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位段进会听他的伤她,然后再用晏落引他注意,让宫中一审。 这晏落,虽然是有点假的,但身份也不是十分造假。 这人与晏落长的有七分相似,算得上是远亲,蒋木日日用施幼南的身份在阴影下对他用刑,放走,然后搜捕。 今日特意做了这一幕,让晏落的好友,新上任的刑部尚书铁公鸡魏津看看。 自然是怒急盛天,要为晏落讨个公道。 前有贺秉修杀晏落一事,以致晏大人躲藏至今未在广陵现身。 现在又有‘晏落’求施世子饶命。 即便最后发现它是假的又如何?这嫌疑只会越来越深,粘附在身上,摆脱不掉。 贺嘉佑本就有心对付‘贺秉修’,与其说是贺秉修,不如说是他背后的蒋家…… 只要太子有错,蒋家就会不稳,早晚都会因为太子露出纰漏,被贺嘉佑一锅端了。 呦呦走着,目光无谓的一扫,正巧正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位暗纹绞丝青袍的人,他一手背立,正含远的看着呦呦,眼神幽远。 呦呦一笑,带着不好的感觉,慢步了…… 今日与施幼南对手,蒋木完全不知情,是贺拂明与她做的局。 蒋木现在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正准备兴师问罪? 呦呦抬头迎上蒋木的目光。 慢慢拉进两人的距离。 段进这一事他们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今日施幼南要对她下手,贺拂明便与她一起商量了这一计策……还挺奏效。 将贺秉修底下,又添了一把火。 但是这一把火,终将也会烧到蒋木的身上去……呦呦眼神一动,划过一抹难忍之色。 蒋木见呦呦走到他面前,拉倒街边。 取了一方帕子,怀里准备了一盒化瘀的药膏,替她当街抹了药膏在段进劈她的肩颈处…… “这么急就出手?时机倒是不错……” 呦呦微别着头,好尽量拉开脖子,让他能擦的够。 冰凉的膏药一触皮肤,呦呦眉间蹙起来,没什么声息。 疼,却能忍。 “下次找我――怕我不帮你不成?还劳苦殿下。”
第99章 心上人大婚 “下次找我――怕我不帮你不成?还劳苦殿下。” 阿阮推着贺拂明,到了他们身边,温言说:“不劳苦。” 然后带着一丝疑窦,偏问过来。 “我就是想知道施幼南为什么今日会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出手?还放火烧楼。” 语句温吞的紧,却十分犀利的问到了要害。 呦呦闻之,目色一顿。巧逢蒋木也看着她,询问。 她讪笑,“没什么,他以为有人能伤我,特意在周围埋伏,叫人悄无声息的将我抓了。好……” 呦呦将目光落在蒋木脸上,一刹那间就挪开了视线,看向温润的贺拂明。 继续道:“好与李清运那厮做买卖。” 贺拂明有兴趣的蹙了蹙额心,笑得诡异,却神台并无算计之色。 “哦?东唐的嫡长皇子李清运?” 他心里暗忖,施幼南联合东唐大皇子要‘李清辰’的性命,这下子,把柄可就大了。 徐□□朗的笑起,明明是满胸满心的算计,却笑得清澈,并无算计。 呦呦眼睛阴鸷,看着这位琅琅如玉的皇子,不惊咋舌。 这才是宫里最深沉之人罢。 蒋木手上动作温柔,心里却转合了千百回,什么也没问。 她,自有分寸,极为当心,也极为担忧…… “喏,好了。想吃什么?” 蒋木指尖的药膏尽数抹在了她的颈上,指腹似乎还缱绻的意思。 嗯,这话说的如沐春风,让呦呦心里愉悦的紧。笑的时候难得的弯起了眼睛,诚然坦荡。 蒋木看的眼睛都挪不开,硬是狠狠的将这笑容嵌入心里。 同,贺拂明也是这般。 第一次见到呦呦如此明净的笑容,一时间也久久未挪开视野。 呦呦见蒋木傻了一般盯着她看,轻轻动手推搡一个力气。 “随便,你选吧。今日施幼南没得手,开心。” 之前吃过施幼南的暗亏,她虽然写过假信让他们受过责难,却觉得不够! 蒋木少顷的失魂适才清醒,十分规矩的引路。还慢了呦呦半步,以示她的‘身份尊崇’。 毕竟这里是南息,陛下不可能什么眼目也没有! 这日,蒋木带她去了路边小摊贩,吃了好几家杂食。 呦呦喜欢的不得了,还是路边小贩的吃食大多是祖传的,才叫是个原汁原味。 这日,施幼南与魏津在宫中对峙,结果发现晏落是位假的。 但是也掩盖不了他喊的那句‘施世子饶命’!施幼南逃不过这责罚的。 他连一位相似之人都穷追不舍,更遑论那位真身的晏落大人? 但施幼南咬死不知,贺嘉佑也不好拿人审讯,又因为家族身份原因,不能动刑…… 魏津还口直心快的平铺直述了辰王是如何在施幼南手下手上的…但由于事情不清,他的说辞被施幼南狡辩过去。 还为审讯结束,施家的老侯爷穿戴着当年的朝服入宫请罪。七老八十的跪在殿前,任凭陛下下旨都不起身。最终陛下以施幼南心思不存,与东宫那位一样! 遂判了十棍,禁闭思过! 就施幼南这小身板,十棍要不是有家族姣好的御医及时在旁就诊,他今日算是能在宫里一命呜呼! 抬出宫时便已是晕厥状态,回去养了三四日才转醒。 而她转醒的当日第一句问得却不是任何政事,而是…… “奚寻还有几日出嫁?” 仆从掐算着日子,说五日后出嫁……他便又是晕厥过去,再过了一日才真正转醒。 慢慢喝着汤药恢复身子。 然后每日都这还在处理事情,一日四个时辰,不少一刻。 在晏奚寻要出嫁的当日,他趴在榻上,一日未眠……手上的信笺一日之间便堆满了书案。 眼神郁浓,化不开的浓墨色彩,一脸孱弱。久久失神,只言片语也不曾有。 清辰,天还暗着。 他觉着周身有些寒凉,便叫人生火盆。进来的仆从直接无言,哑了好半响才说。 “主子,这正是三伏天……虽是清辰,却也不冷……” 施幼南抿着嘴,没有说话,眼神开始泛空,无悲无喜的样子… 他过了许久,天再明了一些,才愣神问道:“袍子送来了吗?” 仆从立马将制衣坊刚送来的袍子给他过目。 施幼南忍着后背如炙的疼痛起身,喘了一会儿,汗涔涔的湿了衣裳。 他手轻轻抚在衣袍上,嗓子有些清冷,哽咽。 “同她是一身?” 仆从心有不忍,颔首称:“是,与晏姑娘今日的嫁衣是一身。” 他眼中的光斑猛然颤抖起来,红了眼圈,声音依旧清冷。 “给我换上……” 仆从眼圈一红,憋着不稳的气息,叫了几位婢子给他换衣裳。 一身喜袍,合身的很,看上去今日的世子面色不再如以往那般孱弱,似是精神了许多。就连往日泛白的唇色,今天也红晕了些,瞧着一片喜色。 只是梳发时……这冠该如何戴? 底下的婢子此时都有些发愣,缩手缩脚的不敢动。仆从心如明镜,将两顶发冠托着送至他面前。 是要与婚服配套的发冠,还是以往的玉冠? 施幼南眼眸出神,左右思选了片刻。 “发带吧。今日又不是本世子大婚……” 手底下的人得令,立马给他整理起来。红色的发带一束,更显的俊逸了不少。 他还不能完全起身,只能由人搀扶着坐,独自还是坐不稳的。 下人端了一方铜镜过来,施幼南看着镜子里一身喜服的自己,笑出来。 对着镜子魔怔的说了句:“新婚大喜……” 抬镜子的人吓得镜子都快端不稳,抖了抖。 还不等他继续看着,门外突然有人急报。 施幼南皱着眉,不悦的神情取代,直接犹如修罗,冷冽的吓人。 低声冷言:“今日不要奏报,滚下去受罚!” 那人却迟迟不离开,硬着头皮再说了一句:“晏大人被人丢在府门口……” 这话惊的施幼南一怔,心里慌起来。一急,他就开始犯咳。 扶着身旁的仆从咳了好一阵,手指将他的胳膊抓得用力,捏出了青紫来。 施幼南抬头看了看天,尚早,未完全天亮。 那现在府周围应该没有多少人。 施幼南下令:“赏。现在府邸周围人少,一般出摊路过的几家,现在去灭口,一人都不要留。晏落带进来,我亲自处理。” 灭口。 只是因为怕有人看到这一幕,咬住施幼南,贺秉修不放,所以将所有有可能看到这一幕的人尽数灭口,这才能让人放心。 哪怕有人看到晏落进来,却再无其他人证,反咬一口诬告也未尝不可。 他眼神突然晦暗起来,眉宇间隐有黑气。 除了贴身的侍从,所有人都退下。当晏落被送来,是被几位看护抬进来的。 人在他面前,却没有一丝气息…… 已经,死了―― 地上的人一身官服,脏旧的不成样子。身姿格外挺拔,犹如遒劲的野梅。一身面色灰白,面颊消瘦,双窝下陷。 想当初在朝中一呼百应的绝顶风姿,今日却大相径庭的躺在施幼南眼前。 施幼南有几分感叹。 却有暗想,真是好日子,今日他的嫡女庶女一同出嫁,怎的他今日的尸首被送入了他的府间? “查查看怎么死的?” 施幼南眼睛一闭,整个人靠在背后的软枕上,这个动作不好,牵动了伤处,疼得他一蹙眉。 仆从衣袖一拉开,伤痕遍体,而且新旧交叠,各种刑具留下来的都有。这很明显是被审讯致死,手段颇为狠辣。 就这伤痕看来,此人不输于施幼南…… 仆从原是还想解开胸前的衣裳,施幼南罢罢手,别开头,挪开眼。 “剁了,埋了……” 仆从应声是,准备叫人抬出去开始分尸。 结果施幼南说:“我记得园子里一株绿萼肥不足,抬过去,我亲眼看着……” 话语清淡,犹如说着花不好,太瘦,需要施肥一般的语气。 施幼南此人行事极为小心谨慎,晏落这件事多大?直接可以断定太子的前程,他可得仔细着。不亲眼看着,不放心! 最后,他就在绿萼旁的躺椅上看着下人直接,挖坑,掩埋…… 一块一块的。 他心情尚好的还喝着青粥,丝毫不觉得血气腥重。 直到有一口,他突然余光看见隔壁几个园子后有一处凉亭,刚巧能看见这一处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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