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小声道:“这是尸体应该是已经被人验过了,这种缝法再咱们仵作行里是常见的手法。大人这事如今看来不是什么天灾,是有人想借咱们的手才对。” 县令看向道路左侧被雷批焦了的树干,又看向秀才的墓地周围并没有任何被雷击过的痕迹,心下明了这醉鬼说什么被雷击都是谎话,最终目的不过是想让他来此处发现秀才的死有异。 他眯起眼睛看向四周,目光在那醉鬼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差了身旁的衙役让他把那醉鬼一并带回县衙。 仵作又将一张纸条交于县令手中:“这纸条被压在秀才的衣襟内,这纸张崭新,折痕清晰。定不是这棺中之物,只是这上面的诗句实在普通,想来怕是谁家孩童下学随手扔了被风吹了进来。” 县令打开那纸条,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一行小字:“一骑红尘妃子笑” 他整个人一恍惚,向后退了一步才稳住了身形。 怀芷虽说平日里女扮男装,但是到底是个女孩子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朝前凑来看热闹,便没同他一起进入墓园,只是站在道路。 见县令脸色突然,关切的看身示意要下来。 县令朝她摇摇头,连忙将手中的纸条收了起来紧紧箍在手中,两个手因为拳头攥的太紧,手上的青筋爆出。 秀才家出了这样的大事来了许多人,如今见状也想靠近棺木看个究竟却被衙役挡在了路口。 县令抬手试意了,两个衙役才只放了那个宗老进来。 县令同他低声道:“如今看来你家秀才朗并不是什么意外死亡,这详细的情况还要等我将两个盗墓贼还有那个醉鬼连同秀才朗的尸骨一同带回去审理了才知道。” 那族老扶着秀才的棺木,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哀伤,叹了口气似是同县令说又似在同棺中人说:“你这孩子本是我们家族里最有出息的孩子,早早的开了蒙,小小的年纪便成了秀才。谁不说一句咱们家未来可期,这孩子未来不可丈量。可是却偏偏看上了老荷家那个灾星,如若不然如今也是好好的站在这儿,那里会是如今这样惟有这白骨一具的下场。” 县令刚想开口那个老人又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事已如此我们也不去怪她怨她。如今既然大人说事有蹊跷,你便且跟着大人,等大人查出个究竟来,叔父再去衙门里接你回家。说话间又朝县令一拜道:我们便指望着大人给我们家一个公道,给我这侄儿一个公道。”话到激动处,县令竟在他眼中看了泪花。 县令拱手道:“定不负老人家所托。”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这么来回的一段路程,镇内大街小巷秀才的棺材被雷劈了的消息传的神乎其神,便是回来的这一路上就听了好几个版本。 坊间的说书人更是紧跟实事,在茶馆里大胆的臆测着这事的结局。 不过怎么传不外乎就是雷击棺材,鬼差伸冤,醉鬼击鼓这类的。谁知不出半日这坊间流言的风向便将矛头转向了荷藕身上,也不知是那个好事将这事又一次引到荷藕身上。 荷藕这头忙着给贾老板供货,青山村就这么十来户人家,消息闭塞,自然是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 近来几日许是市场饱和,贾老板要货也没有原来那么多了。荷藕算着也是差不多了,临近中秋各家各户肯定都采买好了,需求自然也就下降了。 前日一场秋雨下来,天气彻底冷了下来。大家纷纷换上了秋衣,山里早晚温差大,各家婶子早上来时还会带件薄款棉衣御寒。 见此荷藕才想还未给相公做过冬的棉衣,趁着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要早早准备起来了。 昨儿管家来取货时,便同荷藕说好了今儿最后一次供大货。今天过后就如同往常一样,隔几天送一次便可。 如今这天气冷了,贾掌柜还让人专门宵了间房作了冰室专门冰冻月饼。前几天日剩下的还有少许,再加上今天最后一批大货,算来卖到中秋节是足够了。 荷藕想着若不出意外相公这一两日便可归家了,这活计做今日停了刚刚好。 各家的婶子一听做完最后一批便可以结束,许是开心连手脚都快了许多。不到半日竟然平时一日的活计做完了,众人见此相视一笑。 管家午后赶着车便来,将最后一批货交给了管家,管家和荷藕对了这几日送货的数字对好了以后,按照之前说好的价格将这几日的点心钱付给了荷藕。 “小娘子,你点点这里是一千两。我们掌柜的说这几日月饼卖的实在好,多给你一成。”管家道。 荷藕抱着那个沉垫垫的钱袋子,乐不可支的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路上小心些。”送他们出了门,关好院门抱着怀里的钱袋子就朝屋内跑去。 进了屋将屋门叉上才放心,抱着钱袋子给婶子们逐个结了钱。各家婶子脸上也是乐开了花,胖婶子道:“妹子,你可真是咱们的福星哩。这才不出几日竟赚了五六十两银子,我长这么大还没赚过这么多呢?” “那里是你,咱们谁也没有赚过这么多钱啊。”旁边的婶子接话道。 荷藕将钱袋子抱在怀里,看了看袋中的银子笑着说道:“我长这么大也没有一下子赚过这么多钱呢?” 屋内一阵哄堂大笑,完了工各家婶子帮荷藕收拾好厨房,便结伴朝家里走去。 荷藕送走了大家,又小跑回了屋叉上门,快步跑上二楼进了室内,将卧室门也叉上才放心。 坐在床上把钱袋子里剩下的银子全掉了出来,坐在床上一锭一锭的数着银子。 数的正起劲,却听见窗棱想,立马用被子将银子全盖住,小心翼翼的回头看去。 只见误三春正站在窗外迈着一只腿准备从二楼的窗户钻进来,见荷藕看过来抱怨道:“娘子,大白天的你把门都栓上作甚?”
第4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荷藕见是误三春, 又惊又喜高兴的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 误三春看着他家对着他傻笑的娘子,迈着另一条腿进了屋,踩着竹椅下来一个跨步到荷藕面前。 把荷藕上上下下仔细的瞧了个尽, 才捏着荷藕的下巴柔声道:“娘子这几天清减了许多, 为夫不在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荷藕才反应过来, 一把环住误三春的腰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开心的道:“相公, 你回来啦。” 误三春收手将她朝怀里紧了紧,荷藕仰着头端详着男人的面容有些心疼的说道:“相公, 你是不是急着赶路都没有好好睡觉?你看这黑眼圈大的?” 误三春低头用头蹭了蹭荷藕的头笑着说:“小机灵鬼, 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变成你反问我了?”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腻歪着, 听到院外烈雪的嘶鸣声才想来, 烈雪还在院外关着没来呢? 荷藕推着误三春道:“相公,你快去把烈雪牵进来。一会儿让人家牵走了可怎么办?” “那傻马精着呢,不用担心它。”说着又把怀里的人儿紧了紧。 荷藕用手拍着误三春的肩膀道:“相公快去,回来给你看好东西。” “唔……”还未说完的话都被男人尽数吃进了肚子里, 最后荷藕被亲的腿软脚软站也站不住, 整个人靠着误三春支撑男人才满足的放开他, 单手将她抱起,三两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坐好, 才起身下了楼临走前在荷藕耳边轻声道:“娘子, 等为夫回来。” 荷藕被他亲的迷迷糊糊, 脸上爬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一缕清风飘过, 荷藕羞涩的想这晴天白日的这是在做什么? 把用被子盖的银子拿了出来, 想着一会儿专心和相公说银子的事, 旁的事等天黑了再说。 荷藕坐在圆凳将钱袋子放在圆桌中央, 将里面的银子尽数倒了出来, 正一边数银子一边仔细着相公的脚步声。 银子都数完了也没见误三春的身影出现,一抬头便见圆桌上映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影子。 荷藕的惊喜的一回头果然见误三春正站在自己身后,看那样子是站了一会儿,男人用手刮着她的鼻子道:“小财迷,数银子数的连相公都忘了?” 荷藕看着男人身后那扇刚才她明明合上了,如今又大敞四开的窗,嗔道:“相公,你有门不走老是跳窗做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男人长袖一挥,那扇四开的窗跟着男人的掌风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荷藕惊讶的说不出来话来,一双大眼睛瞪的流圆,一会儿看看男人一会儿看看那紧闭的窗结结巴巴的道:“相公,你怎么出去几天还会变戏法了?” 男人笑的温润一脸宠溺的看着她,朝她眨了下眼睛挑了挑眉。 荷藕刚想问怎么了,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人已躺在床上了。 男人似乎也不着急,脸上噙着笑的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那双厚重有力的大手不紧不慢的轻扯着她衣襟的丝带,像是故意想看她这羞涩的模样。 荷藕抬眼刚好对上男人深邃的目光,满是情愫的眼神,盯的荷藕全身发烫。 荷藕受不住他的这样如火般的眼神,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却被男人一手擒住压在头顶,男人边在她耳边呵气道:“娘子,羞什么?” 荷藕羞的不行,抬起脚抗议准备踹他,却被男人抓住玉足在手中细细摸索把玩着。 小姑娘声音软的不行,哆哆嗦嗦的道:“相公,白日不可。。。” 荷藕被误三春欺负的支支吾吾连个整话也说不出来,男人笑着亲着她道:“乖,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荷藕醒过来的时候,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爬上来了。闻着厨房飘来的饭菜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着,荷藕拿起床边放着的衣服准备穿好才觉得腰酸手酸,心里咒骂着男人。 罪魁祸首刚好端着托盘将饭菜一并端了上来放在圆桌上,见荷藕醒了嘿嘿的笑着说:“娘子饿了吧,快来吃饭。”这憨憨的傻样仿佛和刚才在床上恨不得把她给吞了的模样判若两人。 用过晚饭误三春烧了水,照顾着荷藕洗漱。 男人许是下午餍足了,晚上到是没有有闹腾荷藕,只是抱着她在水里泡了会儿。 率先出了浴盆换上了寝衣,拦腰将荷藕从浴桶中抱了出来,步伐轻快的走到床边将怀中的人儿塞进了被窝里。边拉着被子给荷藕盖边道:“娘子快盖好,着凉了便不好了。” 男人拿着帕子帮荷藕擦着头发,荷藕则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搬着小手指,盘算着手里的银钱。 做月饼约莫赚了不到六百两,之前借钱的婶子们有的近来富裕了也还了些银钱给荷藕,七七八八的加起来也大概有个八百多两。 可是这距离给张家二老抵盘沐园的铺子钱还是差上很多,误三春看着荷藕那苦闷的小脸,变魔术似的从衣襟里抽出了三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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