嘴里过了一遍就变了个味道,令人不由自主浮现连篇脸红耳赤,屋外头沉寂得可怕,以至于桃树上屋檐瓦片上歇脚的鸟儿欢快的鸣叫声格外清脆悦耳,“阿景,我们……” 慕容景及时侧身,用残留着解药苦味的薄唇堵住怀里人的嘴,分开时哑着声无奈哄:“别闹了,安分一点。” 桃花眸漆黑,刚被解药压下的情海,仿佛随时能被这些撩拨人心弦的几句话重新挑起。 南宫卿雪朱红唇瓣翘起莞尔,伸出魔爪去捏男人赤红未褪的耳朵,“原来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阿景都听得懂?” “说好的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正人君子呢,阿景真是一个大骗子。” 慕容景轻笑出声,笑声醇厚温润悦耳胜似古琴,直挺的鼻梁去蹭心尖上小姑娘的鼻尖,带着宠溺之意的,觉得不够又轻啄了啄女子柔软甜香的唇瓣: “臣不是君子,也绝非圣人。” 鼻尖被蹭得有点小痒,红唇接触到的温度也那样真实,南宫卿雪除了错愕就是意外,妖冶勾人凤眼倒映慕容景俊朗文雅的脸庞,不确定出声:“阿……景?” 这样自然而然亲昵的举动,阿景什么时候这么熟练了? 这还是她认知里那个阿景么,那个她稍微靠近一点都会气息一滞的太师? 许是怕将人过分吓着,慕容景收敛了些许,有力的手臂揽腰把小姑娘带进自己怀抱,嗅着沁人肺腑的牡丹馨香,附耳温言缓声解释安抚:“公主,臣说了,臣非君子更非圣人。” “臣今年二十有四,不小了。” 南宫卿雪也不知是脑子抽了,还是刚说好几串黄颜色以至于现在满脑子黄颜色,顺嘴就接了:“不小,哪儿?” “呃……”很好,社死得很彻底。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不过覆水难收也已经来不及了,“咳。” 清咳一声巧妙化解尴尬别开眼,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扶着男人的宽肩从大腿上起来:“既然没事了,我们、咳,出去看看。” 别问她为什么会随身揣解百毒的药丸,问就是从小到大暗杀次数太多。 “并未解。” 手被一拉重新跌入慕容景清瘦却宽阔温暖的怀,磁性的两字响在耳畔,独属男人身上的冷香笼罩下来,既觉熟悉又觉陌生的蛊惑音色性感:“唯有公主,是臣的解药。”
第43章 最是凉薄 突如其来的情话太甜,差点闪了南宫卿雪的腰,忍住将人连夜扛回公主府的冲动正色,“好了,出去处理一下。” 她迫不及待想出去把蝉衣弄死。 明知道她和阿景的婚事已成定局还在汤里下春药,想干嘛? 是想让阿景毁了她的清白不得不娶她,还是想毁了阿景? 未来的驸马爷在成婚前和别的女人有染,事关皇室尊严,按照她对父皇的了解,今天她要是不在让蝉衣如愿以偿,阿景被贬官终生不得再入仕途蝉衣人头落地,都算是父皇仁慈。 “臣出去就好,公主留在这。” 慕容景抚过怀里人的鬓发,好似对待稀世珍品一般,南宫卿雪蹙了蹙眉不解:“为何?” 慕容景深眸闪了闪,一吻吻落女子乌黑浓密淡香的秀发:“今日公主来过府上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这是为了顾全她的名声?南宫卿雪嗤笑出声:“蝉衣呢?阿景不会天真地以为她会替我隐瞒吧?” 左右蝉衣都已经知道她在阿景的书房里面,她出不出去有什么差别么? 慕容景将人放在椅子上坐着,起身走向书柜拉开一处暗格:“臣这有一味药,人服下再开不了口。” 南宫卿雪手关节撑在椅扶手,视线投落在慕容景手里的小瓷瓶上,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满意,“没想到阿景这么狠,好歹在你府上做了几年大丫鬟又是陪在祖母身边的人,我还以为阿景会不舍得。” 阿景孝顺她是知道的,知道蝉衣和阿景姑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事后,她都做好阿景替蝉衣求情的打算了,不过做好打算归做好打算,阿景要是真开口的话,她多少会有点不高兴并且会好好考虑一下把婚期提前的事是不是真的可行。 现在想想母后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渣的,她对阿景的喜欢好像还没有阿景喜欢她的多,更多的是骨子里的征服欲作祟,和阿景刚好是她喜欢的长相和性子。 “咯吱。” 慕容景拿着小瓷瓶出去,书房门关上,南宫卿雪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坐在桃木椅上,越想越觉得自己渣,忍不住啧了声唾弃自己:“渣女。” 怎么能这么渣呢,明明父皇那么深情,母后也那么深情,皇兄…… 皇兄,皇兄就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心。 突然就悟了,所以她和皇兄像;很好,不愧是双生子。 书房外,慕容景一打开门,作为一名合格暗卫的随形就快准狠点了蝉衣的两处穴位,让蝉衣是动弹不了也叫唤不了,眼睁睁看着随形把药丸塞进自己嘴里,一双杏眸看着全程无动于衷只是最初皱了皱眉的慕容景,震惊、失望、惶恐、惊惧…… 所有情绪一起涌上心头,最后随着药丸滑入喉咙,通通被再开不了口的惊惶淹没。 随形见蝉衣把药丸咽了也就随手把穴道解了,看蝉衣嘴巴张阖说不出话呦呵一声惊奇,“还真哑了?” 笑嘻嘻看向慕容景,“这药不错,太师还有多余的吗,有的话能不能匀给属下几粒,属下可以买。” 宫里也不是没有这种能叫人成哑巴的毒药,就是这种吃下去就见效的他还真没见过,有种类似的,不过那样的药丸他记得只会让人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口,药效过了就能恢复。 “眼下没有多的,你若要,过几日我要制些给你便是。” 慕容景侧身看向书房,“林墨应该快回来了,你且先回公主身边守着,此处我会处理妥当。” 事关自家公主名声,随形自然不会多做反驳,解开蝉衣另一处被封住的穴位后转身消失,走廊就剩慕容景和蝉衣两人,蝉衣一双杏眸含泪。尽管穴位已经被解开整个人也依旧一动不动。一直以来端庄婉丽的仪态在此刻松懈,像是被人抽干力气一般万念俱灰,唇色苍白张阖无声: 大人,您对蝉衣……当真没有一丝怜惜之情。 慕容景看懂却并未言语,通身的气息疏离冷淡,昔日看蝉衣还算平和的目光如今也只剩下审视。 这样的审视,好比高坐明堂的县令大人看底下的犯人一般,令蝉衣整颗心都跟着发寒发颤凌迟般痛苦,这么多年了,她不惜自降身份在府里做一个丫鬟不辞辛劳尽心尽力陪在祖母身边照顾,为的就是能多看他一眼,能在他心里存有一席之地,哪怕是一小块地方她也甘之如饴,甚至不惜作践自己,用这样龌蹉下三滥的手段想要委身于他怀上孩子,结果呢,她得到的是什么,是他为了保全公主名声毫不留情面用药将她毒哑…… 哈哈哈哈! 蝉衣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声笑着,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扑朔朔往下落,绝望而又悲戚。 原不染世俗之人,比谁都来得凉薄无情。 “祖母可知你在汤中下药?” 风过无恒,慕容景望向书房门的一眼余光没能逃过蝉衣的眼,嘴角扯了扯杏眸底盛满悲凉,大人这是怕大渊公主知道了会对祖母怀有芥蒂吧,若她能开口说话大人可还会问这句? 摇头,否认。 事情已没有转圜的余地,何必再把祖母拖下水,这几年祖母真心疼爱她,她不是那全然冷血不知感恩之人。 “景儿啊,你和蝉衣怎么、怎么……” 老太太随林墨过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顿时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两孩子这会儿不应该在书房里边吗,这怎么站在走廊,看景儿这脸色也不像是中了那药还有的模样,难道这事没成…… 想到这种可能,老太太穿着锦衣的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是景儿发现了还是咋的,难道他们慕容家香火真的要断吗? “林墨。” 慕容景在官场沉浮七八年,老太太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只这一眼今天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摸清大概,神色不改温声吩咐:“把蝉衣带回她的院子,将院子伺候的人都撤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能让她离开院子半步。” 林墨现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头应下:“是。” 等林墨带着蝉衣离开,慕容景看向眼神飘忽不定表情紧张浑身都透着不自在和拘束的老太太,“祖母,孙儿有些事要与您说,我们回您院子吧。”
第44章 交个朋友 “啾啾——” “吱呀。” 南宫卿雪推开书房门走出来,看着主仆尽散空荡荡的走廊若有所思,听见开门动静的随形从屋檐上下来,站在南宫卿雪身边,“公主,要不要属下跟上去听听?恕属下直言,您刚才在里边没看见属下在外面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属下觉得吧这件事太师那祖母知情,就鸭汤有春药这事。” 南宫卿雪不可置否,随手把书房门关了转身离开:“不必跟,回吧,回去到白姨那知会一声,今天起不用再送金子到太师府给老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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