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裘妃关上门,眼神往麻袋里使:“喏,就在里面了,姐姐知道你还没碰过,今夜就成全了你。” 裘逸轩猛的回头看她。 裘妃一笑:“该不会我的弟弟是个正人君子吧?” 裘逸轩没说话,却默默垂下眼帘。 他自然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否则也不会诓骗晏汀去做外室。 “她吃了迷香,已经认不得人了。”裘妃讲,“你若不帮她解药,人恐怕捱不过今晚。” 说完,裘妃出去,给了他机会。 晏汀无声的流着泪水,她感觉一双大手扶住她的双肩,而后她就离开了地面,麻袋的绳子松了,那人慢慢卷下麻袋,呼吸分明是重了三分。 这么近她都看不清楚是谁,只有一张朦胧得不能再朦胧的脸,可其他感知却比平常异常强烈。 比如他手上的温度,身上的气味,还有呼吸的声音…… 这种被放大了的感觉逼得她整个人就要爆炸了,此刻她能想到的词就只有——空虚。 邵准! 她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了上一次佛印寺里被人掐着腰的画面。 对! 只有那样可以救她! 裘逸轩见她被药折磨成水人心里也不好受,但见她这幅活色生香的模样却更加疼惜。 他轻轻捧住晏汀的脸,瞬间手心里全是香汗。 “汀儿……” 他视线往下:“汀儿,我会对你好的,相信我……” 说完就开始解晏汀的腰封了。 在此之前,他没碰过女人,自然也不会解女人的衣裳,手忙脚乱许久,却依旧不得其道。 晏汀听见那人呼吸越来越重,下一秒竟然难受得自己晕了过去,天旋地转后,等她再睁开眼,人重新被人从床上捞起,不知是因中了药的错觉还是其他,她总感觉面前这人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抚摸她小脸的大手,也并未叫她心生厌恶,就好似亲密过许多回。 她腰身柔软,柳条似的往后垂,那人将她一摁,摁在自己怀里,而后轻车熟路的解下了她的腰封,然后拉下领口露出香肩。 堵嘴的汗巾牵着银丝落地,她被人抵着下颌半仰着脑袋抬头看他,粗粝的大手温柔的抚摸着她发肿发烫的唇,最后不深不浅的搅和了两下。 她脑袋一仰,失去了意识。 …… 晏汀做了个梦,真实得仿佛亲身经历,鼻息间全是丁香花的味道,让人再次浑身一热软。 虽然也看不清楚人,可她总觉得这么温柔的男人,长相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她以一种近乎可怜的祈求姿态,她乱摸乱抓的摸着了他的腰牌,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觉,那人却一把握住她的小手,说话的声音跟着哑了,然后贴着她轻声逗了一句:“上来。” …… 这一夜过得似乎格外漫长,第二日晏汀醒来一动,就听见自己骨头嘎吱嘎吱的响,她的腰又酸又涨,像是被人用车在身上碾过一回,昨夜的荒唐似乎还未消散,空气中弥漫着麝香味,她睁着眼睛盯了会儿天花板,看到手里攥着的腰牌,腰牌上写着“瑾王”二字,而后侧身一看,发现旁边放着一枚玉穗,只是一眼,她便知道昨夜那男人是谁了,继而捂着脸叹了口气。 不过…… 给她下药的人是谁? 邵准虽然行为卑劣,却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不过估计他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等下次见面再问吧。 夏婵见晏汀晌午后才从外面慢吞吞的走回来时急坏了。 晏汀见夏婵在门口等她也很是慌张:“夏婵姐姐,这是怎么了?” 夏婵拉着她边走边说:“快跟我走,陛下来了,要问你事。” “啊?” 该不会是来问罪她的吧? “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你快些过去吧回话吧。” 几乎是夏婵推着她往前走的,所以也容不得晏汀犹豫。 她内心忧虑皇帝会不会是过来砍她脑袋的。 殿内皇帝与德裕贵妃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起,气氛甚是威肃,晏汀连衣服都不顾不得换,便匆忙赶过去回话,皇帝一脸高高在上的盯着她:“去哪儿了?” 晏汀心虚:“奴婢一早就去采朝露了。” 皇帝问:“那朝露呢?” 晏汀回:“撒了。” 德裕贵妃忙出声替她解围:“陛下这是怎么了?瞧把人吓得,你起来回话,陛下要问你本宫的病情,只管如实回答就是了。” 晏汀起身:“娘娘的身体好了许多,不过夜里的咳疾还需些时日,另外,娘娘总说到了雨天,浑身酸疼,这应该都是年轻时留下的旧疾,得多花些时日。” 皇帝静静看了她许久后起身往外走:“贵妃的病,全权交由你照看,若贵妃有一点不好,朕!” 晏汀吓得头佝更下。 皇帝走到她跟前,用手指着她脑袋:“找你的麻烦。” “是。” 皇帝又看了她一眼:“贵妃,朕很是看重,这病有些年头了,一直是吴太医负责的,现在交给你了,你以后每隔五日来勤政殿报一次,不得隐瞒,不得延迟。” 秋冬猛的转头看向贵妃。 皇帝凑近看她:“可听明白了?” 晏汀始终低着头:“是。” 此事德裕贵妃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臣妾差点忘了一件事,臣妾已经认了晏女史做女儿,她阿母与我是旧总角之交,臣妾还未来洛阳城时,那些姐妹们之中,就数与她关系最好了,后来怀以安差点丧命,又是晏神医出手相救,所以啊……” 德裕贵妃过来抓着晏汀的手:“臣妾与这丫头缘分不浅呢。” 晏汀一笑低头。 德裕贵妃护犊子似的看向皇帝:“这丫头手巧,心地又善良,讨喜得很,不如臣妾向陛下请道旨,不如就封她一个公主?” 皇帝盯着贵妃没说话。 德裕贵妃赶紧向晏汀使眼色:“还不快拜见父皇。” 晏汀急忙跪下从秋冬手里接过龙井呈上:“父皇请用茶。” 皇帝面无表情的盯了她数秒,而后接过茶水打开吹冷。 德裕贵妃又说:“嘉兴、嘉柔、嘉顺、嘉禾。不如就封她一个嘉禾公主吧?” 皇帝没喝那茶,转身递给李钰:“让礼部去拟旨吧。” 话毕人走了。 秋冬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到德裕贵妃跟前,德裕贵妃扶起晏汀,见她被吓得浑身冷汗也是心疼,传来夏婵领下下去沐浴,又吩咐秋冬给晏汀换一间更好的住处。 得知她被封了公主,夏婵也跟着欢喜:“我就知道你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贵妃娘娘这么喜欢你,日后肯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晏汀褪下衣物没入了温池之中。 好人家? 她还配么?! - 年过完,朝堂恢复秩序,皇帝为了安鋆一事,忙得焦头烂额,不久安鋆的新任君王就遣使者送来国书,国书上写着——只要大燕国君肯助他歼灭乱臣,他愿意割城二十五座,并且年年朝贡,再送一名公主来燕,以修秦晋之好。 皇帝应了此事。 李钰问及琼瑶殿那位时,皇帝念着嘉兴的面子,只冷冰冰的说了一句——让其自生自灭。 晏汀照例去找傅少奇给安鋆太子治病,只是今夜多了一个人,阮天浩在见到她时也很尴尬。 傅少奇笑了:“我们走吧。” 晏汀轻车熟路的给安鋆太子宽衣解带,衣襟一松,从他怀里掉出半块手帕,上面都是些安鋆国的文字,这手帕安鋆太子一直带在身上,应该是个宝贝,她收好放在床边,安鋆太子看了一眼,开始自言自语了。 “这是我母妃临死前留下的,上面摘抄的是我安鋆的治国策,是前御史大夫万安老大人写的,后来他老人家死谏血溅龙庭,我安鋆就再没了往日的气象。都说文臣死谏,武将死战,我这算什么?活得如此窝囊,死了也不足挂齿。” 晏汀取出银针消毒。 安鋆太子转头盯着她那张在烛光底下美轮美奂的脸:“如今安鋆是谁当国?萧焱还是萧冀?” 晏汀只说:“我不关心这个,所以并不知道。” 安鋆太子忽然一笑:“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凭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遗曲。”① “写得可真好。从前读时不解其中滋味,如今才懂介甫的百味辛酸。没人关心安鋆是谁当权,你们关心的就只有自己的利益。” 相处一些时日,晏汀知这太子性格固执,又忧国忧民,否则也不会病这么久。 她施完针,傅少奇送她回去,阮天浩留了下来,说是要与安鋆太子单独聊聊,她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 傅少奇瞟了她一眼:“我是不是应该唤姑娘一声公主殿下了?” 晏汀叹气:“莫笑话我了。” 皇帝让礼部去拟旨,可是半点动静都没有,想是缓兵之策吧。 傅少奇见没人才敢问上次的事:“上次瑾王殿下可寻找着姑娘了?姑娘没出什么事吧?” 晏汀停下:“你找的他?” 傅少奇老实交代:“当夜瑾王被陛下传入宫,我发现姑娘被人掳走,可身为外男不好进后宫,只能去找瑾王帮忙,姑娘没出什么大事吧?否则我这良心不安,你是我约出来的,却叫你发生那种事。” “没,”晏汀眼神闪躲,“上次的事多谢你了,你可知道绑我的是什么人?” 傅少奇暗示道:“姑娘得罪过什么人?又或者是,什么人觊觎着姑娘,姑娘仔细想想便知了。” 裘逸轩! 晏汀明了,她颔首告辞,回到琼华殿,听秋冬说陛下在,她就没进去守夜了,第二日一早,也偷偷睡了个懒觉。 德裕贵妃见皇帝似乎是在找什么却也没有开口戳破。 待皇帝一走,晏汀就来了。 她想要请旨出宫一趟。 晏汀说:“三日后城门就要开了,我想在那日去送送阿爹。” 德裕贵妃笑:“许。” “娘娘,瑾王殿下来了。” 德裕贵妃抱着胖猫在美人榻上坐好:“让他进来。” 邵准进来时第一眼就被立在贵妃娘娘身旁的婷婷倩影引起了目光,德裕贵妃见他盯得两眼发呆,只恨自己是养了个没出息的家伙。 “何事?” 邵准这才回神:“儿子来给母妃请安的。” 德裕贵妃气笑:“果真?” 邵准去旁边坐下,位置抬眸就能看见晏汀:“自然。母妃的病可好些了,晏女史?” 晏汀怔了一下,双耳发红,那夜他在她耳边唤的正是这个,连语调都一模一样。 “什么晏女史!”德裕贵妃说,“她如今可是你妹妹!” “妹妹?”男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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