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她自己的腿,虽然也长、也直,但是没什么肌肉,捏起来完全是软绵绵的,肌肤还有些凉。这样的温度夏日里很是舒服,可是现在已经是秋季了,沈娇更喜欢温暖的存在。 小姑娘坐在梳妆台上闲适地晃悠着双腿:“夫君,等会喝酒的时候我可以坐在你的腿上吗?”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为人的要求,事实上,就如同她所料想的那样,卫鹤景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甚至比她想得更快,沈娇刚刚开口,卫鹤景就把她抱在了腿上坐好。 沈娇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他现在就抱着她坐在椅子上,要怎么拿酒出来喝呢? 她迟钝的小脑袋瓜终于运转起来,让她想起自己房间里根本没有哪怕一点酒。 小姑娘终于开始慌了,她意识到自己再一次亲自把自己送到了老虎嘴边。 “夫君……”沈娇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酒在哪里啊?” 她夫君抚了抚她柔软的脸颊,笑得意味深长:“你猜呢?”
第52章 刑讯 卫鹤景:娇娇不理人了…… 今日依旧是个雨天, 只是下得没有昨日那么大。 屋外雨丝缠绵,一片微黄的叶片终于被打落,顺着水流一路滑进矮槽里。 书房里依旧燃了香, 卫鹤景端坐上首翻看着昨日严刑拷打得出的口供。 不出他所料, 昨日意图行刺的那一队刺客嘴巴紧得很,轻易撬不开什么。反倒是在府里捉住的那几个, 审问的人轻松就挖出了情报。 这些探子进他府中已经有些时候了。只是他这些年一直不在云州,左右两位长史管理府中事物也常常束手束脚,这才让人钻了空子也没能及时发现。 捉到的这几个,第一轮审问都说是太后的人…… 他可不相信。 倒不是觉得太后一直待在京城, 想要在他府上安插人手也是鞭长莫及。而是卫鹤景很清楚对方没有这个能耐。 朝堂上勉强借着旁人的势力和先帝的遗泽才能勉强在他手下喘息的人, 哪里能有余力做出这样的事呢?她可没有适合的人手。若是条件允许,依照太后的性格, 她应该更想直接把控朝堂, 而不是从深宅内院里给他捅刀子。 做出这样事情的, 应当是太后的幕后帮手才对。这个人一直藏在暗处,不敢光明正大走上前来。刺客和探子是他现阶段能够使出来的最好手段。 满足这些条件的, 多半是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 卫鹤景自己也是个藩王,最清楚自己的兄弟叔伯们都在想写什么。他在心中盘点了一番,锁定了几个可能的人选。 在这其中, 肃州的诚王嫌疑最大。卫鹤景也差不多几乎能够肯定是对方捣的鬼,只是, 现在他还需要一些更加明显的证据。 至于刺客…… 其实刺客应该也不是同一批人的手下。 诚王一定有份, 在马车旁围堵他的那一批应当就是他手下的精锐。但是被诱饵引诱的那一批, 倒不像是对方的手笔。 或者说得准确一点,应当是诚王与哪位不知名的合作了,意图混淆视听。 这些人应当不是出自云州军。他虽然许久不在军中, 但依旧会有军报定时送到他手上,云州军目前是个什么情况,他是一清二楚。 但是应当也不是外地来的军士,起码刑讯人员没有在他们身上发现其他州牧的痕迹。 卫鹤景沉思了片刻,想起之前在京城时收到的报告。 两位长史发现边关粮草等军需有所异动,于是立刻写信汇报给他。他也是以这个为借口,才从京城里顺利离开回到云州。 这件事情他一到云州就着手去查了,但是只发现了一二小蛀虫,根本吞不下实际上的空当。他知道在这两只蛀虫身后一定有条大鱼。为了钓出这条大鱼,他按兵不动,一直对此事装作毫不知情。 眼下看来,很可能是云州内部有人趁他不在,偷偷截了粮草养私军?并且这个人还和诚王勾结上了。 思及此处,卫鹤景眸中的寒意愈发浓厚。 敢在他老巢里头搅弄风云,这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能做到这种程度而不被人发现或者是捅破的,那么他在云州一定有一定的势力才对。 符合这些条件的,大多是云州的高官了。 他要好好想一想,究竟要如何安排下一步…… 卫鹤景微微阖目,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木质的书桌,发出极富节奏的“笃”、“笃”声响。 “唔……” 只是这声音富有节奏又不算刺耳,但是对于一个睡着了的人来说,也足够叫她恼火的。 比如沈娇。 假如观察得不够仔细,那么大概只能看到卫鹤景一人坐在书桌后面。 可是谁也不知道的是,男人只是看起来是一派正经的模样,然而膝盖上却伏着个睡着了的小姑娘。 小姑娘似乎是睡得不舒服,在她夫君腿上蹭了蹭。 卫鹤景敲击桌面的手略微顿了一顿,沉默半晌,还是停了下来,专门伸手抚了抚她温热的额头。 小姑娘大概是昨晚累着了。 昨夜几乎折腾了一宿,于是她起床时就有些不情不愿的,动作也是慢吞吞的,恨不得永远不要进行到下一步,最好永远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着了才好。 她本就困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等随他到了书房之后,起先还能安安稳稳地读上两页纸,可是随着雨声渐起,小姑娘的脑袋就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左摇右拐,一点一点地,无论他怎么看顾也没法让她停下来。 卫鹤景也实在没了法子,只好由她去睡。只是小姑娘睡觉也不肯老老实实地。 让她回房间去或者去书房的榻上睡觉,沈娇是绝对不肯的,对此小姑娘振振有词:“我还是想要学习的!等我脱了鞋袜上床去睡,哪怕未曾换上寝衣,那别说看书,恐怕这一个白天都要在床上白白耗费了!” 她都这么说了,卫鹤景既然支持她学习课业,那就必然不能把她赶上榻去歇息。 但是他也说不出不许这小姑娘睡觉的话,真的拿他少年时修习的严苛对待她,卫鹤景自己也于心不忍。 于是最后就成了这么个情况。 沈娇想什么时候学就什么时候学习,睡着了也没关系,卫鹤景不用管她,只要沈娇醒来之后,还愿意照常学习,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所以,哪怕这困倦的小姑娘最后直接倒在了卫鹤景的膝盖上,他也没有故意把人从身上喊起来。 不过沈娇最后还是醒过来了。 小姑娘一醒过来,注意到自己靠在谁身上,就立刻从他身边弹开,正襟危坐,拿起书来看得有模有样。 这幅全神贯注的模样看得卫鹤景有些想笑。 在他腿上躺够了,到了不需要他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了?也不和他这个人肉垫子说声谢谢。 小姑娘从哪儿学来这么个用完就扔的坏习惯?明明昨日还好好的。 好像从今天早晨开始,这小姑娘就没有和他说上几句话,难不成,真的是昨晚的事情把她给惹生气了? 他心里头这般猜想着,目光灼灼地盯着身侧的小妻子看。 小姑娘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气呼呼地鼓起了脸颊,但就是不肯分给他哪怕一缕目光,更别说和他说上一句话。 而卫鹤景一直到找了借口检查她功课,才终于使得沈娇纡尊降贵地开了金口。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多和沈娇说几句话,门外就有下人敲门通报:“殿下,刑讯官问到了一点东西,恐怕得您亲自去一趟。”
第53章 青年 卫鹤景:蠢货 沈娇眼看着现下是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 正好又有正事递到了他眼前,卫鹤景便起身去了地牢,把书房留给了沈娇。 等卫鹤景出了门, 沈娇就好像被人抽走了脊梁骨一样, 整个人瘫在桌子上。 她也不是要故意发脾气的。主要是昨天晚上卫鹤景做得实在太过分了。 小姑娘趴在桌子上,把脸蛋埋在臂弯里, 漆黑长发下露出一点通红的耳尖。 其实他若是只玩得过分些也就罢了,大不了回头她挠回来给他留一身血印子。可是最主要是沈娇自己脸皮还不够厚。 毕竟,两个人闹成那个样子,总得要重新打水洗漱的。虽说她被卫鹤景塞进了帐子里, 洗浴时也被卫鹤景全程按在怀里, 根本不知道下人们收拾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但是她只要稍微想一想,就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埋到地缝里头去。 脑袋晕乎乎的小姑娘怎么思考都觉得是夫君的错, 再加上一直未曾褪去的羞涩, 便干脆不理卫鹤景了。 反正, 只要不开口说话,就没人能看出来她在害羞。 …… 晋王府的地牢入口其实并不隐蔽。准确的说, 卫鹤景就从来没有掩藏它的心思,只派了一队精锐把守。沈娇一直没有发现这块地方,也只是寻常没有人会往这边来, 让她误以为只是寻常的空置院落罢了。 但即使是这样,这些年来, 无论是哪路神仙, 都没能从这看似简陋的地牢里将哪怕一只老鼠截走。 卫鹤景进了门后, 两个守卫将门再次关上,连绵不断的雨声被隔绝在外,室内只能隐约听到一阵阵哀嚎。 卫鹤景抬手解了披风, 露出身上纯黑的窄袖长袍。一侧的守卫接过披风收好。 “吐了多少?”卫鹤景并不急着直接去牢房,而是在厅堂空置的桌椅上坐了下来。 牢头早知道他要来,提前泡了热茶备在桌上,整理好的案卷也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一侧,方便卫鹤景查看。 挺着大肚子的老头眼看着已经年过半百,头发黑白交杂,皮肤发皱,隐约有些黑褐色的斑点,笑起来也是一股凶神恶煞的气质。 “依属下来看……”牢头比划了一个手势,“七成。不过里头两成是谎话。” 卫鹤景没有喝那杯倒好的茶,他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沉吟片刻,大致翻阅了一遍记录好的口供。 “果然不止诚王一个。” 只不过合作的对象恐怕不是他所说的那一个。 牢头向他行了一礼:“那殿下您看?是兄弟们接着审,还是您亲自……” 地牢没有开窗,全凭烛火照明。火焰跳动的影子落在卫鹤景眼底,却没有给他带来半丝暖意:“当然是本王亲自来审。” 牢头点头称是,突然又想起什么,道:“按您的要求,李记何蓉已经提来了。您没发话,属下们也没有贸然去审。” 卫鹤景淡然道:“先去水牢吧。” 水牢建在这座牢笼的最深处,人一靠近就觉得寒凉刺骨。卫鹤景却好像对此毫无感觉,不着披风或是大氅,只握着一只铁质长鞭靠近了水池。 牢头指挥者手底下的守卫将人从池子里头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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