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滚!” 匪老大看了张良一眼,被张良的眼神震慑住了,他甩甩头,吩咐了一下其他山匪就去另一间房间里喝酒去了。 等他们被带出去以后,他们才发现这里是莫瞿城的后山,可是莫绯衣并没有听过这里有山匪,事有蹊跷。 房间里,山匪们喝酒吃肉,还高谈阔论的要夺得莫瞿城,显然对老大的这个突发奇想充满了憧憬。 空气里有浓重的血腥,不远处成群野狼眼睛冒着绿光看着他们,却没有走过来,这时他们借着微光看清了他们前面尸体,全部是画舫上的仆人。 莫绯衣悲痛的别过头去,张良轻声说:“兮月别怕,不要看。” 兮月公主“嗯”了一声。 颜鹤揶揄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也不知道狼群会不会吃饱了,不攻击我们,要是被吃了,与绯衣和兮月姑娘两个美人死在一起,也是人生乐事了。” 张良说:“不会有事的。” 张良和兮月公主、颜鹤和莫绯衣背对背绑在一起,张良用手偷偷解绳子,奈何山匪力气大绑的紧,根本解不开。 兮月公主:“我头上有发钗,张良你用嘴拿下来。” 张良依言衔下发簪,兮月公主再以口传递,扭头丢在张良手上,见发簪稳稳落在张良手里,她才松了口气。 颜鹤看着莫绯衣,莫绯衣羞耻的说:看什么看,还不快点。” 清风徐来,他们能感觉到身上的汗被吹凉,等四人身上的束缚解开后,张良小声说:“我数一二三,我们就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回头。” “一,二,三,跑。”四人拼命往山下跑,不料被出门撒尿的山匪看到了,他大喊:“来人呀,那四个人跑了!” 山匪们应声而出,拔起插在泥巴里的火把就追。四人不了解路况,也跑不过身强体壮的山匪,颜鹤没跑几步就被按倒在地,莫绯衣一顿,一支箭矢就朝她射来,兮月公主一把将莫绯衣推开,她以为这支箭能被躲开,张良在那一刹那抱住了兮月公主,箭矢穿透了张良的肩胛,张良倒在了地上。兮月公主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张良断断续续的说:“兮月,快跑,去找人…我们…才有救。” 兮月公主怎么忍心逃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她看到山下的火光,星星点点,她想赌一把,赌一个可能。 她拼尽全力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原路返回,山匪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纷纷错愕,山匪还没反应过来,她点着了柴火房,众山匪感觉大事不妙,慌忙去抓兮月公主,兮月公主心急如焚,几近疯狂的点燃柴火。火势越来越大,山匪顾不得那么多,只得找水扑灭。 兮月公主只希望火势越来越大,能让山下的人找到他们,莫瞿城不大,若是城主失踪了,他们肯定要出来找,而她刚刚看到的光亮很多,像极了火把,想必是有人来找他们了。 火势越来越大,炽热的火舌舔舐着兮月公主的衣服,一阵难闻的臭味升起,可是她已经不能感知了,她一心只有受伤的张良,而忽略了被火灼烧的头发,长发瞬间卷曲枯萎,变成了灰土。浓烈的烟尘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咳嗽着逃了出去,还没跑两步就晕倒在地。 这时圆月和玄月赶到了,莫府的武林高手与山匪恶斗,这些山匪不似普通人,个个训练有素,听到哨声后全部跑了。 兮月公主被抱到张良面前的时候,张良觉得伤口的疼痛不如心的疼痛,兮月公主脸上全是黑痕,长发也被烧掉了大半。张良头抵着兮月公主的头,轻轻说着对不起,莫绯衣看着张良和兮月公主的动作,她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世界,根本容不下任何人。 还好张良只是被射中肩胛,并无大碍,圆月做了简单处理后让人送下了山。 莫绯衣一瘸一拐的走下山去,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搀扶,倔强的跟在抬着王福的下人的后面。颜鹤看不下去了,他慢悠悠的接近莫绯衣说:“绯衣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其实…处处都有鲜花,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莫绯衣听着他“口歪眼斜”的比喻,心里却不那么难受了。 颜鹤在她面前弯下腰说:“绯衣上来我背你,不要倔强了,你已经很完美了。” 莫绯衣鼻子一酸,她用力的抓住颜鹤的肩头,颜鹤“嘶”了一声也不多言,只能任她抓着,不多时,颜鹤感觉脖子上湿乎乎一片,他知道是莫绯衣哭了。他放慢了脚步,离队伍远了一些。 颜鹤柔声说:“别哭了,乖。” 莫绯衣鼻音很重可她就是不承认,颜鹤无奈的说:“好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莫绯衣孩子气的说:“好。” 等颜鹤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莫府的时候,莫绯衣早就睡着了。
第42章 心意相通,情谊永恒 兮月公主猛然惊醒,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张良中箭那段,她慌忙起床找张良,却发现全身疼痛难忍,寸步难行,原来经历昨晚的摸爬滚打,她身上早就青青紫紫的,再加上被火灼伤的手和被烧的头发看起来惨不忍睹。圆月听到动静进来安抚了她许久,才让她冷静下来。 圆月给兮月公主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被丢去喂狼的王福并没有死,恰好圆月他们在城里找不到他们四人,只好来后山碰运气,遇到了奄奄一息的王福,意识到事情不对的他们赶忙往山上爬,可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方位,幸好山上突然着火,他们才找到位置,救出了他们。 兮月放下心来,躺在床上休息了半天,才勉强能起来走动,她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头发,原先的长发早就被烧的只剩下一半卷曲的顶在脑袋上。兮月公主呼了一口气,这长发是她的最爱,不过张良和大家能得救,自己牺牲一点头发算什么。 兮月公主叫来了圆月,拜托她剪头发,圆月一边剪头发一边问:“听说当时是你为了救城主,而子房先生为了救你而受伤的?” 兮月公主:“谈不上救,我只想推开莫城主而已,当时那一箭是往心窝里射的,我以为自己能躲开,但最后还是连累了张良。” 圆月说:“我替城主多谢兮月姑娘的救命之恩。” 兮月公主:“我什么也没做,要谢就谢张良吧。” 圆月忍不住赞叹:“你与子房先生感情甚好,默契也十足。” 兮月公主说:“其实……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种特别的感觉,我甚至觉得选择相信他,是我的义务。” 圆月:“还好城主现在不喜欢子房先生了,不然我可是不会对城主的情敌心慈手软的。” 兮月公主………… 再出来时,兮月公主剪成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袭红装猎猎,如雾中彼岸花,妖冶迷人。 而另一边,玄月给张良换药,玄月问:“子房先生,听说你这一箭不是为主子挡的?” 张良:“为谁挡的有区别吗?” 玄月:“当然有,这就可以看出来你更喜欢哪一个!” 张良摇摇头说:“你误会了。” 玄月:“那就是说那箭是替主子挡的?” 张良:“不是。” 玄月愤怒的说:“那个兮月姑娘当真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你否认是替城主挡箭?” 张良思考良久:“我不知道如何说明,我只能说是的,保护兮月,是我的责任。” 玄月讽刺的说道:“子房先生果真是一心为家国,为保护故国遗孤连命都不要了。” 张良摇摇头:“家国是很重要,可是兮月更重要,没了兮月的家国,就是无意义的家国。” 玄月为主子感到不值,她给自己包扎完就气愤的端水走人,一刻也不停留。 兮月公主刚想敲门,玄月就大剌剌的推开门,还鄙视的看了兮月公主一眼,兮月公主无所谓的走进张良的房间,看着张良肩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兮月公主只感觉心都疼了,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下了来,那泪水里掺杂着心疼和劫后余生的如释重负,兮月公主在别人面前装的坚强和淡定瞬间土崩瓦解,张良看着兮月公主梨花带雨的模样,只想把她护在怀里,兮月公主看着张良挣扎着要坐起来,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去扶他。 张良指腹擦干了兮月公主的眼泪,他咳嗽了两声说:“兮月不要哭,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了?” 兮月公主摇摇头,抽抽噎噎的说:“没…没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受伤的…的” 张良笑了笑,摸着她短短的头发说:“没事,我伤的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倒是你,怎么能傻傻的去放火烧自己呢?漂亮的头发没了,还受了伤。” 兮月公主:“没事,不疼的,头发没了还会再长,你才是傻傻的挡箭!” 张良:“我……” 颜鹤推开了门似笑非笑的说:“你们两个就不要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了,腻腻歪歪的,还是快吃药吧。” 张良说:“你和莫城主怎么样?” 颜鹤耸耸肩说:“托你们的福,我们安然无恙,绯衣还在休息,你们也好好休息吧。” 兮月公主和张良面面相觑,不知道颜鹤什么时候和莫绯衣变得那么亲近,竟有莫瞿城男主人的味道了。 颜鹤说完就让身后的仆人端着药看着他们喝了才转身离开。看着所有人走光了,兮月公主才扶着张良躺下,自己搬了椅子坐在床沿守着张良睡觉。 张良柔声说:“兮月你不用陪着我,你也很累,快回去睡觉吧。” 兮月公主摇摇头,表示要坚决的守着张良,也许是真的累了,张良很快就睡着了,兮月公主看着他的睡颜,心里突然甜蜜蜜的,真有种只看着张良便觉得拥有了全天下的感觉。 那边兮月公主和张良还温情脉脉,这边莫绯衣和颜鹤已经没羞没臊了,颜鹤大胆的对莫绯衣表明了心意,而那晚上莫绯衣被颜鹤背着的时候也动了心。世人都知道颜鹤家是商贾世家,他又是诡辩才子,本应该在家里风花雪月,诗经楚辞,却来到莫瞿城做了一个普通的门客。 只有颜鹤自己知道,只因在莫瞿城看到了莫绯衣那一抹惊为天人的红色以后便深深沦陷,无可自拔。暗搓搓观察莫绯衣,一点点接近她,在莫瞿城有难的时候用自己的力量解决燃眉之急,在莫绯衣睡着的时候给她披衣服。 可是莫绯衣心里只有张良,往往忽略了颜鹤对她的爱。不过经过这件事以后莫绯衣也明白了,兮月公主和张良的感情才是真的坚不可摧,而自己只是个旁观者罢了。 莫绯衣:“我觉得山匪的出现事有蹊跷,我们还是警惕一些,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发生。” 颜鹤:“我仔细观察过,这群山匪纪律严明,武功高强且训练有素,山上的房屋明显刚建不久,这恐怕是个大大的阴谋。 果然不出所料,秦军很快入驻了莫瞿城,理由便是捉拿悍匪,保卫莫瞿城百姓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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