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山匪出现是幌子,只为了让秦军名正言顺入城,莫绯衣与他们几经周旋,还是无法让他们撤兵,恐怕是嬴政想要掌控莫瞿城。 张良受伤后,兮月公主就搬到他房里照顾他,无论谁劝也不听,玄月就是其中最嗤之以鼻的人,用她的话说就是:“没有礼义廉耻,罔顾人伦…”话里话外都骂兮月公主不知礼义。 兮月公主只是一笑而过,礼义廉耻她学的最多,也最明白就是因为所谓的礼仪害了多少人。她不能再把张良假以他人之手,她亲自照顾才是最好的办法。 秋意渐凉,张良的伤好了三四分,勉强能到外面走动,兮月公主把他扶到花园里坐着,给他细心的整理衣服。 张良难得的脸红着说:“兮月好了,我只是受伤,不是残废。” 兮月公主:“我知道,但是大夫说了,这伤可大可小,不好好修养会留下后遗症!” 张良:“不要听他夸大其词了,倒是你的手,要好好调养,不然会留痕迹的。” 兮月公主:“我的手早就好了,你看!头发也长长了点。” 张良宠溺的摸了摸兮月公主的头,兮月公主站起来说:“张良,秋意凉爽,我跳舞给你看可好?” 张良惊喜:“我还未见你跳过舞,今日要大开眼界了。” 兮月公主哼唱着甩出红袖,如落雪撞乱红梅,如清风拂起杨柳,光影斑驳,一阵风吹,银杏叶纷纷扬扬,伴随着兮月公主的动作落下。张良沉醉在其中,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兮月公主定定的看着张良,张良也用温润的眸子注视着兮月公主。 可惜良辰美景短暂,颜鹤和莫绯在花园散步,恰巧看到了兮月公主跳舞,厚脸皮的颜鹤自然是要来凑热闹的,兮月公主见人来,也不停下,继续翩翩起舞。 就这样,人渐渐多了起来,张良早就收回了思绪,低头喝茶,让人看不清表情。 张良想:兮月太优秀了,无论在哪里,都让你移不开眼睛,想把她藏起来,不想与人分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偏激,默默的摇摇头,转念一想,兮月公主应当是自由的,应当是快乐的。 一舞完毕,众人掌声如雷鸣,兮月公主微笑着点点头,颜鹤站出来说:“嗨呀,兮月姑娘的舞蹈真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呀!”众人附和道:“是呀是呀,人间难得呀!” 兮月公主作揖:“谢谢各位夸赞,我自愧不如。” 颜鹤说:“怎么会,你就不要谦虚了。” 兮月公主白了他一眼,他也不尴尬,接着说:“今天托了兮月姑娘的福,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也免了我晚上顺着通知了,等过完年,我就和绯衣成婚了,希望大家都能赏脸来参加。” 众人纷纷鼓掌,在几个人的带头作用下把颜鹤和莫绯衣围的水泄不通的道贺。莫绯衣暴脾气上来了,一脚踢开颜鹤红着脸大骂:“都让你缓缓再说,你偏不听,你还大张旗鼓的说!晚上不准进房!” 颜鹤厚着脸抱着莫绯衣的脚说:“娘子不要生气,免得动了胎气。”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原来这是要双喜临门了,道贺声更是此起彼伏,莫绯衣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跺脚走人,颜鹤知道自己说太多了惹得她害臊,可是总是乐此不疲。 兮月公主坐在张良身边,边喝着茶看颜鹤莫绯衣秀恩爱,修成正果,双喜临门。 兮月公主:“终于有人把莫城主收服了,我日子总算可以好过了。” 张良:“兮月怎么了?莫不是受欺负了?” 兮月公主说:“不是,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莫城主对你的感情?” 张良:“欣赏贤才之情?” 兮月公主无奈扶额,张良的迟钝让她很无奈。 张良心中明白,每个人的感情都如旷世明珠,珍贵无比。可面对无法回应的感情时,礼貌的答谢,严肃的拒绝,是对对方最好的交代。 兮月公主:“走吧,坐了那么久了,外面凉了,会生病的。” 张良站起来,兮月公主又要搀扶他, 张良:“兮月乖,不用扶我了,我可以自己走。” 兮月公主也不好强求,两人并肩而行,银杏还在簌簌落下。
第43章 为爱所向披靡 转眼到了蜡祭日,每到这一天,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平民百姓,都会举行大型祭祀,祈求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莫瞿城在蜡祭日这天下起了茫茫大雪,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天气虽冷,但是阻挡不了人们祭祀的热情。一大早兮月公主就被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她揉着眼睛看向张良的床榻,被子整齐的叠好,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兮月公主皱皱眉,张良这几天一直咳嗽,就算张良再怎么压抑,兮月公主夜里也听的清清楚楚。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冷,兮月公主怕张良出去受寒气,坚决勒令他不准乱出门,可现在倒好,人跑哪去了都不知道。 兮月公主简单洗漱一下,就披着裘衣出去找张良。当她一打开门,眼前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宛如人间仙境。她欢快的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笑着,听着脚下嘎吱嘎吱的声音,她心里舒坦极了,开心的转圈圈,而不远处,张良站在长廊里宠溺的看着兮月公主。 兮月公主不敢多耽搁,转眼发现张良看着自己,不禁为她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涩,她脸红的跑到张良面前,气喘吁吁的说:“你去哪里了?外面天寒地冻的,都说了不许乱跑。” 张良看着兮月公主被冻红的小脸说:“我去让厨房煎药了,这几天咳嗽的厉害,兮月还说我,你看你脸都冻红了。” 兮月公主笑笑说:“你也是呀,你的耳朵冻红了!”说完抬手捏着张良的耳垂,兮月公主的手和张良的耳朵温度一比,还是张良的耳朵温暖,张良冻得瑟缩了一下,耳朵痒痒的,他拉住兮月公主的手,慢慢放在手里搓着,帮她暖和手。 外面又是一阵敲锣打鼓,兮月公主问张良:“外面发生了什么?” 张良:“今天是蜡祭日,城里的人都在准备祭祀。” 兮月公主回想起每年这个时候王宫里都会举行祭祀,王公贵族,文武百官都要参加,气氛庄严肃穆,每个步骤都不容出差错,号角声和祭司的祭文声不绝于耳,哪有现在的锣鼓喧天一样热闹。 兮月公主:“我想去看看!” 张良:“嗯,不过你要多穿点。” 兮月公主皱了皱眉头,张良以为兮月公主嫌弃自己唠叨,于是补充说:“外面冷,多穿点总是好的。” 兮月公主:“不是,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可是你生着病,不应该出去走动。” 张良笑着说:“无妨,我陪你去吧。” 兮月公主摇摇头说:“算了,下次又去也是一样的。” 张良:“兮月啊,傻姑娘。” 兮月公主脸一红:“我才不傻。” 张良:“既然这样,兮月我们继续读书吧,今天把《尔雅》读完如何?” 兮月公主点点头,跟着张良进屋,张良打开了窗子,一棵梅树正好在窗口,幽香飘来,张良说:“兮月今年你有什么想要祈祷的事呢?” 兮月公主想了想说:“跟这梅花一样吧,为君暖得一扇窗,拔根送春又何妨。张良你呢?” 张良宠溺的摇摇头说:“那我便祈祷,我若为句芒,移梅向春去。” 兮月公主哈哈大笑:“这梅花太无辜,还是算了吧。” 张良:“生于仲春总比生于严寒好吧?” 兮月公主:“春天百花争艳,白梅无色,恐怕略输一筹。” 张良:“白梅无色,可是香味扑鼻,沁人心脾。” 兮月公主:“嗯嗯,不过它生于严寒也好,冬日没有白梅陪伴,就没有任何生气了。” 张良赞同的点点头,两人又把话题跳到了其他地方,一说就没完没了了。 秦国王宫,大雪纷飞,连秦国旗帜都冻成了冰块,往年庄严肃穆的蜡祭日声势浩大,可是王座上的嬴政心思一点都不在这个上,兮月公主消失一年多了,人海茫茫杳无音信。帝王更加喜怒无常,连荒唐的胡亥也变得阴晴不定,他自己也派人去找过,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有,以前王公大臣们觉得兮月公主是一代妖后,霍乱后宫,扰乱朝纲。 可他们错了,真正镇压得住嬴政和胡亥戾气的恰恰就是兮月公主,现在的朝堂因为嬴政的喜怒无常而人人自危,嬴政已经疯了,他开始大肆任用方士,炼制长生不老药。他想要是他不死就算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他总会把兮月公主找回来,他培养了那么多年的人,绝对不能白白放走!他还要把韩非复活,那样就可以与韩非共享齐天洪福了。 大臣们看着嬴政恐怖的表情,不禁低下了头 ,生怕被牵连。赵高看着嬴政癫狂的样子,再看看大臣们唯唯诺诺的样子,露出来阴狠的笑容,他现在只希望所有人疯狂!再疯狂一些! 莫瞿城,大雪又下了一夜,这雪下的巧妙,到了早上就自动停了,兮月公主虽然没有昨天激动,却也是开心的。快到中午的时候,圆月来请他们大厅中一聚,兮月公主和张良来到大厅,只见莫绯衣坐在一群女人中间,老老少少就有七八人,莫绯衣规规矩矩的坐着,本来利落的马尾放了下来,梳成云鬓,戴上头饰。 原来这群女子是颜鹤的三姑六婆,听说他们家唯一的男丁要入赘,纷纷心疼的不得了,就想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让颜鹤甘于如此。她们先对着莫绯衣就是一顿评头论足,莫绯衣生性豪爽,脾气火爆,可是碍于她们是颜鹤的亲人,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颜鹤看着莫绯衣忍耐的样子,他既心疼又害怕,心疼莫绯衣被三姑六婆审视,又怕莫绯衣没忍住将人赶出去,更怕莫绯衣不让他上床睡觉,天寒地冻的他怕自己冻死。 一顿饭吃下来,莫绯衣全程陪笑,兮月公主和张良看着既心疼又好笑,果然爱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吃着吃着颜母突然问到:“绯衣啊,既然你们开春要成婚,你的嫁衣做好了没?” 莫绯衣一头雾水,要她舞刀弄枪没问题,可拿绣花针这种事她想都不敢想。 莫绯衣窘迫的说:“我不会。” 颜母:“什么?女孩子一般都是十三四岁就开始学女红了,你居然不会?” 莫绯衣:“我管理城中大小事务都没有时间学。” 颜母:“女孩子家家的学什么管理城池,多学学伺候夫君才是正道。” 莫绯衣面色一沉,颜鹤摸着她的手给她顺毛,颜鹤:“娘!媳妇是我自己要娶的,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颜母笑的一脸高深莫测说:“别的我不管,可是做嫁衣这种事是必须的。” 莫绯衣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颜鹤当即跪下了,颜母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家吃的死死的,无奈的摇头,莫绯衣说了一句让大家大跌眼镜的话:“我做嫁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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