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皇族骨子里带着的威严,血脉里流淌的气势。 虽然一直在民间,一直是自己哥哥的替身,也抹杀不了她是皇族血脉的事实。 那个总管见状,只好伏地叩拜。 见他还是咬死不说,呦呦只是斜睨了一眼,眉毛一挑。 既然如此,还是得去御前。 直接绕过这个跪地的小奴才,准备走。 蒋木跟在身后面,路过这个小奴才的时候,一手拎起他后颈的衣裳,准备一同离去。 这也是半个证人。 那个总管直接绕过人群,超过了呦呦,跪倒在她身前,阻止呦呦离去。 呦呦嫌恶他贴的近,直接后退了半步,与蒋木撞到了一起。 呦呦开嗓,哼笑,语气冷冽的厉害。 “卯初做什么去了?为什么厨房里会没有人?” 那个总管脖子处的衣裳都汗湿了,现在午时未到,海上还有风,多少寒气还没有下去。 “奴才们今日卯初都起晚了,卯时一刻才陆陆续续的起,已经被不少主子责骂过了,但好歹都及时补上了餐食。起的只有他一人,所以各中事情我们并不太清楚。” 剩下的奴才们都跟风称‘是’。 呦呦觉得这就有些可笑了,怎么可能所有人都醒晚了,偏偏一个得到命令的起的早? 有人故意为之的吗? 上次那件事情,因为做饼的师傅死了,无疾而终。 这一次呢。 贺嘉佑不久前才将一船的侍卫全部处死,如果今日这件事再捅上去,怕是这一厨房的人又是无一幸免。 呦呦看了看。 既然有人要布这一局,害她一个人没有害到也就算了,何苦要拉上这一些无辜之人了。 她不是菩萨,有什么大慈大悲之心。 只是她知道,今天这件事情闹到御前,也不一定能追查得出凶手,但是他们的性命就可想而知了。 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苦? 虽然与她之前的想法有些相悖论,但是…… 她细细的看了看,跪在脚边跪在身后的人,每个人都害怕极了。 人活着已是不易,在宫里活着更是不易。 呦呦看了一眼蒋木,下巴扬扬。 蒋木明白过来,一怔,松开了手…… 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去,才走了不过三五步,呦呦回头。 “中午本王要吃肉。” 这一句话说罢,众人就知道,辰王不会到御前告状了,不然哪里还有什么午膳。 然后呦呦与蒋木迅速的消失在他们众人眼前。 小厨房的下人们面面相觑,只觉得天神降临一般,猛地都磕头谢恩。 谢辰王不拉到御前。谢辰王不治罪。 蒋木随着她走,觉得今日的呦呦格外不一样。 她的心底有善,有宽恕,有分明。 只是,有一样东西她却不知道…… 而这一样东西,却让蒋木跟着她,看着她,越来越心急。 说?还是不说? 呦呦突然转过身,吓得蒋木一顿足,差点就二人贴在一起了。 他突然被吓得神色有些苍白。 呦呦看了看,说到:“把那孩子带到我身边,以后跟着我……” 蒋木点头。 如果呦呦不说的话,他可能会把这个孩子送给贺拂明。 这个小太监,就是饵,说不定哪一日咬过的鱼,心里担忧,再回来看一看,再咬一口…… 见蒋木要走,呦呦张嘴本还想说的话突然又咽了回去。 蒋木一见,也准备张嘴询问,结果呦呦示意他去小厨房。 他只好闭嘴,没有问出来。 呦呦脚下加快着步伐,回到自己的住处,却过门而不入,直接扭进了贺拂明房间里。 她进去时,贺拂明正巧在换衣裳,削窄的腰肢胸膛正露在外面,衣裳正挂在臂膀上。 整个上身都没有穿衣衫…… 呦呦一下子入了眼,直接调转了身子闭上眼睛。 胸口鼓囊了好几口气。 贺拂明被突然闯进来的呦呦给吓了一大跳,手上的动作正愣着没懂。 直到呦呦转过身,他才从微怔里清醒过来。 三下两下的穿好了衣裳。 换了一件大袍衣袖的褂子,清淡的灰蓝色,只是有些卷云的暗纹。 他动作幔,不急不躁的将头发从衣服里拿出,略做打理,整理好了仪容。 才说。 “怎么来的这样急?查明了吗?” 问是这样问,贺拂明自然知道这事一时半刻是查不出来的。 呦呦听到声音,转身过去,面色也不带多少尴尬的颜色,只是有两分强装自然的不自然挂在脸上。 看着贺拂明脸上的神采,就知道他知道这事查不出来,嘴上却不这样说。 必须浓重的一哼。 “你都知道何必问我。” 呦呦有些不羁的傲气,瞪了他一眼。 贺拂明讪讪一笑,模样依旧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仪态。 呦呦复说到。 “曲贵妃可醒过来了?” 贺拂明摇着头,告诉她说。 “并没有。如果醒了,这船上还不传来……” 呦呦谨慎的说,一脸严肃。 “让你的人去看看,是真没醒,还是假没醒!” 呦呦总觉得曲艾潼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就是直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 贺拂明脸也沉了两分,眉间一挑。 “你在怀疑她?” 呦呦自然点头,启唇道:“没错,我就觉得她有问题。” 贺拂明自然会说出心中的疑虑。 “她上次当着你的面中了红袖,你怎么会觉得她有问题?” 呦呦回想着上次的情景,很自然,确实看不出假装的样子…… 呦呦眉间挑了挑。 “怎么那么巧,她中了红袖,边徽子能解?这是什么样的剧毒……沾过的人基本不可能活下来,但是她活了……”
第70章 蒋家 “沾过的人基本不可能活下来,但是她活了……” 这句话呦呦说的就有几分笃定的意思,笃定曲艾潼有问题。 这让贺拂明觉得有些奇怪。 眉目严谨的蹙着,看着呦呦。 嗓音沉了沉,脑袋一垂,“好,我叫人去看看。” 这话刚说完,蒋木已经回来了。 只是独身,那个小太监没带着。 蒋木进门就看着呦呦正瞧着他,他连忙说:“在你房间――” 呦呦这才神情送泛些。 招手让蒋木与她同坐,蒋木慢慢走来,坐下后,在一个镂空的保温木桶里提出茶壶,水还是温烫的。 给她倒上了一杯水,推至到呦呦面前。 因为呦呦常来,蒋木不让她喝凉水,贺拂明不能时常让人换热水,就让阿阮准备了一个保温厚棉的镂花木桶盛放着茶壶,以此来保温。 呦呦喝了一口之后。 突然开口问了他们两人。 “淳王在广陵可留了什么心腹没有?” 蒋木听罢,有些眉头紧锁。 呦呦发问那必有事因,从来不会问没有意义的事。 他看了一眼贺拂明,贺拂明也正好在看他。 二人交视后,蒋木说。 “贺淳君京中自然有母族的心腹在广陵,何此一问?” 呦呦不急不徐地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张谈曼给她的信笺,什么是写‘杀晏落,移罪施家旁支’。 蒋木整个神色突变,右眼的重瞳颜色深了些。 贺拂明不能动,自然不知道这张信笺写的什么,但是能让蒋木观之变色的,毕定是一些重要消息。 蒋木起身,走了几步,将信笺递给了贺拂明一瞧。 他也是有些神色微变。 呦呦样子散漫,像是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一样,置身事外。 她懒懒散散的开口,问,说。 “我就好奇,贺淳君明明在船上,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给广陵人送信的了?” 这个晏落是谁,呦呦可能只是听人口闻,但是那里极得上蒋木与贺拂明对他的认识? 晏落,一人身兼近乎朝中二十个大大小小职位,这人要是动了,南息的朝堂上最多有一月震荡。 且身边高手环伺,想刺杀可不是那么容易。 贺淳君要杀他,是怕他再多担任一职尚书吗? 嫁祸施家这个很好解释。 百年老族,旁支甚多,多有打着正宫名号做些颠三倒四之事之人,但是是怎么样的旁支,陛下始终记得的只有一个“施”! 贺拂明突然整个人变得不太一样,起来,嗓音突然聚集威严。 “你是从何得来?” 呦呦听的他的声音,倒是有些肖想贺嘉佑六七分,十足的帝王气息。 不怒自威的样子活现。 呦呦眉头一皱,有些抗拒。 她不喜欢有人这样对她说话,因为多少都带有一些命令的感觉。 她张嘴,“在海上,是如何传信回去的?” 她也犟着,不回答贺拂明的问题。 蒋木一看就知道,贺拂明的语气怕是有些触到她的逆鳞了。 将手上的信笺叠好。 说。 “方法很多,海鸟可以,鱼也可以,包括之前的海蛇,也可以……除了人麻烦点,传信的方法那是千百种。” 呦呦小声‘奥’了一下。 贺拂明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因为这个信笺,他的人都没截下来,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要不是呦呦此时在这里告知,贺拂明不知道!蒋木也不知道! 呦呦一看,眉头也蹙起来。 “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好一会儿,蒋木摇摇头,而贺拂明只是神情严肃地坐在床上,跟一块石头一样,岿然不动。 一直以为他们人脉挺广,事无巨细。 也有没查出来的暗线。 看来,这个南息很‘大’! 每个皇子手上捏着的东西都比较多,没一个是好惹的! 呦呦看着,还好说了,果然蒋木不知道,这要是一直不知道,贺淳君做什么手脚害了他该如何是好? 呦呦语调没有先前那么散漫,也没有先前那么犟的腔调。 “这个信笺是给到天兴酒楼的,说什么给大长公主面首的。在里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自己去查吧!” 说着,隔壁突然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辰王殿下,您的膳食送到了……” 呦呦隔着一道墙都闻到菜香。 她抬着步子就要走,一边还说:“我回去吃饭了,晚点再说。” 她一走。 留下的二人都在无比的震惊。 不震惊别的,只震惊贺淳君在广陵还留了这一手。 贺拂明花了那么多人脉去各个皇子府邸盯着,东宫看着,足足布局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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