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那个中邪的小土匪和旁边的土匪道:“你认得路,带着他一起去那附近在看看。要是什么差不多的人家,你们就挖一个回来,然后再开个绑票给他们家活着的人送去。” 此时门外跑进一个贼眉鼠眼的土匪在三当家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三当家一脸得意的对青虎说道:“大当家的,有条大鱼我们跟了很久,如今就快入网了。” 青虎听三当家将来龙从去脉说完后,赞赏的说道:“你们都跟老三学学,看看什么是活学活用。这张家能有什么好人,过几天就给我绑了!哎,咱们就跟在一线天后,他们绑谁家咱们就跟着绑。” 且说误三春几人回了山寨,除了燕别外都各回房睡回笼觉去了。 燕别将尸体抬回了验尸房,起了灯将尸体慢慢解刨,仔细的验别着尸体。 最终的结果和预想的一样,秀才却是中了妃子笑的毒。出了结果燕别见天色还未亮,趁着夜色准备将尸体再送回去掩埋。 以免白日里被来回的行人发现异常,将尸体重新包裹好,正准备出门想到什么,大步流星的向常溪的房间走去。 常溪回来后到头就睡身上还穿着白无常的衣服,脸上的还画个着大白脸,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燕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直接拖上马。 二人策马狂奔,到达秀才的棺木处时天已经灰蒙蒙有些亮度了,村落里已经稀稀拉拉的亮起了灯火。 路上偶有一两个去地里务农的村民路过,二人见此若是在大开大和的盖棺填土是行不通行了。 燕别将尸体背在身后从马上下来,趁着夜色朦胧,路上人烟稀少,将包裹着尸体的裹布打开,将尸体慢慢移动入棺材内。 常溪则站在路牙上四处观望着来往的行人,看向那颗昨夜被劈的树边,一团东西在蠕动,月色朦胧看的不真切。仔细看去才发现是昨晚那个醉鬼,死不死的这时候竟然醒了。 燕别视意常溪再给他一手刀,常溪三两步飞跃到对面的沟拢内见那醉鬼还未爬起,心中灵机一动。 朝燕别吹了个口哨打了个信号,燕别这头还在给尸体整理仪容并未在意。 等他将尸体安顿好,缓缓的将棺材板半盖半露的移上时,却感觉身后有一股阻力不让它彻底盖棺。 回头一看常溪伸着个假舌头,拉着个大白脸左手还拎着那醉鬼正在站他身后。燕别虽是往日里经常和死人打交道的,还是被常溪这鬼模样给吓了一跳。 那醉鬼酒已经醒了,酒壮怂人胆,如今酒醒了看着面前的黑白无常被吓得腿软,站都站不往要不是常溪拎着他怕是直接跪在地上了。 燕别道:“你抓他干嘛?要一起带走吗?” 那醉鬼连连挥手道:“两位英雄好汗,不那位鬼差大人饶命啊。你们莫不是抓错人了,我们村头那老瞎子说我能活到八十呢,你们定是带错人了。” 常溪怒目而道:“阎王要你三更死,还能留你到五更?鬼差你不信,信个劳什子瞎老头,你这样的活着也是浪费生命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早死早超生不是?” 那醉鬼扑通一声跪在他两个面前,不停的磕头道:“两位爷爷,两位鬼差爷爷。昨天晚上是不我对,不盖冲撞两位爷爷,求两位爷爷饶了小的吧。” 常溪哼的一声说道:“谁是你爷爷,既然你小子认错态度良好。我们便放你一马,不过你要替咱们去办件事。” 那醉鬼边磕头边道:“爷爷请讲,爷爷请讲。” 常溪看了眼那边盖边开的棺材板道:“这棺中的人你可认得?” 醉鬼连连点头道:“认得,认得。” “此人生前有冤屈无处诉,死后告到了咱们阴司的衙门。如今阎王老爷派咱们来探查一番,此人却是有冤情,只是害他的人还在人间,咱们阴差也管不了。便将这事交于你,你速去县衙将这事回禀了县令老爷,这人的陈冤得血你的小命便也保住了。若是你办事不力,小心夜半咱们来敲你家的门。” 那人听完撒腿便想跑,去被燕别拎小鸡似的拎了起来沉声道:“见了县令老爷知道怎么说吗?” “我知道,知道。我便说昨夜天降惊雷,今天我路过此处时发现棺骨外露,怕是遭了贼手,故才来请县令主持公道。” 燕别刚松手,那人便嗖一下的跑了出去。 二人看向棺中的秀才,常溪从胸口处抽出了几根香,一人三根点燃后朝棺材拜了拜才转身上马离去。 回到寨中换了便服后,二人朝议事厅走去,只见误三春正站在门口晒着太阳指挥着几个小土匪往烈雪身后马车上搬东西。 常溪一脸心疼的看着马车上装的满满当当的箱笼和大小包裹,哀嚎着同误三春道:“大哥,你不能有了小家就不管我们这个大家的死活了吧。我们当土匪的挣钱容易吗?你可不能这么挥霍啊!” 误三春白了他一眼,看向燕别道:“结果如何?” 燕别沉声道:“同预想的一样是妃子笑,已经派人去报官了。想来接下来的事,县令老爷会查清楚的。” 误三春想了想同常溪二人耳语道:“听闻太医令如今也告老还乡了,就在咱们这镇子上。你们派几个人把他……” 常溪思忱了半天道:“大哥,若是这案子发作起来。怕是连京城都要震动,当年安家一门不就是因为一句妃子笑落的满门抄斩的下场。如今,咱们旧事重提怕圣上他并不愿……” 误三春打断他道:“常溪慎言!” 常溪将还未开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一脸担忧的看着误三春和燕别。 误三春朝他伸手道:“给钱!” 一听要钱常溪立马便了脸,鸡飞狗跳的模样道:“上次不是给了你一千两,你就算天天去青楼也够了啊!” 误三春一脚踹上去道:“老子看你像青楼,你们他娘的吃我娘子做的月饼,酿的酒不应该给钱吗?胆肥了,吃霸王餐还吃到老子头上了?” 常溪小□□逼的拿着钱袋子道:“那你说多少钱吗?” 误三春一把抢了过来数了数才二千两,复又伸手道:“不够,再拿!” 常溪不情愿的从右边的袖兜中又拿出一张银票恋恋不舍的递给误三春,要不是怕把银票扯碎,常溪都舍不得放手。 误三春将银票折好放入胸前的口袋中,看了看众人上了马车便出寨民子。 这时天空鱼际发白,太阳刚刚升出了个头,日月并明正高挂在空中。 临近中秋连着衙门来告状的人也少了,怀芷无事便同衙役们去上次举办荷花宴的园子里一起布置着院子。 因为定了荷藕的帮厨的班子连着花草都是一同订了老花匠的,荷藕等众娘子们忙着做月饼,村里闲的老少爷们便来帮忙。 怀芷今无事便没有去园子里帮忙,坐在县衙里后院里打着瞌睡,掰着手指头数着还有几天才能吃上荷藕的中秋夜宴。 这头前面却闹了起来,不知是那个不长眼的大中午敲起了县衙外的鸣冤鼔。
第4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县衙里统共也没剩下几个人, 就这么凑合着升了堂。 击鼓的人正是那醉鬼,进了大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早上编好的理由向县令讲了一遍。 县令和怀芷这个假师爷还有堂上众人都一心想着为嫦娥过节, 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在这个时候探案, 再说听醉鬼的说法他也不摸不准这是被雷击的还是被盗墓贼盗了。 县令指着堂下的醉鬼道:“许是被天雷击中了, 我一会儿派人同你一道去这秀才家告知一声便是。” 那醉鬼一听,心想这县令是根本没有要细查的意思。眼前不由的浮现出黑白无常的画面, 这要是不给秀才伸了冤,他的小命怕是也保不往了。 大喊道:“青天大老爷, 不论是被天雷击中还是被偷盗。都请老爷您派人细细探查, 咱们乡下有老话, 雷击棺木那必是有奇冤啊。若是遭了贼, 若不抓住这贼人咱们这十里八村的墓穴怕是都要遭了贼手,这下面的人不安宁咱们上面的人能安生吗?” 县令和怀芷原是不信这些的,但是想着现在流言已出,若是不查探清楚怕是百姓间风言风语会相传更甚, 人心惶惶百姓又如何安居呢。 便派了剩下的几个衙役同他一同前去, 因着这醉鬼叫着必有奇冤, 又带上了衙门的里的老仵作。 等到他们到时,棺材附近的道路上早已围满了人, 秀才家的人也到场了, 秀才的棺材也被人用黑布盖上了, 秀才的家人还在棺材上方临时搭起了个灵棚, 免得被太阳晒到。 灵棚前还跪着两个人, 走进一看这两人被五花大绑的捆着。 秀才家在所在的村里也算是出了名的耕读世家, 家中宗亲众多。今儿在此理事的是家族中算是德高望众的一个宗老, 见县令等人来了忙快步上前拱手道:“家门不幸出了这等事, 没想到还惊动了县令老爷。” 县令将那宗老扶起道:“听闻出了这样的事,我想着过来看看。”看向那两个被捆着的贼人道:“便是这二人做的好事?” 那宗老一听提这二人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道:“可不就是这二人,丧尽天良,好手好脚的做什么不好,尽做这等挖坟掘墓损阴德的事。”说完还嘲那两人啐了一口。 那醉鬼见此又想开口高喊:“天雷劈棺,必有奇冤……”话还未开口,被县里瞪了一眼彻底没了声。 县令道:“这二人便交于我带回去好好审理,复又指向身旁的老仵作道:刚好仵作师傅也在,便让他帮你家秀才郎,收拾尸骨整理哀容,好早些入土为安。” “大人想的周到。”秀才的家人拱手让出了身后的路,让仵作好上前。 县令朝老仵作使了个眼色,那仵作看了县令一眼便低头朝棺材走去。 衙役从灵棚前将那个被绑着的盗墓贼押了过来,秀才的家人想着这入土为安是大事,便着人请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算子朱瞎子来,算个宜入土的日子再重新把秀才安葬了。 那醉鬼一见到朱瞎子疯了似的跑向他叱责道:“你这老瞎子天天装神弄鬼的胡说八道,还说什么我有八十的高寿。那怎地我昨日被鬼差盯上了。”说到最后竟然哭唧唧的哭了出来,你说你骗人也编个靠谱的谎话,我都快要死了…… 此言一出周围更是一片哗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统一向后连退了好几步,自动给他和朱瞎子留下一片空地。 朱瞎子不慌不忙用手捋着胡子道:“莫不是你这娃娃吃醉了酒,把梦里的事当了真,满口胡诌吧。” 醉鬼激动的把昨晚的种种噼里啪啦的全都抖落了出来,一时间民声沸腾,七嘴八舌都认定了这必是秀才死的冤枉才拖了鬼差来找回公道。 那仵作似是发现了什么,小跑到县令身旁再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县令同他一起朝棺走去,棺中的人胸前已被人划开过又用线一针一针的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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