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陛下与臣之间,还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对吧,只要陛下想,便不会出现君王好男风的流言,毕竟臣也不是真的男子,所以我们是不同的,而且我想陛下若是想要止步与君臣之礼,臣也就不会活到现在了,不是么?” “朕已经说过,这不是欢愉,是惩戒!”魏湛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搭在书案上,将谢韵困在双臂中间,想起从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他眼神阴狠,冷冷道:“你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事情,朕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 “好啊,求之不得!”谢韵用力推了一下魏湛的胸膛,仰起头说:“只要陛下准许,明日寿宴上,臣便可穿着女装出席,皆时,陛下就可当场下旨,诛了谢家的九族!” “谢家若有罪,当查证清楚再做决断,想寻十多年前的罪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需要时日。”魏湛双手扣紧身前这把细腰,看着她倔强坚定的眼睛,后退一步离远了些。 “你既然已经捡回了一条命,便不要再说死不死的话,魏泽和魏潋都为你求过情,这份恩,你当铭记心中,珍惜性命。” “我竟不知道,陛下是会因为他人三言两语就能放过仇人,化干戈为玉帛的性子,陛下既然舍不得我死,何必以别人作为借口遮掩。”谢韵缓缓拉开腰上的系带,凝着魏湛的眼睛,满不在乎地说:“陛下既然已经将我囚禁在这里,为何又不碰?不喜欢?还是...陛下想要什么女人,还需要克制吗?” 谢韵从不愿意欠别人什么,魏湛摒弃旧仇不杀她,还要帮她查谢家罪证,好吃好喝养着却又不碰她,她想不通这是为何?哪有不求回报的好意,更何况她和魏湛并不是什么能互帮互助的关系。 她人都在紫宸殿住下了,魏湛却不碰她,无所求比假意利用更让她无所适从,不如各取所需来的自在。 “陛下帮我寻谢家罪证,我予陛下鱼水之欢,这样不好吗?而且,谁说床第欢愉是惩戒了,这不是惩戒。” 谢韵觉得他既然想要,那就光明正大的要,何必以惩戒为借口,把床笫之欢说成惩戒,是对双方的侮辱。 “朕没说朕想要这个,你为官多年,应该懂得臣子不可罔论君心这个道理。”魏湛推开谢韵,克制被勾起来的情|动暗潮,欲离开这里,不被谢韵以皮肉蛊惑,他要的不是这个,也没想用这种事情做交易。 九五之尊想要一个女人很简单,需要谢韵用这个做资本来谈条件?他若是想,谢韵压根没有谈条件的机会,只能夜夜承受,无法反抗。 浑身上下都是反骨,听不懂人话看不懂人意,他和谢韵这种脑子有毛病的人讲什么道理! “朕现在不想看见你,出去,滚回你的偏殿呆着去。”魏湛刚想往外面走,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只好脚步一顿往内殿走去。 这是他的寝宫,要走也是谢韵走,他走什么。 “可是我不想走。”谢韵跟着魏湛往内殿走。 魏湛快步进了内殿,躺在床榻上卸下了帘缦,将谢韵阻隔在外面。 “呵呵。” 她倒是要看看魏湛能忍多久。 谢韵冷一声,转身出去了,但她也没有回偏殿,就一直站在外殿门口哪里,跟个守夜的太监似的。 临寿带着守夜太监来换岗时,意外地瞧见了谢韵在这里,他好声好气地请谢韵回去,但谁知谢韵竟然坚持在外殿守夜,还将守夜的小太监给撵了回去。 夜里清幽安静,谢韵坐在外殿的走廊地上,靠着殿门抬头看月色,等到了子时,她才踩着月光缓缓往内殿里走去。 内殿就算是到了夜里也是要点着烛灯的,光亮不算明,但足够谢韵看清殿中的情景。 因着外殿的外面还守着宫女和太监,所以她走路声放的很轻,解衣裳的声音也很轻,在帘缦外面将身上多余的衣裳全部退下,不着一物地往里面龙榻里面走。 帘缦被掀开的时候有些细碎的动静,但好在并没有将床上的人吵醒,谢韵接着月光看他,只能隐约看见个影子,床榻里面的光很微弱,她看不太清楚了,只能一点点往床上爬,尽量放轻动作。 “你做什么。” 黑暗中,谢韵正要往里爬的手臂被温热的大手握住,魏湛手上轻轻用力就将谢韵整个人拉到了他的身上,纵是隔着一层锦被也能感受身上娇躯的轮廓。 谢韵进来时,魏湛便已经醒了,每个人的步伐声都不一样,魏湛听出来人是谢韵,才任由她掀开帘子进来。 “这还看不出来么,臣来睡觉啊。”谢韵声音带笑也带着一点点的娇柔,她虽然尚未恢复女子的声音,但却能从语气中分辨出女子特有的娇蛮意味。 她很说话很嚣张,也很理所当然,魏湛觉得他应该把谢韵扔出去的,但是天色已晚,还是不要大动干戈的好。 他拍了拍里面的空余的地方,示意谢韵到里面去睡。 谢韵从魏湛身上挪下来,然后就在魏湛再度闭上闭眼后,一把掀开了他的被子,迅速地钻了进去。 她钻进来的动作有些猛,魏湛下意识打开双手将人拢在了怀里,这一抱才发现手下触感滑润柔软,竟是直接触到了她的后背,没有任何布料的阻拦。 魏湛僵硬了一下,睡意跑得没影,手掌往下移动,额头前抵,与谢韵的鬓边的发丝相触,她的身上和发丝间都有股淡淡的香气,清雅幽静的味道与谢韵自身的风格有很大的差别。 谢韵凑上去,在魏湛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诱惑,“陛下不喜欢么?” 她没有听见魏湛的回答,但是听见了他越发深重的呼吸声,感受到胸膛的起伏间传达的热度,还有逐渐收紧的怀抱。 雪山软绵,虽然没有光亮能让眸子看清,但是却能用手掌去感受它有多软,能用唇舌品尝有多甜。 晚风吹过,丝毫不减损榻上的燥热,彼此相拥,温度怎会降下去,夜空寂静,更加凸显了帘缦里面的小声嘤咛,是那样无助又隐忍,炉中香烟袅袅,也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香甜又黏腻气息。 意识朦胧间,谢韵恍惚听见魏湛在她耳畔轻轻说:“喜欢,很喜欢。” 晨起,谢韵被旁边人起身的声音吵醒,她伸手勾住了魏湛的一片衣角,闭着眼睛,嗓音慵懒,“夜里的千秋宴带我一个,我也要去。” 手里的衣角被无情抽走,清冷的嗓音落下,很是无情,“不行。” “要闷死了...” 魏湛静默一瞬,迅速系好了腰间的玉带,坐在床边俯身看她,手指拨了一下她脸上凌乱的发丝,声音轻缓,“允你出紫宸殿,让昭意贴身跟着,除了上朝议政的承明殿,宫里随你逛。” 谢韵闭眸不语,但她抬手将魏湛流连在她脸上的手打掉了,“啪”的一声让不远处的几个御前宫女们都吓了一跳,纷纷将头再度压低了些。 “嘶。”脸上被掐了一把的谢韵被彻底惊醒,她瞬间睁开眼,正要抬手狠狠给魏湛一下,但没想到魏湛走得迅速,她坐起来时就只看见了魏湛离开的背影。 “无聊。”谢韵嘟囔一声,盯着空空如也的殿门看了会,然后又抱着被子躺下了。 禁足的命令被解除,谢韵带着昭意出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魏媗宜居住的宫殿。 魏媗宜的公主府已经建好,但由于太后的身子不大好,所以她就没有出宫去住。 谢韵出紫宸殿之前去魏湛的私库里挑东西,君王私库历代传承下来,里面的珍贵宝贝有不少,给女子用的簪子发钗都是数不胜数的堆积着,谢韵扫了一圈,没看见满意,便让临寿将钥匙拿出来,她要去锁起来的几个箱子里面挑。 临寿自然是不敢将陛下私库的钥匙交出去,但他打不过云昭意,谢韵一声令下,云统领强制性地从他身上搜出了钥匙。 谢韵从锁起来的箱子里面挑了两样最好看的头面带走,随后便将钥匙还给了临寿,带着昭意光明正大地走出了紫宸殿。 从紫宸殿走到魏媗宜的摘星宫需要些路程,两人闲庭漫步,边走边看,经过假山湖边的秀丽阁,迎面遇上两位不算熟悉的面孔。 谢韵只认得为首的是辅国公府的嫡次女姜沁雪,姜沁雪旁边长相较为柔婉清丽的女子便不知道是谁了。 “是太后请来陪伴的高门贵女。”昭意小声说。 反正不熟悉,连打招呼都剩下了,谢韵在之前的宫宴上见过姜沁雪,但是没说过话,只停留在认识的阶段。 姜沁雪身后跟着两个婢女,眼睛落在谢韵身上,有意无意地打量着,眉眼间暗含不屑,看上去也没有与之说话的意思。 错身而过之际,谢韵鼻尖一动,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姜沁雪的背影一眼。 姜沁雪身上的香味很浓,有点熟悉。 半个月前,魏湛身上的那个浅浅的味道,就和这个味道一样。 “谢大人留步。” 已经走过去的姜沁雪突然出声叫住了谢韵,她脸上带着极淡的笑意,缓缓走到谢韵面前。
第25章 、女妆 “姜姑娘有事?”谢韵面无表情地看着姜沁雪走近, 越发浓重的香味熏得她有些鼻痒,食指骨节下意识地碰了一下鼻子。 “不知谢大人可是要去看望嘉阳公主?”姜沁雪脸上带笑,但这笑容却不达眼底, 疏淡冷艳, 仪态姿容尽显高门贵女的傲气和矜贵。 谢韵客客气气地回:“姜姑娘猜得准, 谢韵正是要去看望公主殿下。” “嘉阳殿下此时正在太后宫中陪伴太后,谢大人此时去摘星宫恐怕是要扑空了。” “无妨, 谢某在等着便是, 多谢姜姑娘提醒了。” 言罢, 姜沁雪收了些嘴边的笑意,转身离去, 她浑身上下每一处气息都在说, 她很看不上谢韵, 不屑, 讨厌。 谢韵和昭意继续往摘星宫的方向走,走到人少安静的地方,昭意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和这位姜小姐有过节?” 看姜沁雪眉间眼角都带着嘲讽和怠慢的样子,就能看出她有多不喜谢韵了,没有深仇大恨,也肯定是有什么过节的吧。 “过节倒是没有,不过...她能出现在宫中,恐怕不是冲着太后来的。” 先帝的原配皇后就是出自辅国公府姜家, 魏湛从小被姜皇后待在身边养大, 他身上虽然没有姜家的血脉, 但是也顾念着姜皇后养育之恩的旧情,给予姜家不少的赏赐和殊荣, 姜家的嫡长女还被破格封为了郡主。 在这个时候就送嫡次女姜沁雪进宫,必然不是为了讨好太后,姜家的意图很明显,是为了后位来的。 昭意有时候虽然呆呆的,但她不是傻子,没一会就反应出了谢韵话里的意思,念及谢韵的处境还有姜沁雪的态度,她对姜沁雪生出些不好的观感,“这位姜姑娘要是做了皇后,得第一个了结你吧。” “她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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