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嗤笑着说:“哼!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但是却被我的族人瓜分了。现在我的生活费都是由叔叔提供………但是,他们只是把我当成累赘罢了。” 张良总算是知道白泽的伪装了,原来每日迟到只是接了一些跑腿的活计来不及回来,装作花天酒地只是为了方便广纳人才。 白泽说:“所有人都知道我花销如流水,但是他们不知道我的钱去哪里了,真是可笑。” 张良说:“我想你应该用在招兵买马了吧!” 白泽点点头说:“你愿意帮我吗?” 张良说:“怎么帮?” 白泽说:“我已经打听好了,最近山贼猖獗,官府准备一举歼灭他们。” 张良说:“的确是个好机会,但是……” 白泽说:“但是什么?” 张良说:“你觉得官府可靠吗?” 白泽说:“嗯……至少比三教九流那些人有用吧!” 张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心想:但愿如此吧! 果然几个月之后白泽就兴冲冲的来找张良了,白泽说:“好了,一切都办妥了,我们三天后出发!” 张良说:“嗯,好。”三天后白泽,张良带着一群帮手和县里的士兵来到了鸟喙山。 这里树林茂密,浓雾重重,很容易就会迷路,当他们第三次走过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他们急了。 张良提议道:“大家把走过的路都做上记号,这样就不会再次迷路了。” 果然张良一提醒,大家才恍然大悟,不一会儿就可以继续向前了。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因为黑暗中人的感官是最敏锐的,草丛中发出窸窸索索的声音,大家马上就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往前走。 不料却有人踩中了陷阱,一时之间山中铃铛声摇曳,显得格外刺耳。 藏在草丛里的山贼马上跳了出来大吼:“都给大爷跪下,乖乖交出钱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们这些狗崽子一命。” 士兵们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本来他们的打算就是在这山里溜一圈,好去交差,却没想到真的遇上了山贼。 带头的跪下来把钱袋交了出来说:“大爷,就放过我们吧,我们这都是被逼无奈啊!”其他人附和的点点头。 山贼说:“哼!想剿灭大爷们,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敢么!” 带头的人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其他人也只是白泽的酒肉朋友,看士兵投降,竟打起退堂鼓来。 一个尖嘴猴腮的山贼说:“呸!二爷你看他们,以为人多势众,最后不都乖乖投降。” 白泽突然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在旁边煽风点火……” 山贼们这才发现跪倒的一片人中有两个人还站着,显得格外扎眼白泽姓白但是却一身红色,嚣张之意很明显,他眼中透着狠戾,恨不得杀光他们。 而旁边站着的是一身白色的张良,表情仍是波澜不兴,不卑不亢。 山贼们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像听见了笑话一样。白泽怒了,冲过去就和带头的二爷打了起来。 白泽出拳不留余地,狠狠的揍了二爷一拳。其他人慌忙拉住了白泽,一群人围着白泽猛打。 二爷吐了一口血沫骂道:“把这个狗娘养的打残了!” 张良不动声色的站出来问:“请问这里谁做主?”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无声的告诉了他们,谁是当家谁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无形中保护着白泽。 二爷啐了一口,张良悄无声息的皱了皱眉,旁边尖嘴猴腮的人说:“二爷,算了吧,还是交给老大吧……” 二爷哼了声说:“把他们带走。” 之后他们就被带到了山贼的老巢,大厅里正中间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虬须男人,一看就是个能打能杀的人物。 旁边坐着一个白面书生,样子十分温和,但是张良知道,越是温和的人越危险,所谓“不会叫的狗会咬人”这种人往往最需要提防。 白泽一看对方是老大,更气红了眼。破口大骂:“孙子,装什么老大,有种来和我打一场!” 众人大笑起来,山贼老大说:“小毛孩就算了吧,回家吃奶去!” 白泽气得牙痒痒,大喊:“闭嘴,不敢打是吧!孬种。” 山贼老大开始面露愠色,张良看白泽再嘴硬下去恐怕会有危险,于是镇定的说:“且慢,这人脾气不好,不如我来替他们讨条活路。” 山贼老大玩味的看着张良,要是一般人早就吓傻了,这名书生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好生有趣。 张良知道官兵和白泽的朋友不过是软脚虾,现在只能周旋一番,看能否把他们的士气提起来,来个奋力一搏。 山贼老大说:“好啊,你想怎么讨?” 张良说:“我一介书生,略通棋艺。” 山贼老大来了兴趣,他说:“你选一个人来和你下一局。” 张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那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旁边的山贼笑得更欢了,山贼老大说:“小子,这可是我们这山头的智囊啊,你确定你要和他下?” 张良点点头,之后张良被解开绳子,与书生下了起来。 白面书生温柔的说:“我可以让你哦。” 张良也温柔的说:“不必。” 书生也不恼,就这样下着。慢慢地书生有些坐不住了,张良招招狠棋,攻得他防不胜防。 书生没有办法,只好偷偷移棋,张良看在眼里,但是他不能说,因为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就是规矩。 白泽早已鼻青脸肿了,头有些晕,看着张良从容不迫的样子,心里稍微放下了心,静静地看着。 突然书生顿住了手,张良笑着看着他,旁边的山贼老大说:“怎么了?” 书生头上冒着薄汗不说话,张良接话说:“老大,这一步下了,他就会输,不过我退一步,与你交个朋友如何?” 山贼老大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智囊被打败,而对方又给自己面子,于是高兴的说:“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书生松了一口气,张良退了一步。书生以为自己贪了便宜,却不想落入了张良的圈套里。 不一会就举步维艰了,张良淡笑着,看着书生惨白着脸站起来。 山贼老大知道书生输了却不生气,哈哈大笑起来说:“小子,你真是胆识过人啊!来我们二人喝一杯。” 张良说:“乐意奉陪,但是白泽是我的同窗,说什么也要放了他吧!”其他人看着势头,好声好气的放了白泽。 山贼重义气,喝酒更是要分出个高下来,白泽不甘示弱,都要死了,卯足劲喝死他们罢了。 张良从不喝酒,一是喝酒伤身,二是他从小就发现自己千杯不醉,当年大哥调皮,带着他偷酒喝,他把张丞相珍藏多年的十大坛酒一下午喝光,却不见醉,最后谁也解释不出,只是后来大病一场,所有人都不准他碰酒了。 最后,大部分人都醉了,张良在他的房间里找起了山寨的布防图。 山贼老大果然很精明,只见他有些脚步不稳的拿匕首刺向张良,白泽大喊:“子房,小心!” 张良快速反应过来,用手臂挡住了匕首,张良忍着手臂的刺痛,反手夺刀,刺进了山贼老大的腹部。 张良拿到布防图后,把被抓的人都放了, 士兵们见山贼老大被制,其他人也东倒西歪,便发起了进攻,把所有人都拿下了。 白泽说::“子房你………杀人了!” 张良语气平淡地说:“没有,我有分寸,不至于杀了他。” 白泽似乎松了口气,完全忘了那个人是他的仇家。白泽拍着张良的肩头说:“你小子真是胆大了,你就不怕么?” 张良拂开他的手说:“怕什么?是怕他杀了我,还是怕真杀了他,他来索命?” 白泽见心思被拆穿也不尴尬,他说:“张良,看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真杀过人吧!” 张良说:“是啊,你怕了吗?” 白泽来了兴致,也不管张良的话,又挪到张良面前说:“发生了什么,讲讲给哥听听。” 张良不打算隐瞒,他的思绪回到了韩国王宫里。 兮月公主得罪了姬婉,之后便祸事不断,只是这些事,却被柔姬挡了回去。 但是防不胜防,柔姬被姬婉害得小产,之后便由张良来保护兮月公主。 那天晚上,张良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兮月公主的窗外,张良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他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人一副宫人的打扮,溜进了揽月殿,从袖口抽出了匕首,黑暗中,张良看到寒光一闪,他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将那人扑倒。 两人在扭打中,显然是那个人占了上风,他举起匕首向张良的眼睛刺去。 出于求生的本能,张良用手握住了匕首,血溅到了那人的眼睛里,张良趁机夺过匕首刺进了对方的心窝。 鲜血四溢,张良颤抖着放开了手,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心中慌乱不已。 很快他冷静了下来,召来柔姬的心腹收拾了局面。 这件事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噩梦却从此缠上了张良。 张良说:“白泽,你真的想知道?” 白泽殷勤的点点头说:“我就等着你说了。” 张良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说:“我曾为了兮月不受伤害,杀了一个人,虽然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是该死之人。” 白泽说:“你真是天下第一痴情啊,为了一个女孩杀人,你也真是愚蠢啊。” 张良摇摇头说:“若是她不是兮月,那我是不会管的,只因为是兮月,我才会舍弃一切护她周全。” 白泽说:“唉!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何必如此认真呢,那后来她感谢你了没有?” 张良说:“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她。” 白泽夸张的张大嘴说:“哎呀,哎呀!你不告诉她,她怎么会感激你啊,这样做不是白费力气吗?” 张良看了看白泽,没有回答他,而是站起身说:“天快亮了,山贼应该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白泽说:“大仇得报,我们回去吧。” 太阳当正,张良和白泽回到了书塾,刚想端水来洗净身上的尘土,就被先生叫了出来。 书塾先生吹胡子瞪眼说:“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嗯?” 白泽吊儿郎当的不回话,张良谦恭的拱起手说:“先生,我们受官府所托去剿灭匪贼……” 书塾先生大喝一声说:“住口!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么?一个儒生,你只是一介儒生!不止牵扯上了官府,还惹到了匪贼,你们……唉!” 张良说:“子房虽是一介儒生,但是却知道为民除害。” 书塾先生气的发抖说:“好一个为民除害,好了,你们走吧,我这小小书塾容不下你们这些忠肝义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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