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谢韵讽刺的笑了两声,想要再说些什么讽刺魏湛两句,抬眼却注意到魏湛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唇上,眼中暗色涌动,是很明显的觊觎。 她不再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抿上唇把嘴闭紧了。 想亲?没门! 魏湛挑眉,用手指戳了戳她软嫩的脸颊,看她不服气的眼神,突然就缓了神色,低头凑近她的脸颊,双唇停留在她的紧抿着的唇边,轻声命令道:“张嘴。” 谢韵不说话,抿着的双唇分毫未动。 “你听话,朕可以考虑给你解开绳子。” 谢韵确实想被解放双手,闻言果然心动,她缓缓松开了唇瓣,在男人薄唇贴上来的时候也没有拒绝。唇畔厮磨,即使攥紧了手心,还是张开了唇齿,任由他攻城略地,与之交缠。 儿女私情,鱼水之欢,唇齿交亲是情动体现,也是缠绵的起始,床榻内的温度一节节攀升,亲吻会勾起更加澎湃的情动,原本有些冷凝的气氛也在深吻中化解。 双唇分开时,谢韵喘着气,双眼都有些湿润,她晃动了一下手腕,不忘提醒魏湛给她解开绳子。 魏湛没有回应,他支起身体,薄唇从她软嫩的唇边轻蹭,一点点往下。 谢韵不耐提醒:“绳子,解开!” “朕说了考虑给你解开,并未说一定会给你解开。”还是再绑会吧,等她没力气动手再解开,免得脸上挂彩,早朝时难堪。 “你!”谢韵气急,抬起腿踹他。 从前倒没看出来,魏湛还有无耻的属性呢! 一双大双捉住她踹人的腿,不容反抗地按在两边,“时辰有的是,你省些力气。” 床榻外面的帘缦被解开,垂落下来遮挡住里面的春光。 地上衣衫杂乱的堆在一起,黑色龙袍和青色衣衫混在一起,没多久,小衣和白色的裹胸被扔出来,轻飘飘地落在那件黑色的帝王朝服上面。 帘缦中压抑难捱的声音传出,起先压抑,还混杂着低声的辱骂和诅咒,没多久就听不见了,只有甜腻缠绵的嘤咛,混杂男人低沉的嗓音。 ...... 入夜,日光尽数撤下,勤政殿的内室没有殿上烛灯,窗子和殿门也都是紧闭的,床帏间黑的彻底,睁眼不见五指。 谢韵从沉睡中醒来,抬手摸了下旁边。 空无一人,一点温度没有,显然是离开许久了。 她睡时不清醒,累的朦朦胧胧,没有清洗也没有穿衣,但现在身上干干爽爽,里衣也是完好的,丝缎光滑,是极为昂贵的料子。 拖魏湛的福,这还是她头一次用这么贵重的布料。 以她那些的俸禄和赏赐,都不够元娘嚯嚯的,根本没有闲钱置办这些东西,所以她吃穿用度都很平常,不会特意用好的。 殿中很黑,谢韵摸索着下了床,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接着月光点燃了烛灯。 烛光一起,没多久就有宫女端着衣衫进来,请她穿好衣衫之后去紫宸殿。 谢韵照做,出了勤政殿才发现昭意一直守在门口,靠在柱子上闭眼歇神。 听见殿门的推开的声音,昭意站直了身体,看着谢韵笑,“谢大人睡好了?用不用再歇歇,没睡够就再睡会,不急着去紫宸殿的。” 谢韵斜眼瞄着昭意那张欢乐的笑脸,失笑道:“有什么好笑的,我从没见你这么笑过,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欢喜?” “没什么,不用给你收尸就是件喜事,省的忙活了。走吧,去紫宸殿,我给谢大人带路。” 昭意提剑往走下石阶,往紫宸殿的方向去。 “慢点走,莫急。”谢韵想说,她是知道紫宸殿在哪的,用不着别人带路,而且昭意走得很快,她腰酸腿软,有些跟不上。 紫宸殿是历代帝王起居的宫殿,离勤政殿不是很远,没一会就到了。 昭意将谢韵带至紫宸殿的后殿厢房处,推开房门让谢韵进去瞧瞧,以后这里就是她的住所了。 “原来紫宸殿...还有这么破的屋子呢?”谢韵现在门口看了一眼,没往里面走。 这间厢房应该是个堆小件杂物的地方,虽然清理了一遍,但还是又脏又旧,推开门的那一下灰尘漫天,能呛死个人。 里面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就是就只剩个放东西的矮柜,矮柜的门还缺了半扇,仅存的柜门也是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能掉下来砸死她一样。 前殿金碧辉煌,后殿陈旧不堪。 昭意轻咳一声,哂笑着,“这都是陛下的安排,我只管将你带到,不管其他。” 纵使谢韵平日里不铺张浪费,但她也算衣食无忧,在朝中也算是个体面的人,一朝失势,被死敌安置在这样破旧的住所里,明显是在折辱她。 方才的抵死纠缠好像都是幻觉,现下才是真实的。 谢韵深吸一口气,对着昭意摆了摆手,“嗯,住哪都一样,无所谓的。” 说完,谢韵就要往里面走。 “那个...还没到歇息的时候,陛下让内侍总管给你安排了差事,以后每日都要干完活才能歇着。” 谢韵抬眼望,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说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吧。” 昭意挠头,“呃...是不早了,但是你要去大殿中守夜,一整晚,明日清晨才能下职。” 谢韵:“......” 她若是有翻身的那一天,第一个弄死的就是魏湛。 紫宸殿的太监和宫女的配置是宫中最多的,但是由于新帝不喜嘈杂,所以撤掉了一半的人手,挑选出来的宫人都是安静且干活利索的。 此刻,大殿门口只有两个宫女在守着,谢韵过来时,她们都微低着头看地面,对谢韵没有一丝好奇心。 紫宸殿的管事太监临寿看上去已有三十多岁,他面向和善,因为提前知道谢韵要来,所以见到谢韵时不算惊讶,交代谢韵在寝殿的外殿站好就退下了。 紫宸殿的大殿分为外殿和内殿,外殿是宫人值守的地方,内殿才是帝王就寝的地方。 谢韵靠着外殿的书架站了会,发觉腿有些酸软,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偷懒,直接坐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开始发呆。 身上很累,即便已经睡了很久,谢韵还是有些困,没一会就靠在书架边睡着了。 直到大太监临寿带着几个宫女走进来叫她,谢韵才幽幽转醒。 “谢大人,哦不,谢姑娘,您要清楚身份,在紫宸殿里面,你就是个最下等的宫奴,不好好当差可是要受罚的!” 谢韵虽然还是男装的模样,但是临寿得了魏湛的吩咐,自然清楚谢韵实际上是女子的事。 谢韵扶着手边的书架站起来,眸色沉沉,没有说话。 见谢韵如此不服管教,临寿心中有些气愤,侧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宫女,宫女就立马走上前,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递到谢韵面前。 临寿指了指汤药,语气故作不屑,“这是给谢姑娘的准备的,还请姑娘当面喝下,别为难我们这些传话的。” “这是什么?” “避子汤。”临寿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继续道:“谢姑娘请吧,这是陛下吩咐的,奴才们也是按吩咐办事,您若识趣,就该看清楚现在的局面,老老实实的喝了,安安分分的当差,莫要坐些出格的事来,不然连累咱们一起挨罚不说,您自己也得受苦头。” 谢韵冷笑一声,端起汤碗凑嘴边,闻着汤药中极浓的苦味,眉头一皱,当即就将药碗拿远了些。 临寿面色不善,暗道这位果然不好搞,正要开口再说几句,没等张嘴就见谢韵手一松。 他看了半晌,亲自熬好的药碗“啪嗒”一声摔碎在地上,汤药撒了一地。 “你...”临寿指尖颤抖,但也没什么办法,他又不能吩咐人对谢韵动手,陛下只让他恐吓,没让他干别的。 “谢韵,你做什么?”魏湛本就在内殿中,离得很近,听见声响就立马走了出来。 谢韵垂下眉眼,爱答不理地回:“太苦,不爱喝。” 以她现在的地位,是不爱喝就能不喝的? 魏湛眸间一动,凝着地上的汤碗碎片,语气低沉,“喝不喝是由你决定的?你口气不小。谢韵你莫不是以为有过几次纠缠,朕就对你另眼相待了?” 谢韵靠着书架,眼中平静,不言不语地与魏湛对视。 她当然不会这么觉得,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过魏湛这种提上裤子就翻脸无情的做法也挺让她开眼的。 榻上性质高昂,沉沦交欢,后面还有心情抱着她去清洗,结果出了那扇门就变了一个人。 “但我瞧陛下...还挺沉迷的呢,是口不对心,还是骨头太、贱呢!” 临寿大惊,他看眼色的功力很好,见陛下脸色黑透,就快速地带着宫人们收拾地上的东西,没一会快步退下。 “你很会找死。”魏湛眼中杀意毕现,他这几年心态平稳,已经很少会被激怒,但每一次遇见谢韵,他都会被激怒,想要马上捏死她。 谢韵蹲下去,捡了一片遗落在角落里的汤药碎片,用锋利一面抵住了自己的脸,站起来缓缓向魏湛靠近。 “陛下看见这张脸,不会恨么?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罄竹难书啊,都这样了,陛下还能对着这张脸睡下去,怎么?喜欢的不得了是么?既然要化解旧日恩怨,那还喝什么避子汤啊!”谢韵笑容灿烂,眼睛亮的很。 “直接生一个算了,血脉相连,岂不是皆大欢喜!”
第22章 、引诱 他们要是有孩子, 可千万不要想谢韵这样,不然他会被气死。 魏湛有一瞬的失神,但立刻反应过来, 将多余的遐想甩出去。 她只是在随口乱扯, 在激怒他而已, 他们怎么可能会融洽和睦地孕育子嗣呢,这是不可能的。 谢韵想死?可他偏偏不如她所愿! 这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她下手向来没轻没重, 锋利的瓷片抵在脸上, 她恐怕是真的敢对自己下手。 魏湛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但现在他还不想谢韵死, 这张出尘的面庞他虽然恨, 但也受用, 不想看见碍眼的伤痕。 须臾间, 魏湛平静下来,眼中杀意退却,语气淡下来,“真伤了脸,朕可不会给你金疮药用。” 魏湛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掐住了谢韵的手腕,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将瓷片从她手中抢下来,扫了眼她手心中被划伤的细小伤口, 沉着脸拉她进去内殿, 边走边说:“你是什么处境, 自身都难保了,还敢肖想龙嗣, 凭你也配?” 他的掌心很热,谢韵看着他扣着自己手腕的大手,没有反抗,任由他拉进了殿里,但嘴上却是不饶人。 谢韵冷笑,嘲讽地看着他,“怎么不配?陛下白日宣*的时候怎么没有想着配不配,回过头来知道不配了,哪里不配了,都说儿子肖母,龙嗣有臣血脉,必然天资聪颖,龙章凤姿,陛下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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