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枝让最后一句杀个始料未及,怔然看向镜BBZL中的建安王妃。 建安王妃摆摆手朗然笑道:“但薛邵的媳妇就不一样了,抢的不是我儿子,是我姐姐的儿子,我非但不难受,还能给你梳头描眉贴花钿呢。” 丁宝枝唇缘始终保持着一抹弧度,只感觉就快要笑僵了。 建安王妃还在道:“话说回来薛邵运气真好,我一见你就知道你镇得住他。别看他平日凶神恶煞的,其实他这样的心里巴不得有人能管管他。宝枝,你可时刻提点着他,否则除了皇命难违,这世上就没人能降住他了。” 她话音一轻,眉心染上丁点愁思,“你说那样多可怜呐。” 作者有话说: 我开预收啦!《蛇蝎美人要自救(重生)》 [楚楚动人骄矜恶女×内敛禁欲高冷将军] 重活一世攻略小叔子! (详细文案请见专栏哦~打滚求收藏)
第24章 可怜? 分明是苦口婆心的一段话,丁宝枝却没多大感触,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有国公爷做外祖,是皇帝的心腹之臣,掌管锦衣卫北镇抚司,本领通天,裁断朝臣生死。 丁宝枝怔然脱口而出,“薛邵他,可怜吗?” 建安王妃观她轻淡无波的神情,想起丁宝枝原是户部尚书府章鸣远的妾室,自觉哪壶不开提哪壶,怎能忘了她本不是薛邵的妻子...... 她而今能够在此,全靠薛邵不择手段撮合。 只好将话头岔开,“来宝枝,我帮你梳头。” 哎,查抄户部尚书府这样的大事,建安王府自然讨论过许多天。 章鸣远被迫休妻得以苟延残喘回到奉州老家的事也都传开了,这可比章启正是阉党更值得被搬上茶余饭后的餐桌。 建安王与薛邵在京城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日里没看出薛邵会是个横刀夺爱的,毕竟活鬼这称号不光是形容他的手段,更形容他私下不近人情,整日待在北镇抚司与刑具为伍,俨然如同活在阴曹地府一般。 所以,建安王夫妇对丁宝枝都很好奇。 而今见她只是虚与委蛇,也合情合理。 建安王妃披散了丁宝枝的浓黑秀发,轻轻梳理起发梢,“宝枝,你要有什么委屈别放在心里,可以在这儿与我倾诉。” 丁宝枝摇摇头,“没有,王妃多虑了,我没什么好委屈的。” 建安王妃手一顿,“你等着,我今天一定多嘱咐薛邵几句,让他从今往后好好对你,不得冷落轻视。” 丁宝枝觉得建安王妃准误会了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点了下头。 反正数落的是薛邵,跟她没关系。 建安王妃一面梳着她的长发,一面说问:“薛邵跟你谈起过他以前的事吗?” “说过一些,说他生在乡下,三岁才进梁国公府。” 建安王妃笑问:“他没说别的?没说梁国公府还不如乡下?” “这倒没有...” 建安王妃突然道:“宝枝,不是我为他辩白,只是凡事皆有因果,你愿意听我说说造就他如今个性的原因吗BBZL?” 丁宝枝点头道:“王妃请讲。” 建安王妃手上动作渐慢下来,对丁宝枝道:“他父母在他入梁国公府之后相继离世,只不过那时薛邵还小,没有记忆——” 记忆初始他就是梁国公府的外户子,在府中没有依靠不受重视,但却有股不服输的韧劲,要是被常姓的孩子欺负了就忍着,读书习武自强不息,梁国公一度说他比常家的孩子更应该姓常。 而薛邵心中也有个信念,他要成为和外祖一样厉害的人。 外祖是襄助先皇开国的大将军,是他最最崇拜的人。 变故发生在他十一岁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薛邵得知他父母是被他外祖逼死的,就在他被带去梁国公府之后没多久的一个冬夜里。 于是他过去的隐忍全都化作仇恨,所有努力也都变成笑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整个梁国公府,和身在梁国公府的自己。 “所以他后来就搬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丁宝枝听到这儿问。 建安王妃点了点头,她沉默了良久,换上笑脸,将珍珠簪环戴在丁宝枝梳理好的发髻。 “真好看,宝枝真适合戴珍珠,我有一顶纯金的珐琅珍珠发冠,改日叫人送到你的府上,给你来戴。” 见丁宝枝要出言谢绝,建安王妃笑道:“别跟我客气,比那更好看的我会自己留着。” 丁宝枝欣然一笑,“那就多谢建安王妃了。” 建安王妃按按她肩,拿来华美的服饰叫她换上,“宝枝,我跟你说这么些是觉得你该知道。薛邵不坏的,他只是...不懂表达,没人教过他。” 丁宝枝浅笑,“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怎么会是坏人。” 建安王妃也笑,“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总而言之,我对他和他母亲心里有愧,这才一见面心急对你说了那番话,别往心里去。” “王妃千万别这么说,我还不至于好赖不分,嫁给薛邵怎么看都是我占他的便宜。” “我可太喜欢你的这份伶俐了,若是你来教他,他准能学会。” 丁宝枝顿了顿,“我...尽力而为。” * 明华院。 薛邵等了半个时辰,其实在等到一刻钟的时候他便想走,但门口来了一人,不说话便将他挡了回去。 那人是梁国公身边常年随侍的近卫,他一来薛邵便什么都明白了。 不是建安王妃要见他,而是梁国公要见他。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梁国公来在明华院的时候,薛邵正坐在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单手撑在脸侧闭目小憩,实在是困,等待的过程也正好闭目养神。 可梁国公见他还有心情睡觉,自然是怒不可遏。 他迈过门槛,重重咳嗽一声。 今日老寿星穿深红用黑绣线的团蝠圆领袍,须发灰白却精神矍铄,金刚怒目一派武将的威仪。 薛邵抬眼见梁国公终于来了,起身抱拳行礼,却不发一言。 “薛邵!” 梁国公嗓音年迈但浑宏,他在主座落座,“BBZL你拉一车尸体来,是想暗示我也快了,还是想我被你气死当场?” 薛邵重又坐下道:“国公爷误会,那些尸体是我在曲州遇到的一点插曲,本该直接送去北镇抚司,但我看时间不够,怕怠慢您的七十大寿,便决定先到梁国公府赴宴,再让手下人把车拉走。” 他掸掸染血的袖子,“您看,我总不至于自残骗您。” 梁国公本来还沉得住气,叫他这么一说,眯起了黄浊的眼睛。 “剑伤。” 不愧是老将军,这就看出了造成伤势的兵器。 他冷嘲,“我看锦衣卫指挥使这个职位不需要别的能耐,换个命大的疯子一样可以胜任。” 薛邵笑笑没吱声。 梁国公喊来近卫,“给他拿套干净衣服来。” 薛邵兀自道:“谢国公爷。” 过了会儿,来了下人端茶送水,梁国公喝茶问:“去曲州办案为何还带着那个丁宝枝?” 薛邵刮刮茶汤,“我去曲州办案,她去曲州游玩,这两件事本也不冲突。”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答话?” “国公爷,我这已经是按捺着语气在跟您答话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 “曲州的什么案子?” “曲州知府窝藏阉党,我去将人提审进京。” “尸体都是什么人?” “死侍,是谁养的尚未可知。” 梁国公蹙眉道:“死侍?” 放眼朝堂,能豢养杀手死侍为其效力的人屈指可数,地位大约与死去的马志忠相当,若是有那么一人暗中阻挠,不就说明马志忠死后,其阉党势力说不定只是冰山上浮现出的一角。 这说明朝堂之中另有更大的一只鬼手。 此时干净衣服送了上来,是身清爽利落的琥珀色暗纹圆领袍。 薛邵起身当堂脱得只剩中衣,将衣服换上。 再转身,他轻笑着拱手道谢,低头不见眼神,只能见他唇边笑涡若隐若现,浑然是个高挑明朗的世家公子。 “薛邵。”梁国公道。 他循声抬眼,缓缓直起腰杆,颈部线条凌厉隐入圆领袍中,眼里野性难驯如同蛰伏虎豹,竟让梁国公生出自己果然垂垂老矣的哀叹。 “国公爷还有何事要问?” “你给那个丁宝枝向万岁求了三品诰命的封号?” 薛邵道:“国公爷口中的那个丁宝枝是我的妻子,是薛家的人,我到底只是个常家的外户子,我的家事国公爷还是不要过问了。” 听他话毕,梁国公眼前霎时迷了团雾。 他在雾霭中看到了当年一意孤行的女儿,和与她身影重叠的薛邵。 “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 最后是薛邵去找的丁宝枝,薛邵找见她时,她正让建安王妃领着四处认人。 薛邵靠在廊柱上,抱臂远远看过去,就见王妃笑得合不拢嘴,一会儿扶扶丁宝枝的袖子,一会儿托托她的发簪,对着夫人小姐们好一通炫耀。 薛邵微微歪头,错开眼前的绿植看向人堆里最安静也最耀眼的丁宝枝。 她换了身镂金海棠红的袄裙,染BBZL了唇脂,眉心也点了朱红,唇瓣娇艳好似当真咬着一朵海棠。 看来,今日她是花仙。 薛邵迈开步子朝着漫聊的女眷们走过去,有人老远见他便噤了声,眼神示意建安王妃和丁宝枝转过身去。 建安王妃扭脸见是薛邵,赶忙拉过丁宝枝将她的手搭上他的小臂。 丁宝枝对着这些太太们早就不自在极了,抓着他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 薛邵低头看去,耳听建安王妃道:“人我可还给你了,赶紧带走吧,可别让宝枝再压我的风头了。” 话落女眷们都捂嘴窃笑。 薛邵道:“小姨母,一道走吧,差不多时辰该入席了,今天建安王到了吗?” 建安王妃道:“来了,在里边谈事呢,等会儿咱们一桌吃饭。” 大伙儿又说笑着往山雨厅去了。 今夜宴席摆在山雨厅,就在梁国公府那雍雅别致的园林当中,那有人工搭建的各式水景,汩汩潺潺,顾名山雨。 见她们都走在前面,薛邵抬手碰了下丁宝枝眉心的朱红花钿。 丁宝枝拿手去捂,“怎么了?” 薛邵问:“这是画的?” “是剪下来贴的。” “这个小红花在你脸上真好看。” 丁宝枝还没听薛邵这样直白的夸过她,耳根发热。 “那就好...” “宝儿怎么着都好看。” 耳根更热了,“快走吧,我们跟上去...” 作者有话说: 花钿:我?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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