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了个黎寻之,趁她不备,一再突破这个距离,牵她的手,拥她入怀,甚至吻她的唇。她虽然很不习惯,但她居然没有厌恶的给他一巴掌!竟然还感动于他不顾自身安危救她,救了她后的要求却只是为她着想,要她在困境中先想着求生…… 她表面冷静,心里一片茫然。独处时,脑中不受控制总出现这些情景,让她觉得万年难得的羞臊,这种陌生的情绪,真是让人有口难言。 她虽然不反感他靠近过她的身边,但心里仍是不愿他对她情绪的过分影响,所以只要他靠近,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躲开。 这样可不行,相熟的人相处总是此消彼长,一方要是总是躲闪不正面对上,会被压制死的。就像二皇子与三公主,她不让他们,这二人还时不时的与她互损。要是相让,得被这二人给损死。 想想自从赐婚以来,她对黎寻之少了他会牵她、亲她的防备,所以才会让他屡屡得逞。她哪能想到不过顶着未婚夫的名头,他就敢一再逾越。她是公主嗳,世间有哪个男子如他一样,敢直接上来就动手的。 所以,她被他影响情绪这事,情有可原。 现在,她已经有了防备,总要让他保持应有的距离,额……,至少得在她弄清楚,她的这些不受控的不安,是因为喜欢上了他呢?还是仅仅只是作为女子,对男子的靠近有着天然的羞臊不安呢? 她有了答案,才能知道今后应该怎么对待他。他对她的喜欢,值得她认真的想清楚后,给他一个回应,无论这个回应是不是他想要的…… 十一月初七,皇帝的第一个孙辈满月。 夏漓照旧是要跟着太子一道去参宴,只不过,她没能坐上自己的马车,硬是在宫门口,被太子妃拉上了人家小两口的马车。 夏漓在要不要对热情的太子妃翻脸的纠结中,夹在了人家小两口中,幸得他俩没有同坐上首,当面在她面前亲亲我我,不然她真能直接再跳一次马车。她就搞不懂了,她跟太子妃都已经明说了不用讨好她了,这么不客气的话,怎么仍是没有打消她的热情? 太子妃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夏漓,无奈笑道:“小姑姑这么不待见妾么?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夏漓无奈:“咱俩也不熟,你这么热情我哪里吃的消?” 太子笑眯了眼:“多处处就熟了嘛,小姑姑,太子妃刚嫁进来,人生地不熟的,您多担待。” 夏漓露眼白给太子:“都一个月多了,你就没个新鲜说词?” 她转向太子妃道:“我说太子妃啊,这宫里除了皇帝和太子,都是女的,你怎么就偏偏和我耗上呢?” 太子妃不以为意,与太子同款的笑眼,道:“这不是小姑姑最近都在宫里么?像二妹、三妹,妾也难得见到她们呀。” 太子接话对夏漓道:“说来,公主待嫁确实不好一直在宫外住着,但你不一样,只要不出京,陛下巴不得你多出去交际的,你最近也不回公主府了,莫不是在躲什么人?” 夏漓看着这夫妻二人,疑惑道:“我怎么觉得,你俩这都是赶我出宫的意思呢?这宫里这么大,我也碍不着你俩啊?” “妾绝对没有赶小姑姑出宫的意思,妾都巴不得搬到康宁宫挨着您住着呢!” 太子妃太冤枉了,她本就是武将家庭出生,就爱跟没有弯弯绕的人打交道,长公主看着说话不客气,实际正对了她的脾气,她嫁进这宫中一个多月,就与她相处时,觉得说话不用先在脑子里过一遍。 夏漓敬谢不敏:“我真是谢谢你,你嫁的是太子,又不是我,住什么住。” 太子忍俊不禁道:“幸得小姑姑不是男子,不然孤说不得要叫太子妃小婶婶了!” 太子妃爽朗一笑:“怎么会,妾无论如何都愿意嫁太子的。” “……”夏漓看着这夫妇二人相视而笑,单手抚住额头无话可说,她就说她不愿意上这马车上来吧,新婚夫妇什么的,太肉麻了。 到了大公主府门口,见到三人下了同一辆马车,在门口迎接的栎阳侯父子一揖到底:“恭迎太子、太子妃、长公主殿下,臣等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 太子微点头:“二位不必客气,这便进府吧。” 栎阳侯父子二人忙一左一右,上前带路,太子在前面与这父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身后跟着太子妃与夏漓。 夏漓打量前面引路的父子二人,他们二人面色如常,倒是没表现出来对她的怨气。 太子妃也在观察夏漓,但看不出来什么,她对夏漓道:“陛下的第一个外孙,他老人家可上心了,让太子回去与他说说小公子长什么模样呢。” 夏漓道:“等你与太子有了陛下的第一个孙子,他老人家会更上心的。” 太子妃带着羞意,对她笑道:“承小姑姑吉言。” 夏漓看着这些日子,在她面前露出本来爽朗面貌的太子妃,又有了羞涩,不由道:“到时候可能霍老将军也已经回京颐养天年,见到自己的曾外孙,也得好好高兴高兴。” 太子妃停下脚步,急切的拉住夏漓的手臂:“小姑姑说的可是真的?” 夏漓只得停步:“这回你义兄回边关,就要开始慢慢接手边军了,快的话一年半载,慢的话三两年,霍老将军应该就能卸职回京好好歇歇了。” 太子妃双眸含泪,激动的脸颊都红了:“真的?要是是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祖父辛苦了一辈子,妾已有多年不曾看到他了。” 夏漓笑着点头:“真的,你别这么激动,我以为你知道,不然也不会这会儿说来刺激你了。” 太子妃用手绢沾掉泪花,拉着夏漓的手腕转身,然后松开手:“看我,激动的都忘了这是哪儿了,小姑姑自是不会骗我的,我相信的,我其实不爱哭,小姑姑别笑话我。” 夏漓道:“不笑话,我与霍老将军也算熟人了,也很开心他能回京。” 太子妃这才想起,她身旁这位长公主还真是与她祖父相熟,知她要嫁入东宫后,她祖父就曾经写信告诉她,如果在宫中有什么难处,或可求长公主相助一二。激动的心情过去后,满心只剩下高兴的太子妃,对前面担忧的看着她的太子甜甜一笑。 栎阳侯父子在看见长公主从东宫车架上下来的时候,就心中一凛,本就因为她上次的发作战战兢兢,现在看太子与太子妃明显表态对夏漓的支持,更是在心中淌汗。 提着心观察了三人一路,见这三人待他们表情倒看不出来什么,太子甚至还能与他们说上两句话,现在看来,皇室虽对他们不满,但应该不会再追究他们,毕竟侯府表姑娘被赐了毒酒,侯府小姐被罚剃度出家,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 将太子三人送进正厅中安置好,父子二人擦着汗,对视一眼后,悄悄松了口气。 这是太子与太子妃夫妇成婚后,首次合体在宫外亮相,在众人见礼完毕后,仍然被所有人关注,纷纷与他们嘘寒问暖,找各种理由搭话,力求在储君夫妇面前留下印象。 这倒是为夏漓分去了不少的注意,让她省心不少,她上次在大公主府脚踩侯府姑娘的英姿,如今京城各家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以,即便这些人关注的目光主要在太子夫妇,也会时不时的偷眼瞄几眼夏漓。 这时大公主抱着襁褓跨进了门,大驸马立马上前接过襁褓交于乳母,扶着大公主,夫妇二人一起向太子与太子妃,以及夏漓施礼。 一应礼仪完毕,太子妃拉住了大公主说话,并接过了乳娘怀中的孩子与太子一起逗弄。 夏漓只看了看对面的二皇子,以及她旁边的三公主与二公主,二皇子挑眉,三公主白了她一眼,夏漓当没看见,只自己喝茶,听着太子妃与大公主在那儿说孩子经,周围是一片对这孩子的夸赞声。 夏漓挑了挑眉,这些人可都是些火眼金睛,这才刚脱离红通通的小猴子样的小东西,就看得出一表人才,前途不可限量了? 太子与太子妃赐下礼物后,便起架回宫,夏漓倒是想一起走,却被大公主给硬拉住没走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二人的背影离开,自己则被大公主拉着坐回了原位。 大公主从乳娘手中接过儿子,对着夏漓便跪了下来:“多谢小姑姑救我们母子性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侄女、侄孙一拜。”说着便抱着襁褓俯身。 夏漓在大公主跪下时,便起身走近她,这时双手扶住她的双臂,将她拉起来:“我是你姑母,不帮你还能帮哪个?一家人无须这些……” 大公主比从前微圆的脸颊,上面泪流成河,她起身时顺手将孩子给放在了夏漓双手上,道:“小姑姑抱抱他,让他以后好好孝顺你。” 夏漓僵着手臂,手中托着个烫手山芋,口中还得道:“快把眼泪擦擦,太医不是说你得多坐两个月的月子,到时候留下个迎风流泪的毛病可怎么好。” 大公主擦掉眼泪,道:“这不是太激动了么,我最近吃的好睡的也好,不会有事的。小姑姑,你手臂软活些,没事的。” 大公主看着眼前僵住的小姑姑,笑着将手轻轻放在夏漓的手臂上,她如今怎么看夏漓怎么顺眼,这是顶着所有风险,将她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人,她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来自娘家人的爱护,从她阿娘去世开始,直到她出嫁,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种被家人呵护的感觉。 她再看向二皇子,还有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两个妹妹,他们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着她,她如今有夫有子,还有家人的关爱,她从未觉得如此满足。 夏漓看着眼睛阖成一线,小嘴红嘟嘟的小婴儿,只怕自己把他给抱疼了,僵着手就要还给大公主,不小心瞄到了看着她,嘲笑的正开心的二皇子,她立即几步上前,把襁褓放在二皇子盘着的腿上,口中道:“来来,小不点,这是你二舅,让他给你把把尿。” 她对着举着双手,不敢碰腿上的襁褓的二皇子道:“笑什么笑,赶紧预习一下抱孩子,以后好给人当爹。” 二皇子被她小姑姑整的无语:“我们男子讲究抱孙不抱子,我抱什么儿子,快快,大姐,快把这小东西弄走!”二皇子忙向大公主求救。 夏漓兴灾乐祸,让他得瑟嘲笑她,有他受的。 大公主则是笑着把孩子接回手上,三公主与二公主这才围上来,盯着小孩子看。 小东西终于在折腾中大哭起来…… 大公主把孩子交给乳娘抱下去,给在坐的所有人告罪,要先行退下,她毕竟难产,还需多休息。她与驸马交待让驸马好好款待今日来的客人,然后一再叮嘱让夏漓多来看看她,才依依不舍的带着要逗侄儿的两个妹妹,退出这座因皇帝外孙出生,而宾客盈门的热闹大厅。 夏漓在喝上了满月酒后,便与二皇子说了一声,先行离开。 她毕竟也不大爱参宴,能留到此时,已经不错了,二皇子便打算送她出府,却被大驸马拦下,由大驸马亲送夏漓出府。 大驸马虽然决意要亲送长公主,但出府的路上,仍不免尴尬,身侧女子比他还小个五六岁,虽比大公主高一辈,他从前也只当她与三公主她们一样是皇室贵女,并未有她是长辈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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