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大发慈悲允许她替自己生孩子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的小心思自己都已经满足了她,她难道不应该想方设法的讨自己欢心吗? 他越想越气,推开门就走,白芷拉都拉不住。 气死了!!! 屋外暴雨雷鸣,听得人胆战心惊,人一出去就成了落汤鸡。 白芷淋了一身的雨后哭着跪到晏汀床头:“小姐,您何必呢?瑾王殿下不过就是想您服个软,他就是想看您求他宠你,您何必跟他拗这个气呢?万一瑾王殿下真不回来了,您在朱家的日子可怎么熬下去啊?” 晏汀不动声色的擦干净泪珠:“没了他,我日子还好过些,你明日就去把他给的东西给扔了,都扔得远远的,省得让人发现了,还要来砍我的脑袋。” 白芷哭:“小姐……” “不许扔!” 白芷满是惊喜的转过头,只见浑身湿漉的男人,怒发冲冠的站在门口,他浑身都湿透的,裤腿还在滴着水,略显狼狈,白芷忙拿着汗巾给他擦脸,邵准一把推开她,一步步朝晏汀逼近。 晏汀却也不怕,直勾勾的盯着。 邵准一拳砸在榻上,咬牙切齿的说着:“出去把门关上。” 白芷欸了一声赶紧照做。 晏汀没来得及阻止,白芷就已经乖乖照做,她只能看着邵准说:“你不是走了吗?走啊!” “孤的东西落在这儿了。” 晏汀看向放在床尾凳子上的大氅,拿来便推到邵准怀里,她腰身被人固住:“带着你的东西,马上给我唔……” 白芷听见裂帛声便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今夜二人间的动静格外大些,好在院子里头下着大雨,也不怕声音给朱家人听见。 “孤落的东西……是你。” - 晏汀冻得浑身发颤,手腕上还残留被人握过的红痕,让人揉拧过后的可怜劲,至今未消,邵准舀着热水往她身上浇了好半会儿,她才逐渐缓过劲来。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 邵准靠搓她身上的细肉给她取暖:“你好生哄我一句,今夜这事就当没发生,孤也不同你计较了。” 晏汀回头瞪他,神情与贵妃宫里的波斯猫一模一样,圆乎乎的。 他伸手去捏,晏汀就躲,并用眼神凶他。 怪可爱的是怎么回事? 他凶:“撒什么娇啊?” 晏汀微微蹙眉。 她何时撒娇了? “好吧,孤就不同你计较了。”邵准吻吻她的颈,“下次再犯,孤绝不轻饶。” 晏汀:“……” 他倒是蛮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浴桶拥挤,她整个人都坐在他身上,靠在他怀里,对于他身体上细微的变化,都能最清晰的察觉到,忽然坐立不安,耳根烫得发红,连生气都顾不上了。 邵准贴上来埋在她后颈窝里。 这么一折腾,二人回到被窝,外面已经是五更天了,院子里的丫鬟开始忙做,可白芷也不好催促,邵准撑着脑袋盯着她脸看,忍不住上手勾她鼻子和小脸,逗猫似的手法,后来实在是见天色快大亮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翻墙离去,不过他也没有回瑾王府,而是径直去了丞相府。 “什么?以安哥哥来了?”裘薇熙从床上爬起来就往接待客人的前厅跑,她已经有四个月没见到邵准了,“我要去见以安哥哥!以安哥哥!” 正在与邵准说话的裘逸轩看过去一脸嫌弃:“你先回去把衣服穿好!” 裘薇熙一脸花痴的盯着邵准,她打小就觉得邵准好看,百看不腻的那种程度,现在又是时隔多日,自然是不愿意浪费一秒。 邵准无视她继续问:“你发现了什么?” 裘逸轩微微惊诧:“你从哪里听来的?” 邵准没正面回答:“是与不是?” 裘薇熙插话道:“朱三夫人?朱时叔的妻子吗?她红杏出墙谁了?快说与我一道听听。” 裘逸轩沉着眸子说:“我只是发现点异样,并没有证据,另外,朱时叔负她在先,更何况这是她的家事,我们也无权过问。” 从裘逸轩的这番话能总结出一下三点。一,他只是个人推测,并没有实际证据,更加不知道奸夫是谁;二,他无心插手朱家的家事;三,从他的话里隐约可以听出,他对晏汀似乎有维护之意。 邵准走后,裘薇熙依旧缠着裘逸轩要听晏汀的事,她与世隔绝多时,外面的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提起她的兴致,更何况晏汀她之前见过的,想起她的模样,又觉得这种事更加兴奋了。 “朱三夫人当真在外面与男子有染?”裘薇熙追着问,“她偷的是谁?什么时候开始的?朱家的人知道吗?哥哥你又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是叫你给当场捉包了?那……她的身子美吗?那男人怎样?该不会是个肥头大耳的大猪头吧?” 裘逸轩停住脚步看着她没讲话。 裘薇熙努努嘴:“我只是好奇而已嘛。” 裘逸轩对裘薇熙这个妹妹确实是无可奈何,只是松口道:“我不曾见过她与外男厮混,你也不要出去乱讲,耽误人家女子的清誉。” 裘薇熙吐舌笑:“我现在都出不去呢。” 裘逸轩也笑了。 “所以哥哥只是没能抓个正形而已?”裘薇熙眼神凶狠,“晏汀那模样,一看就是个骚货,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不足为怪,我敢打赌,洛阳城的男人都想睡她,现在朱时叔又疯了,男人们都摩拳擦掌着呢,她能睡一个,就能睡第二个三个四个,到时候我也要过去看看,最好是一些肥头大耳的……”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 裘薇熙撒娇的搂住裘逸轩的胳膊笑:“我说的是实话嘛,难道哥哥对她一点想法都没有?其实哥哥也想跟她好,薇熙说的对不对?” “你……” 裘薇熙自认最了解裘逸轩了,她单纯的眨着眼睛:“以哥哥的脾性,压根就不可能逮着这种事情不放,哥哥其实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偷男人吧。” 裘逸轩一把推开她的手,果真是一副气恼的模样:“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她已嫁作人妇,纵使生得再美,也不该是我可以惦记的。” 裘薇熙拽着垂落在肩头上的头发卷手指,不紧不慢的一步步点破男人的心思,又带着些怂恿鼓动的意味:“既然她可以跟别的男人厮混,那为什么不能是哥哥?哥哥比外面的那些男人强多了吧?哥哥生得俊,身形高大,又会宠人,还是陛下亲信,更何况哥哥未曾娶亲,说到底,还是她占了便宜呢。” 裘逸轩做了个吞咽口水的动作后,什么话也没说的回到了自己房间。 裘薇熙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大有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 美又如何? 最后还不是沦为了男人床笫之间的玩物……
第41章 晏汀在得知裘逸轩被邵准推荐去岭南一带督促修建运河一事后彻底安了心, 虽说裘逸轩不知道她那晚是与邵准在宫中厮混,但万一他不肯死心的追查到底,终究是会找到破绽的, 现在被陛下指定为钦差大臣巡视河道, 少说也要个一两月,届时回来不一定还能记得起此事。 年过完,清风堂重新开张, 晏父也搬过来了, 第一件事就是来朱家,晏父本人亲自来了,朱母自然不好阻拦, 只是她要求陪同晏汀见客, 晏汀连个说体己话的时间都没有。 朱母笑着说:“我和小汀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晏父还以为是她们婆媳关系处得好, 所以也并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朱时伯与朱时仲年后就升了官,朱时伯升官后整个人都上了天,原本他就另开了府,如今索性也不回来了,朱时仲那边刑部政务繁忙,也很难能见到他人,而朱时叔呢,依旧是一副恹恹不振的模样, 晏父替他看过脉,也摇头表示治不了。 “若是伤在腠理, 总能寻着医治的法子;可在心,这就难办了。”晏父与晏汀并肩走在朱家的荷花池上, 朱母在后头听着, “不过这种病, 素来是来也匆匆,去也无痕,说不定就好了。” 晏汀点头一笑。 晏父拍她肩膀:“汀儿,时叔眼下如此模样,你一定要好生照看他,我们晏家绝非无情无义之人,你既然已经嫁给他了,不论如何也不能做背信弃义的事。” 晏汀苦涩笑着:“女儿明白。” “你明白就好。” 朱母听完父女二人的对话后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再后来也就不再囚禁晏汀了,毕竟晏父人都到了洛阳,她想跑也跑不了,认命是她最后的归宿。 囚禁解除后,晏汀日日往清风堂跑,帮着郝仔挑拣药材,日子似乎又回到了在潮州的时候,如此一来,倒也不算太难捱,生活有盼头,白日也格外短些。 某日郝仔忽然想起来邵准的事问起她了:“那扇子小姐物归原主了吗?” 晏汀点头表示还了。 郝仔推着石磨:“那人是谁?” 晏汀抱着捡好的当归放进药柜:“是瑾王殿下。” “殿下!”郝仔被得腿都软了,“我我我我那日应该没得罪他吧?他该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吧?” 白芷从后院出来噗嗤乐了。 郝仔憨憨的挠脑袋:“瑾王殿下生得好俊,出手又大方,应该也不吓人。对了,他买的药还没拿走呢,小姐回朱家的时候,顺道一并带过去呗!” 晏汀:“……” 她总觉得这个小耗子是邵准安安插在她身边的细作! 怎么总是想方设法的把她和瑾王推到一处? 郝仔将分拣打包好的药包摆在她面前:“这儿离瑾王府远,我过去也不方便,而且……而且我害怕,小姐既然认识他,不如一道送过去,也省得耗子我多走一趟了。” 说完就用他那双黝黑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晏汀。 晏汀:“……” 这种态度,纵使她想拒绝,却也难以说出口了。 不过…… 不过有了上一次雨夜邵准折返回来的事,她对邵准这人的畏惧少了些许。 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是否可以稍稍大胆点?不过这种念头打消得也快,毕竟男人的心思,来得快去得也快。 尤记得第一次来瑾王府时,她当时还是为了给朱时叔求情的,现在的境况完全不一样了,朱时叔被邵准折磨得意识涣散不成人样,她也因此偷了些闲过自己的日子。 邵准出去玩了,管家先请她入府,又让婢子看了茶,其实晏汀想放个东西就走的,可是管家应是留着不放走,应该是知道她和邵准的事,府里的丫鬟一听她来了,一个个都争着在外面偷窥她。 “这就是让我们殿下朝思暮想的女人?生得真漂亮啊!” 没过多久门口就有了动静。 “你好好的折腾裘逸轩去岭南干什么?打马球少了他,你可知道我失去了多默契的队友!今日输了刘家那小子一球,你可得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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